《心理诊所的惊魂夜》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BY鱼腥草土豆泥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13 09: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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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黑暗中的预言这破地方一到晚上就静得吓人。窗外,

最后一点天光被远处的山峦一口吞掉,诊所里只剩下我敲键盘的哒哒声,单调得像催命符。

空气闷热黏稠,吸进肺里都嫌费劲。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盯着屏幕上那个叫王强的档案——重度焦虑,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状顽固得像生了根。

又是一个难啃的骨头。就在我琢磨着下一步治疗方案时,

头顶那盏惨白的节能灯管猛地闪烁了几下,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紧接着,“噗”一声轻响,

眼前骤然一黑。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瞬间砸了下来,淹没了电脑屏幕最后那点微光,

也淹没了窗外远处小镇零星的光点。“操!”我低声骂了一句,这破电网!

停电停得比闹钟还准时。黑暗黏稠得化不开,我摸索着拉开抽屉,

指尖触到冰凉的塑料外壳——手电筒。刚拧亮,一道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

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源,诊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发出了令人尖酸的“吱呀”声。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股混合着雨水和某种陈腐灰尘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激得我后颈汗毛倒竖。光柱下意识地扫过去,停在门口那个模糊的人影上。

他站在门缝投下的微弱阴影边缘,湿透的黑发紧贴着头皮和苍白的额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砸在深色外套的肩膀上,洇开一小片更深的痕迹。外套像是淋了很久的雨,

沉重地裹着他瘦高的身体。光线勾勒出他线条过于清晰的下颌,

嘴唇抿成一条没什么血色的直线。他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刚从冰冷泥潭里爬出来的气息。

“林秋?”我认出了预约记录上的名字,声音有点发紧,“你怎么进来的?外面下雨了?

”诊所大门晚上会从里面反锁,这不合常理。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双眼睛,

在惨白手电光下异常幽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直勾勾地穿透光柱,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病人常见的焦虑或痛苦,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审视,

仿佛能直接剥开我的皮囊,看到里面蠕动的东西。我握着电筒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陈医生,”他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平直,没有起伏,

像一块浸透了寒气的铁,“你相信未来是注定的吗?”我皱紧眉头,

这开场白有点过于戏剧化了。“林先生,心理咨询不是算命。停电了,

你看……”“我看见你了。”他打断我,向前走了一步,完全踏入手电的光圈里。

那张过分苍白的脸被光线照得如同石膏面具,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得吓人。“在黑暗里。

你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我都看见了。”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撞击着肋骨。

藏起来的东西?他指的是什么?我强迫自己稳住声音:“林先生,初次见面,

这种表述很不专业。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们可以……”“你父亲。”他又吐出两个字,

声音像冰锥一样凿进我的耳膜,“他用那七个孩子做实验的时候……”他顿了顿,

那双深井般的眼睛死死锁住我瞳孔深处,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向上扯了一下,

形成一个冰冷而诡异的弧度。“……你在现场。”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口上。嗡的一声,一股冰冷的麻痹感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手电光柱在我手里剧烈地抖动起来,

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投下疯狂跳跃、扭曲变形的巨大影子。我父亲?实验?七个孩子?现场?

荒谬!这他妈是哪儿跟哪儿?我父亲只是个沉默寡言、最终在抑郁中自我了断的普通医生!

什么实验?什么孩子?这疯子到底在胡说什么?“你……”我喉咙发干,声音嘶哑得厉害,

试图找回一点掌控感,“林秋,我警告你!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指控?

”他轻轻歪了下头,黑发上的水珠随着动作甩落几滴,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僵硬感,“不,

陈医生。这是预言。也是……邀请函。”他嘴角那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游戏开始了。

第一个,很快。”话音未落,他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向后一退,

像被门外的浓稠黑暗猛地吸了回去。

深色的身影瞬间融入了诊所大门外那片深不见底的漆黑雨幕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喂!

林秋!站住!”我吼着追到门口,冰冷的雨点夹杂着风狠狠抽在脸上。

手电光柱徒劳地在空旷、湿漉漉的街道上扫射,

除了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柏油路面和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什么都没有。

那个幽灵一样的男人,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他最后那句话,像毒蛇一样缠绕在我耳边,

嘶嘶作响。第一个,很快。2消失的病人诊所的备用发电机在地下室深处发出沉闷的咆哮,

像个被关起来的野兽,搅得人心烦意乱。头顶的白炽灯管挣扎着亮了起来,光线却忽明忽暗,

在墙壁上投下摇摆不定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柴油燃烧的呛人味道。

我烦躁地一把扯开领口,仿佛这样能透点气。林秋那张湿漉漉的、毫无血色的脸,

还有那双深井般的眼睛,像刻在了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脑子里嗡嗡作响,像一群疯狂的苍蝇。父亲?实验?七个孩子?

