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后,冒牌公主被强取豪夺》沈圆舒沈阖安-小说txt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9 16:2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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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皇宫,朱红宫墙上挂满了彩灯,灯穗垂落时随风轻晃,映得青砖地面都泛着暖融融的光;为这场专为勇士设下的庆功宴,添足了热闹劲儿。

明理楼内,更是一派盛景。数十盏琉璃灯悬在穹顶,烛火燃得正旺,将整座楼阁照得亮如白昼,连梁上雕刻的百鸟朝凤纹都清晰可见。

案几沿着楼内的回廊整齐排布,每一张案上都摆满了精致佳肴——琥珀色的蜜蜡肘子泛着油光,清蒸鲈鱼卧在碧玉盘中,旁边的白瓷碗里盛着海参羹。

宫人们们端着托盘穿梭其间,步履轻快,银盘碰撞的清脆声响,与楼内隐约传来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

沈圆舒坐在皇后下首不远的位置,神情淡漠,姿态优雅。他听见皇帝用那威严又不失宽和的声音,对凯旋的李兴大将军进行封赏。

“李爱卿镇守南方十载,劳苦功高,扬我国威,朕心甚慰。特封李兴为定边侯,世袭罔替,赐丹书铁券。其长子李砚书,骁勇善战,颇有父风,封为定边侯世子。”

皇帝的声音洪亮,回荡在殿堂的每一个角落。百官纷纷向李兴及其长子道贺,一时间殿内满是溢美之词。

沈圆舒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玉瓷汤匙边缘。

定边侯……世子……这些煊赫的封号与她无关,如同这殿中绝大多数热闹都与她无关一样。

她知道,上京城里无人不知太子沈阖安厌恶她这个遗落民间被找回来的“妹妹”。因着这份厌恶,也无人敢轻易与她交好,生怕触怒了未来的储君。

每次宫宴后的自由活动时分,于她而言都是一种无声的煎熬。看着那些贵女们三五成群,言笑晏晏,或赏花,或品评诗画,她总是独自一人。

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宴席一散,就寻个由头待在皇后身边。至少在那里,无人敢给她脸色看,皇后也会温和地同她说几句话,免她尴尬。

封赏完毕,宴席渐入尾声。果然,众人开始陆续离席,步入御花园享受初夏的夜色。

沈圆舒正欲如往常一般移步至皇后身侧,却见皇后正含笑与一位端庄的贵妇人低声细语,那妇人身边还站着一位身形挺拔、面容英朗的年轻男子,正是新晋的定边侯世子李砚书。

沈圆舒认得那位夫人,是定远侯夫人,与皇后是闺中密友。她脚步微顿,心下正犹豫是否要此刻过去,皇后却已瞧见了她,笑着招手让她近前。

“圆舒来了,快过来。”皇后拉过她的手,笑容愈发温和,转向定远侯夫人道,“这就是本宫刚刚向你提起的圆舒,最是乖巧懂事。”

定远侯夫人上下打量着沈圆舒,目光里带着善意的审视,笑着点头:“娘娘好福气,公主殿下真是玉雪可爱,气质沉静。”

她说着,轻轻推了一下身旁的儿子,“砚书,还不见过公主殿下。”

李砚书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军旅之人的爽朗:“李砚书见过公主殿下。”他抬起头,目光坦荡地看向沈圆舒,并无太多拘谨,却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尊重。

沈圆舒微微颔首还礼:“世子不必多礼。”心中却是一突,皇后娘娘这架势……分明是带着撮合引荐的意味。可她分明听闻,这次宴席,似乎也有为太子相看的意思,怎的突然就转到她身上了?

皇后似乎看穿了她的不自在,拍着她的手笑道:“园子里花开得正好,让你们年轻人总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也闷得慌。砚书初回上京,对宫中不甚熟悉,圆舒,你替母后带着世子去园中走走,看看景致可好?”

此言一出,沈圆舒心下更是明了。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并非对李砚书有何恶感,只是纯粹不喜这种被刻意安排的相处。

她余光感觉到不远处似乎有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这里,带着探究。

“母后厚爱,”沈圆舒微微屈膝,声音轻柔地推辞,“只是儿臣方才多饮了两杯果酒,有些头晕,恐怠慢了世子。御花园景致绝佳,世子随意观赏定能尽兴。儿臣想先告退,去透透气。”她说着,脸上适时地露出些许倦怠之色。

皇后见她如此,也就不忍勉强,只好点点头:“既如此,你便去歇歇吧,让宫人跟着。”

“谢母后。”沈圆舒行了一礼,又向定远侯夫人和李砚书微微颔首致意,便转身带着平夏,沿着廊下另一侧安静的小径匆匆离去。

她并没有真的去什么可供休息的殿阁,而是径直朝着御花园更深处、更僻静的地方走去。平夏安静地跟在身后,并不多言。

而就在沈圆舒拒绝皇后、转身离开的那一幕,丝毫不差地落入了不远处沈阖安的眼中。

他正与丞相嫡女苏有容站在一株繁茂的西府海棠下,看似在欣赏月色下的花朵,苏有容言笑嫣然,说着些诗词雅句。沈阖安面上带着惯有的、略显疏离的浅笑,偶尔颔首,目光却几次三番地、极其隐晦地扫过皇后那个方向。

当他看到皇后将沈圆舒唤至身边,看到定远侯夫人那打量般的目光,看到李砚书那英挺的身影站在她面前时,他端着酒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几分。

待到看见沈圆舒屈膝行礼,继而转身离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毫不犹豫地走向与热闹相反的方向时,他紧抿的唇角似乎微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殿下觉得这株‘醉贵妃’如何?月色下瞧看,别有一番风致呢。”苏有容柔声问道,试图拉回太子的注意力。

沈阖安收回目光,淡淡瞥了一眼那海棠,语气平淡无波:“尚可。”心思,显然已不在此处。

另一边,沈圆舒借着月光,走在越来越安静的小径上。夏夜的微风拂面,带来了远处隐约的喧哗,也带来了近处草木的清香,让她胸中的闷气稍稍疏散。

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寻得片刻清静时,一阵极低、却异常清越婉转的箫声,穿透夜色,幽幽地传入她耳中。

那箫声似乎来自前方不远处的假山背后。吹箫之人技巧极高,却又似乎带着一种不愿张扬的克制,将一曲《说海棠》吹得孤清而寥落,与这宴会的气氛格格不入。

沈圆舒脚步一顿,心生好奇。是谁在这样的夜晚,独自躲在这里吹箫?她示意平夏在原地等候,自己则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绕了过去。

月光如水,洒在假山旁的一小片空地上。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背对着她,倚在一块山石上,正专注地吹奏着一支紫竹洞箫。他身形清瘦,与方才见过的李砚书的英武截然不同,侧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与闲适。

似是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箫声戛然而止。

那男子蓦然回头。

四目相对。沈圆舒看到了一张与李砚书有几分相似、却更为精致书卷气的面庞,眉眼间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讶异,以及一抹来不及收敛的、远离喧嚣的寂寥神情。

他显然也没料到会有人寻到这等僻静之处,一时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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