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侧,我这替身血,你喝够了吗》 在线阅读<<<<
大婚第三年的雪夜,寝宫的门被悍然踹开。我的夫君,大周的皇帝萧珣,
带着一身寒气和两个太医闯了进来,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像冰冷的毒蛇。“动手。
”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下意识地护住心口,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陛下,
今日已经取过了……”“悦儿发病了,等着用。”他面无表情地打断我,
眼神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两个太医按住我的肩膀,熟练地撩开我的寝衣,
露出心口那片密密麻麻、新旧交替的针眼。冰冷的银针刺入皮肉,我疼得浑身一颤。
为了给他的白月光贵妃林悦儿续命,三年来,他夜夜取我心头血。
看着那鲜红的血液被抽入玉瓶,他眼中才闪过一丝满意。“皇后,这是你的本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施舍,“只要悦儿活着,你的后位就稳如泰山。”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的血快被他流干了,而我的忍耐,也一样。他不知道,
他亲手喂养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怪物。1“陛下,臣妾的血,真的能救贵妃娘娘吗?
”我扶着床沿,声音虚弱得像风中残烛。萧珣正小心翼翼地将那玉瓶放入一个锦盒,闻言,
动作一顿,侧过脸来看我。他的五官俊美得如同刀刻,
可那双曾对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漠然和不耐。“沈妤,
收起你的小心思。”他冷声道,“太医院已经束手无策,唯有你的心头血能为悦儿续命。
这是你的福气,也是你身为皇后的价值。”价值。原来我于他,只剩下这点价值了。
我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嘲讽。三年前,他还是太子,在江南烟雨中执着我的手,
说我的名字“妤”字,是女中之“予”,是他一生的赠礼。那时我信了。
我顶着全族上下的压力,放弃了青梅竹马的婚约,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可大婚当晚,
他却拥着我,声声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悦儿。第二天我才知道,
他心中早有一位白月光,江南首富之女林悦儿。只因她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林家不肯让她嫁入皇家受苦。而我,不过是因为与林悦儿有七分相似的容貌,
以及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凤格”命数,被他选中,成了她的替身。更可笑的是,
林悦儿入宫后,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不知哪个江湖术士献上偏方,
说拥有“凤格”之女的心头血,能活死人肉白骨。于是,我这个皇后,
便成了林悦儿的人形血库。2“臣妾不敢。”我低声回道,喉咙里泛起一阵血腥气,
“只是臣妾这身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臣妾死了,谁来给贵妃娘娘当药引呢?
”萧珣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指尖冰凉,
像淬了毒的铁。“你不会死。”他一字一顿地说,“朕不允许你死。你给朕好好活着,
敢动什么歪心思,朕就让你的家族给你陪葬!”又是家族。我沈家手握大周三分之一的兵权,
父亲和兄长在边关浴血奋战,保他江山稳固。可在他眼里,这滔天的军功,
不过是用来威胁我的筹码。我闭上眼,不再言语。多说无益。这个男人,早已被猪油蒙了心。
他见我顺从,脸色稍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到我唇边:“吃了它,
补气血的。你得好好保重身子,朕和悦儿……都需要你。”又是这样。一巴掌,一颗糖。
他总是这样,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再假惺惺地施舍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恩赐”。
我麻木地张开嘴,将那药丸咽下。一股暖流涌入腹中,暂时压下了心口的剧痛和翻涌的气血。
“早些歇息吧。”他替我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仿佛我们还是一对恩爱夫妻。可我知道,
他转身就会去长乐宫,守着他的心肝宝贝,将我这用命换来的心头血,
亲手喂到林悦儿的嘴里。凤仪宫的门被关上,殿内重归死寂。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
睁着眼睛,一夜无眠。3第二天,按照惯例,我该去给太后请安。可我实在起不来身。
失血过多让我头晕目眩,四肢百骸都像被抽干了力气。贴身宫女夏荷哭得双眼通红,
端来一碗又一碗的补药,可都无济于事。“娘娘,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她哽咽道,
“那个什么贵妃,我看她根本就是装的!前儿个奴婢还看见她在御花园里荡秋千,
笑得花枝乱颤,哪里像个病人!”我心中一动,“你确定?”“奴婢拿项上人头担保!
”夏荷急切地说,“当时陛下不在,就她和几个心腹宫女。奴婢怕被发现,没敢多看,
但绝对错不了!”我沉默了。其实,我早就有所怀疑。林悦儿的病,时好时坏,
全看萧珣在不在她身边。他在,她就病得奄奄一息,非我的心头血不能救。他一走,
她就精神焕发,隔三差五地召见命妇,赏赐珍宝,那派头比我这个皇后还大。
可萧珣对此视而不见。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相。他只要一个理由,
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折磨我、又让我无法反抗的理由。4“那……那怎么办?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她耗死啊!”夏荷急得快哭了。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
“扶我起来,去御书房。”我挣扎着起身,“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既然他认定我恶毒,
那我便恶毒给他看。御书房外,李公公拦住了我。“皇后娘娘,陛下正在处理政事,
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哪有半分处理政事的样子。萧珣,定然是在里面陪着他的林悦儿。
“本宫有要事求见陛下,关乎江山社稷,李公公担待得起吗?”我冷下脸,端出皇后的威仪。
李公公是萧珣的心腹,自然知道我的心头血对林悦儿有多重要。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不敢真的把我拦在外面。“娘娘稍后,奴才这就去通报。”他转身进了御书房,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林悦儿娇滴滴的声音。“哎呀,姐姐怎么来了?
