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他给我下药,我转身嫁军官》 在线阅读<<<<
喜床上,男人那双考上大学后就没干过粗活的手,正端着一杯加了料的糖水,
深情款款地递到我嘴边,“晚秋,喝了它,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我笑了,上一世,
就是这杯糖水,让我身败名裂,被他和他的白莲花表妹送进疯人院,活活折磨致死。
重活一世,我盯着他虚伪的脸,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接过糖水,然后尽数泼在了他的裤裆上。
“顾卫国,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也配?”01大红的喜字扎眼地贴在窗户上,
空气里弥漫着新婚夜独有的暧昧和炮竹燃尽后的硝烟味。我的丈夫,
我们红星轧钢厂飞出的第一个金凤凰,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顾卫国,
正用他那张迷惑了全厂姑娘的英俊脸庞,对我柔情蜜意。“晚秋,我知道你累了,
喝点糖水润润喉,我们……来日方长。”他的声音真好听,像淬了糖的毒药。上一世,
我就是被这声音蛊惑,喝下了他亲手递来的糖水,然后浑身发软,
眼睁睁看着他和他那楚楚可怜的表妹顾晓莲一起,把我拖到了隔壁李二狗的床上。一夜之间,
厂长千金婚内出轨街溜子,成了整个大院最大的丑闻。我爸气得当场中风,我妈哭瞎了眼睛。
而顾卫国,则扮演着被戴了绿帽的无辜受害者,顺理成章地接替了我爸的位置,
把我们一家踩进了泥里。最后,我死在了疯人院冰冷的铁床上,唯一的念想就是,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现在,我回来了。回到了我和他新婚的这一晚,
一切悲剧的开端。我看着他眼里的急切和贪婪,心中一片冰冷。他装得太好了,
以至于没人知道,这位前途无量的大学生,骨子里是个什么货色。为了攀附我们林家,
他可以甜言蜜蜜,为了更高的前程,他也能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入深渊。“怎么不喝?
”顾卫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个动作是他心虚时的标志。我从床上坐起来,
大红的绸缎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我接过那碗糖水,手指轻轻摩挲着碗沿,
目光却直直地刺向他,“卫国,这糖水……你表妹晓莲尝过了吗?”顾卫国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顾晓莲。“晚秋,你这是什么意思?晓莲她身体不好,早就睡下了。
”他试图掩饰,但语速快了半拍。“是吗?”我轻笑一声,端着碗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可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你耳边说,‘哥,等林晚秋喝了药,你就把我抱过来,
我可比她会伺候人多了’。”我每说一个字,顾卫国的脸就白一分。他震惊地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鬼。这些话,是刚才顾晓莲趁着闹洞房的人刚走,悄悄趴在他耳边说的,
我怎么可能听见?除非……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手腕一抖,
满满一碗红糖水,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顺着他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流过他崭新的白衬衫,
最后汇集在他两腿之间。黏腻的糖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裤子,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那画面,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啊!”顾卫国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晚秋,
你疯了!”他怒吼着,再也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假象。我把空碗“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碎片四溅。“我疯了?我看疯了的是你!”我指着他的鼻子,字字如刀,“顾卫国,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让我当你的垫脚石,帮你往上爬,再把我一脚踹开,
给你那好表妹腾位置?我告诉你,做梦!”门外,原本还没走远的亲戚邻居,
听到屋里的动静,纷纷聚了过来,开始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刚结婚就吵架?
”“听着动静不小,别是打起来了吧?”顾卫国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做梦都没想到,
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林晚秋,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他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家丑不可外扬!”“家丑?
”我笑得更厉害了,“现在知道是家丑了?你和你表妹在背后算计我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这是家丑?你想让我身败名裂,被万人唾骂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林家的脸面?
”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什么?
算计?跟她表妹?”“我的天,顾大学生看着人模狗样的,还能干出这种事?
”顾卫国彻底慌了。他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冲上来想捂我的嘴。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抓起床上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朝他打了过去。“你算计我!
