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琛,你的前妻在外面闹,说要砸我的店。"我正给慕斯蛋糕裱花,手机突然响起。
"让她砸,砸坏了我赔十倍。"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低沉,"小暖,我只要你。
"挂掉电话,我看着门外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嘴角微扬。五年前你选择她,
现在想回来?1甜品店的门铃叮咚响起,我正专心做着星空蛋糕,听到脚步声很轻很缓。
"欢迎光临暖心甜品屋。"我头也没抬,继续往蛋糕上撒着食用亮片。"小暖。
"熟悉的声音让我手一抖,亮片洒了一桌。抬头看向门口,顾寒琛穿着黑色风衣站在那里,
和五年前一样高大挺拔,只是眼中多了些疲惫。"顾总,想要什么甜品?
"我继续低头收拾亮片,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佩服。他走过来,
在吧台前坐下:"我想要你做的任何甜品。""菜单在那边,选好了叫我。
"我转身去拿托盘,他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小暖,我离婚了。"我停下动作,
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上面的婚戒已经不见了。"恭喜。"我抽回手,"那顾总更应该去庆祝,
而不是来我这小店。""我没有要庆祝的心情。"他深深看着我,"我想要的人,
还在生我的气。"我忍不住笑了:"顾总说话真有意思,我一个开甜品店的小老板,
哪敢跟您生气。""林小暖。"他叫我全名,语气认真得吓人,"我错了。
"店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空调的嗡嗡声。我看着他,这个曾经说要娶我的男人,
最后却选择了联姻。"错什么了?"我问。"错在五年前没有坚持,
错在让你一个人承受所有痛苦,错在...""够了。"我打断他,"顾寒琛,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是自由身,可以去追求任何你想要的女人,
但请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他站起来,高大的身躯让整个甜品店都显得逼仄:"如果我说,
我想要的人只有你呢?"我正要回答,门铃又响了。苏晴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小暖,
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宋雅琳那个女人,正在楼下..."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顾寒琛,
立刻警惕地挡在我面前:"顾寒琛?你来干什么?""晴晴,没事。"我拍拍她的肩膀,
"顾总刚要走。"顾寒琛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在吧台上:"店里所有甜品,
我全要了。""我们不接受无理取闹的客人。"苏晴瞪着他。"我很认真。"他看着我,
"包括做甜品的人。"我把黑卡推回去:"顾总,这里不是你能买下的地方。"他没有接卡,
而是俯身靠近我:"那我需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
带着熟悉的冷杉香味。我往后退了一步:"顾寒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原谅的。
你选择了对你更有利的道路,我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样不是很好吗?""不好。
"他直起身,眼神灼热,"没有你的五年,每一天都是煎熬。
"门外传来尖锐的女声:"顾寒琛!你竟然在这里!"宋雅琳踩着高跟鞋冲进来,
头发乱糟糟的,妆也花了,看起来很是狼狈。"雅琳,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顾寒琛皱眉。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想着这个女人?"宋雅琳指着我,声音越来越高,"顾寒琛,
我们才刚离婚两天,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苏晴上前一步:"这位女士,请你注意言辞,
这里是私人场所。""私人场所?"宋雅琳冷笑,"就是这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的地方吗?
"我放下手中的裱花袋,平静地看着她:"宋**,麻烦你搞清楚时间线。
我和顾寒琛分手五年了,你们才结婚三年。如果真要说勾引,那也是你勾引我男朋友。
""你..."宋雅琳被噎住了。顾寒琛走过去,声音冷得可怕:"雅琳,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不管?"宋雅琳歇斯底里地笑了,"顾寒琛,
你忘了是谁陪你度过最困难的三年?现在顾氏集团稳定了,你就要甩开我去找这个女人?
""顾氏的困难是你父亲造成的,你嫁给我也是为了保住宋氏。"顾寒琛的话毫不留情,
"我们各取所需,现在合作结束,很公平。"宋雅琳脸色煞白,
突然冲向展示柜:"既然你们这么相爱,那我就毁了这个地方!
"她举起手包就要砸向展示柜里的蛋糕。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够了。
""你敢碰我?"宋雅琳瞪着我。"这里是我的店,你在我的地盘撒野,我当然敢。
"我用力一推,她踉跄了几步,"保安。"两个保安立刻进来,架住了宋雅琳。"扔出去,
禁止她再进来。"我吩咐道。"林小暖!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宋雅琳被拖出去时还在叫嚣。店里恢复安静,我继续去做蛋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小暖..."顾寒琛想要说什么。"顾总,营业时间到了,请你离开。"我看了看表,
"我需要准备明天的订单。"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好,我走。但是小暖,
我不会放弃的。"他转身离开,黑卡还在吧台上。苏晴走过来抱住我:"小暖,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继续裱花,手却在轻微颤抖。五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眼神里的温柔,
忘记了他声音里的宠溺。可是刚才那一瞬间,我差点就要心软了。2第二天一早,
我刚到店里,就看到门口摆着一大束玫瑰花。粉色的花瓣上还带着露珠,香气扑鼻。
苏晴比我早到,正在拆花束上的卡片:"猜猜是谁送的?"我接过卡片,
上面是顾寒琛清秀的字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寒琛""他这是想用鲜花攻势?
