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我的护卫好像发现我已经痊愈了,还想对我图谋不轨。他会在照顾我衣食住行的同时,
喊我小名,还故意搔首弄姿。我每次都被撩得心脏狂跳,却假装像以前一样,
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直到有一次,他竟当着我的面,**着上半身,
还戴上一根银制胸链。“特意为越越打的。”他指尖抚过胸链上悬挂的玉坠,
嗓音低哑:“可入得越越的眼?”我被他这副模样震得神魂颠倒,
不自觉地喃喃:“好看……”糟糕,被他发现了?
——————1.自三月前那场意外坠马后,我失明又失聪,性情也变得乖戾暴躁。
不仅拒见所有亲友,连院门都不许人靠近,还总把屋里的东西摔得稀烂。母亲站在门外,
我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她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始终不敢进来。
“越儿……”母亲终于鼓起勇气走进来,拉起我的手。
她的指尖在我掌心颤抖着写下:“娘给你找了个护卫,送你去郊外静养可好?那里安静,
适合休养。”我冷笑一声,抽回手在案几上重重一拍:“又要把我关起来?
我现在和关起来有什么区别?”话虽如此,我心里清楚,继续留在府里,我迟早会彻底疯掉。
母亲的手再次覆上我的,一笔一划写得极慢:“护卫叫萧玄,男儿身,身高九尺,容貌俊朗,
力气很大。越儿……对他温和些。”我嗤之以鼻。一个花钱雇来的护卫,能有多出色?
不过是母亲夸大其词,想让我安分些罢了。萧玄入府那日,
阿娘引着他的手按上我掌心写下:【萧玄。】他指尖有厚茧,划过皮肤时激起细微战栗。
————离府那日,春桃替我梳了最简单的发髻,换上素净的衣裙。我拒绝任何人搀扶,
固执地自己摸索着上了马车。郊区别院比我想象中要舒适许多,下人们都被我打发得远远的,
连我娘给我安排的嬷嬷丫鬟,都让我给赶到其他院子里。只有萧玄任我如何责骂为难,
还是坚持要留在我身边,我无法只能由着他去。一进别院,他就坚持领着我熟悉每一个房间。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划过我掌心时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我故意在他引导我触摸门框时猛地缩回手,让指甲划过他的手背。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我能感觉到他肌肉一瞬间的紧绷。最初的十日,萧玄确实如母亲所说,沉默得像个木雕。
每日卯时三刻,青玉药匙会准时抵在我唇间,汤药温度总是不烫不凉。
我曾故意咬住匙柄不松口,想看他会不会失去耐心,但他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只是静静地等我发泄完毕。我渐渐习惯了这种死寂的生活。白天,我会坐在庭院里,
感受阳光照在脸上的温度;夜晚,我早早躺下,在无边的黑暗中数着自己的心跳。
萧玄像个无声的影子,除了必要的照料,几乎从不打扰我。2.直到那个雷雨夜。
我正睡得昏沉,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直刺入脑,紧接着一声“轰隆!
”我猛地从榻上坐起,心脏狂跳。那是……声音?我竟然听见了雷声?
还有雨点打在芭蕉叶上的噼啪声?狂喜如野草般在我胸中疯长,我赤着脚跌跌撞撞冲向门边,
想确认这不是幻觉。一出房门却撞进了一堵温热的肉墙。低哑的男声贴着我的耳廓漫开,
龙涎香混着汗意将我裹紧,“跑得这样急……”他的喉结擦过我额角,
“莫非越越是梦里见到我了?”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这是萧玄的声音?