你还想打我!大家快来看啊,大学生打老婆了!”我一边打一边喊,
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厂长千金的矜持。我知道,对付这种伪君子,就得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把他的皮,一层一层地扒下来,晾在所有人面前。顾卫国被我打得连连后退,他一个读书人,
哪里是我的对手。更重要的是,他不敢还手,只能狼狈地躲闪。就在这时,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我爸,红星轧钢厂厂长林建业,黑着脸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我妈和一大群看热闹的邻居。而人群的最后面,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门框上,
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正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是陆远。我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刺头”,
也是顾卫国的死对头。02“都给我住手!”我爸一声怒喝,中气十足。我顺势停了手,
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扔,眼圈一红,委屈地扑到我妈怀里,“妈!
顾卫国他……他和他表妹合起伙来欺负我!”我妈心疼地搂住我,
对着浑身狼狈的顾卫国怒目而视。顾卫国此刻的形象,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白衬衫上满是红糖水的污渍,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头上,金丝眼镜也歪了,
平日里那股子书卷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滑稽。“卫国,这是怎么回事?
”我爸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他最重脸面,新婚之夜闹出这种丑事,
让他这个厂长的脸往哪儿搁?顾卫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扶正眼镜,
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爸,妈,你们别听晚秋胡说。我……我只是想和晚秋亲近亲近,
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还说我……说我和晓莲有染,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他避重就轻,
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倒成了我无理取闹。“无稽之谈?”我从我妈怀里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你给我喝的糖水里,是不是加了东西?”此话一出,
满座皆惊。在这个保守的年代,“下药”这种事,简直是闻所未闻的腌蟥。
顾卫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你……你血口喷人!
”他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林晚秋,我知道你大**脾气,可你不能这么污蔑我!
我们是夫妻,我怎么可能对你做那种事!”“那你敢不敢把剩下的糖水拿去化验?
”我步步紧逼。地上的碎碗里,还残存着一些黏腻的液体。顾卫国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慌乱。
他当然不敢,那里面加的安眠药粉末,是他特地从黑市上弄来的,只要一查,他就全完了。
就在他骑虎难下的时候,一个柔弱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哥,嫂子,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顾晓莲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色苍白,扶着门框,
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一出现,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嫂子,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哥他人最好了,他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生我的气,
就打我骂我,别跟我哥吵架……”她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上一世,我就是被她这副白莲花的模样骗得团团转,
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结果呢?她转头就和我丈夫一起,把我送上了绝路。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愤怒,“误会?我亲耳听见你对你哥说,等我喝了药,
就抱你过来!你管这也叫误会?”“我……我没有!”顾晓莲哭得更凶了,“嫂子,
我只是看我哥第一次结婚紧张,跟他开了个玩笑……我怎么知道你当真了……”“开玩笑?
”我提高了音量,“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们兄妹俩的玩笑可真够特别的!还是说,
在你们老家,表哥表妹之间开这种玩笑,都是家常便饭?”这句话,
直接把顾家兄妹钉在了不知廉耻的柱子上。周围邻居的议论声更大了。“嘿,这叫什么事啊,
表妹跟表哥开这种玩笑?”“我看这小姑娘就不对劲,一天到晚病恹恹地赖在人家新房里,
像什么样子。”顾卫国的肺都快气炸了。他一把拉住顾晓莲,
对着我爸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爸,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管好妹妹,
让她口无遮拦,冲撞了晚秋。但是,我对晚秋的心,天地可鉴!如果你们不信,
我……我愿意以死明志!”说着,他猛地朝墙边的桌角撞了过去。这一招“以死明志”,
玩得是真溜。他知道我爸爱惜他的前程,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果然,我爸脸色一变,
立刻喊道:“快拦住他!”然而,有个人比我爸的反应更快。一道黑影闪过,
陆远不知何时已经从门边走到了屋里,他只伸出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按住了顾卫国的后颈,
让他动弹不得。“寻死觅活的,像个娘们。”陆远的声音懒洋洋的,
带着一股子混不吝的痞气,“顾卫国,有话说话,别动不动就拿死来吓唬人。
林叔最讨厌的就是孬种。”他手上微微用力,顾卫国就被迫抬起了头,姿势极其不雅。
陆远常年在车间干活,手上的力气极大,顾卫国一个文弱书生,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仔。
我注意到,陆远按着顾卫国的手,指甲缝里还带着淡淡的机油味,那是属于他的,
独一无二的味道。这个男人,上一世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是唯一一个肯给我送一碗热饭的人。
可惜,当时的我,已经没了人样,连一句谢谢都没能对他说。顾卫国又羞又怒,
脸涨成了猪肝色,“陆远,你放开我!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
”陆远挑了挑眉,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大前门”,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把玩,
“你娶的是我们大院的姑娘,住的是我们厂的房子,现在闹得鸡飞狗跳,影响我们休息,
就跟我有关系。”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地上的碎碗,然后又落在我脸上,“林晚秋,
你说他下药,有证据吗?”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知道,今晚这场仗,要想赢,必须拿出铁证。
我迎着陆远的目光,点了点头,“有。”然后,我转身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
摸出了一个小纸包。“这是什么?”我妈紧张地问。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打开纸包,
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这是我从顾卫国的枕头底下找到的。”我平静地说,
“在他端糖水给我之前,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把这个藏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我猜,
这应该就是他准备加在糖水里的‘好东西’。”其实,这包药是我重生后,
凭着记忆从他藏东西的地方翻出来的。上一世,我死都不知道,
毒药的源头就在我每晚躺着的枕边。顾卫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纸包,
像是要把它看穿。他藏得那么隐蔽,林晚秋是怎么发现的?“这……这不是我的!
