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阮清棠柳如嫣全文小说最新章节阅读萧景珩阮清棠柳如嫣

发表时间:2025-07-19 14:02:13

>>>>《朱砂烙骨》 在线阅读<<<<

1喜堂的红绸还未挂稳,阮清棠就听见府外传来整齐划一的铁甲碰撞声。她猛地掀开盖头,

凤冠上的珍珠簌簌作响,在烛火下晃出一片凄迷的光。“姑娘快走!

”陪嫁丫鬟碧荷跌跌撞撞冲进来,裙摆沾着血,“御林军把府邸围了,

说是...说是老爷通敌叛国!”阮清棠踉跄着倒退两步,腰间玉佩撞在桌角,碎成两半。

那是萧景珩去年上元节送她的定情信物,羊脂白玉上刻着比目双鱼。

此刻裂痕正好从两条鱼中间劈开,像道狰狞的伤口。

“不可能...”她攥着半块玉佩往外跑,却见庭院里火把如龙,

父亲被铁链锁着跪在雪地中。而站在父亲面前的玄色身影,赫然是应当来迎亲的太子萧景珩。

“殿下!”阮清棠提着嫁衣奔过去,金线绣的凤凰在雪地里拖出凌乱痕迹。

她伸手去拽萧景珩的衣袖,却被他反手一记耳光掴在脸上。血从嘴角溢出来的时候,

阮清棠还在笑。她固执地仰起脸,望着这个曾为她折梅簪发的郎君:“你要我的命,

说一声就好...”萧景珩眼底结着冰,腰间蟠龙玉佩在火光中泛着血色。

他掐住阮清棠下巴,声音比碎雪还冷:“阮姑娘误会了,你的命,是留给如嫣的。

”地牢里的铁链比嫁衣还红。阮清棠被吊在刑架上,腕间勒出的血顺着银红广袖往下淌,

在脚边积成小小的洼。她数着滴水声,大约过了七个时辰,终于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如嫣心疾发作,需要药引。”萧景珩的剑尖挑开她胸前衣襟,寒光映着雪肤上那粒朱砂痣,

“阮姑娘这颗七窍玲珑心,正好合用。”阮清棠剧烈挣扎起来,

铁链哗啦作响:“我父亲是冤枉的!萧景珩你看着我,

这些年我对你...”剑尖突然刺入半寸,她疼得弓起身子,像条离水的鱼。“三年前春猎。

”萧景珩慢条斯理地转动剑柄,“你父亲在陛下酒中下毒,栽赃给我母族。

”鲜血顺着剑槽喷涌而出时,他突然俯身咬住阮清棠的耳垂,“你以为我为何要与你定亲?

”剧痛中阮清棠想起去岁七夕,萧景珩在月老祠前为她系红绳。他说要系得紧些,

免得弄丢了未来太子妃。当时他眼底映着万家灯火,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原来...如此...”阮清棠咳着血笑起来,突然猛地往前一挺。

剑刃彻底贯穿胸膛的瞬间,她看见萧景珩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取心头血的过程像场凌迟。

萧景珩亲手剖开她胸口时,阮清棠疼得咬碎了唇。可当看见他捧着玉碗小心翼翼接血的模样,

她又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在战场上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太子殿下,取血的手也会抖。

“够...够了吗?”阮清棠气若游丝地问,视线已经开始发黑。

她看见萧景珩的蟒纹靴上沾着自己的血,突然想起去年替他挡箭那次,他也是这样站在床边,

靴底沾着泥泞与血迹。萧景珩没答话,拿白绢按在她汩汩流血的伤口上。那帕子阮清棠认得,

是她绣的并蒂莲,原打算今晚洞房时给他擦合卺酒的。“明日还要取一次。

”他转身时大氅扫过阮清棠的脸,带着熟悉的沉水香。牢门轰然关闭的刹那,

阮清棠终于哭出声来。她摸索着捡起地上半块玉佩,狠狠按进胸前的伤口。第二次取血时,

柳如嫣跟着来了。她裹着萧景珩的狐裘,娇弱地倚在他臂弯里。阮清棠望着他们交叠的衣袖,

想起自己藏在嫁妆箱底的秘密——那件缝了护心镜的里衣,是准备随萧景珩出征时穿的。

“姐姐别怨我。”柳如嫣端着药碗走近,突然压低声音,“其实你父亲的书信,

是我模仿笔迹写的。”她的指甲掐进阮清棠腕间伤口,“景珩哥哥从来爱的都是我,

他看你时的眼神,都是在透过你看我...”阮清棠突然剧烈挣扎,铁链深深勒进骨肉。

她看见萧景珩箭步上前将柳如嫣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得像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真心是可以演出来的。那些月下对酌、雪中折梅,

不过是为了今日取她性命时,能多几分把握。第三日清晨,阮清棠被狱卒发现昏迷在血泊中。

她身下积着一滩半凝固的血,左手却死死攥着。萧景珩掰开她手指时,

半块带血的玉佩掉出来,鱼眼睛的位置已经被磨得发亮。“阮清棠?”萧景珩拍她的脸,

触手冰凉。他突然暴怒地踹翻刑架:“没取够七次血,谁准你死的!

