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失重那瞬间,我被顾承御死死按在怀里。黑暗里,他的呼吸滚烫,喷在我耳廓。「别怕。
」声音哑得要命。可他妈的,我怕的不是电梯,是你啊,顾总。你的手,正放在我腰上,
还该死的摩挲了一下。这是另外的价钱。(导语二)顾承御把我堵在墙角,
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林薇,我给你开三倍薪水,不是让你跟别的男人笑的。」
他眼底是化不开的墨。我攥着裙角,提醒他。「顾总,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他笑了,
捏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所以呢?协议里写了,不许我心动吗?」1.电梯里的灯,
「啪」一声灭了。世界瞬间沉入黑暗。紧接着,脚下一空,失重感猛地传来。我尖叫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下一秒,一双铁臂把我捞了回去,死死地扣进一个滚烫的胸膛。
「哐当——」电梯发出一声巨响,停了。我整个人被撞得七荤八素,
鼻尖全是陌生的、清冽的木质香。属于顾承御的味道。我的顶头上司,也是我的协议男友。
「别怕。」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电流般的沙哑,震得我耳膜发麻。
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有力的心跳,
还有……横在我腰上那只手掌的灼人温度。我僵住了。妈的。这触感,不对劲。太过了。
协议里可没写电梯失事,他能这么搂着我。我挣扎了一下,小声说:「顾总,我没事,
可以……可以放开我了吗?」他没动。不仅没动,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衫,烙在我的后背。空气稀薄,温度飙升。
「别动。」他又说了一句,呼吸扫过我的耳廓,带起一阵战栗。「电梯不稳定,
可能会再次下坠。」他的语气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我就是觉得,他故意的。
可我没证据。我只能僵着身体,任由他圈着,一动不敢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暧昧得要命。我的脸开始发烫。
幸好是黑着灯,不然让他看见我这副鬼样子,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就在我快要憋死的时候,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我的背上。「林薇。」「嗯?」
我声音有点抖。「你很怕?」「没、没有。」「那你抖什么?」他顿了顿,慢悠悠地补充,
「心跳也很快。」我:「……」**。这人是变态吗?隔着两层衣服,
他怎么知道我心跳很快?「顾总,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我强作镇定地解释,
「人处于幽闭空间,都会紧张。」「是吗?」他拖长了尾音,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
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就一下。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顾总!」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想推开他。「我们只是协议关系!」这一条,入职第一天,
我就刻烟吸肺地背下来了。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不能对彼此产生协议之外的感情。
不能……「协议?」他在黑暗中轻笑,「协议可没写,遇到危险,我不能保护你。」
「这是我的本能反应。」说得好他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
灯光大亮。接着,门缓缓打开。门口站着一脸焦急的物业经理和几个维修工。「顾总!
您没事吧!」我如蒙大赦,赶紧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顾承御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
神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矜贵,仿佛刚才那个在黑暗里搂着我,说骚话的人不是他。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瞥了物业经理一眼。「查清楚是什么问题。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是是,我们一定彻查!」他没再说话,迈开长腿,径直朝总裁办公室走去。我低着头,
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的脸还在烧。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2.回到办公室,
我立刻躲进茶水间,用冷水拍了拍脸。镜子里的我,双颊绯红,眼波流转,
活像一只动了春心的猫。我唾弃了自己一秒钟。林薇,清醒一点!顾承御是什么人?