”他矢口否认,“这是你栽赃陷害!”“是不是栽赃,一验便知。”陆远突然开口,
他走到我面前,拿过那个纸包,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这味道,有点像耗子药啊。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我的妈呀,耗子药?这是要毒死人啊!
”“太狠了吧!新婚之夜就下毒,这是有多大仇?”顾晓莲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顾卫国也彻底崩溃了,他冲过来想抢那个纸包,“不是的!不是耗子药!
这是……这是安眠的药,我看晚秋最近睡不好,才……”他的话没说完,就自己噤了声。
因为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无论是耗子药还是安眠药,私藏这种东西,
并且企图用在妻子身上,都是重罪。我爸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顾卫国,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好,好一个‘天地可鉴’!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卫国的鼻子,“你!马上给我滚出这个家!我们林家,
没有你这样的女婿!”顾卫国面如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前程,
都在这个晚上,被我亲手砸得粉碎。他怨毒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想把我生吞活剥。
我却只是回以一个冰冷的微笑。顾卫国,这只是个开始。上一世你欠我的,欠我们林家的,
我会让你,加倍奉还。03我爸的雷霆之怒,像一颗炸弹,把顾卫国所有的侥幸都炸得粉碎。
“滚!带着你的好妹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爸指着大门,声音里没有回旋的余地。
顾卫国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被岳父在新婚之夜赶出家门,意味着什么。
明天一早,他就会成为整个红星轧钢厂的笑柄。他好不容易挣来的“金凤凰”光环,
将彻底碎裂。周围的邻居们看够了热闹,也觉得再待下去不合适,纷纷散去,
只是临走时那探究和鄙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顾卫国的脸上。
装晕的顾晓莲也被我妈叫人给弄醒了,兄妹俩在我爸的怒视下,连行李都来不及收拾,
就被赶出了家门。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屋里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
还有那个格格不入的陆远。我爸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妈在一旁,默默地流着眼泪。“爸,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走过去,轻轻地给我爸顺着背。我爸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有心疼,
有愤怒,还有……后怕。“晚秋,你跟爸说实话,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问出了和顾卫国一样的疑问。我不能说我是重生的,那太匪夷所思。我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我……我之前无意中听到过他和他表妹的谈话,
说要等结婚后,拿到我爸你的资源,就把我……”我说不下去了,恰到好处地哽咽起来。
这个理由半真半假,却足以解释我今晚的异常。我爸信了。或者说,他宁愿相信这个。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手,“是爸看错了人……让你受委屈了。”“爸不怪你就好。
”**在我爸的肩膀上,感受着这失而复得的温暖。上一世,我爸被气得中风,瘫痪在床,
没过两年就去世了。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远,
把那包药粉放在了桌上。“林叔,这东西,怎么处理?”他问。我爸看了一眼那包药粉,
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留着。这是证据。”陆远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我心里一紧,总觉得在他面前,我的所有伪装都无所遁形。
“行了,没事我先走了。”他把那根没点的烟塞回口袋,转身就要离开。“陆远,
”我叫住他,“今晚,谢谢你。”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异样。上一世,
陆远因为打架斗殴,被厂里开除,后来南下闯荡,不知所踪。这一世,
我或许可以……改变他的命运?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爸,顾卫国那边,您打算怎么办?”我问。“离婚!”我爸斩钉截铁,
“明天我就去厂里打报告,这种人,我们林家要不起!”“不能离。”我摇了摇头。“什么?
