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从画册下抽出另一份文件,手忙脚乱地从探视窗的缝隙里,推了出来。“晚晚,
这个......这个也给你。”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乞求,
“这是我名下所有不动产和隐匿资产的**协议,我查过了,林薇薇判了无期,
她父亲赌债缠身也进去了,她没法上诉......这些东西,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以为,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我看着那份厚厚的协议,又看了看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忽然,
笑了起来。笑声透过玻璃传过去,萧君临的身体猛地一缩,整个人像是遭到了电击似的。
我没碰那份协议,指尖甚至没沾到它的边,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
指尖划过光滑的纸面,抽出里面的文件,又摸出一支金属钢笔,
笔帽上的纹路被我摩挲得温热。文件推过去时,边角轻轻撞在栏杆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想让我原谅你?”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透过玻璃传过去。萧君临的眼睛瞬间亮了,
像濒死的人看到灯塔,疯狂点头时。囚服的领口蹭到下巴,露出脖子上青紫的勒痕。
那是他在看守所里和人起冲突留下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个字,
只能用眼神拼命传递着渴望。“签了它。”我说。他几乎是抢过笔的,
笔尖在纸上划过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沙沙”声。钢笔的金属外壳被他攥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