我他妈在现场?荒谬!我爸就是个普通医生,

整天把自己关在诊所后面的小实验室里捣鼓些瓶瓶罐罐,最后把自己捣鼓没了。他死的时候,

我才多大?十二岁?记忆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和他那双总是疲惫不堪、带着点空洞的眼睛。

七个孩子?狗屁不通!这疯子要么是认错人了,要么就是故意找茬。可那句“你在现场”,

像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最深的角落。我甩甩头,想把那点莫名其妙的心悸甩出去。

“叮铃铃——”刺耳的电话**猛地炸响,在空旷的诊所里显得格外瘆人。我惊得一跳,

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妈的,今晚真是邪门了!一把抓起听筒,没好气地:“喂?

‘心安’诊所!”“陈…陈医生?是陈医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颤抖的声音,

带着浓重的哭腔,语无伦次,“我…我是李秀芬!王强他妈!王强…王强他不见了!

就在刚才…刚才家里跳闸,就黑了一下…灯再亮…他…他就不见了!

窗户锁得好好的…门也反锁着…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啊!陈医生,

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后被一阵绝望的嚎啕大哭取代。王强?!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那个重度焦虑、PTSD的王强?林秋刚走,他就消失了?“黑了一下”?“灯再亮”?

——第一个,很快。林秋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像毒蛇吐信。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蹿上来,冻得我指尖发麻。这不是巧合!绝不可能是巧合!“李大姐!

李大姐你冷静点!”我强迫自己稳住声音,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办公桌面,“报警!

立刻报警!我马上过来!”我扔下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我发动汽车,引擎在雨夜里发出暴躁的嘶吼。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浑浊的水花。

王强的家在小镇边缘,一栋旧平房。警灯刺眼的红光已经在那里无声地旋转,

把周围湿漉漉的墙壁和树木映照得一片诡异。警戒线拉了起来,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门口低声交谈。王强的母亲李秀芬瘫坐在湿漉漉的门槛上,

被一个女警搀扶着,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双眼红肿空洞,

灯一黑…就没了…锁着门的…锁着门的啊…”一个身材敦实、穿着便服的中年警察走了过来,

警徽别在皮夹克里面,只露出一点冷硬的金属光泽。是老张,镇派出所的副所长,

一张国字脸在警灯闪烁下显得异常严肃。他朝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神里带着审视。

“陈医生?你怎么来了?”“我是王强的心理医生。”我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带着雨水的气息灌进肺里,试图压下心头的狂跳,“李大姐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张眉头拧成了疙瘩,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木门:“邪门得很。他妈说,

大概半小时前,家里突然跳闸,全黑了。就那么十几秒的功夫,灯重新亮起来,

王强人就没了。门窗都从里面锁得好好的,没有任何破坏痕迹。一个大活人,

就这么……”他做了个“蒸发”的手势,摇摇头,语气沉重,“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

这他妈拍鬼片呢?他妈现在状态很不好,一直念叨着‘锁着门的’,受了很大**。

”我的目光越过他,落在李秀芬那张绝望的脸上。她浑浊的泪眼里,除了极度的恐惧,

似乎还深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更久远的痛苦。那眼神,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灰,绝望底下,

是尘封的旧伤疤。“王强…他最近治疗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老张压低声音问。特殊情况?

林秋那张苍白诡异的脸瞬间占据了我的脑海。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怎么说?

说一个自称能预知未来的神秘病人,在停电时出现,预言了王强的失踪?

说我爸可能和什么“七个孩子”的实验有关?这听起来比王强凭空消失更像个疯子臆想!

“……没有。”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常规治疗。焦虑症,创伤后应激障碍,

一直在努力克服。”“创伤?”老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眼神锐利起来,

“具体什么创伤?”我犹豫了一下,王强的病历里确实记录着童年目睹严重事故的模糊信息,

但他本人对此极其回避,治疗一直没能深入。“他…不太愿意谈。

只提过小时候…好像目睹过…很可怕的事情,跟…水有关。”我谨慎地措辞。“水?

”老张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眉头锁得更紧,国字脸上沟壑纵横。他没再追问,

只是掏出个小本子记了几笔,然后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仿佛无边的雨夜,

低声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的邪性。”警灯的红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3尘封的实验室离开王强家时,雨势小了些,但空气里的湿冷和那股无形的压力却更重了。

老张最后那个若有所思的“水”字,像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上。水?枯井?

林秋提到的“七个孩子”?

