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反目抢夺爱人第1集:婚礼上的耳光**水晶灯的光碎在香槟塔上,像撒了把碎钻。
我攥着话筒的手心里全是汗,指节把金属外壳捏得发响。
司仪的声音还飘在耳边:“让我们欢迎新郎的弟弟,陈默先生上台致辞!”台下掌声雷动,
我却只看见林晚——今天的新娘,她穿着鱼尾婚纱,珍珠耳环在耳垂上晃,
目光却像沾了水的棉花,往别处飘。陈昂,我双胞胎哥哥,正搂着她的腰,
西装袖口的刺绣亮得刺眼。他冲我笑,嘴角翘得恰到好处:“小默,哥得谢谢你。
当年不是你放弃保送,我哪能有今天?以后哥养你。”又是这样的话。
从他考上名牌大学那天起,这句话就像贴在我脑门上的标签,逢人就提。我深吸一口气,
把话筒往嘴边凑了凑,声音没抖,反而比平时沉:“哥,谢就不必了。倒是有段录音,
想让大家听听。”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按下去,电流声先刺了下耳朵,
接着是陈昂五年前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委屈,还掺着几声咳嗽:“弟,你成绩比我好,
保送机会以后还能有。我不一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你先让我去读,等我出息了,
肯定不亏待你!”录音停在他那句“绝不亏待你”上,尾音还没散,
整个宴会厅突然静下来。水晶灯的光好像都冷了,陈昂脸上的笑僵住,手还搭在林晚腰上,
却没再动。林晚的脸白了,指尖抠着婚纱的蕾丝花边,我看见她喉结动了动,没说话。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我没管,目光越过人群,
往角落的父母那边扫了眼——我妈正扯着我爸的袖子,嘴一张一合,像是在骂我不懂事。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我在工地扛钢筋,工装裤沾着水泥,冻得脚后跟裂了口子。
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我妈说:“你哥要买台笔记本电脑,上课用,你这个月工资先寄过来。
”我当时还笑着说:“行,让哥好好学。”那天我没寄工资,而是去了血站。
三百毫升血换了两百块,加上我攒的零钱,凑够了买电脑的钱。我记得把钱打给陈昂时,
他发了条短信:“弟,你真是我亲弟!”现在想起来,那短信里的感叹号,
倒像是扎在我心上的刺。倒叙像翻旧账本,一页页往回翻。我和林晚认识是在高二,
她坐在我前桌,扎着高马尾,刷题时会把笔咬在嘴里。有次我发烧,
她偷偷塞给我一颗薄荷糖,说:“含着,能凉快点。”后来我们在一起,
最常去的是学校门口的路边摊,她爱吃烤冷面,加双蛋双肠,我总把自己碗里的香肠夹给她。
陈昂上大学那年,林晚还特意陪我去送他。火车站里人挤人,陈昂穿着我给他买的新外套,
跟林晚说:“以后常来学校看我啊,我带你们逛校园。”当时我没多想,
只觉得哥哥终于有出息了。直到半年后,我趁着工地放假去看陈昂,刚进他宿舍楼下,
就看见他搂着林晚的肩,手里拎着奶茶。林晚笑盈盈的,
手里还拿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那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
准备给她买生日礼物的同款手链。我没上前,躲在树后面,看着他们走进宿舍楼。
风刮得树叶响,我掏出手机,想给林晚发消息,却看见她半小时前给我发的微信:“陈默,
我最近有点忙,就不跟你视频了。”再后来,林晚找我谈分手。是在我们常去的那家路边摊,
她还是点了烤冷面,却没动筷子。“陈默,你是个好人,”她低着头,声音很小,
“但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当时还傻,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是不是我赚的钱太少。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直到一周后,我在市中心的商场里,
看见陈昂牵着林晚的手,走进一家珠宝店。陈昂手里拿着银行卡,
笑着对林晚说:“喜欢哪个就买,哥现在能赚钱了。”林晚点头,
眼睛亮得像星星——那眼神,她从来没给过我。我冲上去,攥住陈昂的胳膊。
他回头看见我,先是愣了下,接着就笑了,是那种带着轻蔑的笑。“弟,你怎么在这?
