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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围寂静下来,江惜月低着头,只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灼,几乎要将她洞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道讥讽的嗓音飘落,“你如今欲擒故纵的手段越发拙劣了,既如此,日后便少来我面前碍眼。”
陆非墨拂袖而去。
江惜月抬眸,看着他背影有些不解,往日里她没脸没皮跟在后头时,陆非墨总是沉着张脸,如今她放弃了,应该开心才是。
怎么他看起来,好像更生气了?
索性那都和她无关了,江惜月将其抛之脑后。
回到院中,她清出这些年同陆非墨相关的种种物件,大到摆件屏风、小到他随手作的诗词,说是对方赠予,但实则都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
如今,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江惜月唤来丫鬟,打发她将东西送到松林苑。
“**,真的要都送回去吗?”丫鬟红杏迟疑,“若是大公子闹了,反而不愿意同你说话了怎么办?”
江惜月淡然,“我本就打算放弃了,他说不说又有何妨?”
红杏愕然,“**此番是认真的?”
“你莫不是以为我在玩笑不成?”江惜月有些好笑,“我已经同三**说了替嫁的事,自然就是真的。”
红杏既惊又喜,这些年她被陆老爷子派来照顾江惜月,亲眼看着江惜月为了陆非墨如何点灯熬油的学习,又是如何卑微的讨他欢心。
原先她还有些嗤之以鼻,到后来,反而为她感到不值。
大公子很好,但自家**值得更好的。
“奴婢这就去。”红杏脆生生应道。
丫鬟前脚出门,陆莹莹后脚便带着人过来,眼神狐疑的打量着她,“我听说,你让丫鬟退回我大哥所赠之物,你此番是真的放弃了?”
江惜月有些无奈,她明明是认真的,但好像谁都不信。
“我不敢诓骗三**。”她答。
陆莹莹眉眼一扬,“光说谁都会,如果你是真心的,明日下午准备准备,直接去摘星楼同那镇国侯世子相看。”
江惜月自然应下。
陆莹莹总算满意的点点头,临走前,又恶狠狠威胁,“明日你若是敢搞砸了婚事,我有你好看的。”
江惜月道,“三**放心,便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此事上胡来。”
毕竟,镇国侯府一门双侯,还出了个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如今在上京可谓是如日中天,谁若是能攀上侯府,平步青云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陆莹莹眼高于顶,瞧不上镇国侯府的纨绔世子,而是野心勃勃的瞄准了未来东宫太子妃的位置。
可她也不敢得罪镇国侯府,这才左右为难。
“你知道就好。”陆莹莹轻哼,带着人离开。
摘星楼是近些年兴起的,因着其菜式新奇,布置清幽成为了上京王公贵族最爱光顾的地方。
江惜月坐在包厢里,听着红杏在耳边紧张的碎碎念。
“听说镇国侯世子性格跋扈、做事随意,他若是不给我们颜面怎么办?”
“**,我们若是被认出假冒三**怎么办?”
“哎呀,不行不行,要不奴婢还是回去禀了老太爷,将婚事推了吧?”
江惜月听得好笑,正想安抚一二,包厢门突然被推开,男人缓步而入,墨色长袍领口袖口镶绣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锦带。
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沉稳。
竟是半点不见纨绔之气。
江惜月按捺住讶然,起身行礼,“见过世子。”
来人眸色落在她面上须臾,旋即淡声道,“请坐。”
江惜月依言落座,只是莫名的有些紧张,真是怪了,一个世人皆知的纨绔,竟有如此气势。
心思转动间,她忽而听闻对方言道,“我对这门婚事没有异议,若是三**亦是如此,便将婚期定在下月初八。”
“什么?”江惜月愕然抬眸。
饶是她想过种种可能,也没想到是眼下这个情况。
谢雩转眸,“三**可是有什么顾虑?”
“不,没有。”江惜月连忙摇头,于她而言,婚事自然是早早定下才合适,“我没有问题,一切全由世子做主。”
谢雩颔首,“婚事仓促,作为弥补,我会从私库里另出一份聘礼,不过明路,用作填充你嫁妆。”
江惜月一惊,竟是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正迟疑间,谢雩已经三言两语敲定了婚事细节,并且以眼神询问她意见,江惜月根本反应不及,只能愣愣点头。
直到男人起身告辞,她才后知后觉的回神。
“**,这、这就成了?”红杏喃喃,满脸不可置信。
江惜月迟疑,“应该......是吧。”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做梦似的往回走。
刚进府门,陆非墨身边的小厮快步过来,“惜月**,我家公子有话想找你说,你现在快些过去吧。”
他姿态傲慢,语气不耐,全无对江惜月的尊重。
从前江惜月为了陆非墨,对他身边的小厮也多有讨好,各种好东西送进他手里,换来的只是更多的轻视。
她如今也没了心思,便淡淡道,“男女有别,大公子若是有什么事,让下人传话便是,我就不去了。”
江惜月越过小厮,径自往院子走。
“诶,你!”小厮在身后气的跳脚,他冷哼一声,扭头就往回跑。
红杏跟在后面,眼睛微微发亮,“**,你刚刚太厉害了,大公子身边那墨砚被你气的脸都黑了。”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都是下人,他凭什么鼻子朝天仰。”
江惜月听着她雀跃的声音,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红杏觉得畅快,她又何尝不是呢,从前为了陆非墨,她活的都没了自我,也没了尊严。
“以后,再也不会了。”她低声呢喃。
可主仆俩还没高兴多久,陆非墨就气势汹汹而来,“江惜月,墨砚说你竟出言羞辱他?你进陆家这么多年,怎么还如乡野村妇般粗鄙?”
“你现在,立刻给他道歉!”
墨砚快步跟在他后面,神色间的洋洋得意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