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陌生归人》婉儿阿禾免费全章节目录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2 09:22:44

>>>>《杏花村的陌生归人》 在线阅读<<<<

第一章阿禾?是谁…是我?林砚之醒来时,额头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像有无数根细针在皮肉下钻刺。他躺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土炕上,

鼻尖萦绕着草木灰与草药混合的气息,这味道陌生得让他心慌。“水……”他艰难地开口,

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炕边立刻凑过来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手里端着粗瓷碗,

小心翼翼地将水递到他唇边:“阿禾慢点喝,刚醒呢。”阿禾?这是谁?林砚之眨了眨眼,

混沌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看着老妇人鬓边的白发和眼角的笑纹,明明该是亲切的模样,

心里却生不出半分熟稔。“我……”他刚想发问,就被老妇人慈爱的眼神堵了回去。

“傻孩子,睡糊涂啦?我是你奶奶啊。”老妇人用粗糙的手抚上他的额头,“可算退烧了,

老天爷保佑,把我家阿禾还给我了。”这时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手里攥着刚编好的草绳。见他醒了,汉子黝黑的脸上绽开笑容:“醒了就好,

你娘去给你熬粥了,再躺会儿。”接下来的几日,林砚之像听故事般,

从这对自称爹娘的张老汉夫妇和奶奶口中,拼凑出“自己”的人生。这里是杏花村,

他叫张禾,是张家几房唯一的男丁,从小被姐姐们宠着长大。三年前被征兵从军,

结果要结了确在战场上伤了头,战事结束后这才被同乡送了回来。

娘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米粥,眼眶红红的,“回来就好。”林砚之默默点头,

心里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他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怎么也不像干过农活的样子。

夜里做梦时,总有模糊的影子闪过——鎏金的烛台,绣着云纹的锦缎,

还有一群穿着青灰色衣衫、对他躬身行礼的人。可每次想抓牢些什么,梦境就碎成了泡影。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里,院外传来姐姐们干活时嬉笑打闹的声音。

林砚之起身想去帮忙,刚走到门口就被奶奶拉住了。“快回屋歇着,哪能让你沾阳春水。

”奶奶把他往屋里推,“你是读书的料,要不是那该死的征兵,今年准能考上秀才。

这些粗活有你爹和姐姐们呢。”他看着田埂上家人忙碌的身影,自己却被圈在屋里,

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这种被过度呵护的感觉,让他更加不安。这天傍晚,

奶奶坐在炕边纳鞋底,忽然笑着说:“阿禾啊,等你再好些,让你娘就去隔壁村李家走一趟。

你从军前定下的婉儿姑娘,听说你回来了,托人捎了话,说要重谈婚事呢。

”林砚之握着书卷的手指猛地一顿。婚事?他竟还有个未婚妻?他想象着那姑娘的模样,

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是该拒绝这桩陌生的婚事,还是该顺着?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

第一次对这个“家”产生了既依赖又抗拒的复杂情愫。几日后,在爹娘的安排下,

阿禾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与婉儿见了面。远远地,

他就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布裙的姑娘站在树下,梳着双丫髻,手里还挎着个竹篮。

走近了才发现,姑娘眉眼清秀,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见他过来,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阿禾哥。”婉儿轻声唤道,声音像山涧的清泉般悦耳。阿禾愣了愣,

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地应了一声:“婉儿姑娘?”婉儿抬起头,

看着他笑道:“阿禾哥,你不认得我了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在河边摸鱼,

在山坡上采野果呢。后来大了些,碍于男女有别,才没怎么接触了。”阿禾心里一惊,

原来两人小时候还是青梅竹马。可他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却没有一点关于她的记忆,

脑海里依旧是一片空白。他只能讪讪地笑了笑:“抱歉,婉儿姑娘,我这脑子受了伤,

好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婉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没关系,阿禾哥,

你刚回来,慢慢养着总会记起来的。这几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我娘给你做了些糕点,

