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当晚,我收到初恋发来的绝笔信。>“陆先生,祝你新婚快乐,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我疯了一样冲出新房,却只来得及参加她的葬礼。>三个月后,
我在拍卖会上见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挽着我的死对头,
巧笑嫣然:“陆先生,你认错人了。”>所有人都说我疯了,直到那天,
我发现了她锁骨上那颗熟悉的痣。---新婚夜。满室的红,刺得人眼睛发疼。
昂贵进口的香槟酒液在水晶杯里泛着细碎的金光,合着满屋子的喜庆装饰,
本该是暖融温馨的,可落在我眼里,只剩下一片空洞而冰冷的喧嚣过后的死寂。沈薇,
我的新婚妻子,还穿着那身量身定制的华丽婚纱,坐在铺着大红色床罩的床边,低着头,
双手有些拘谨地放在并拢的膝盖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尴尬,
以及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源于利益交换的冷漠。这场婚姻,
是陆家和沈家商业版图的一次精准对接,强强联合,无关风月。我,陆承,
作为陆家的继承人,履行了一项对家族最有利的合同罢了。
至于爱情……那东西早就在三年前,随着林晚的消失,一起死在了我心里。我扯了扯领带,
束缚感却没有减轻半分。手机就在西装内袋里,贴着胸口,沉寂得像一块冰。或许,
我该对沈薇说点什么,哪怕只是程序化的客套。毕竟今后,我们要在人前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就在我斟酌着开口时,手机突兀地震动了一下。不是连续不断的商业问候,是单独一声,
短促,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莫名地让我心头一跳。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收到一条新的短信。发件人:林晚。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停滞凝固。
血液像是瞬间被抽离,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倒涌回大脑,撞击着我的耳膜,嗡嗡作响。林晚。
这个名字,是我心口一道永不结痂的伤疤,是我这三年来用工作和酒精拼命麻醉自己,
却依旧在每个深夜隐隐作痛的根源。她怎么会……在我新婚夜,发来信息?
指尖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点开了那条信息。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陆先生,祝你新婚快乐,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陆先生。新婚快乐。再也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她用尽了最后力气刻下的诅咒,
又像是一场盛大而绝望的告别。不对劲!这完全不对劲!林晚的性格,决绝而骄傲,
如果真的要离开,她会走得干干脆脆,绝不会在我新婚夜发来这样一条……像是遗言的信息!
“再也不打扰”……“再也”……巨大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我!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大到带翻了身旁的水晶茶几,杯盏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香槟汩汩流出,浸湿了昂贵的手工地毯。“陆承?你怎么了?”沈薇被吓了一跳,抬起头,
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一丝被忽视的恼怒。我根本顾不上她,也顾不上满地的狼藉。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林晚!立刻!马上!我像一头失控的困兽,双眼赤红,
一把抓起扔在椅背上的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冲向房门。“陆承!你去哪儿?!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沈薇在我身后尖声叫道,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我充耳不闻,
一把拉开房门,沿着铺着红毯的走廊狂奔。身后是沈薇带着哭腔的喊叫,
以及很快响起的、来自我父母和沈家父母的惊怒交加的呵斥与询问。“陆承!你给我站住!
”“疯了!你真是疯了!”“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你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那些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传来,模糊而遥远。我什么都听不清,什么都顾不上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剩下林晚那条决绝的短信,和她那双总是带着点倔强和哀愁的眼睛。
电梯下行的数字缓慢得如同凌迟。地下停车场,我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手指抖得几乎插不进钥匙。引擎咆哮着启动,性能优良的跑车像一道离弦的箭,
猛地窜了出去,划破寂静的夜空。我一遍遍地拨打林晚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永远是关机。我猛砸了一下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凄凉。我去哪里找她?
