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葬礼,天空灰得像一块脏了的抹布。我站在人群的最后,看着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他笑得像个傻子,一如既往。来的人不多,除了他的父母,就只有几个大学同学。
那个最该来的人,没有出现。苏清浅,我们学校的校花,陈默爱到骨子里的女人,此刻,
她或许正和她的新欢在哪个高档餐厅里谈笑风生。陈默是我唯一的兄弟。
在这个充满了虚伪和算计的圈子里,只有他,会因为我随口一句想吃城南的烧烤,
就开两个小时车给我送来。他家境普通,却为了给我这个“超级富二代”过生日,
省吃俭用几个月,送了我一双他以为很贵的**版球鞋。那双鞋是假的,但我一直珍藏着,
比我车库里任何一辆跑车都珍贵。而现在,他从天台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遗书上只有一句话:“清浅,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查了,
很简单。顾浩然,一个家里有点小钱的富二代,用一块卡地亚的手表和几顿法餐,
就轻易地撬走了陈默用真心守护了三年的女孩。陈默去找她,
看到的却是她和顾浩然在宝马车里拥吻。他崩溃了,
而苏清浅只是冷冷地甩下一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葬礼结束,我独自来到陈默的墓前,
放下一瓶他最爱喝的啤酒,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兄弟,你傻不傻?为了那么一个女人,
值吗?”烟雾缭绕中,我仿佛又看到了他憨厚的笑容。“阿哲,你不懂,她不一样。”是啊,
她是不一样。她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更会伪装,更贪婪,也更恶心。“你放心,
哥给你报仇。她不是想要她想要的生活吗?我给她。她不是觉得顾浩然有钱吗?
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有钱。”我对着墓碑,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让她和那个男人,为你跪下忏悔。”复仇的计划,
从一个微信号开始。我用小号加上了苏清浅,头像是一个动漫帅哥,
朋友圈里全是世界各地旅游、私人飞机、顶级晚宴的照片。人设,是一个刚回国的神秘富豪。
她很快通过了好友请求。毕竟,我的朋友圈对她这种人来说,就像是蜜糖对苍蝇的致命吸引。
简单的寒暄过后,我直接切入主题。“你好,我叫陆哲,是陈默的朋友。”那边沉默了很久,
才回过来一句:“你好,节哀。”呵呵,节哀?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我没有再提陈默,
而是直接发了一句:“听说你最近手头有点紧?我替陈默照顾你吧。”紧接着,
我直接转了十万块过去。红色的转账框在聊天界面里格外刺眼。她没有收,
而是回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陈默只是普通朋友,请你放尊重一点。”装,
继续装。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真溜。我没有回话,
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知道,这十万块就像一颗种子,已经种在了她心里,
贪婪的欲望会很快让它生根发芽。果然,二十分钟后,
她发来一条消息:“其实……我和陈默感情很好,他的离开,我也很难过。”看,
鱼儿开始试探了。我回道:“难过就照顾好自己,钱你先拿着,不够再跟我说。
”又过了十分钟,她终于点下了“接收”按钮。那一刻,我嘴角的冷笑,
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苏清浅,欢迎来到我的世界。一个用钱,就能买到一切的世界,
包括你的尊严和你的爱情。收了钱的苏清浅,态度明显热情了起来。她开始主动找我聊天,
字里行间都在旁敲侧击我的身份和财力。“陆先生是做什么的呀?
看你朋友圈好像经常在国外。”我轻描淡写地回:“家里随便搞点小生意,不成气候。
”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她就越是心痒难耐。几天后,她终于忍不住了,
主动发来邀约:“陆先生,为了感谢你,我想请你吃顿饭,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好啊,时间地点你定。
”“那就……学校旁边的星巴克可以吗?”她试探着问。星巴克?真是委屈你了,校花大人。
我回道:“不必了,我来接你吧,想吃什么,我们路上决定。”约定的那天,
我开着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一辆骚粉色的保时捷911,停在了她们宿舍楼下。
这辆车平时我嫌太高调,都扔在车库里吃灰,但今天,它是我最好的武器。下午五点,
正是下课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对着我的车指指点点,拿出手机拍照。我戴着墨镜,
靠在车门上,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快,苏清浅的身影出现了。她今天精心打扮过,
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清纯又无辜,
完全符合男人对“白月光”的一切幻想。她看到我的车时,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的光芒,
虽然她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她走到我面前,微微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样子。“等你,多久都值得。”我拉开车门,
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她嘴上说着:“太破费了,
其实我们随便吃点就好,我不看重这些物质的东西。”身体却很诚实地坐了进去,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车内真皮的座椅。我心中冷笑,不看重物质?