还有王强档案里那讳莫如深的“童年创伤”……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碰撞,

却拼凑不出一个清晰的图案,只搅得一片混沌,带着冰冷的寒意。我发动车子,

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孤独。手习惯性地伸向副驾驶座的储物格,

想摸根烟冷静一下,指尖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金属物件。不是烟盒。我把它掏出来。

是一把钥匙。黄铜质地,沉甸甸的,样式很老,齿纹磨损得厉害,

带着一种历经岁月的圆润感。钥匙柄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几乎被磨平的字母“C”。

我爸姓陈,陈国栋。这是我爸的钥匙!

诊所后面那个上了三道锁、连我妈活着时都不让靠近的旧实验室的钥匙!它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把钥匙连同他实验室里那些古怪的遗物,在他自杀后,

都被我锁进了诊所三楼那个积满灰尘的阁楼储藏室里最深处的铁皮柜!

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猛地蹿上来,头皮瞬间发麻。储藏室!我离开诊所去王强家时,

储藏室的门是锁着的!谁进去过?谁拿走了这把钥匙?又为什么…要把它放在我的车里?

林秋!这个名字带着冰冷的触感浮出脑海。只有他!只有那个像幽灵一样出现又消失的家伙!

他不仅预言了王强的失踪,他还他妈潜入了我的诊所,翻了我的储藏室,

把这把禁忌的钥匙塞进了我的车里!他想干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向盘在我手里变得湿滑冰冷。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去打开它。

打开那个尘封了十几年的潘多拉魔盒。理智在尖叫:不行!那地方就是个悲伤和绝望的坟场!

我爸就是死在那里面!他把自己关在里面,

用一把手术刀……那些陈年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仿佛又钻进了我的鼻孔。

可林秋的话,王强的消失,那把凭空出现的钥匙……所有线索都像无形的锁链,

冰冷地缠绕着我,把我一步步拖向那个我拼命逃避了十几年的地方。那扇门,

在诊所一楼走廊最深处。深绿色的油漆早就剥落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灰暗的木纹,

三道沉重的黄铜挂锁锈迹斑斑,像三个狰狞的伤疤。我站在门前,

手里攥着那把冰冷的黄铜钥匙,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走廊里只有备用发电机低沉的嗡鸣,

光线昏暗,空气里飘浮着灰尘和一种陈年的、难以形容的霉味。开,还是不开?

我爸最后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在我眼前闪过,还有他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消毒水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记忆中的气味猛地冲进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林秋那双深井般的眼睛,王强母亲绝望的哭嚎,

还有那把诡异出现在我车里的钥匙……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推着我。咔嗒。

第一道锁簧弹开的轻响,在死寂的走廊里如同惊雷。我的手抖得厉害。咔嗒。第二道。

最后一道锁。钥匙**去,转动时发出艰涩的摩擦声,仿佛在开启一具尘封多年的棺椁。

咔嗒。三道锁,全开了。我深吸一口气,

那带着陈腐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化学药剂残留的气味猛地灌入肺中,呛得我一阵咳嗽。

伸手,用力推开沉重的木门。“吱呀——”刺耳悠长的摩擦声撕裂了寂静。

一股更加浓重、更加阴冷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种地下洞穴般的寒意。里面漆黑一片。

我拧亮带来的强光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灰尘在光束中狂乱地飞舞。眼前是一个不大的空间,

与其说是实验室,不如说更像一个废弃的杂物间。

靠墙是几个布满灰尘、玻璃碎裂的木头架子,

上面堆满了蒙尘的玻璃器皿、一些锈迹斑斑的金属工具,

还有几本厚得像砖头、书页发黄卷曲的旧书。角落里,

一张巨大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黑色实验台占据了显眼的位置。

台子上散落着一些笔记和图纸。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

一个巨大的、被深色防尘布蒙着的东西,轮廓隐约像一张……躺椅?或者手术台?

布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我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陈旧气味和心底翻涌的不适感,

一步步走进去。皮鞋踩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手电光扫过积灰的架子、冰冷的器械,最后停留在那张实验台上。台面很乱。

几张泛黄的图纸被压在一台同样布满灰尘的老式显微镜下面。我移开显微镜,

拿起最上面一张图纸。线条很潦草,画的似乎是某种精密的颅脑结构剖面,

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我看不懂的拉丁文和符号。

这不像我爸平时给人开处方时那种工整的字迹,倒像是某种……狂热的涂鸦。图纸下面,

压着一个硬壳笔记本。深棕色的皮革封面已经磨损得厉害,边角都起了毛。

我吹开上面的浮灰,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字迹狂乱,墨水深浅不一,

有的地方被用力划掉,有的页边空白处画满了意义不明的符号和扭曲的人脸。我快速翻动,

发脆的纸页沙沙作响。

“杏仁核”、“记忆编码”、“神经突触重塑”、“信息植入”、“定向抹除”……像天书。

但有几个词反复出现,用红笔重重圈了出来:“源点”、“锚定”、“转移”、“覆盖”。

翻到某一页,几行凌乱的字猛地刺入眼帘,

墨水几乎力透纸背:“……必须找到稳定的‘源点’!