你拿着尝尝。”说着,她把手里的竹篮递了过来。阿禾接过竹篮,连声道谢。

两人站在树下说了几句话,大多是婉儿在说小时候的趣事,阿禾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偶尔应和几句。回去的路上,阿禾碰到了村里的王大娘。王大娘拉着他的手端详了半天,

感叹道:“阿禾啊,你这出去三年,变化可真大,模样长开了,瞧着比以前俊朗多了,

要不是你爹娘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阿禾心里咯噔一下,

嘴上却笑着附和:“王大娘说笑了,十四岁到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变些模样也正常。

”他在心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或许真的是年纪的原因,才让容貌有了大的变化。

第二章成亲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炎热的夏天。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

农活也清闲了不少。两家人经过商量,把婚事敲定了下来,就定在立秋那天让阿禾迎娶婉儿。

阿禾心里其实是有些排斥的,他对婉儿没有记忆,更谈不上感情,

要和一个陌生的姑娘共度一生,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可看着爹娘和奶奶他们那开心又期盼的神情,他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想,

就这样吧,反正自己脑子不清楚,也记不起以前的事。婉儿是个好姑娘又漂亮,

愿意嫁给失忆的自己,已经很委屈她了,自己又矫情什么呢。他暗暗下定决心,

下半年就认真读书,争取考取功名。这几个月他也发现了,自己真的不是干农活的料,

上次去田里帮忙插秧,不仅没插几棵,还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田埂踩塌了好几处,

最后还是爹和姐姐们重新整理好的。这往后娶了媳妇,总不能还靠着家里养活,

虽然爹娘和奶奶甘之如饴,但他心里过意不去。他得靠自己的能力,给婉儿,

也给这个“家”一个安稳的未来。立秋这天,天刚蒙蒙亮,张家和李家就忙活了起来。

虽然两家家境都不算富裕,但都尽力想把这场婚礼办得热闹些。张家院子里挂起了红灯笼,

贴上了红喜字,还请了村里会吹唢呐的几个人在门口吹奏,喜庆的音乐传遍了大半个村子。

李家那边也是喜气洋洋,婉儿的娘一边给婉儿梳着头发,一边念叨着:“婉儿啊,

你可要好好待阿禾哥。虽说他失忆了,但咱们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品性错不了。再说了,

阿禾是张家几房唯一的男丁,你嫁过去,他们肯定会好好待你的。日后你要是能生下个男孩,

这后半生肯定能享福。”婉儿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对未来的生活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阿禾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色衣袍,站在院子里,看着来来往往道贺的村民,

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他能感受到张家人的开心,也能理解李家人的心思。

在这小小的村子里,人们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

关注点也大多围绕着婚嫁生育、柴米油盐这些事。

可他有时候被自己能一眼看破这些的想法震惊到,仿佛自己天生就带着一种旁观者的清醒,

与这个村庄的氛围格格不入。随着唢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出发了。一路上热热闹闹,

村民们都出来围观,送上祝福。很快,阿禾就把婉儿迎娶回了家。拜堂、敬酒,

一系列流程下来,阿禾只觉得头昏脑涨,像个提线木偶般被人指挥着做这做那。终于,

到了入洞房的时刻。阿禾被几个年轻的乡亲簇拥着,麻木地推进了新房。

房间里布置得很喜庆,墙上贴着大红的“囍”字,桌上摆着花生、红枣、桂圆、莲子,

寓意着早生贵子。婉儿盖着红盖头,安静又羞涩地端坐在床边。阿禾深吸一口气,

按照喜娘之前的提示,拿起桌上的红秤杆,轻轻挑开了婉儿的红盖头。红盖头落下的那一刻,

阿禾愣住了。婉儿化了点淡妆,原本就清秀的眉眼更添了几分妩媚,

她羞涩地抬起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就在这一霎那,

阿禾的心跳漏了一拍,心里竟莫名地一动。他不得不承认,婉儿毋庸置疑是很漂亮的,

只是在这背朝黄土的小村庄里,被朴素的生活和简单的装扮埋没了。

她身上的嫁衣虽然是新做的,但在阿禾心底看来还是有些土不拉几的,

而婉儿的文化和气质更是一般得不能再一般了。可除了她这拿得出手的容貌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阿禾发现婉儿的性格也是真的温柔似水,说话轻声细语,