京圈太子爷,顾氏集团的掌舵人,高岭之上的雪,佛堂里供着的玉。高不可攀,不染凡尘。
找我当协议女友,不过是为了应付家里催婚的权宜之计。我们之间,云泥之别。这份工作,
月薪十万,外加各种名牌包包衣服随便刷。只要我乖乖听话,一年后,
还能拿到一笔五百万的“分手费”。我不能搞砸了。绝对不能。我深呼吸,调整好表情,
端着一杯手冲咖啡,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进。」顾承承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低头看着文件。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侧脸线条完美得像古希腊的雕塑。**的帅。
我把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顾总,您的咖啡。」他「嗯」了一声,没抬头。
我识趣地准备退下。「等等。」他忽然开口。我停住脚步,转身看他。「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总?」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像一张网,把我牢牢罩住。我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指。
「今晚有个酒会。」他说,「你准备一下。」「好的。」这是协议内容之一,作为他的女伴,
陪他出席各种商业活动。我早就习惯了。「礼服和珠宝,下午会有人送到你公寓。」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晚很重要,别出岔子。」「我明白。」他点点头,挥手让我出去。
我松了口气,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林薇。」「……是,顾总?」
我第N次回头。他靠在椅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几分探究。「刚才在电梯里……」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不是,很享受?」我瞳孔地震。这狗男人!说什么屁话呢!我脸涨得通红,
脱口而出:「我没有!」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那你脸红什么?
」「我那是热的!」我梗着脖子反驳,「办公室空调开太高了!」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他愉悦的低笑声。妈的。这工作,迟早要把我逼疯。3.下午,
我提前回了公司发的公寓。顶级奢侈品牌的当季高定礼服,配上**的钻石首饰,
已经由专人送了过来。我对着镜子,看着那个光彩照人的自己,有点恍惚。半年前,
我还是个为了三千块全勤奖,天天挤地铁的社畜。没想到,一纸协议,
让我过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手机响了,是顾承御的司机。「林**,
车已经到楼下了。」我提起裙摆,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这间华丽的牢笼。
酒会设在市中心的一家七星级酒店。金碧辉煌,名流云集。我挽着顾承御的手臂,一进场,
就成了全场的焦点。「那不是顾氏的顾总吗?他身边那女的是谁?」「没见过啊,哪家千金?
」「长得是真漂亮,不过看起来有点眼生。」我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面带微笑,目不斜视。
当花瓶,我是专业的。顾承御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不错。」
他的气息又喷过来了。我忍住一哆嗦的冲动,掐了自己手心一下,保持微笑。「顾总过奖了。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妆容精致的女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承御,好久不见。」
女人声音娇媚,看向顾承御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认得她。宋清欢,
宋氏集团的千金,也是圈子里公认的,最想嫁给顾承御的女人。
顾承御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宋**。」他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宋清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这位是?」
「我女朋友。」顾承御淡淡地说,同时,放在我腰间的手,收紧了。
我配合地朝他身边靠了靠,冲宋清欢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宋**,你好。」
宋清欢的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她举起酒杯,冲我笑道:「原来是顾总的女朋友,失敬失敬。
不知道林**是哪家的千金?」来了。每次都这样。查户口式的盘问。
我正准备用“家父管得严,不喜张扬”这种标准话术应付过去。顾承御却先开了口。
「她是谁,需要跟你报备吗?」他的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宋清欢的笑容僵在脸上。
全场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大哥,
你这么刚,我很慌啊。宋清欢显然也没想到顾承御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深吸一口气,
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承御,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
顾承御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我的女人,不是给你拿来盘问的。」「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宋**。」他说完,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揽着我,转身就走。留下宋清欢一个人,
在原地脸色青白交加,像个笑话。我被他半搂半抱着,带到了一个无人的阳台。夜风吹来,
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顾总……」我刚想说他刚才太冲动了,得罪了宋氏,对他没好处。
他却忽然松开我,把我抵在栏杆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胸膛和栏杆之间。