那个十日来如木头般沉默的护卫?更让我震惊的是,一阵风吹起纱帐,
烛光似乎变得明亮了些,我竟然能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轮廓,
还有他敞开的领口处**的肌肤。水珠沿着他贲张的胸肌滚落,没入松垮系着的墨色绸裤。
我慌忙闭眼,假装什么都没发现,却听他轻笑一声:“越越的腰这么细,一把就折断了。
”这个登徒子!他竟敢趁我耳聋目盲时如此放肆!我死死掐住掌心才没有惊叫出声。
理智很快压过了愤怒。现在不是揭穿他的时候。我能听见了,但视力还很模糊,
而且男女体力悬殊,若他真有歹意……我决定继续伪装下去。萧玄忽然执起我的右手,
指尖在我掌心慢条斯理地划:【怎么了?】与此同时,
他的薄唇却贴近我颈侧呵气:“唇珠翘得这样高,
不亲一口实在可惜……”冷汗浸透了我的小衣。我强忍颤抖,假装摸索着走向妆台,
颤巍巍在他掌心写:【感觉有毛团钻过脚背。】他的指腹粗粝得不像个普通护卫,
回话时一笔一画像在描摹情诗:【许是野猫?】我狠掐他虎口:【怕是硕鼠!
】他低笑着抽身离去。趁他查看内室的空隙,我扑到铜镜前,拼命眨眼。
镜中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云鬓散乱,双颊绯红。这哪里还是那个暴戾的盲女,
分明是个思春的闺秀!脚步声再次靠近时,我故意将茶盏扫落在地。
他立刻攥住我欲拾碎瓷的手,掌心相贴处沁出薄汗:【鼠迹已除。
】墨迹忽然转深:【今夜我宿在外间。】烛火“啪”地爆开一朵灯花。他为我掖被角时,
腰带扫过我的脚踝:“若**肯分我半张榻……”滚烫的吐息拂过我耳垂,
“我比暖炉更合用。”我紧闭双眼,假装已经睡熟,心跳却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3.自那雷雨夜后,我的双耳竟渐渐恢复了知觉。萧玄那厮却浑然不觉,
每日在我耳边说些没羞没臊的话。“越越的肌肤赛雪欺霜,
倒比那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腻三分。”他一边为我梳发,一边对着铜镜中的我低语。
檀木梳齿划过发丝,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后,“若是能日日为越越绾青丝,
便是折寿十年也甘愿。”我强忍住颤栗,装作浑然不觉的模样。他见我无反应,
竟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这小嘴撅得这般高,莫不是在等为夫一亲芳泽?”“咳咳!
”我故意大声咳嗽,他立刻退后半步,恢复了那副恭谨守礼的模样,
仿佛方才出言轻佻的是另一个人。萧玄虽言语孟浪,行事却极有分寸。偶有我被门槛绊倒,
他总能及时相扶,那双布满剑茧的大手永远只虚扶在我肘间,绝不越雷池半步。更难得的是,
他还做得一手好菜,连我最挑剔的胃口都被他养刁了。“越越今日气色甚好。
”他用银箸夹了块蜜汁火腿放入我碗中,嘴上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这小脸粉扑扑的,
真叫人想咬上一口。”我低头扒饭,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登徒子怕是不知道,
我如今耳聪目明,将他这些混账话听得一清二楚。大夫说我的眼疾也有望痊愈。
每日按时服用他开的明目汤,眼前朦胧的光影日渐清晰。我暗自期待着,
不知何时能重见天日,却不想这一天来得这般突然。————那日清晨,我甫一睁眼,
便见床前坐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晨光透过茜纱窗,为他**的上身镀了层金边。宽肩窄腰,
肌肉线条如刀削斧凿,腹间八块分明的肌理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我心头一跳,慌忙闭眼。
母亲诚不欺我,这萧玄当真生得一副好皮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漆黑如墨,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自带三分风流。“越越醒了?
”他似有所觉,起身相扶。我佯装摸索,手掌不慎按在他胸膛上,
滚烫的触感从指尖直窜向心尖。我急忙缩手,却瞥见他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在我掌心写道:【早膳已备好】。我暗自腹诽:谁家正经护卫赤膊下厨?
