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昊递来筷子的手一顿,眼里尽是心疼:“吃饭要用筷子,用手不卫生。”
见我笨拙地抓起筷子扒饭,他无奈叹气,手把手教我如何使用。
这一幕看在蔺母眼里怒火中烧:“哑奴,谁准你进厨房的,你这个恶心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吓得条件反射跪倒在地,一步步爬回属于自己的牢笼。
哑奴是训练师给我起的名字,也是我的噩梦。
只要我做错了事,他就会用鞭子狠狠抽我,口中一遍遍喊我哑奴。
多年鞭打,致使只要有人喊出这两个字,我就会惊恐下跪。
蔺昊诧异我的举动,惊得差点说不出话:“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您竟然在家里养奴?”“她跟蔺雪儿差不多大,您怎么忍心?”“您就没想过她也有父母,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蔺昊的话直击蔺母内心深处。
也在我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十几年来只有他把我当成了一个“人”。
我的魂魄被弹出来后,又透明了几分。
原来每次回忆都要靠燃烧灵魂为代价。
我惨然一笑却又甘之如饴。
直播间网友愤恨不已:“这个王婶她自己也是蔺家一条狗吧,还敢嘲笑别人,真是主人恶,养出来的狗也恶。”“原来她叫哑奴,可悲又讽刺。”“**姐的哥哥回来了,哥哥会带她脱离苦海吧?”“后面肯定发生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否则她也不可能会撞死在警局。”
我看了眼台下一脸阴沉的蔺昊,双手紧握成拳。
如果恨也有等级,那我对他的恨该达到顶峰。
随着屏幕再次运转,观众席间气氛越来越凝重。
“哑奴,给我过来。”
餐桌上蔺雪儿的声音如恶魔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