待人接物都透着一股温婉。在这民风相对粗豪、颇有几分野蛮之乡的地方,

这样温柔的姑娘在这里应该还蛮难得一见的。婉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红晕,

低下头轻声说:“阿禾哥,你……你别这样看着我。”阿禾这才回过神来,

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挠了挠头说:“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好看。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新房里的人见两人这模样,识趣地笑了笑,都悄悄退了出去,

把这温馨又有些尴尬的空间留给了这对新人。房门被轻轻带上,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和远处隐约的喧闹。阿禾看着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

暗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他在房间里踱了两步,有些手足无措,

最后找了张凳子坐在了婉儿侧面,尽量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沉默了片刻,

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便开口问道:“你……饿不饿?桌上还有些糕点。

”婉儿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蝇:“不饿。”阿禾“哦”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眼前娇羞的婉儿,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新婚之夜,按照习俗该做些什么,

可他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在抗拒,

他真的做不出和一个才真正意义上相处没几天的姑娘行洞房花烛之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对婉儿不公平,

或许是他骨子里就带着一种莫名的坚守,只是这坚守的缘由,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婉儿见阿禾只是坐着不动,也不说话,心里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犹豫了半天,

还是小声叫了句:“阿禾哥,你要休息吗?”阿禾自然懂她这句话里的意思,脸颊微微发烫,

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嗯嗯,准备休息了。你先卸妆躺下吧,

我等你收拾好再熄灯躺下。”婉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轻轻“嗯”了一声,便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慢慢卸去头上的珠钗,洗去脸上的妆容。

阿禾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她,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身后的动静,

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等婉儿一切收拾妥当,躺到床上后,

阿禾才起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脱下外衣,

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婉儿身侧,中间隔着能再躺下一个人的距离。

他能清晰地闻到婉儿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心跳不由得又快了几拍。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轻声说了一句:“睡吧。”说完,他便闭上眼睛,可脑海里却乱糟糟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身旁的婉儿似乎也没睡着,身体还有些轻微的僵硬。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不知不觉间,

两人也不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毕竟结婚这一整天的忙碌,早已让人身心俱疲。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婉儿作为新妇便早早地起了床。她想着自己如今已是张家的媳妇,

理应分担些家务,便想去帮阿禾的姐姐们做早饭。奶奶见婉儿起来了,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

可还是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进厨房:“婉儿啊,你刚嫁过来,身子骨要紧,

这些活让你姐姐们做就好,你快去好好休息。”奶奶拍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期盼,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养好身体,早日给我们张家生个重孙子,那才是头等大事。

”婉儿听到这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心里也一紧,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却怎么也说不出昨晚阿禾哥根本没有碰自己的话。

其实婉儿心里一直很忐忑,这次重新和阿禾哥接触,她总觉得阿禾哥变化好大。

虽然他失忆了,可他时常流露出的眼神和身上的气质,

都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神圣和不可高攀。她曾想,或许是这三年在战场上经历了太多,

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可转念一想,隔壁村的阿牛哥也去当了兵,

回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和蔼可亲,这就让她更想不明白了。

第三章去县城的学堂念书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地过着,夏天悄然而去,

秋天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婉儿和阿禾之间一直相敬如宾,客气又疏离,

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很快,农忙的时节到了,县里的学堂也到了开学的时候。

张家人经过商量,都觉得还是该送阿禾去学堂读书,这样将来考秀才才更有把握。

阿禾一开始说不需要,觉得在家里也能看书学习。可他拗不过爷爷奶奶和爹娘的坚持,

最终只能接受。其实他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留在家里,他总觉得很尴尬,

干不了农活帮不上忙不说,每天和婉儿共处一室,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让他浑身不自在。