是不是我昨日又用了姐姐的心头血,让姐姐身子不适了?
都怪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声音里充满了茶言茶语的委屈,
仿佛我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恶人。我懒得理会她的表演,径直走了进去。5御书房内,
暖香袅袅。萧珣坐在龙椅上,林悦儿则依偎在他怀里,小脸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受惊的小鹿一般,往萧珣怀里缩了缩。“陛下,
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想替陛下分忧,看看奏折……”萧珣轻轻拍着她的背,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责备。“皇后,你来做什么?没看见悦儿身子不适吗?别在这里吓着她。
”我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散殆尽。“陛下,”我福了福身,
声音平静无波,“臣妾是来向您请罪的。”萧珣和林悦儿都愣住了。“请罪?”萧珣挑眉,
“你何罪之有?”“臣妾无能,未能替陛下诞下子嗣,有负皇家厚望。”我缓缓说道,
“如今贵妃娘娘圣眷正浓,臣妾恳请陛下,废黜臣妾的后位,另立贤能。”我此言一出,
整个御书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林悦儿的眼睛瞬间亮了,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贪婪。
而后位,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萧珣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阴鸷得可怕。“沈妤,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我拽到面前,“谁给你的胆子,敢提废后之事!
”6他的力气极大,捏得我手腕生疼。我却不闪不避,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没有胡说。臣妾自知配不上这后位,也配不上陛下的恩宠。
与其占着位置惹人厌烦,不如早日退位让贤,成全陛下和贵妃娘娘的一片深情。”“你!
”萧珣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陛下当然敢。”我笑了,
笑得凄凉,“废掉一个无用的棋子而已,对陛下而言,易如反掌。只是,
没有了我这个‘凤格’皇后,贵妃娘娘的病,又该如何是好呢?
”我故意加重了“凤格”二字。果然,萧珣的动作僵住了。他可以不在乎我,不在乎沈家,
但他不能不在乎林悦儿的命。林悦儿也反应过来,连忙拉住萧珣的衣袖,
柔声劝道:“陛下息怒,姐姐也是一时糊涂,才会说出这种气话。臣妾不要什么后位,
只要能陪在陛下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萧珣的脸色稍缓,
但看我的眼神依旧冰冷。“沈妤,别再挑战朕的底线。”他甩开我的手,声音里满是警告,
“安分守己地当你的皇后,否则,朕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扶着“摇摇欲坠”的林悦儿,离开了御书房,仿佛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缓缓握紧了拳头。想让我安分守己?晚了。
从他用我全族的性命来威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打算再让他好过。7自请废后不成,
反而惹怒了萧珣。接下来的几天,他再未来过凤仪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过了我。
每天深夜,李公公都会准时带着太医前来,像执行任务一样,取走一瓶心头血。
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面色蜡黄,形销骨立。有时候照镜子,
我甚至都认不出里面那个形容枯槁的女人是自己。夏荷整日以泪洗面,
想尽办法为我寻觅补品,却都收效甚微。心头血是精气神所在,一旦亏空,
非灵丹妙药不能补。而真正的灵丹妙药,都被萧珣送去了长乐宫,给了那个装病的女人。
这天,我正在小憩,却被一阵喧哗声吵醒。“娘娘!娘娘不好了!
”夏荷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满脸惊惶,“宫外传来消息,沈将军……沈将军在北境遇袭,
身负重伤,如今生死不明!”轰!我只觉得脑中一声巨响,整个人都懵了。兄长……沈琙!
他是沈家的顶梁柱,也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怎么会遇袭?北境不是已经平定了么?
“消息可靠吗?”我抓住夏荷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千真万确!
是宫里的禁卫传出来的,说是……说是陛下为了给贵妃娘娘寻一味叫‘龙涎草’的药材,
命沈将军率兵深入漠北腹地,结果中了敌军的埋伏……”龙涎草!我如遭雷击。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龙涎草生长在极寒之地的悬崖峭壁上,
周围有剧毒的瘴气和凶猛的野兽守护,采摘之人,九死一生。而它的功效,
不过是……固本培元,养颜美容。为了给林悦儿做补品,他竟让我的兄长去冒生命危险!