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林薇。」他低头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刚才,
为什么不反驳?」「……反驳什么?」「她说你,问你家世的时候。」他逼近一步,
呼吸几乎要和我缠在一起,「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在电梯里,在办公室里,
不都挺伶牙俐齿的?」「怎么一到外人面前,就怂了?」我被他问得有点懵。
「我……那是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他冷笑一声,「需要你任人欺负?」
「我没有……」「你没有?」他打断我,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
他的指腹有些粗糙,带着一股电流,从下巴一路窜到我头顶。「林薇,记住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是我的女人,不管真的假的,只要协议在一天,
你就不能让任何人欺负。」「谁敢给你脸色看,你就给我当场怼回去。」「天塌下来,
我给你撑着。」我呆呆地看着他。阳台的灯光昏暗,他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却亮得惊人。像有两簇火苗,在里面燃烧。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这……这也是协议的一部分吗?霸道总裁在线教学,
教我如何狐假虎威?4.酒会后半场,我过得异常舒心。
大概是顾承御刚才那番话震慑力太强,也可能是宋清欢的前车之鉴摆在那。
再没人敢上前来对我指指点点。那些原本想看我笑话的名媛贵妇,
此刻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敬畏。这种感觉,还挺爽。我端着一杯香槟,
百无聊赖地跟在顾承御身边,看他游刃有余地和各路商界大佬谈笑风生。他真的很耀眼。
那种从容自信,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场,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我不自觉地,
看得有点出神。「在看什么?」冷不丁的,他侧过头,低声问我。我吓了一跳,
赶紧收回视线,假装看天花板。「没什么,看……看灯呢。这水晶灯真大。」他轻笑一声,
没拆穿我。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应酬完了,对我说:「走吧。」我点点头,
乖乖挽上他的手臂。回公寓的路上,车里很安静。司机平稳地开着车,**在窗边,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顾承御那句“天塌下来,我给你撑着”。
太犯规了。哪有老板对员工说这种话的。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协议范围。「林薇。」他又叫我。
我转过头。车内的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明天,跟我回家一趟。」我心里一咯噔。
回家?回哪个家?「顾家老宅。」他似乎知道我的疑问,直接说道,「老爷子想见你。」
我头皮一阵发麻。见家长?这绝对是协议里最高难度级别的任务。顾家的老爷子,
那可是传说中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我要去见他?我怕我当场吓得尿裤子。
「顾总,」我艰难地开口,「这个……是不是太快了点?」「快?」他反问,
「我们‘交往’快半年了,见家长不是很正常?」他特意在“交往”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竟无言以对。是啊,在外人看来,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侣。见家长,理所当然。
可我是假的啊!「我……我怕我表现不好,给您丢脸。」我找了个借口。「不用你表现什么。
」他说,「你只要坐在我身边,微笑,吃饭,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我还能说什么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是我的职业操守。「……好的,顾总。」车开到公寓楼下。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等。」他又叫住我。我任命地回头:「顾总,还有……」话没说完,他突然倾身过来。
放大的俊脸瞬间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我吓得往后一缩,后脑勺直接撞在了车窗上。「咚」
的一声,还挺响。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嘶……」他停在我面前,距离不到十公分。
呼吸交缠,暧昧横生。我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他要干嘛?他不会是要亲我吧?
协议里明确写了,禁止接吻!违约要扣钱的!就在我大脑一片空白,
准备英勇就义(推开他)的时候。他伸出手,越过我的肩膀,从我身后的储物格里,
拿出了一个……药箱?然后,他坐了回去,从里面拿出一小瓶红花油和一根棉签。「……」
我愣住了。他瞥了我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想什么呢?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脸“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丢人。太他妈丢人了。我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来。」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磨磨蹭蹭地挪过去。他拧开红花油的瓶盖,用棉签蘸了点,
然后……轻轻地,涂在了我刚才撞到的地方。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偶尔碰到我的头发,
带起一阵微麻的痒。红花油的味道有点刺鼻,但此刻,我却觉得……有点好闻。「好了。」
他收回手,「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不然明天要肿。」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谢谢顾总。」「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上去吧。」我逃也似的下了车,
一路冲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靠着冰冷的梯壁,大口大口地喘气。我的后脑勺,
被他涂了药的地方,**辣的。我的心,也跟着**辣的。顾承御。你到底想干什么?