那你现在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是演给谁看呢?“想吃什么?”我发动车子,
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引来一片侧目。“我……我都可以。”“那就去‘云顶’吧,
那里的惠灵顿牛排还不错。”我故意说了一个本市最顶级的法式餐厅,人均消费五位数起步。
果然,我看到她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顿饭,她吃得心不在焉,
大部分时间都在各种角度**,然后假装不经意地露出餐厅的logo和昂贵的餐具。
我知道,这些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她的朋友圈,配上一段岁月静好的文字,用来炫耀,
也用来筛选她的下一个目标。饭后,我送她回学校。路上,她状似无意地提起:“陆先生,
你对我这么好,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吗?”“我没有女朋友。”我看着前方的路,淡淡地说,
“我一直在等一个对的人。”我的余光瞥见她,她的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回到宿舍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马上下车,而是侧过身看着我,眼神迷离。“陆哲,
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叫我阿哲就好。”我凑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为你,
做什么都愿意。”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她的脸瞬间红了。她没有躲,反而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我偏不给。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退开,
微笑着说:“晚安,早点休息。”看着她带着一丝错愕和不甘下车,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苏清浅,别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要让你一点一点地沦陷,让你以为自己抓住了天堂,
然后再亲手把你推向地狱。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
我开始对苏清浅展开了教科书式的“舔狗”追求。每天的早安晚安,定时的鲜花礼物,
还有从不间断的大额转账。我甚至注册了一个外卖软件的新账号,
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和她的室友点下午茶,署名永远是“爱你的阿哲”。很快,
整个学校都知道了,校花苏清浅被一个开着粉色保时捷的神秘富豪疯狂追求。
苏清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嘴上说着“哎呀,他太夸张了,我都让他别这样了”,
脸上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她和顾浩然的联系越来越少,
朋友圈里也再也看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痕迹。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一个周末,
我给她发消息:“清浅,这个周末有空吗?陪我回一趟老家吧。”她立刻回道:“啊?
回老家?见……见家长吗?”“不是,我爸妈都在国外。就是回老宅看看,
顺便……也想带你看看我长大的地方。”我用一种充满期盼的语气说道。
她几乎是秒回:“好呀!”我所谓的“老家”,
其实是我家集团旗下一个文旅项目开发的小镇,风景秀丽,古色古香,但对外宣传时,
我们一直强调它的“偏远”和“原生态”。我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G,
载着她前往那个“偏远”的小镇。一路上,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阿哲,你家……离市区还挺远的哈。”“是啊,
小时候觉得这里就是全世界,现在看,确实有点落后了。”我故意自嘲道。到了小镇,
我把她带到一栋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两层小楼前。这是项目部当初建的样板房,
里面装修得古朴又奢华。“到了,这就是我家。”她下了车,看着这栋“平平无奇”的房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qPCR的失望。我假装没看见,热情地介绍:“快进来,
我爸这人念旧,发达了也不愿意搬走,非说这里风水好。”“爸,我回来了!”我推开门,
对着里面喊道。一个穿着布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是我花钱请来的一个老戏骨,演技一流。“哟,小哲回来啦!这位是?
”“我爸”笑呵呵地看着苏清浅。“爸,这是我朋友,苏清浅。”“叔叔好。
”苏清浅连忙挤出甜美的笑容。“好好好,快进来坐!”接下来的情节,
完全按照我写的剧本在上演。“我爸”拉着苏清浅的手,问东问西,
从家庭背景问到生辰八字,把一个急于了解未来儿媳的父亲形象演得活灵活现。酒过三巡,
“我爸”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清浅啊,你和我们家小哲,是认真的吧?
”苏清浅羞涩地点点头:“叔叔,我们……我们才刚开始。”“哎,不管是不是刚开始,
有些话叔叔得说在前面。”“我爸”放下酒杯,一脸严肃,“我们家虽然现在有点小钱,
但规矩不能坏。我们这儿的习俗,彩礼是必须要给的,这是对女方的尊重。
”苏清浅的眼睛亮了。“叔叔您说的是。”“我呢,也不多要。”“我爸”伸出一根手指,
“就这个数,一百万。这钱呢,不是给我,是给你们小两口将来过日子的启动资金。
你看怎么样?”一百万!苏清浅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她家那种小县城,彩礼最多也就十万二十万,一百万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叔叔,
这……这太多了。”她假意推辞。“不多不多!我儿子喜欢,多少都值!
”“我爸”豪气地一挥手。我适时地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清浅,只要你愿意,
别说一百万,一千万我都给你。”苏清浅彻底沦陷了,她看着我,
眼里的爱意(或者说对钱的爱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阿哲……”就在这“温馨感人”的时刻,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宁静。
一辆宝马车停在了门口,顾浩然怒气冲冲地从车上下来。他显然是查到了苏清浅的定位,
一路追过来的。“苏清浅!你给我出来!他是谁?”顾浩然指着我,眼睛都红了。
苏清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爸”皱起眉头,问:“清浅,这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看到苏清浅的嘴唇哆嗦着,大脑在飞速运转。一边是能给她一百万彩礼的“准公公”,
一边是已经失去价值的“前男友”。她只用了一秒钟,就做出了选择。她站起身,走到门口,
用一种极其嫌恶的语气对顾浩然说:“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跟你说清楚了吗?”然后,
她回过头,对着我和“我爸”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指着顾浩然说:“爸,阿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