”他甩开我的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哦对了,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互联网创业项目,我稍微改了改,王总很满意,决定投资五百万。
”文件上的项目名称,跟我当初在出租屋里,熬夜写在笔记本上的一模一样。我指着文件,
手都在抖:“这是我的创意!你怎么能……”“你的创意?”陈昂打断我,声音提得老高,
引来周围人的目光,“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了,你一个没读过大学的,
能把项目做起来吗?我这是帮你,懂吗?”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识相点,滚远些,
别挡我的路。”林晚站在旁边,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只是把脸转向了橱窗。
阳光照在她脸上,我却觉得陌生得很。那天的风很大,吹得我眼睛疼,
我攥着那份被陈昂甩在地上的文件,看着他们俩并肩离开的背影,忽然觉得,
这十年我像个傻子,把自己的人生,喂了一头狼。
第2集:创意的窃取出租屋的灯泡又坏了,我摸出手机开着手电,光打在墙上,
映出满墙的便签纸——都是我写的项目细节。从工地回来的工装还没洗,
油腻的味道混着泡面的热气,在小屋里飘。我坐在吱呀响的木桌前,
翻着从旧书摊淘来的《互联网运营》,铅笔在纸上画着思维导图,越想越兴奋。
陈昂就是那天晚上来的。他放寒假,提着个行李箱,进门就皱眉头:“弟,
你这屋怎么跟猪窝似的?”我没顾上跟他拌嘴,拉着他坐在桌前,把笔记本递过去:“哥,
你看我这个项目怎么样?做一个社区团购平台,针对上班族,主打新鲜蔬菜和半成品菜,
当天订当天送。”陈昂接过去,翻了两页,手指在纸上点了点:“想法还行,
但物流这块没考虑好。还有,怎么吸引第一批用户?”我赶紧说:“我想好了,
先从咱们小区试点,跟楼下超市合作,用低价引流,等用户多了再扩范围。”他点点头,
又提了几个“建议”,比如加个“拼单返现”的功能,我都记在便签纸上,
觉得哥哥果然是读过大学的,懂的就是多。那天晚上,陈昂在我这住了一夜。我睡沙发,
他睡我的床,睡前还拿着我的笔记本翻了好久,说:“弟,你这脑子真好用,
就是没机会读书,可惜了。”我当时还挺感动,觉得他理解我。现在想起来,
他那哪是可惜,分明是在确认我的项目细节。开学后,陈昂很少跟我联系。
我以为他忙着学业,没敢打扰,只是每个月把工资的大半寄给他,自己省吃俭用,
顿顿泡面加馒头。有次工地老板拖欠工资,我没钱寄,
我妈天天打电话催:“你哥要交学费了,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让他读书了?
”我没办法,又去了血站,这次抽了四百毫升,换了三百块。直到半年后,
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XX大学应届生陈昂,凭借社区团购项目获五百万投资”。
新闻里附了项目介绍,跟我笔记本上的内容一模一样,连“拼单返现”的功能都没改。
我当时就懵了,赶紧给陈昂打电话,他接了,语气很不耐烦:“弟,我正跟王总谈事呢,
有事晚点说。”“你的项目!是不是我的那个创意?”我喊出声,工地的噪音在耳边响,
我却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陈昂顿了下,接着就笑了:“什么你的我的?这是我自己想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胡搅蛮缠,影响我谈生意。”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不甘心,
揣着我的笔记本,去了陈昂的学校。教务处的老师看了我的笔记本,又看了陈昂的毕业设计,
皱着眉说:“内容确实像,但他有完整的计划书和答辩记录,你这只是个草稿,
证明不了什么。”我又去找王总的公司,前台把我拦在门口:“王总不见你,陈先生说了,
你是来碰瓷的。”我灰头土脸地回到出租屋,刚进门就看见我爸妈坐在沙发上。
我妈一见我就哭:“小默,你怎么能跟你哥抢东西呢?他是你哥啊!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他成功了,不就等于你成功了吗?”我爸也跟着说:“你哥现在出息了,以后能帮衬你,
你别闹了,让他安心做事。”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累。我供陈昂读书,省吃俭用,
甚至卖血,换来的就是一句“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那天晚上,
我把满墙的便签纸撕下来,扔进垃圾桶,笔记本也锁进了箱子。我想离开这座城市,
去哪里都行,只要别再看见这些让我恶心的人。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一个小背包,
揣着仅剩的几百块钱,去了火车站。候车厅里人很多,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窗外的铁轨,
心里空落落的。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手里拿着个公文包,是王总——我之前在陈昂学校的答辩会上见过他。“小伙子,
等车呢?”王总递过来一根烟,我摇了摇头,他自己点上,吸了一口,“你那个项目里,
‘社区团长培训’的细节,是你想的吧?”我愣了下,点了点头。
那个细节是我琢磨了好久的,怕团长不懂运营,特意设计了一套培训体系,连课件都写好了。
王总笑了笑:“我就觉得不像陈昂能想出来的。他答辩的时候,被我问住了,
还是我提醒他才答上来的。”他顿了顿,看着我:“你跟我走怎么样?