去学堂的话,只有休沐的时候才回来一趟,或许在外面能让自己更自在些,

也能离那些让他困惑的事情远一点。到了县里的学堂,

阿禾才发现读书对自己来说竟是如此轻松的事。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深奥的道理,

学起来就好像刻在骨子里一样,老师讲授的内容他一点就通,甚至还能提出自己独到的见解。

没过多久,他就成了学堂里最拔尖的学生,连一向严厉的老师都对他的文采连连称叹,

时常在课堂上拿他的文章当范文。这段和同学、老师相处的日子还是很愉快的。因为成绩好,

阿禾成了学堂里的焦点人物,时常有同学讨好他,给他送笔墨纸砚、点心零食之类的东西,

只为了能让他在功课上指点一二。阿禾也不吝啬,只要同学有疑问,他都会耐心解答,

因此在学堂里人缘也不错。日子在笔墨纸香中悄然流逝,休沐的日子来了一次又一次,

阿禾却总找各种借口没有回去。他说学堂功课紧,

要留在学堂温习;又说和同学约好了一起探讨学问,实在抽不开身。

其实他只是还没准备好面对家里的一切,尤其是面对婉儿。转眼间,天气渐渐转凉,秋风起,

落叶黄。家里见阿禾这么久没回去,怕他在县里冻着,

便让婉儿和阿禾的大姐一起去县里给阿禾送冬衣。婉儿和大姐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进县,

听说要去县里,都蛮开心的,一路上有说有笑。这天,阿禾正在学堂里看书,

忽然有同学跑过来告诉他:“阿禾,门口有女子找你。”阿禾心里咯噔一下,

一下子就想到了,肯定是家里托人来给自己送冬衣了。他放下书,起身往门口走去,

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和家人解释自己这么久没回去的事。可走到门口一看,阿禾愣住了,

来找自己的竟然是婉儿,她身边还站着大姐。几个月未见,他和婉儿两人之间的尴尬更甚,

阿禾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大姐爽朗地笑着打破僵局:"你这小子,几个月不回家,

家里都快把你忘了!快收拾收拾,陪我们在县里转转?"阿禾连忙摇头婉拒,

目光躲闪着不敢看向婉儿。自从进了县学院,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那些晦涩的典籍文章,在他眼中竟如老友重逢般熟悉,先生布置的课业他总能信手拈来,

文采斐然的文章更是让夫子连连称叹。同窗们见他课业出众,时常捧着点心笔墨来请教,

他也乐得指点一二,日子过得充实又惬意。只是每逢休沐,他总以课业繁忙为由推辞回家。

转眼秋风渐凉,母亲担心他受冻,特意让大姐带着婉儿送冬衣来。

此刻看着婉儿泫然欲泣的眼神,阿禾心如刀绞,却不知如何开口。大姐见状,

识趣地拉着婉儿匆匆告辞,连寒暄都省了。回到家中,大姐将县中所见一五一十告诉母亲。

母亲握着衣角,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一晃快一年了,她日日盼着阿禾和婉儿能早日开枝散叶。

在这乡下,没个男丁要被人戳脊梁骨,家产也得被堂兄弟们瓜分干净。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阿禾在学堂出了名,莫不是真嫌弃了家里的糟糠之妻?