却还是乖乖任他引着去了花厅。席间,他竟大剌剌坐在对面,
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这胸肌越越若是能瞧见,定会喜欢。”我一口莲子羹险些呛住,
这厮越说越离谱,最后竟道:“越越合该是我的人。”我实在听不下去,借口不适回了闺房。
4.谁知午憩醒来,更惊人的一幕撞入眼帘。萧玄刚沐浴完毕,
仅在腰间松松系了条素白浴巾。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滑落,没入腰间若隐若现的沟壑。
更过分的是,他竟当着我的面,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根银制胸链。“特意为越越打的。
”他指尖抚过胸链上悬挂的玉坠,嗓音低哑:“可入得越越的眼?
”我被他这副模样震得神魂颠倒,不自觉地喃喃:“好看……”话一出口,我便知大事不妙。
萧玄浑身一僵,瞳孔骤缩,那张总是游刃有余的俊脸此刻涨得通红。“你……能看见了?
”他声音发颤,连退三步,险些被自己的浴巾绊倒。我攥紧锦被,心跳如擂。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眼中闪过慌乱、窘迫。5.我的心猛地一跳,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下糟了,被他发现我能看见了!我赶紧稳住心神,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抬手掩着嘴轻笑:“奇怪,
么梦里还能看见这么俊俏的公子……”说完又假装惊慌地自言自语:“幸好萧护卫不在旁边,
要是让他听见了,肯定要笑话我。”没想到我演得还挺像,萧玄紧绷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
他凑近我,突然笑出声:“原来越越是在做梦啊,吓我一跳。”他拍了拍胸口,
丝绸衣服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我还以为被越越看见了。
”“要是越越梦里见的是别人……”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点委屈,
“我可是会吃醋的。”“等越越眼睛好了,梦里梦外都得是我才行。
”我差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老天爷啊,这种装瞎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这样下去,
我都能去戏班子当台柱子了!就在我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院门突然传来脚步声音。
我心里一惊:下人都被我打发得远远的,无事不会来我院子里打扰,这是母亲来了吗?
萧玄眉头一皱,赶紧系好敞开的衣襟,大步往外走。我坐在床边没动,透过半开的房门,
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的情况。来人居然是李慕远,我的未婚夫。他本是父亲故交之子,
三年前借住到我家中读书,我与他便日久生情,两人已订了亲。可是他不是去游学了吗,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更让我震惊的是,跟在他后面的竟然是我的闺中密友何婉柔!
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居然抱在了一起。
李慕远的手直接伸进了何婉柔的衣领,在她脖子上乱亲。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一样。
“什么人?”萧玄冷冰冰地喝道。李慕远这才发现院子里有人,
赶紧推开何婉柔:“你又是谁啊?
”萧玄抱着胳膊站在那里:“我是苏夫人派来照顾**的护卫。”“原来是个看门的。
”李慕远不屑地笑了笑,拍了拍衣服,“我可是苏**的未婚夫,将来苏府的主人。
你给我让开。”何婉柔躲在李慕远身后,捏着嗓子说:“李郎,这个粗人好没礼貌。
”萧玄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位既然是**的未婚夫,
那这位……是青楼的姑娘吗?”“你!”何婉柔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拽着李慕远的袖子哭诉,
“他竟然说我是那种女人!”李慕远指着萧玄的鼻子骂道:“你个**的护卫,
也敢这么说话?信不信我让苏夫人把你打出去!”萧玄眼神一冷,
突然抓住李慕远的手腕:“滚出去。”“**说了,不见客。
”李慕远挣扎着朝屋里喊:“小越!苏清越!你就看着这个奴才欺负你未来的夫君吗?
”我在心里冷笑:这人的脸皮可真厚。见萧玄看过来,我马上又装出茫然的样子。
李慕远趁机挣脱,冲进屋里要抓我的手。我往旁边一躲,只让他碰到我的袖子。“谁?