她早就从我们曾经那个小小的、承载了无数回忆的出租屋里搬走了。这三年来,
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用尽了所有办法,她却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只能从她这偶尔会发来一两条信息的旧号码里,
捕捉到一丝她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某个角落的微末证据。可现在,连这最后的联系,
也要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断掉了吗?我开着车,
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漫无目的地寻找。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小公园,
去了她曾经最爱逛的那条满是梧桐树的小街,
去了我们约定过要一起去看日出的山顶……所有留有我们共同记忆的地方,我都找遍了。
没有。哪里都没有她的身影。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渐渐透出一点可怜的灰白。我筋疲力尽,
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手机因为没电,早已自动关机。世界,
仿佛把我彻底抛弃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那个所谓的“家”,
那栋作为新婚礼物的、奢华而冰冷的别墅。车刚停稳,
早已守在门口的管家就撑着伞快步迎了上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怜悯?
“先生……”他欲言又止。一种比昨晚更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让我窒息。“说!”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管家低下头,
声音沉重:“刚刚……接到消息。城西的平安疗养院……一位叫林晚的**,
于昨天深夜……因病去世了。葬礼……定在今天上午十点。”…………林晚。去世。葬礼。
这几个词,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世界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一片煞白的光和嗡嗡的耳鸣。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重新发动车子,
怎样一路闯过无数个红灯,怎样疯了一样赶到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简陋而冷清的殡仪馆的。
一切就像一场模糊而扭曲的噩梦。葬礼极其简单,或者说,寒酸。到场的只有寥寥数人,
几个穿着朴素、面容悲伤的中年男女,
大概是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或者她远房的、不怎么走动的亲戚。没有照片,没有隆重的仪式,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合上的棺木,摆放在礼堂中央。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哀伤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我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那具棺木。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疼痛钻心。工作人员大概是认出了我,或者得到了什么吩咐,
并没有阻拦。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木质盖板,
剧烈的颤抖从指尖瞬间传遍了全身。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猛地将棺盖推开了一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然后轰然碎裂。
棺木里躺着的,真的是林晚。她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安静地躺在那里,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嘴唇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
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青灰色的阴影。她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去,显得异常脆弱。
可那就是她。是我刻在骨子里,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的林晚。她真的……死了。
在我新婚夜,给我发来那条决绝的告别信后,她就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彻底离开了我,
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温度。“啊——!!!
”一声压抑到了极致、仿佛野兽濒死般的悲鸣,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我再也支撑不住,
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死死地扒着棺木的边缘,
指甲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滚烫地灼烧着我的脸颊,
却温暖不了心底那片瞬间荒芜冰冷的废墟。晚晚……林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三年前,她拿着我母亲给的五百万支票,留下一句“陆承,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恨过她,恨她的背叛,恨她的绝情,可更多的,
是疯狂的思念和不解。我不信,我不信我们之间那么多深刻的过往,抵不过区区五百万!
我以为她只是离开了。可我从未想过,会是永别。是那笔钱吗?
是为了那笔卖掉了我们爱情的钱,她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无数的疑问,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但此刻,所有的疑问,
都在她冰冷的、毫无生息的遗体面前,失去了所有的意义。她死了。
我再也没有机会问她一句为什么,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这三年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她,
再也没有机会……拥抱她。痛。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有人用钝刀,一下一下,
凌迟着我的五脏六腑。我跪在那里,不知道跪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没有人来打扰我,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忍。直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缓缓地,僵硬地抬起头。逆着光,我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
带着一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强势气息。是秦浩。我的死对头,
也是……曾经疯狂追求过林晚的人之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分意外,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陆承,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人已经走了,节哀。”节哀?
