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一巴掌把我女儿扇倒在地。我疯了一样扑过去,却被我老公一脚踹在肚子上。
“你敢动我妹!”我怀孕两个月,身下立刻见了红。婆婆竟在一旁拍手叫好:“流得好!
省得又生个赔钱货!”他们以为我死定了。可他们不知道,我流着血,
按下了手机的紧急呼叫键。电话那头,我那位当刑警队长的亲哥,已经带着一队人,
破门而入。01客厅昂贵的波斯地毯,此刻像一块吸满了罪恶的画布。鲜红的血,
正从我的双腿间汩汩流出,迅速浸染开一团刺目的印记。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绞痛,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撕扯我的内脏,每一次痉挛都带走我的一分力气和体温。
我的女儿囡囡,才三岁,脸上挂着一个清晰的红色五指印,蜷缩在不远处的角落里,
吓得浑身发抖,连哭声都变成了细碎的抽噎。始作俑者,我的小姑子林薇,
正被我那所谓的“丈夫”林浩护在身后。她探出半个脑袋,脸上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怨毒。“哥,你看她,她想打我!疯狗一样!”林浩,
这个我嫁了三年的男人,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心疼,只有暴戾和厌恶。他刚才那一脚,
用尽了全力,正中我的小腹。现在,他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定制皮鞋上,甚至还沾着我的血。
“苏晴,我警告过你,别动我妹!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他口中“还是个孩子”的林薇,已经二十四岁,是个游手好闲、被全家宠坏的成年巨婴。
而我,刚刚失去了我的孩子。我的婆婆,王秀芳,从厨房里踱步出来,看到地上的血,
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嘴角咧开一个恶毒的笑容,甚至拍了一下手。“流了?流得好!
省得又生个赔钱货!苏晴我告诉你,这回你要是再生不出儿子,就给我滚出林家!”赔钱货。
她嘴里的赔钱货,一个是已经被吓傻的我的女儿囡囡,另一个,是我肚子里刚刚停止心跳的,
才两个月大的生命。我的世界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声音,只剩下剧烈的耳鸣。视线开始模糊,
婆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小姑子那张得意洋셔的脸,还有林浩那张冷酷无情的脸,
在我眼前交叠、旋转,构成了一幅地狱图景。他们以为我完了。
以为我这个为了家庭放弃事业、没有收入、全靠他们施舍的全职太太,
这一次彻底被踩进了泥里,再也翻不了身。身体的痛楚几乎要将我淹没,
但一股更强烈的恨意,像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让我保持了最后一丝清明。
我的手,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摸到了我摔倒时掉落在身侧的手机。指尖颤抖着,
摸索到侧边的电源键。长按。屏幕亮起,紧急呼叫的界面跳了出来。这是我哥,苏振东,
当初非要给我设置的功能。他说,万一有事,这是最快联系到他的方式。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拇指重重地按在了那个写着“哥哥”的头像上。电话,拨通了。
我甚至没有力气把它拿到耳边。手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我身下的血泊旁。
林浩还在怒吼:“苏晴,你装什么死!赶紧起来把地给我擦干净!看着就晦气!
”婆婆在一旁帮腔:“就是,弄脏了我儿子从土耳其带回来的地毯,你赔得起吗?
一个不下蛋的鸡,还把自己当凤凰了!”林薇咯咯地笑了起来:“妈,她哪是凤凰,
她就是个寄生虫,吸我们家的血。”这些声音,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
一句句扎进我的心里。我没有回应。我在等。我在等我的救赎,和他们的审判。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最后一刻。“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平地惊雷,猛地炸开。
我们家那扇据说能防爆的、价值六位数的沉重防盗门,
被一股无可匹敌的暴力从外面直接破开!门板以一个扭曲的角度向内飞来,
重重地砸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一连串噼里啪PA的碎裂声。门口的烟尘和碎屑中,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他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警服,
肩章在破碎的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是我的哥哥,苏振东。他身后,
是一队荷枪实弹、表情肃杀的刑警队员。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林家三人的表情,
从嚣张、刻薄,瞬间转为震惊和呆滞。苏振东的视线如同一把最锋利的解剖刀,
一寸寸扫过狼藉的客厅。他看到了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囡囡,看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
他看到了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的我。最后,
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下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迹上。那一瞬间,
我看到我哥这个在刑警队里以“冷面阎王”著称的男人,眼眶倏地红了。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空气仿佛都被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森然杀意。“警察!
警察怎么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婆婆王秀芳,她那张惯于撒泼的脸上挤出惊恐,
然后一**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哭。“哎哟喂!警察打人了!没天理了啊!私闯民宅,
还有没有王法了!”林薇也吓得躲在林浩身后,指着我,声音发颤地开始反咬。“是他!
