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的门,也是这是时候被推开。
我和周回一起朝门口看去,只见沈兴慕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正焦急的看着我。
周回抿住唇:“你还来干什么!”
沈兴慕声音嘶哑,憔悴了不少:
“我我来看看知意,和她道歉……”
“不用了。”
我目光平静的看过去,和那天他说让我滚出他家时一样,笑的释然。
“曾经你不听我解释,现在我也不想听你的。”
“沈兴慕,我终于,什么都不欠你的了。”
我让沈兴慕走了。
然后休了一段时间,骨折的腿差不多能走了,就跟着周回去了国外。
在这期间,沈兴慕一直想要见我,一直被我拒绝。
后来,他给我发微信,打电话,我都视而不见,从来没有回复过。
周回问过我:“你不爱他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这才发现自己这些年对他的感情,实在是复杂。
爱和愧疚交织在一起,让我自己也分不清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了。
我只知道从前我舍不得离开他,确诊血癌的时候,更多想的是以后沈兴慕怎么办。
可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我忽然就想明白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再也不想看见他的脸。
甚至连听见手机里传来他给我打电话的**,都会生理性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