”太医战战兢兢地检查后,说阮姑娘早该在三日前就撑不住了。萧景珩站在地牢中央,

看着狱卒用草席裹住那具轻得可怕的尸体。有张纸从阮清棠袖中飘出来,他拾起来看,

是首未完的诗:“朱砂烙骨终不悔...”后半句被血晕开了,依稀能辨出"明月"二字。

萧景珩想起去年中秋,阮清棠在宫宴上偷喝他的酒,醉醺醺地说要在他心口点朱砂,

这样下辈子也能找到他。当时他是怎么回的?好像是笑着说了句“痴儿”。柳如嫣来催他时,

萧景珩正对着那页血诗出神。他下意识将纸笺收入袖中,转身时碰倒了灯台。

火光窜起来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十五岁的阮清棠站在梅树下,红着脸把平安符塞进他铠甲里。

“殿下?”柳如嫣柔声唤他。“无事,嫣儿。”萧景珩温柔地看着柳如嫣。

2地牢的滴水声突然变得密集起来。阮清棠在剧痛中勉强抬头,

看见石阶上飘下一角杏色裙裾。柳如嫣提着琉璃灯走来,灯影在她精致的面容上晃动,

衬得那抹笑愈发娇艳。“姐姐这模样,倒比戏台上的伶人还精彩。

”柳如嫣用鞋尖挑起阮清棠的下巴,绣鞋上珍珠在她伤口碾过,“听说昨日取血时,

你竟敢抓伤景珩哥哥的手?”阮清棠闭着眼,干裂的唇间溢出血丝。

三日前被剜去的那块心头肉还在汩汩作痛,每次呼吸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

她听见柳如嫣解开锁链的声响,冰凉的手指突然抚上她胸前的绷带。“你知道吗?

”柳如嫣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芍药香,“每次用你的血入药,

景珩哥哥都会亲自喂我。”她猛地扯开染血的绷带,“他说你的血是脏的,

要加三倍黄连才咽得下去。”阮清棠猝不及防惨叫出声,尚未愈合的伤**露在阴冷空气中,

疼得她眼前发黑。她本能地抬手去挡,指尖刚碰到柳如嫣的衣袖,对方却突然向后倒去。

“啊——!”柳如嫣的惊叫几乎刺破耳膜。她重重摔在石阶上,琉璃灯碎了一地。

阮清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铁靴踏地的轰鸣声。萧景珩像阵黑色旋风卷进来时,

柳如嫣正伏在血泊中啜泣。她额角磕破了,杏色襦裙沾满污泥,却更显得楚楚可怜。

“不怪姐姐...”她拽着萧景珩的衣角摇头,“是我自己没站稳...”阮清棠张了张嘴,

喉间涌上的血块堵住了声音。她看见萧景珩眼底腾起的暴怒,那眼神让她想起被困兽笼的狼。

下一刻,铁链哗啦啦响动,她被粗暴地拖下刑架,额头重重磕在石阶棱角上。“殿下!

”阮清棠挣扎着抓住萧景珩的衣摆,“是她自己...”话未说完就被一脚踹中心窝,

她像破布娃娃般滚下台阶,撞在墙角才停住。断裂的肋骨刺进肺里,

她咳出的血沫里混着粉色的碎肉。萧景珩抱起柳如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传太医。

”转向阮清棠时却瞬间结冰:“把这毒妇倒吊在庭前,让所有人都看看谋害太子侧妃的下场。

”雪下得正紧。阮清棠被铁链捆住脚踝,倒挂在枯树上。嫁衣早已破烂不堪,

倒垂时衣摆翻落,露出满是伤痕的腿。血从她嘴角、鼻孔、耳道里倒流出来,

在额发上凝成红色的冰凌。“求...求您...”当萧景珩抱着暖炉经过时,

阮清棠用尽力气发出气音。血液逆流进眼眶,她看见的世界是一片血红。

那个曾为她暖手的郎君,此刻正用貂裘裹着柳如嫣,连眼神都吝啬给予。不知过了多久,

阮清棠感觉意识开始飘散。倒悬的视野里,纷纷扬扬的雪片变成那年上元节的灯海。

萧景珩在猜灯谜的摊前吻她,说阮姑娘是我的明月光。现在这轮明月要碎了,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