更让她忧心的是,阿禾会恢复记忆,要是他想起来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

他只不过是被他们欺骗了,才替当了自己那个早死在战场上的儿子阿禾,

这个的秘密现在只有她和丈夫知道,要是想起来,

这种情况下一定会抛下婉儿和他们一走了之,那往后日子可怎么过?思来想去,

她决定等下次休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阿禾叫回家问个清楚。

第四章夫妻之实转眼到了阿禾休沐的日子。临近新年,阿禾本打算下次再回,

可母亲托人带信说家中有急事,催他务必这次返乡。休沐前一天,

阿禾用在学堂帮人补习攒下的银钱,

簪;又捎上县城最负盛名的杏花酒孝敬父亲;还给母亲、祖父母他们扯了做衣裳的棉麻布料,

盘算着正好做新年衣裳。一通采买下来,他兜里的银钱也分文不剩了。

阿禾坐着吱呀作响的牛车回到村口,怀里抱着大包小包刚下车,

就引得村民们驻足赞叹:"阿禾出息啦!""瞧瞧这孝心!"家中长辈见他难得归来,

还带回这么多稀罕物,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母亲更是天不亮就下厨,炖了只肥鸡,

烧了红烧肉,全是过年才有的硬菜。一家人热热闹闹围坐,吃得满嘴流油。饭毕,

母亲突然沉下脸,拽着阿禾进了柴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母亲劈头就问:"你和婉儿到底怎么回事?家里花了半副身家娶她进门,

总不能晾着人家当摆设!"见阿禾支支吾吾,母亲突然压低声音,

脸涨得通红:"你俩...到底有没有圆房?"阿禾耳尖瞬间发烫,

结结巴巴承认从未越界。话音未落,母亲抄起墙角的竹扫把,扬手就要打,

却在半空停住——这丑事传出去,亲家定会上门理论,

乡里乡亲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她狠狠将扫把砸在地上,

咬牙道:"今晚必须和婉儿同房!生不出孩子,咱们家迟早被戳脊梁骨!

"临走前还撂下狠话:"你要是敢耍滑头,莫怪我绑也要把你绑进洞房!

"阿禾望着母亲远去的背影,又好气又无奈。往日温柔的母亲此刻像头护崽的母狮,

可这荒唐的"任务",却像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院里飘来饭菜香,混着灶火的暖意,

却驱散不了他满心的烦躁。夜幕降临,父亲突然端来一壶酒,说是自家酿的梅子酒,

非要拉着他对酌。阿禾本想推辞,却拗不过父亲的热情,几杯下肚,只觉浑身燥热难当。

踉跄着回到房间,正撞见婉儿刚沐浴完,身着单薄里衣,青丝半绾。刹那间,

他如遭雷击——那股不受控的灼热,分明是**发作!这一年,他守身如玉,

压抑的欲望如困兽般在体内横冲直撞。望着婉儿姣好的面容,理智彻底崩塌。

他猛地将人推倒在床上,扯下厚重的床幔,粗粝的指节颤抖着解她的衣带。

婉儿惊恐的低呼被尽数吞没在滚烫的呼吸里,这一夜,在药力与欲望的裹挟下,

婉儿柔弱的身躯承受着他失控的索取。次日清晨,婉儿扶着腰艰难起身,

双腿发软几近站立不稳。她忐忑地偷瞄榻上的阿禾,生怕他因被算计而大发雷霆。

可阿禾醒来后却出奇平静,沉默地穿好衣衫,仿佛昨夜的疯狂从未发生。

直到下午临去学堂前,阿禾突然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沉:"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婉儿的心猛地一颤,酸涩与欣喜交织,以为终于盼到了曙光。却不知,

这竟是她与"阿禾"最后的对话。进城路上,阿禾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

满心都是惊惶。那些熟练的动作、亲昵的姿态,

都在提醒他——自己难道是在边境打仗时藏着另一个女人。这个念头如芒在背,

却又无从查证。第五章做回世子书院的日子波澜不惊,直到那一日,

几个神色匆匆的侍卫闯入。他们捧着一篇文章,目光灼热地盯着阿禾,

反复比对他腰间那枚梅花状的胎记。当真相被揭开,阿禾才惊觉自己竟是失踪的林世子。

可面对众人的热切相邀,他却固执地摇头:"我已娶妻,还得要先回去一趟,带她一起离开。

"王爷王妃连夜赶来时,阿禾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父母,熟悉的感觉喷涌而来,

虽然还暂未恢复记忆,但是阿禾已确认他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重逢的喜悦尚未平息,