…记忆碎片回流……痛苦指数激增……实验体崩溃……不可逆损伤……”下面一行更小的字,

带着一种绝望的颤抖:“代价太大了……我们到底在创造什么?怪物吗?

还是……我们才是怪物?”7号?林秋的话再次冰冷地回响:七个孩子。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笔记本粗糙的封面摩擦着皮肤。我继续往下翻,纸张发出令人牙酸的**。突然,

一张对折的、明显不属于笔记本的硬纸片从书页中滑落出来,飘然掉在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我弯腰捡起。是张老照片。四四方方,边角微微卷曲,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黄褐色调。

手电光清晰地打在照片上。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他站在一片荒草地上,

背景是几棵枝干扭曲的老树和一个……隐约可见的、废弃的石头井台轮廓?

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背心和短裤,赤着脚,对着镜头咧着嘴笑,笑容灿烂,

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眼睛亮晶晶的。一股寒气,比实验室里的寒意更甚百倍,

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照片里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小男孩……是我。陈默。八岁时的陈默。

背景里那个模糊的石头井台,像一只蛰伏在岁月阴影里的怪兽,无声地张开黑洞洞的巨口。

4枯井的秘密我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被浸入冰水。

强光手电“啪嗒”一声从我僵直的手中滑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光束朝天乱晃,

在布满灰尘的天花板和墙壁上投下我巨大而扭曲、疯狂颤抖的影子。照片!照片里那个井台!

林秋的话,王强的档案,老张的疑问……“水”!枯井!那起命案!

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攫住了我。我像疯了一样冲出这间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实验室,

冲过昏暗的走廊,撞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

屏幕幽幽的蓝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手指颤抖着在搜索栏敲下关键词:青石镇枯井儿童命案年份…大概…二十年前?

按下回车。页面瞬间跳转。排在搜索结果最顶端的,赫然是一条本地旧闻论坛的帖子链接,

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青石镇199X年枯井惨案:七名儿童离奇死亡,

唯一生还者至今成谜!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受控制地点了进去。帖子内容很简短,

带着网络论坛特有的夸张和猎奇:“……震惊青石镇!199X年X月X日,

镇东废弃砖窑附近的枯井内,发现七具儿童尸体!年龄均在8-10岁之间!警方调查称,

死因均为溺水窒息,身上无明显外伤,现场无打斗痕迹,案情极其诡异!更离奇的是,

据附近村民反映,当时一起玩耍的应有八名儿童!

其中一名男孩陈某某(时年8岁)被发现昏倒在枯井附近草丛中,全身湿透,

成为此案唯一生还者!男孩被发现时处于严重惊吓状态,对事发经过记忆完全缺失!

此案当年轰动一时,后因线索中断成为悬案!唯一生还者及其家属在案发后不久搬离青石镇,

从此杳无音信!此谜案至今未破!如有知情者……”下面附着两张翻拍的旧报纸图片。

第一张图片:一份泛黄的报纸头版。

巨大的、触目惊心的黑体标题横贯版面:青石镇枯井惊现七童尸!八岁男孩陈某某离奇生还,

记忆全失!标题下方是一张模糊的黑白现场照片。枯井周围拉着警戒线,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身影模糊,现场混乱。照片一角,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正弯腰,

似乎从地上抱起一个蜷缩着的、湿漉漉的小小身影。

那男人的侧脸轮廓……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眼球!是我爸!陈国栋!

第二张图片:是同一份报纸的内页。更详细的报道旁边,

配着一张小小的、印刷粗糙的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脸色苍白,眼神空洞茫然,被一个大人(只能看到背影)紧紧抱在怀里。

照片下方一行小字标注:唯一生还者陈某某(8岁)被发现时状态。

那个小男孩……那张茫然空洞的脸……就是我!电脑屏幕幽蓝的光线,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

冰冷地笼罩着我。我死死盯着那张小小的、模糊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八岁的我,

眼神空得像两个窟窿。报纸上那行冰冷的铅字——“记忆全失”——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视网膜上。唯一的生还者?是我?那林秋呢?他算什么?王强呢?

那些失踪的病人呢?他们是谁?“叮咚——”诊所前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门**!

那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像一根针扎进我紧绷的神经末梢。

我猛地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谁?这么晚了?

难道是警察?还是……林秋?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喉咙干得发紧,我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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