这两个字像是最恶毒的讽刺,狠狠抽打在我的脸上。我猛地想要站起来,
想要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长时间的跪地和巨大的悲痛抽空了我所有的力气,我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倒。
秦浩没有伸手扶我,只是冷眼旁观着我的狼狈。“是你……”我嘶哑地开口,声音破碎不堪,
“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秦浩闻言,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陆承,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深情。
辜负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另娶他人的是你,不是我。”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盐,
狠狠撒在了我血淋淋的伤口上。是啊……是我。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选择了对家族妥协,
娶了别人。是我,在新婚夜,收到了她的死讯。辜负她的人,归根结底,是我陆承。
巨大的愧疚和悔恨,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淹没,几乎让我窒息。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是死死地盯着棺木中林晚苍白的面容,任由那噬骨的疼痛,将我寸寸凌迟。
秦浩没有再看我,他转向旁边的工作人员,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了几句,然后,
深深地看了棺木中的林晚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藏着一丝……痛楚?他转身,
大步离开了。葬礼后续是如何进行的,我是怎么离开那个令人绝望的殡仪馆的,
我全都记不清了。我的世界,从接到那条短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崩塌、毁灭。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活得如同行尸走肉。陆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
依旧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会议一场接一场,但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决策屡屡失误。董事会的不满日益加剧,父母痛心疾首,
沈薇更是由最初的新婚怨怼,变成了彻底的冷漠和分居。我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搬出了那栋新婚别墅,住回了我和林晚曾经一起生活过的那套小公寓。
这里还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空气里,
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茉莉混合着阳光的味道。
我每晚靠着安眠药和酒精才能勉强入睡,梦里,反反复复都是她躺在棺木里,
那张苍白毫无生气的脸,以及那条绝笔短信。“陆先生,祝你新婚快乐,
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
在我心上烙下深深的、无法愈合的伤痕。我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调查她这三年的经历,
去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疗养院,为什么会……病死。可所有的线索,
在查到那家位于邻市的、看似普通的平安疗养院时,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掐断了。
疗养院的记录显示她只是因病长期治疗,无效身亡。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破绽。
可直觉告诉我,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那种无处着力、无法探寻真相的憋闷和绝望,
日夜折磨着我。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张**精良的拍卖会邀请函。
一场由秦氏集团旗下艺术基金会主办的高规格慈善拍卖晚宴。主办人,赫然就是秦浩。
若在平时,我绝不会出席这种明显由秦浩主导的场合。但鬼使神差地,那天,我换上了礼服,
独自一人去了。或许,是因为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于林晚的执念。
秦浩出现在她的葬礼上,本身就很蹊跷。拍卖会场设在一家超五星酒店顶楼的宴会厅,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映照着在场每一个非富即贵的男男女女。
我端着一杯香槟,隐在角落里,目光冷漠地扫过那些虚伪应酬的笑脸。心脏,
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着,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直到——会场入口处,
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被吸引了过去。秦浩挽着一个女伴,
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而在看清他身边那个女伴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嗡”的一声,
直冲头顶!手中的水晶杯一个不稳,险些脱手落地,冰凉的酒液溅了出来,沾湿了我的手指。
那个女人……一身宝蓝色的露肩长裙,勾勒出窈窕动人的身段。肌肤白皙胜雪,
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尤其是那双眼睛,
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熟悉感。林晚!那是林晚!!!她没死?!她还活着?!