是她自己摔倒的!她要打我,自己没站稳,跟我们没关系!”林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强撑着作为一家之主的面子,对着我哥怒吼。“你们是谁!凭什么闯进我们家!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们警察管!”我哥苏振东一言不发。他只是抬了一下手,
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队员立刻默契地分成两组,
一组迅速控制住还在叫嚣的林浩和试图撒泼的王秀芳,另一组则立刻开始检查现场,
拍照取证。苏振东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在我身边单膝跪下。他不敢碰我,只是看着我,
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晴晴……哥来了。”看到他的那一刻,
我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断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抓住了他警服的衣角,嘴唇翕动,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哥……救我……救囡囡……”说完这句话,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中,我被抬上担架。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是囡囡被一个女警官抱在怀里,她脸上的五指印,像一个烙铁,深深地烙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医院,手术室的灯亮了很久。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白色的天花板白得晃眼。我哥苏振东就坐在我的病床边,
一夜未睡,眼下全是青黑的血丝,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褶皱不堪。他见我醒了,
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一瞬,但随即又沉了下去。我动了动嘴唇,嗓子干得像火烧一样。
“孩子……”我只问出了这两个字。苏振东沉默了。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
轻轻握住了我冰凉的手。他的沉默,就是最残忍的答案。医生走进病房,
公式化地告诉我:“苏**,很遗憾,您送来得太晚,孩子没能保住。是个男孩,
才两个月大。您要……好好休养身体。”男孩。婆婆做梦都想要的男孩。
就在她那句“流得好”的欢呼声中,没了。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我只是静静地躺着,
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然后,
我死死地攥住了身下的床单。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的肉里,血渗了出来,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我的身体是麻木的,但我的灵魂,却在这一刻,
被淬满了世间最浓烈的毒。苏晴,你死了。在林浩那一脚踹过来的时候,
那个温婉忍让、一心只为家庭的苏晴,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只想复仇的恶鬼。
02“林家那三个人,还在局里。”我哥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们一口咬定是你自己摔倒,是家庭纠纷,拒不承认任何事。”我转过头,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地问:“没用吗?”“没用。”苏振东摇了摇头,
脸色愈发难看,“林薇未满25周岁,林浩是她哥,你婆婆是长辈,他们互相包庇,
串通一气。没有直接证据,很难定性为故意伤害。”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就是我嫁了三年的家庭。这就是我女儿的父亲、奶奶和姑姑。他们联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现在,还想联手逃脱罪责。“更麻烦的是,”我哥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
“林浩的父亲林建国,昨晚连夜托关系,一个电话打到了我们局长那里,指责我公权私用,
滥用职权处理家庭纠服,要求局里给我处分。”我抓着床单的手,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你……”“我没事。”苏振东打断我,眼神坚定得没有一丝动摇,“我跟领导说了,
今天我脱了这身警服,我也是你哥。如果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我还当什么人民警察!
大不了这个队长我不干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却又被更深的恨意压下。
我不能让我哥为了我这滩烂事,毁掉他的前途。“哥,”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异常冷静,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他们会付出代价的。”苏振东看着我,
我的眼神或许让他感到了陌生。那个只会哭、只会忍的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眼神空洞,却又像燃着鬼火的复仇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证物袋,
里面装着我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背面沾着干涸的血迹。“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他看着我的眼睛,冷静地说,“你按下紧急呼叫的时候,有些手机会自动开启现场录音。
我记得,你的手机就有这个功能。”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是的,这个功能,
是我哥当初怕我一个人带孩子出门不安全,特意帮我设置的!他说,
只要长按电源键触发紧急呼叫,手机就会在后台自动录音,
并将录音文件和定位一起发送给他。那一刻,地狱的尽头,终于透进了一丝微光。
我心里燃起一股冷酷的希望。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林浩,我名义上的丈夫,
带着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律师,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悲伤,仿佛昨天那个对我下死脚的人不是他。他一进来,
就快步走到我床边,想要握我的手,被我哥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晴晴,对不起,
我昨天……我昨天是太冲动了。”他声情并茂地表演着,“我一听说孩子没了,心都碎了。