”我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好浓的胭脂味。”李慕远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小声骂道:“真是个又聋又瞎的废物,鼻子倒跟狗一样灵。”说着又要来拉我的手。
就在这时,萧玄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先通报一声。
”6.幸好没被那腌臜东西碰到,我暗自松了口气。萧玄的手指温暖干燥,
在我掌心轻轻划动:【李慕远求见,欲留宿探望。】我心中冷笑,
倒要看看他带着何婉柔来此有何目的,便微微颔首。“阿远,”我故作平静开口,
“你游学回来了?先前我已托母亲转告,养病期间不见外客。今日既来了,便容你小坐片刻,
但请莫要扰我清静。”看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我便猜到所谓游学不过是托词,
陪何婉柔游山玩水才是真的。余光瞥见萧玄眼底泛起血色,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只冷声道:“既然**允了,你且留下。
但若敢惊扰**......”他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休怪我不客气。
”李慕远嗤笑一声:“放心,我就看看。”转头又颐指气使起来,“你这奴才,还不去备膳?
”萧玄寒声道:“灶上只备了**的汤药。”他临走时深深看我一眼,
径自往院子里的小厨房走去了。眼见萧玄走远,李慕远立刻原形毕露。
他一把搂住何婉柔的纤腰,将她抵在雕花屏风上肆意亲吻。我攥紧锦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连呼吸都带着颤抖。何婉柔娇喘着推开他:“李郎说的好去处,就是这儿?
若被她察觉......”“怕什么?”李慕远的手已探入她衣襟,语气轻佻又刻薄,
“又聋又瞎的废物,岂不比在青楼更**?”说着竟将人压在我的绣榻上,“心肝儿,
你可馋死我了。”“别......”何婉柔假意推拒,眼神却瞟向我这边,
“若那护卫告诉苏夫人......”李慕远狞笑一声:“谁会信个下人的话?
我在苏家面前可是二十四孝好女婿。”他扯开何婉柔的衣带,声音里满是贪婪,
“等这瞎子一死,苏家产业还不都是我的?”何婉柔突然踉跄着走到我榻边,
假惺惺道:“苏**啊苏**,你仗着出身高贵,从来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女子。
”她俯身在我耳畔,吐气如蛇信般阴冷,“可你的好郎君说,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呢。
”我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原来他们不仅苟合,
竟还盘算着我的性命与家产。这对狗男女,竟将我的闺房当成苟且之地,
用最恶毒的言语践踏我的尊严。我僵坐在榻上,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污秽声响,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对男女的**行径搅得翻江倒海。7.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
眼见那二人纠缠在一起,我佯装摸索床头的茶盏,抿了一口便狠狠掷向李慕远:“萧玄!
这茶怎是凉的?我要热茶!”茶盏不偏不倚正中李慕远后脑,他吃痛大叫,
惊动了正在厨房的萧玄。萧玄三步并作两步赶来,先见地上碎瓷,又见衣衫凌乱的二人,
目光触及何婉柔半露的香肩时,当即别过脸去,一拳将李慕远打翻在地:“畜生!
竟在**闺房行此龌龊之事!”不待李慕远辩解,萧玄已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直至院门外,
才将二人狠狠推出:“滚!再敢踏进一步,打断你们的腿!”他又召来正巡逻的护院,
将这对男女巡逻赶出了别院。屋内终于清净下来。见我仍怔怔立在原地,萧玄缓步走近。
想到方才种种,我只得继续作戏:“萧玄,我扔茶盏可伤着你了?”他眼眶微红,
轻轻执起我的手,在掌心写下:【无碍】。指尖犹疑着抚上我的面颊,却在即将触碰时顿住。
他嗓音沙哑:“是我来得太迟,让我的越越受辱了。”喉结滚动着,
“往后……让我护着越越可好?”“越越若看得见……”他苦笑一声,
“也好在瞧不见这些腌臜事……”我佯装踉跄扑进他怀中,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萧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