"苏晴撇嘴,"太老套了。"我把花放在一边,
开始准备今天的食材:"可能他觉得我还是五年前那个简单的女孩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当做没看见。"我系上围裙,"晴晴,今天的草莓塔要做三十个,
你帮我处理草莓。""好的老板。"苏晴做了个军礼,"不过小暖,
我觉得你应该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不然他会一直纠缠下去的。
"我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态度?""就是告诉他,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是我没有啊。
""可以临时找一个嘛。"苏晴眨眨眼,"我有个表哥,长得挺帅的,要不要介绍给你?
"我失笑:"别闹了,快干活。"上午十点,店里来了第一批客人。是几个年轻的女孩,
看起来像是大学生。"老板娘,你这里有什么推荐的吗?"其中一个女孩问。
"今天的招牌是草莓塔和星空蛋糕。"我指向展示柜,"都是新鲜出炉的。""哇,好漂亮!
"女孩们兴奋地围在展示柜前,"我要那个星空蛋糕,看起来好浪漫。""好的,请稍等。
"我正要去取蛋糕,门铃又响了。顾寒琛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走进来,身后跟着助理林秘书。
几个女孩立刻停止了讨论,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天哪,
这个男人好帅...""是明星吗?""应该是总裁吧,
看这气质..."顾寒琛径直走向吧台,对我说:"昨天的花你收到了吗?"我装作没听见,
继续给客人装蛋糕。"先生,请问您要点什么?"苏晴走过来问。"一杯美式咖啡,加糖。
"顾寒琛坐在吧台前,"还有,昨天那个星空蛋糕,我也要一个。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星空蛋糕需要提前预订,今天的已经卖完了。""那明天的呢?
""也满了。""后天?""一个月内都满了。"我面无表情地说谎。
林秘书在一旁小声提醒:"顾总,您还有个会议...""推掉。"顾寒琛看着我,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几个女客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他们认识?
""感觉有故事啊...""老板娘好幸福,这么帅的男人追求她。"我有些尴尬,
加快了动作:"您的蛋糕打包还是在这里吃?""在这里吃。"其中一个女孩说,
"我们想看看后续发展。"我:"......"顾寒琛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
对几个女孩说:"不好意思,能请你们换个位置吗?我想和老板娘私下聊聊。""当然可以!
"女孩们立刻起身,搬到了角落的桌子,但还是伸长了脖子偷听。苏晴端着咖啡过来,
故意重重地放在顾寒琛面前:"顾总,您的咖啡。""谢谢。"他接过咖啡,
向苏晴点头致意,然后看向我,"小暖,我们能单独谈谈吗?""我很忙。
"我继续做着手上的慕斯。"那我就在这里说。"他放下咖啡杯,认真地看着我,
"五年前的事,我想向你解释。"我手上动作不停:"不需要解释,我都理解。
""你不理解。"他声音有些急切,"当时顾氏出了问题,宋家提出联姻的条件,
我如果拒绝,整个集团都会完蛋,
上万名员工会失业...""所以你选择了牺牲我们的感情,来拯救你的事业。
"我终于抬头看着他,"顾寒琛,我说了,我理解。
""小暖...""但是理解不代表原谅。"我的声音很平静,"你做了你认为正确的选择,
现在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顾氏度过了危机,你也成为了商界新贵,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的眼神暗淡下来,"小暖,我失去了你。
"角落里的女孩们已经开始抹眼泪了。苏晴在一旁翻白眼:"装什么深情,
五年前怎么不想到这些?"顾寒琛听到了,看向苏晴:"苏**说得对,
五年前我确实没有勇气去承担后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能力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顾总。"我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我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的事业,
有要好的朋友,生活很充实。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想回到过去。
"他脸色有些苍白:"你的意思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我没有说不给你机会。
"我擦了擦手,"但是你要明白,现在的我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我不会再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心软,也不会因为几束花就感动。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
就用行动来证明,而不是坐在这里说些漂亮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愿意给我机会证明?""我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
"我重新系好围裙,"顾总,我还有工作要做,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客人了。
"顾寒琛站起来,深深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小暖,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
"他转身离开,临走前对角落的女孩们说:"谢谢你们的见证。"女孩们脸红了一片。
等他走远了,苏晴凑过来:"小暖,你刚才的表现太棒了!""是吗?