我也是太在乎你了,看到你和我妹吵架,我一下就急了……”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如今只觉得无比恶心和虚伪。见我没反应,
他身后的律师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文件。“苏太太,这是林先生的一点心意。
我们理解您失去孩子的痛苦,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还是要向前看。这是一份谅解协议,
您签署之后,承认昨天的事情纯属意外,我们这边会立刻撤销对苏警官的投诉,
并且林先生愿意给予您五十万元的补偿。”五十万。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就值五十万。
林浩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在犹豫,又加了一句,语气里却带上了一丝不耐烦和威胁。“苏晴,
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家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再揪着不放,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那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到时候,我们离婚。
你一个没有工作的家庭主妇,你觉得你能争到什么?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买的,
车子在我妈名下,公司股份更是跟你没半点关系。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净身出户,
连囡囡的抚养权,你都别想拿到!”“我们会告诉法官,你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
根本不适合带孩子!”图穷匕见。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不是道歉,是威胁。
是用钱堵住我的嘴,是用女儿来拿捏我的软肋。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脸,
忽然笑了。那是我在流产之后,第一次笑。笑得冰冷,笑得让他心里发毛。
03我的笑声很轻,却像一把冰锥,刺破了病房里虚伪的温情。林浩的表情僵住了,
他身后的律师也微微蹙眉。“你笑什么?”林浩的语气里带上了恼怒。我没有理他,
而是转向我哥苏振东,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哥,把录音,放给他们听听。
”苏振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拿出那个装着我手机的证物袋,连接上一个小小的便携音箱。
他按下了播放键。下一秒,病房里响起了昨天那个混乱下午的所有声音,
清晰得让人不寒而栗。先是囡囡稚嫩的哭声,带着惊恐和疼痛。“哇……妈妈,
姑姑打我……疼……”紧接着,是小姑子林薇尖利刺耳的叫骂。“打你怎么了?小赔钱货!
谁让你碰我的包!你知道我这包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然后,
是我自己因为愤怒而嘶哑的吼声。“林薇!你敢打我女儿!”最关键的部分来了。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是我扑过去的动静。紧接着,是林浩那句恶毒无比的:“你敢动我妹!
”伴随他话音的,是一声更响、更沉重的闷哼,那是他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时,
我身体发出的声音。录音里,我的痛呼声那么真实,那么绝望。而最致命的,
是最后那画龙点睛的一笔。是我婆婆王秀芳那句带着无比雀跃和欣喜的、拍着手的叫好声。
“流得好!省得又生个赔钱货!”……录音播放完毕。整个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玻璃,一碰就碎。我清晰地看到,林浩的脸,从伪装的悲痛,到震惊,
到煞白,最后变成一种铁青的颜色。他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旁那个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的律师,
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到了极点。他知道,这份录音意味着什么。
这不再是“家庭纠纷”,这是板上钉钉的故意伤害!我冷冷地看着林浩,
目光像在看一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囚犯。“这就是你说的,‘意外’?”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浩的心上。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回过神来,
疯了一样扑向我哥,企图抢夺那部手机。“把东西给我!”我哥苏振东甚至都没怎么动,
只是侧身一让,然后精准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了林浩的膝盖窝上。动作,和他昨天踹我时,
如出一辙。林浩惨叫一声,整个人“噗通”一下跪倒在我的病床前,姿势狼狈又滑稽。
“林浩,”我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流产属于重伤范畴),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
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再加上你母亲的教唆和虐待言论,**妹的动手伤人,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们一家,一个都跑不掉。”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法律的利剑,
插在林浩的身上。他彻底吓傻了。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可以轻易摆平的家庭闹剧,却没想到,
我已经把他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跪在地上,膝行几步,爬到我的床边,
抓着我的病号服,开始痛哭流涕地求饶。“晴晴!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我被猪油蒙了心!你看在囡囡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不离婚,
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我看着他这张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抽出被他抓住的衣角,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力地甩了甩。然后,
我对着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布了我的判决。“第一,离婚。”“第二,
我要林薇和你妈,为我的孩子,付出法律的代价。”“第三,这家暴官司,我打定了!