”我爸和我妈都愣住了。“晚秋,你糊涂了?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跟他过?
”我妈激动地抓住我的手。我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妈,你听我说。现在离婚,
固然是解脱了,但也太便宜他了。”“你想怎么样?”我爸皱起了眉头。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顾卫国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他的前程,他的名声。我们现在跟他离婚,
他最多就是名声受点损,过个一年半载,大家忘了这事,他还是那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
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我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股子寒意。我爸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他或许没想到,
他那个一向单纯善良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没有在意他的眼光,继续说道:“爸,
顾卫国能考上大学,靠的是一篇关于钢铁厂技术革新的论文,对吗?”我爸点了点头,
“没错,那篇论文写得确实好,连总公司的工程师都赞不绝口,说他是个人才。
”我冷笑一声,“那如果,这篇论文是抄的呢?或者说,是偷的呢?”我爸猛地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爸,你还记得厂里的王工程师吗?王伯伯。
”王工程师是厂里的老技术员,一辈子兢兢业业,两年前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他生前一直在做一个关于转炉炼钢的课题研究,可惜,还没等研究出成果,人就没了。
上一世,顾卫国功成名就后,有一次喝醉了酒,得意忘形地跟我炫耀,
说他那篇让他一举成名的论文,其实是“借鉴”了王工程师未发表的研究手稿。而那份手稿,
正是顾晓莲利用在资料室帮忙的机会,偷出来的。这件事,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想到,我崇拜的丈夫,他的成功,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心血和生命之上。“王工?
”我爸陷入了沉思,“你的意思是……”“我只是猜测。”我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但是,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爸,你只要派人去查一查顾卫国当年的论文,
再对比一下王伯伯留下的手稿,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我爸的眼神越来越亮。
他是个正直的人,最恨的就是投机取巧、窃取他人成果的小人。如果顾卫国真的做了这种事,
那性质就完全变了。这不再是家庭矛盾,而是严重的学术不端,是欺骗!“好!
”我爸一拍桌子,“我明天就去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我爸重新燃起的斗志,我松了口气。我知道,顾卫国的丧钟,已经敲响了。而我,
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再添一把火。第二天,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把自己关在屋里,
以泪洗面。我穿上我妈给我做的新裙子,梳了个利落的马尾,精神抖擞地出了门。刚一出门,
就碰上了买早点回来的陆远。他手里提着两根油条,一个茶鸡蛋,看到我,脚步顿了顿。
“早。”他言简意赅。“早。”我对他笑了笑,“吃早饭呢?”“嗯。
”他把油条递给我一根,“给你。”我没有拒绝,接了过来,“谢了。昨晚的事,
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路见不平而已。”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痕,是上一世在疯人院里,被玻璃划伤的。虽然重生后身体回到了最初,
但这道疤,却像一个烙印,跟着我一起回来了。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遮住了手腕。
他的眼神动了动,却没有追问。“今天有什么打算?”他问,像是随口一提。“去个地方。
”我咬了一口油条,含糊地说道。我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能给顾卫国致命一击的人。李二狗。
那个在上一世,和我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男人。
04李二狗是我们这一片儿有名的“街溜子”,不务正业,偷鸡摸狗,
是所有正经人家避之不及的对象。上一世,我就是在他那间又脏又乱的小平房里醒来的,
身边躺着这个男人,门外是无数指指点点的邻居和顾卫国“痛心疾首”的脸。我当时吓傻了,
只知道哭喊着说不是我,却没有人信。李二狗也被吓坏了,一口咬定是我勾引的他。后来,
他因为“流氓罪”被判了十年,而我,被送进了疯人院。我们俩,
都是顾卫国计划里的棋子和牺牲品。这一世,我要让这颗棋子,反过来咬他一口。
我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小台球室里找到了李二狗。他正和几个小混混打台球,嘴里叼着烟,
穿着一件花衬衫,浑身散发着一股廉价的烟草和汗水混合的味道。看到我,他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吹了声口哨,周围的小混-混都跟着起哄。“哟,这不是林厂长家的千金吗?