他便和父王母妃提出要带婉儿一起回京。阿禾回到张家,得知婉儿已经有孕一个月的消息,

告诉了王妃,王妃虽面露不悦,却也默许了这个安排。张家和林家那边他也安排妥当,

张家爷爷奶奶知道此事,在他走的时候一直哭泣,叫他们有时间回来看看。

张家父母倒是被吓到不轻,自己竟然想把人家王爷的儿子藏起来替代自己的儿子,

好在王爷他们一家并没有多说什么,世子还给了好一些银钱,也让当地官府多照看一二,

这才放心的离开。回程的马车上,阿禾将身世与郡主的婚约和盘托出。

没想到婉儿确蜷缩在角落,苍白的指尖死死攥着锦被:"若你不要这孩子...我就回村,

将他记在阿禾哥名下。""胡说!"阿禾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

"你是我的女人,这孩子是我的骨血。莫要再提旁人,即便他死了..."话音未落,

他便低头吻住那颤抖的唇,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从今往后,你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第六章回王府,世子的另一个女人三日后马车驶入京城王府,阿禾已恢复世子身份,

记忆也因为遇到熟悉的场景和人慢慢恢复中。他将婉儿安置在沁芳园西侧院落,

与他的侍妾红莲的栖梧阁隔池相望。对,他还有让他通人事的通房丫鬟。

暮色中的红莲攥着绣帕立在游廊下,望着那抹还未隆起的小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去年隆冬,她也是这般模样,但是因为她不够格,还是失去了那个已具人形的孩子,

还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孕。世子知道是他母妃的手笔,也就是无关紧要的安慰了她几句,

补偿了个侍妾的名头,后面一次也没有踏入她的院子了。这女子能安稳怀胎,

必定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世子对她比自己真情,毕竟当时自己怀孕他也知晓,

还是放纵王妃让她流产,那时的世子是那般看重礼仪,只是叫我理解他,

不能在正妻进门前诞下子嗣。现在却让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乡下丫头给他生孩子。

呵…世子回京后一直都在书房查阅卷宗,自年初那场意外重伤失忆后,

他便一心想要找出幕后真凶,书房的烛火常常亮到后半夜,那些泛黄的卷宗被翻得卷了边,

每一行字都像是他追查真相的线索。当终于从堆积如山的文书里拼凑出完整脉络时,

窗外的杏花已落了三回。世子握着密信的手微微发颤——刺杀自己的竟是最亲近的王叔。

去年皇帝命他彻查私盐案,却不知早已触动了王叔的逆鳞。如今真相大白,

他虽已将证据呈给御前,可面对与皇上和父王同母所出的亲叔,面对日日以泪洗面的皇祖母,

就连见多识广的陛下也犯了难。世子望着案头婉儿的帕子,才惊觉竟已三月未曾去探望她。

不知那个总爱拈花轻笑的姑娘,在这里是否习惯?她本是被接来照料自己的,

却因这桩棘手的案子,冷落了她。第七章世子的两个女人正式交锋暮春的沁芳园里,

蔷薇攀着竹架开得热闹,婉儿正坐在廊下绣婴儿的小肚兜,指尖的软线刚绕出半朵莲花,

就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见世子提着个描金食盒走进来,

月白锦袍上还沾着点风尘,眉眼却带着笑——是她等了三个月的人。“阿禾哥?

”她下意识叫了出来并起身,忘了自己如今身子沉,刚站起就被世子快步扶住。

他的手落在她腰侧时顿了顿,并未因为她叫自己阿禾哥而生气,

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喉结轻动:“都显怀了?”婉儿脸一红,扶着他的手臂坐下,

才发现他身后跟着的红莲。红莲穿件水红绫裙,鬓边簪着支珍珠花钿,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