"我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当然!又不卑不亢,又留了余地,完美!"我笑了笑,
继续做慕斯。其实刚才看到他眼中的失落时,我的心还是软了一下。但是五年的时间,
让我学会了保护自己。如果他真的想要重新开始,那就让我看看他的诚意吧。
3接下来的一周,顾寒琛每天都会来店里。不点别的,就要一杯美式咖啡,
然后坐在吧台前看我工作。一开始我还觉得不自在,后来慢慢习惯了。他很安静,
除了偶尔接个电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或者处理文件。
苏晴私下里对我说:"他这是什么策略?温水煮青蛙?""可能吧。"我一边调奶油,
一边想着心事。说实话,他的坚持确实让我有些动摇。这天下午,店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小暖,好久不见。"我抬头看到江凌风,愣了一下:"凌风?你怎么来了?
"江凌风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和顾寒琛分手后追求过我的人。他穿着白色休闲装,
笑容温和:"听说你在这边开了甜品店,特意过来支持一下。""谢谢。"我有些尴尬,
"你要点什么?""随便来个蛋糕吧,主要是想和你聊聊。"他在吧台前坐下,
刚好是顾寒琛平时坐的位置。"聊什么?""你过得怎么样?"他关切地看着我,
"这几年一直想联系你,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愿意见我。
"我递给他一块提拉米苏:"我过得挺好的,谢谢关心。""那就好。"他尝了一口蛋糕,
"味道很棒,看来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我们正聊着,门铃响了。顾寒琛推门进来,
看到江凌风坐在他的位置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凌风,好久不见。"他走过来,
语气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压抑着什么。"寒琛?"江凌风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经常来。"顾寒琛坐在江凌风旁边,"你呢?""我是专门来看小暖的。
"江凌风大方承认,"这几年一直想找机会和她重新联系。"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我赶紧转移话题:"凌风,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在爸爸的公司帮忙,
主要负责海外业务。"江凌风回答,"小暖,其实我这次回国,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你。
"我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回答,顾寒琛就开口了:"江凌风,
有些话当着这么多人说不合适吧?""为什么不合适?"江凌风看向他,"寒琛,
你和小暖不是早就分手了吗?而且你还结过婚。""我离婚了。"顾寒琛的声音有些冷,
"而且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小暖。""可是小暖已经放弃你了。"江凌风毫不示弱,
"五年前你选择了别人,现在又想回来,不觉得太自私了吗?""够了。"我打断他们,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我店里吵架?"两个男人都安静下来,但彼此的敌意仍然很明显。
"小暖,你不用为难。"江凌风站起来,"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
我想重新追求你。不像某些人,说爱你却在关键时刻选择了别人。"说完,他放下钱离开了。
店里只剩下我和顾寒琛。"小暖..."他想要解释什么。"不用说了。"我摆摆手,
"顾寒琛,我说过,我现在的生活很平静,我不想再有任何波澜。""那江凌风呢?
"他的声音有些紧绷,"你会接受他吗?"我看着他:"这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小暖,你还爱我吗?"我的心跳加快了,
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顾寒琛,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因为我们想要的不一样。"我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要的是征服,
是得到曾经失去的东西。而我想要的是安稳,是一个真正把我放在心上的人。
""我把你放在心上。"他急切地说,"小暖,我心里只有你。""是吗?"我冷笑,
"那五年前你为什么不坚持?如果真的爱我,就应该和我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选择放弃。
"他愣住了,过了很久才说:"我当时以为,只要保住了顾氏,我就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
""可是你没有问过我,我要的是什么。"我的眼眶有些红,"顾寒琛,
我要的不是什么更好的生活,我要的只是你,只是那个会为了我和全世界作对的你。
""小暖...""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擦了擦眼角,"死在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他脸色苍白如纸:"你的意思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的。"我点头,"顾寒琛,
我们回不去了。"他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转身离开。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
但是我没有叫住他。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了。4顾寒琛走后,
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晚上关店的时候,苏晴问我:"小暖,你后悔了吗?""后悔什么?
""后悔说那些话。"她看着我,"我觉得他是真的想要挽回你。"我摇摇头:"晴晴,
有些伤害是不可逆的。就算伤口愈合了,疤痕也会一直在。""可是...""没有可是。
"我收拾着工具,"爱情不是做慈善,不是因为他可怜就要原谅他。
"苏晴叹了口气:"好吧,那江凌风呢?他人挺好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现在不想考虑任何人。"我关掉灯,"走吧,送你回家。"第二天,顾寒琛没有来。
我告诉自己这是好事,但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中午的时候,林秘书来了。"林**,
这是顾总让我转交给你的。"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疑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文件袋里是一份合同,还有一张支票。
合同的内容是关于店面租金的,支票的数额让我眼睛瞪大。"这是什么意思?"我问林秘书。
"顾总说,这家店的房东就是他。过去一年您交的租金,他都退还给您。"林秘书解释,
"另外,以后您可以免费使用这个店面。"我把东西推回去:"我不需要他的施舍。
""林**,这不是施舍。"林秘书认真地说,"顾总说,这是他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打扰您了。"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什么意思?""顾总准备出国,
去处理国外的业务。"林秘书看了看表,"他的飞机是明天晚上。""他...他要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