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姝刚被亲闺女拆台,萧祁烽又被亲侄子拆了台。
这节目属实有点密啊。
萧祁烽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抽抽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
“阿夺,今天是咱们萧家的场子,许家的人都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许**不高兴了,就是咱们萧家失礼在先。”
“你二婶儿让沉香帮忙道个歉,也在情理之中啊,不都是为了让你和许**满意吗?”
萧夺脸上笑意加深,凌厉的凤眸中是没有波澜的黑,好似深渊。
他歪头,再次恶意戳破,“我满不满意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你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好歹是萧家的长子,族谱里冷不丁多出来一个女鬼娃娃,还是问清楚的好。”
萧祁烽:“......”我尼玛。
萧家是个很奇怪的家庭。
虽然富有,但萧祁真和萧祁烽两兄弟从未在公共场所一起露过面。
萧夺更是早早跟父母分开,8岁就去了意大利,萧祁真夫妇没去意大利看过他,他也没回来过,连过年一家人都是分开的。
眼见着自家老男人黑了脸,要失控跟意大利来的小狼狗撕咬了。
窦静姝沉下脸,用力推了下沉香。
“都是因为你不懂事,才弄的这么糟糕,沉香,还不马上给你大哥和许**道歉。”
她推的太猛,沉香又穿着高跟鞋。
“啊!”沉香惊呼一声。
一个不防,没站稳,径直朝前方冲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今天要丢大人了,认命的闭上眼。
下一刻。
人没跌在地上,额头却重重撞上一堵肉墙,淡淡的龙涎香冲击向鼻尖,她的手臂被一只铁掌扣住。
沉香疼的闷哼了一声。
男人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小年纪就会投怀送抱了,是从某位女性长辈那里得到的家传绝学吗?”
窦静姝脸色骤然难看。
沉香脑瓜子嗡嗡直响,羞臊难堪。
她刚想矢口否认,萧夺的另一只手又扣住了她的后颈,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她从自己怀里拉起,扶到一边。
沉香小脸通红,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伤心了,“没投怀送抱,我刚刚没站稳。”
萧夺显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盯着那个低垂的脑袋冷声道:“记住!没有我的同意,你永远不可能姓萧。”
话毕,他斜眸看向萧祁烽,“二叔刚刚有句话说的对,今天是咱们萧家的场子,既然闹成这样了,总得想办法收场,顺道给许家一个交代。”
小狼狗向来不怀好意,萧祁烽皮笑肉不笑,问道。
“那阿夺说说,想怎么收场啊?”
萧夺肉笑皮不笑,回道:“既然是奥兰多和欢蕾之间闹了矛盾,当然是要由我这个未婚夫出面跟奥兰多喝个酒了。”
听到这话,站在旁边惴惴不安的侍者立刻端着几杯红酒走了过来。
“萧先生,酒在这里。”
萧夺端起一杯,举到奥兰多面前,挺有礼貌的说:“奥兰多先生,中国人讲究一笑泯恩仇,咱们就一杯酒泯恩仇,怎么样?”
一听这,许欢蕾先不高兴了,“干嘛要跟他喝酒啊,萧夺,把他赶出去。”
萧夺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盯着奥兰多。
奥兰多刚刚才丢了大人,这会儿主家愿意向他道歉,让他找回场子,他自然愿意。
但面上还是得作秀一番,不能显得太好说话。
他冷哼一声,“你说跟我喝酒,我就要喝吗?别忘了,是你们萧家非要请我来的,还说要给我介绍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子,不然,我根本就不愿意来这里。”
萧祁烽和窦静姝脸上微微尴尬。
萧夺却丝毫没有被人下了面子的恼羞成怒,脸上的笑意又灿烂了一分。
狭长的凤眸微微向下弯,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仁好似在凝视着一个死人。
他说:“奥兰多先生说的是,都是我们萧家招待不周,我萧夺愿意代替整个萧家向您道歉,并且真诚的敬您一杯酒。”
“萧夺!我不许!”没想到他竟然在奥兰多这种人面前卑躬屈膝,许欢蕾气得直跺脚。
奥兰多心里一阵得意,心中对萧夺又多了几分轻视。
他撇了撇嘴,决定见好就收,“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喝一杯酒吧。”
说着,他抬手去接那杯酒。
萧夺往旁边一挪,奥兰多的手摸了个空,不解的看向萧夺。
“什么意思?”
萧夺一字一顿道:“这么重要的酒,当然得我亲自喂您喝了。”
奥兰多傲慢一笑,“那倒也不.....”
那个‘用’字还没有落下,萧夺蓦地勾起唇角,抬高手臂,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倒在了奥兰多的头顶。
霎时间。
鲜红似血的酒液在奥兰多的脸颊上形成一道道蜿蜒如蚯蚓的酒渍。
奥兰多被浇了个透心凉。
周遭登时传来道道抽气声。
许欢蕾也吓了一跳,随即兴奋的捂住红唇。
“法克!”
奥兰多惊呼着后退,想发火,肩膀又被人从后方扣住。
他惊恐回头,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两个茶褐色瞳孔的欧洲壮汉,两人一左一右,门神一样按住了他。
“萧夺,你什么意思!”奥兰多恼了。
萧夺歪头,笑的像个邪气丛生的恶鬼,“请奥兰多先生喝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