5.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生无可恋地被顾承御打包带去了顾家老宅。
老宅坐落在半山腰,是座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比电视剧里的王府还气派。我跟在顾承御身边,感觉自己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
紧张得手心直冒汗。顾承御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窘迫,伸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宽大,
干燥,温暖。被他握住的瞬间,我纷乱的心跳,奇迹般地平复了一些。「别紧张。」
他低声说,「就当是来参观景点。」我:「……」这景点门票有点贵,要我拿命来买。
客厅里,顾家的长辈已经到齐了。坐在主位上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顾老爷子。满头银发,
不怒自威,手里盘着一串佛珠。我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爷爷。」顾承御开口,
声音恭敬。老爷子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最后,落在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像被X光扫射了一遍。「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娃娃?」老爷子开口,声音洪亮。
「是,爷爷。她叫林薇。」顾承御把我往前拉了一步。我硬着头皮,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顾、顾爷爷好。」老爷子没说话,就那么盯着我。
气氛凝重得可怕。我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转。就在我快要站不住的时候,
老爷子突然笑了。「嗯,长得是挺水灵的。」他冲我招了招手。「过来,让爷爷看看。」
我求助地看向顾承御。他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牵着我走了过去。老爷子拉着我的手,
让我坐在他身边,开始问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跟我们家承御,是怎么认识的?」我脑子飞速运转,
把早就背好的“标准答案”一一说了出来。什么父母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
什么在一个画展上对顾承预一见钟情……编得我自己都快信了。老爷子听完,点了点头,
看起来还算满意。我悄悄松了口气。午饭时间,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坐满了顾家的亲戚。
我坐在顾承御身边,如坐针毡。席间,顾承御的一个堂妹,顾瑶,突然开了口。「哥,
你跟林薇姐,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一口汤差点喷出来。结婚?我跟顾承御?
开什么国际玩笑。顾承御倒是很淡定,夹了一块鱼肉放进我碗里,剔掉了里面的刺。
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快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等她点头。」说着,
还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我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猴。我只能硬着头皮,
羞涩地笑了笑,没说话。顾瑶不依不饶:「林薇姐,我哥这么优秀,你可得抓紧了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就是啊,」旁边一个婶婶也附和道,「承御都三十了,
该成家了。」我尴尬得脚趾都快把地抠穿了。救命。谁来救救我。顾承御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开口了。「结婚是我的事,不劳各位费心。」他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我跟薇薇有我们自己的节奏。」「你们要做的,
就是准备好红包。」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饭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他的侧脸逆着光,看不真切。但我能感觉到,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那种“我的女人我来护”的霸道。我的心,又不争气地乱了。
6.从顾家老宅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整个人都虚脱了。车里,
**在椅背上,一句话都不想说。顾承御也没有打扰我,只是安静地开着车。过了一会儿,
他递过来一瓶水。「喝点水。」我接过来,拧开,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让我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一些。「顾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今天……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在饭桌上,是他给我解了围。「谢我什么?」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谢你帮我说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淡淡地说。我愣了一下。陈述事实?
什么事实?我们有自己的节奏?准备好红包?这哪门子的事实?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
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吗?
还是……我不敢再想下去。车开回了我的公寓。我下车,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也跟着下了车。「顾总?」我不解地看着他。「上去坐坐。」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不太方便吧?」我委婉地拒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怎么,
怕我吃了你?」他挑眉,一步步朝我逼近。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车门上。退无可退。他双手撑在我身侧,又来了。
又是这个该死的壁咚姿势。「林薇,」他低头,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今天我帮你解了围,你不该表示一下感谢吗?」「我……我刚才已经谢过了。」
「口头感谢,太没诚意了。」他离我越来越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漆黑的瞳孔里,映出的我惊慌失措的脸。「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声音发抖。他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比如说,」他拖长了尾音,目光缓缓下移,
落在了我的嘴唇上。「用行动表示一下?」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他这是……在索吻?这狗男人!他怎么敢的啊!协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起膝盖,就想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然而,他像是早有预料,
轻巧地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同时,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反身压在了车门上。「啧,
还挺烈。」他贴在我耳边,低声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副,想咬人又不敢的样子。」
我气急败坏:「顾承御,你放开我!你这是违约!」「违约?」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