我在南方开了家公司,缺个懂业务的人。”我看着王总,又看了看窗外。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我的背包上。我忽然觉得,也许这不是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第3集:贵人与蛰伏南方的冬天是湿冷的,风裹着潮气往骨头里钻。
我跟着王总到了深圳,他给我租了个单间,离公司不远,虽然小,但有暖气。第一天去公司,
王总把我带到会议室,指着一群人说:“这是陈默,以后跟着我做项目,你们多带带他。
”我当时连电脑都不太会用,更别说做项目了。每天下班,我都留在公司,
对着电脑啃专业书,从基础的Excel函数学起,到复杂的数据分析。
有次加班到凌晨,办公室里就剩我一个人,窗外的路灯亮着,我泡了杯速溶咖啡,
看着屏幕上的表格,忽然觉得很踏实——至少在这里,没人跟我抢东西,
没人跟我说“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王总对我很好,不仅教我做项目,还带我见客户。
有次跟一个超市老板谈合作,对方很挑剔,说我们的平台佣金太高。
我想起之前在工地跟工头打交道的经验,
跟老板算了笔账:“您现在每天的客流量也就两百多,跟我们合作,
我们能给您带来至少五百的客流量,就算佣金高,您赚的也更多。”老板被我说动了,
当场就签了合同。王总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小伙子,有脑子。”这几年,
我跟着王总做了好几个项目,从社区团购到生鲜电商,慢慢从一个打杂的,
变成了项目负责人。我的话越来越少,不是不想说,是觉得没必要。
工地上的苦、被背叛的疼,都像磨石,把我身上的棱角磨平了,也把我的心磨硬了。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把什么都掏心掏肺地说给别人听,而是学会了藏着掖着,
心里想的比嘴上说的多。有次去上海谈一个跨境电商的项目,对方的代表是个女人,叫苏晴。
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挽成丸子头,说话很直接:“陈总,你们的方案里,
物流时效这块有问题。跨境运输要是超过十天,客户肯定会流失。”我早有准备,
把提前做的物流优化方案递过去:“苏总,我们已经跟三家国际物流公司谈好了,
采用空运+陆运的模式,时效能控制在七天以内,成本也比纯空运低15%。
”她接过方案,翻了两页,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点惊讶:“你倒是做足了功课。
”那天的谈判很顺利,最后签合同的时候,苏晴跟我说:“陈总,
你跟我见过的很多商人不一样,他们只想着赚钱,你却把细节做得很到位。”我笑了笑,
没说话——我只是怕了,怕再因为细节不到位,被人抢了东西。谈判结束后,
苏晴邀请我去喝咖啡。咖啡馆在江边,落地窗外就是黄浦江。她搅拌着咖啡,
忽然问:“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苦?我看你做事,总是很谨慎,像在防备什么。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杯壁的凉意传到指尖。
我想起陈昂的笑、林晚的沉默、父母的偏心,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
我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苏晴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也好,
过去的事,忘了最好。”那天我们聊到很晚,从工作聊到生活,
她跟我说她大学毕业后自己创业,遇到过很多坑,差点破产,最后还是咬着牙挺过来的。
我忽然觉得,她跟我很像,都是在泥里爬过的人。从上海回来后,我和苏晴偶尔会联系,
大多是聊工作上的事。她会给我提一些建议,我也会跟她分享项目进展。我知道,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可靠的合作伙伴。但我没敢想太多,我心里的那道疤还没好,
不敢再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女人。王总看我这几年做得不错,跟我说:“小默,