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李二狗斜靠在台球桌上,用一种轻佻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无礼,径直走到他面前。“李二狗,我找你谈笔生意。”我开门见山。
李二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生意?林大**,我李二狗烂命一条,
可跟你做不来什么生意。”“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拍在台球桌上。
在那个工人月工资普遍只有三四十块的年代,十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李二狗的眼睛亮了。
他身边的混混们也停止了起哄,眼巴巴地看着那张大团结。“你想谈什么?
”李二狗的态度变了。“我想让你,帮我演一场戏。”我压低声音,“事成之后,
还有二十块。”三十块钱,足够让他铤而走险了。李二狗的呼吸都粗重了。
他示意周围的人散开,凑过来小声问:“演什么戏?说来听听。”“很简单。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去跟顾晓莲‘谈恋爱’。
”李二狗的嘴巴张成了“O”型,半天没合上。“谁?顾卫国他那个病秧子表妹?
”他一脸嫌弃,“林大**,你别是跟我开玩笑吧?我李二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
但也不至于去招惹那种货色。”“她不是快病死了吗?我可不想惹一身晦气。”我笑了,
“谁告诉你她快病死了?”“都这么说啊,一天到晚咳咳咳的,风一吹就倒。”“那是装的。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顾晓莲的伪装,“她比你健康多了。而且,她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清纯。
她心里,装着一肚子坏水呢。”接着,我把顾卫国和顾晓莲的计划,
添油加醋地跟李二狗说了一遍。当然,我把自己摘了出来,只说他们原本是想找个替罪羊,
陷害一个跟顾卫国有竞争关系的同事。“他们原本想找你来演这场戏,事成之后给你十块钱,
然后把你送进大牢。”我看着李二狗,观察着他的反应。李二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从最初的轻佻,变成了愤怒。“妈的!这两个狗男女,敢算计到老子头上!
”他把台球杆重重地往地上一杵,“我说前两天顾卫国怎么偷偷摸摸找我,
原来是想让我当冤大头!”“所以,这笔生意,你做不做?”我问。“做!为什么不做!
”李二狗咬牙切齿,“敢耍我李二狗,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很好。
”我把那十块钱推到他面前,“这是定金。记住,你要做的,就是去‘追求’顾晓莲。
对她好,给她买吃的,说甜言蜜语,让她相信你真心喜欢她。剩下的,等我通知。
”“就这么简单?”李二狗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我点了点头。
对付顾晓莲那种虚荣又自卑的女人,李二狗这种混不吝的“情场浪子”,
反而是最有杀伤力的。顾卫国能给她的,是虚无缥缈的“大学生表哥的爱”,
而李二狗能给她的,是实实在在的、被一个男人捧在手心的感觉。只要李二狗的攻势够猛,
顾晓令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很快就会被填满。“行!这事**了!”李二狗收起钱,
拍着胸脯保证,“林大**,你就瞧好吧!”从台球室出来,我感觉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接下来几天,轧钢厂大院里,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李二狗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顾晓莲身后。顾晓莲去打水,
他抢着提水桶;顾晓莲去食堂,
他提前打好饭;他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些时髦的“的确良”布头,送给顾晓莲做手绢。
一开始,顾晓莲对李二狗是厌恶和恐惧的。她跑到顾卫国那里哭诉,说李二狗骚扰她。
但顾卫国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被我爸赶出家门后,他暂时住在了厂里的单身宿舍,
每天都要面对同事们异样的眼光。我爸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论文的事情,他正焦头烂额,
哪里还有心思管顾晓莲的“小事”。他只能不耐烦地让她自己躲着点。得不到表哥的庇护,
顾晓莲的处境变得很尴尬。而李二狗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他不像顾卫国那样,
对她只有居高临下的“怜悯”,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追求。
他会说一些粗俗但直白的情话,会用攒下来的钱给她买一根冰棍,会在别人议论她的时候,
站出来替她撑腰。渐渐地,顾晓莲的态度,从抗拒,变成了半推半就。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顾晓莲这种人,骨子里是极度缺爱的。顾卫国给她的,
是一种虚幻的希望,而李二狗给她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宠爱”。她很快就沉溺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