巨大的、几乎能将我整个人撕裂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我!我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
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这只是我思念过度产生的又一个幻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震得我耳膜发疼。血液在四肢百骸里奔腾呼啸,冲垮了这三个多月来筑起的所有冰墙和绝望!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朝那个方向冲过去。然而,就在我脚步迈出的前一秒,
我看到了她的笑容。她微微侧过头,对着身旁的秦浩,露出了一个明媚而娇俏的笑容。
那笑容,灿烂得晃眼,带着一种我从未在林晚脸上看到过的、肆意的风情和……陌生感。
林晚的笑容,总是带着一点清浅的、含蓄的忧郁,像清晨带着露水的茉莉。
绝不是这样……这样张扬的,像是怒放的红色玫瑰。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一股寒意,
毫无预兆地从脚底窜起,沿着脊椎迅速爬满了全身。
不……不对……秦浩似乎感受到了我过于灼热、甚至可以说是失态的注视,他转过头,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我。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
反而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带着十足挑衅的笑容。然后,他低头,凑近他身边女伴的耳边,
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个女人顺着他的目光,也朝我看了过来。她的目光,平静,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对陌生注视者的疑惑,甚至还掺杂着一点被打扰的不悦。
那双和林晚一模一样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波澜,没有一丝一毫……属于林晚看我的那种,
深入骨髓的熟悉和情感。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怎么会……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才勉强维持住一丝理智。秦浩已经带着她,穿过人群,径直朝我走了过来。“陆总,
真是稀客。”秦浩在我面前站定,笑容得体,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锋芒,
“没想到你对慈善拍卖也有兴趣。”我的目光,自始至终,
都牢牢地锁在他身边那个女人身上。离得近了,那张脸看得更加清晰分明。是她。
绝对是林晚。每一根线条,每一个弧度,
都和我记忆中、和我午夜梦回时勾勒了千万遍的容颜,完美重合!可是,
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陌生?为什么她会和秦浩如此亲密?!
“晚晚……”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嘶哑地唤出了那个刻在我心尖上的名字。
声音带着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和……卑微的祈求。听到我的称呼,
那个女人好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开,
脸上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堪称完美的社交笑容。“这位先生,”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像玉珠落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你认错人了吧?”认错人了?简单的四个字,
像是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冷水,从我的头顶狠狠浇下,瞬间冻结了我所有的狂喜和激动。
我死死地盯着她,试图从她那完美无瑕的脸上,那双清澈见底却毫无温度的眼眸里,
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一丝一毫属于林晚的痕迹。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看着我的眼神,
纯粹就是在看一个唐突的、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不……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向前一步,
情绪有些失控地想要抓住她的手臂,“林晚!你是林晚!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陆承!
”我的动作快,但秦浩的动作更快。他上前半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那个女人身前,
隔开了我和她。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味。“陆承,
”他直呼我的名字,语气低沉而危险,“注意你的举止。这位是苏晴**,我的女伴,
不是什么林晚。”苏晴?我猛地怔住。秦浩身后的那个女人——苏晴,对着我,
再次露出了那种公式化的、带着淡淡不悦的笑容:“陆先生,是吗?很高兴认识你。不过,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是苏晴。”她的语气平静,自然,听不出任何一丝心虚或者表演的痕迹。
周围已经有不少好奇、探究,甚至带着看热闹意味的目光投射过来。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认错人了?苏晴?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连眼角那颗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褐色小痣,位置都一模一样!可她的眼神,
她的神态,她说话的语气……全都陌生得让我心寒。“不……我不信……”我摇着头,
目光像是被钉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因为极度的压抑和混乱而变得沙哑扭曲,
“你看着我的眼睛!林晚,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他逼你的?!”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瞪向秦浩。秦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神阴鸷。而苏晴,
则是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一样,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陆先生,”她挽住秦浩的手臂,姿态亲昵而依赖,看着我的眼神里,
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我想,你可能是太思念你那位朋友了。但是,我真的不是她。
我是苏晴,从小在国外长大,最近才回国。关于你那位朋友的事情,我感到很遗憾,
但请你不要把我错认成她,这会让我和我的男伴感到很困扰。”在国外长大?最近才回国?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认知上。
我看着她和秦浩站在一起,姿态亲昵,宛如一对璧人。秦浩的手,自然地揽在她的腰侧,
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周围的人群开始低声议论,指指点点的目光让我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难道……真的是我疯了吗?因为思念成狂,所以把一个容貌相似的女人,
错认成了死而复生的林晚?
可是……那颗痣……那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我眼前旋转、扭曲。“陆承,看来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秦浩冷冷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或许,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会比较好。苏晴,
我们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说完,他不再看我,揽着苏晴,
转身走向会场前排预留的贵宾席。苏晴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顺从地依偎在秦浩身边,
姿态优雅地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僵立在原地,像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