我准备在你老家开家分公司,让你回去当总经理。你觉得怎么样?”我愣了下,
老家那个城市,有我最不想见的人,也有我最痛的回忆。但我转念一想,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的傻子了,我现在有能力,有资本,该回去讨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我看着王总,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第4集:归来与交锋飞机降落在老家机场时,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建筑,心里没什么波澜。司机把我送到公司租的写字楼,二十层,
视野很好,能看见整个市中心。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想起当年我在工地扛钢筋时,抬头看见的就是这栋楼,那时我还想,
什么时候能进这种大楼上班。现在我做到了,却没想象中那么开心。
分公司的员工都是新招的,我花了一个月时间,把团队组建起来,
项目也定了——还是社区团购,但比当年我的那个创意更完善,不仅有生鲜,
还有日用品和同城配送。我知道,陈昂的公司现在主要做的就是社区团购,
我就是要跟他抢生意,把他从高处拉下来。第一次正面交锋是在一个小区的招商会上。
主办方邀请了我们公司和陈昂的公司,还有其他几家小公司。陈昂作为本地知名的青年才俊,
第一个上台发言。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手里拿着话筒,
笑着说:“我们公司做社区团购已经五年了,有成熟的供应链和用户群体,选择我们,
就是选择放心。”台下有人鼓掌,我看见他的妻子林晚坐在第一排,穿着漂亮的连衣裙,
脸上带着笑。轮到我上台时,我没说太多客套话,
直接把我们的项目方案投在屏幕上:“我们公司的平台,不仅能保证生鲜当天送达,
还能提供‘定制菜单’服务,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预订半成品菜,回家直接炒。另外,
我们的佣金比陈总的公司低5%,给团长更多利润空间。”台下顿时安静了,
接着就有人举手提问:“陈总,你们的成本这么低,怎么保证利润?
”我笑着说:“我们跟本地的农场和工厂直接合作,没有中间商,成本自然低。
而且我们注重用户体验,只要用户多了,利润自然就来了。”招商会结束后,
很多小区的团长都围过来,想跟我们公司合作。陈昂站在旁边,脸色很难看,他走过来,
挡住我:“陈默,你什么意思?回来跟我抢生意?”我看着他,笑了笑:“哥,
生意是大家的,谁有本事谁做。难道只许你做,不许别人做?”他的脸涨得通红,想发作,
又怕被别人看见,只能压低声音:“你别太过分!”我没理他,
转身跟团长们交换联系方式。林晚走过来,想跟我说话,我却没看她,径直离开了。
回到公司,我的助理跟我说:“陈总,陈昂的公司刚才发了公告,
说要推出‘会员专属优惠’,跟我们抢用户。”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把我们准备好的‘新用户首单免费’活动提前上线,再联系几家本地的网红,
让他们帮我们宣传。”助理应了声,转身出去了。我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看着陈昂公司的官网。上面有他的照片,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下面写着“青年企业家”“行业领军人物”。我想起当年他甩给我项目计划书时的嚣张,
想起他在婚礼上的虚伪,心里的火又烧了起来。但我知道,我不能急,我要一步一步来,
让他慢慢掉进我设的陷阱里。没过多久,我的助理拿着一份文件进来:“陈总,
陈昂的公司派人来调查我们,这是他们调查的资料,被我们的人截下来了。”我接过文件,
翻了两页,里面有我的简历、公司的运营数据,还有我跟王总的关系。最后一页,
写着“负责人:陈昂”。我把文件扔在桌上,笑了笑:“他倒是挺上心。
”助理说:“陈总,要不要我做点什么,让他们的调查白费?”我摇了摇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