“萧珣!”我嘶吼出他的名字,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8我疯了一样冲向御书房。这一次,没人敢拦我。我一脚踹开大门,萧珣正和几位大臣议事,
看到我披头散发、满身是血的模样,皆是大惊失色。“沈妤!你疯了吗!在朝臣面前,
成何体统!”萧珣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我充耳不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
“萧珣,我哥哥呢?你把我哥哥怎么了!”我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识趣地退了出去。萧珣挥退左右,
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沈琙是朝廷的将军,为国捐躯是他的荣耀。你身为皇后,如此失态,
是想让天下人看沈家的笑话吗?”为国捐躯?荣耀?我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萧珣被打偏了头,
似乎不敢相信我竟敢对他动手。“你为了一个女人的补品,让我兄长去送死!
你还有脸跟我提荣耀?”我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他的胸膛,“萧珣,你没有心!
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他任由我发泄,等我没了力气,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将我推倒在地。“闹够了没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朕是天子,
朕的决定,轮不到你来置喙。沈琙能不能活下来,看他的造化。你现在要做的,
是祈祷他还活着,否则……”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冰冷:“否则,
朕不保证会不会让整个沈家,都去给他陪葬。”9又是威胁。我瘫倒在地,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绝望,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我淹没。我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
我所有的挣扎和反抗,都不过是徒劳。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不在乎沈家的存亡,
他只在乎他的林悦儿。“陛下……”我抬起头,脸上挂着血泪,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臣妾的血,可以救贵妃娘娘,对吗?”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个。“是。
”“那我若是死了,贵妃娘娘是不是也活不成了?”萧珣的瞳孔骤然一缩,
一股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沈妤,你想做什么?”“臣妾不想做什么。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衫,“臣妾只是想和陛下做个交易。”“什么交易?
”“臣妾可以继续为贵妃娘娘提供心头血,甚至……加倍。”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但陛下要答应臣妾一个条件。”“说。”“派最好的御医,带上最好的药,去救我哥哥。
无论如何,我要他活着回来。”10萧珣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我话中的真假。良久,
他冷笑一声:“你在跟朕谈条件?”“是。”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陛下也可以选择拒绝。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死了,林悦儿也别想活。黄泉路上,
有大周最受宠的贵妃娘娘作伴,我这个废后,也不算亏。”“你敢!”萧珣暴喝一声,
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陛下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我挺直了脊梁。这是我最后的筹码。
用我的命,换兄长的命。我们对峙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宁可错杀,也不愿受我胁迫。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好,朕答应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但你给朕记住了,
若是沈琙回来,而悦儿有半点差池,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拂袖而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赢了。我用自己的命,
赌赢了兄长生还的机会。代价是,我的生命,将以更快的速度流逝。11从那天起,
我成了萧珣的阶下囚。他将我软禁在凤仪宫,除了夏荷,不许任何人探视。每天深夜,
他都会亲自前来,监督太医取走双倍的心头血。我的身体迅速垮掉。起初只是头晕乏力,
后来发展到整日卧床不起,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我常常在昏睡中,看到一些奇怪的画面。
漫天的火焰,华丽的宫殿,还有一只在火中展翅高飞的凤凰。那凤凰的鸣叫声,清越而悲怆,
像是穿透了千年的时光,在我耳边回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是梦,还是濒死前的幻觉?
我只知道,我快要死了。在我意识尚存的清醒时刻,我将夏荷叫到床前,
颤抖着从枕下摸出一支金簪,交到她手里。“夏荷,这是我出嫁时,母亲给我的。你拿着它,
想办法出宫去,找到我舅舅,定国公。”我喘息着,交代后事,“告诉他,沈家有难,
让他……早做准备。”沈家军大部分由我兄长统领,如今兄长生死未卜,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舅舅是母亲的亲兄弟,也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夏荷哭着跪在地上,不肯接。“娘娘,
您不会有事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傻丫头。”我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的身子,
我自己清楚。答应我,一定要把话带到。”这是我能为沈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12夏荷最终还是含泪收下了金簪。当天夜里,萧珣又来了。他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模样,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太医,动手吧。
”冰冷的银针再次刺入我的心口。这一次,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鲜血汩汩流出,
我的意识也随之渐渐沉入黑暗。在彻底失去知觉前,我仿佛听到了萧珣的声音,
他说:“悦儿,再等等,很快……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是啊,很快,
一切就都结束了。兄长,阿妤来陪你了。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只火中的凤凰。
这一次,它没有飞走,而是径直向我冲来,将我整个包裹在温暖的火焰之中。
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力量,涌入我的四肢百骸。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飞速旋转,
最终拼接成一幅完整的画卷。我看到了我的前世。我不是凡人,而是上古神族,
凤凰一脉的后裔。我的心头血,蕴含着涅槃重生的神力,能活死人肉白骨,
是天地间至纯至阳的灵药。而萧珣,他也不是普通的凡人皇帝。他是上古魔尊的转世。
他的魔气与我的神力天生相克。他娶我,不是因为我的容貌,也不是因为什么“凤格”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