”林浩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瘫软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终于明白,
我不是在开玩笑。这场战争,从我哥破门而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04录音这份铁证,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炸乱了林家的阵脚。
林浩和林薇因涉嫌故意伤害罪被刑事拘留,婆婆王秀芳也因为涉嫌虐待家庭成员被立案调查,
考虑到她年纪大,暂时办理了取保候审。林家,
这个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三年的所谓“豪门”,一夜之间,乱成了一锅粥。
我请了本市最好的离婚律师,一个以打硬仗出名的女强人,张律师。但她看完我的资料后,
给出的初步判断并不乐观。“苏**,情况对你非常不利。”张律师指着资料,冷静地分析,
“林浩名下几乎没有任何有效资产。你们现在住的别墅,是在你婆婆王秀芳名下,
属于婚前全款购买,与你无关。他开的那辆保时捷,登记在他母亲公司名下。
他持有的‘浩天创投’的股份,上个月也已经全部**给了他父亲林建国。从法律上看,
你们的婚内共同财产,几乎为零。”我心里一沉。我早就知道林家精于算计,
却没想到他们做得这么绝。结婚三年,我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像个保姆一样伺候他们全家,
到头来,我名下竟然一无所有。他们早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外人,
一个可以随时一脚踢开的免费劳动力。更恶心的是,取保候审的婆婆王秀芳,
并没有丝毫收敛。她开始在亲戚朋友和邻居间疯狂地造谣。说我水性杨花,在外面有了人,
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林浩的,我是自己心虚,故意摔倒流产,
目的就是为了讹他们林家一笔巨款。还说我心肠歹毒,联合我当警察的哥哥,陷害忠良,
要把他们一家都逼死。一时间,各种脏水都向我泼来。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听着哥哥转述的这些谣言,内心毫无波澜。跟失去一个孩子相比,这些口舌之争,
已经伤不到我分毫。我没有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而是让哥哥给我拿来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出院前这几天,我不能白白躺着。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地拿回来。我婚前,
是业内小有名气的金融分析师,对数字和资金流向有着天生的敏感。这三年,
我虽然做了全职太太,但这个技能,我没有丢。我打开电脑,开始凭借记忆,
梳理这三年来林家公司和家庭的所有财务动向。一笔笔开销,一次次投资,
一个个项目……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结婚时,我爸妈陪嫁给我的那二百万嫁妆。当时,
林浩说他公司有个好项目,需要**,花言巧语地把这笔钱从我这里“借”走了。
他说算是我的投资,等项目盈利了,连本带利还给我,还给我分红。结果,
这笔钱像石沉大海,三年来,他再也没有提过。现在,林家的账面上,
根本找不到这二百万的影子。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查。
我调出了“浩天创投”所有公开的财务报表和工商信息。林浩的公司,
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每年都有不错的盈利。但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公司的流水非常巨大,但利润率却低得不正常。有好几笔上千万的大额资金,
在进入公司账户后,很短时间内就通过不同的渠道流出,去向非常可疑。
这不像是正常的商业行为。这更像是在……洗钱!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中形成。
我将我的所有发现和疑点,整理成了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配上清晰的图表和数据流向图,
交给了来探望我的哥哥苏振东。苏振东看着我递过来的文件,一开始还有些不解。
但当他越看下去,脸色就越凝重,眼神也变得愈发锐利。看完最后一行字,他合上文件,
抬头看着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震惊。“晴晴,你可能……发现了一个比家暴案本身,
更严重得多的问题。”他严肃地对我说:“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把所有资料都给我。
如果你的猜测是真的,这已经不是民事纠纷的范畴了,这是重大的经济犯罪。”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亲手递给我哥的,是一把足以将整个林家连根拔起的利剑。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林家的那个律师。他的态度不再像上次那样客气,
而是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和施舍。“苏太太,我代表林先生的父亲林建国先生,
最后跟你谈一次。”“考虑到你毕竟为林家生了囡囡,林家愿意再做出一点让步。
这是一份新的协议,给你五十万抚养费,你立刻放弃囡囡的抚养权,
并撤销对林浩先生和林薇女士的所有刑事诉讼。”“林老先生说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拿了钱,你还能体面地离开。如果你非要鱼死网破,那最后死的,只会是你这条鱼。
”五十万,买断我的女儿,买断我死去的孩子,买断我所受的一切伤害。在他们眼里,
我竟然如此廉价。我听完,气得反而笑了起来。我对着电话那头,一字一顿,
清晰地说道:“回去告诉林建国那只老狐狸。”“五十万?打发要饭的吗?”“法庭上见。
”“另外,转告林浩,让他洗干净脖子,在牢里好好等着。他欠我的,
我会让他用一辈子来还!”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将那个律师的号码拉黑。战争,
全面升级了。05我哥的行动力超乎我的想象。拿到我整理的资料后,他立刻上报,
并迅速联合了经侦部门,成立了一个专案组,对我前夫林浩的公司“浩天创投”,
展开了秘密调查。而我,也在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带着女儿囡囡,
暂时搬进了我哥苏振东的房子。那是我和林浩的婚房,如今对我来说,
已经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和背叛的牢笼,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我哥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和孩子,特意请了一个可靠的阿姨来帮忙。身体在慢慢恢复,
但心里的伤口,却需要一场彻底的复仇才能愈合。白天,我陪着囡囡,给她讲故事,
陪她画画,努力修复她在那场地狱般的经历中受到的惊吓。晚上,等囡囡睡着后,
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冷静、缜密、只为复仇而活的猎人。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过去三年婚姻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
试图从中找出更多能将林家钉死的证据。我想起了林浩的书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