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柳如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剜膝骨后,我重生在他纳妾当日全文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08-19 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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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听雨轩,彻底成了摄政王府的禁地,弥漫着一种死亡迫近的压抑气息。

柳如烟的反噬之症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吞噬着她本就不多的生机。曾经精心维持的楚楚可怜,如今只剩下枯槁的形销骨立。苍白的面容深深凹陷下去,颧骨高耸,眼窝青黑,浑浊的眼珠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茫然。她终日躺在锦绣堆里,却像一具裹着华服的骷髅,连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断绝。

珍贵的药材流水般送进去,名贵的参汤吊着,却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生机。太医院院判最后一次诊脉出来,对着萧彻,也只是沉重地摇了摇头,留下一句“尽人事,听天命”,便告罪退下。

萧彻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那张曾令无数闺秀倾倒的俊美面容,此刻阴云密布,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颌冒出了凌乱的胡茬。他几乎日夜守在听雨轩外间,脾气愈发暴躁易怒,整个王府的下人都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触了霉头。

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起满庭枯叶。

这日午后,天色阴沉得如同傍晚。我端着一碗亲手熬制的“参苓白术羹”,出现在了听雨轩紧闭的院门外。身后只跟着低眉顺眼的青黛。

守门的婆子看到我,如同见了鬼,脸都吓白了,哆嗦着不敢拦,也不敢放。

“王妃娘娘……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

“滚开。”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婆子被我的眼神慑住,下意识地退开一步。

我径直推门而入。

内室里弥漫着浓重到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种久病之人特有的衰败气息。光线昏暗,厚重的帘幕低垂。柳如烟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玩偶,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只露出一张枯槁得不成人形的脸。一个侍女正用小银勺,一点点地给她喂着参汤,大半都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流了出来。

萧彻就坐在床边的紫檀木圈椅里,一手撑着额角,闭着眼,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阴郁。听到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是我,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瞬间燃起暴怒的火焰!

“沈未晞!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他霍然起身,声音嘶哑,带着雷霆之怒,大步朝我逼来,周身戾气翻涌。

我停下脚步,无视他的暴怒,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后床榻上那个气息奄奄的女人身上,声音清晰而平稳:“王爷息怒。妾身听闻柳妹妹病势沉重,药石不进,心中忧虑。想起未出阁时,曾在一本古方上见过一剂‘定魂汤’,对心脉耗竭之症或有奇效。特亲手熬制了一碗,送来给妹妹试试。”

我示意青黛将手中捧着的食盒打开,露出里面一只精致的白瓷小碗,里面是温热的、色泽清亮的羹汤。

“定魂汤?”萧彻的脚步顿住,狐疑而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和那碗羹汤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不信任和审视,“沈未晞,你会有如此好心?本王警告你,如烟若再有任何差池,本王……”

“王爷,”我打断他,抬起眼,迎视着他充满戾气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极其浅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妹妹如今已是这般光景,药石罔效,太医院束手无策。妾身纵有千般不是,又怎会在这时落井下石?不过是……尽一份姐妹情谊罢了。况且……”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床上那气息微弱的柳如烟,声音放得极轻,却字字清晰地传入萧彻耳中:“王爷难道不想知道,妹妹她……在最后时刻,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是……想对王爷说的体己话?这碗汤,或许……能让她提起些精神?”

最后那句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萧彻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他脸上的暴怒僵住了。看着床上那枯槁如鬼、随时可能咽气的柳如烟,再看向我手中那碗所谓的“定魂汤”,眼神剧烈地挣扎起来。愤怒、猜忌、对柳如烟的不舍、对那一丝渺茫可能的渴望……种种情绪在他眼中疯狂交织。

最终,对柳如烟最后遗言的渴望,压倒了对我的猜忌。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如刀,一字一句,带着浓重的警告:“好。本王就让你喂。沈未晞,你最好祈祷这汤真有效用。若如烟喝了有任何不妥……”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眼神中的杀意,已昭然若揭。

“妾身明白。”我微微福身,端着那碗温热的羹汤,一步步走向那张象征着死亡和阴谋的拔步床。

床上的柳如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浑浊的眼珠极其困难地转动了一下,目光涣散地投向我的方向。当她看清是我时,那死水般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强烈的恐惧和怨毒!干瘪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急促声响,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锦被,身体竟开始微微抽搐!

她在害怕!她在抗拒!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妹妹别怕,”我坐在床沿,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脸上带着悲悯关切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如霜,俯视着她垂死的挣扎,“姐姐来给你送药了。喝了这碗汤,你就能好起来,就能继续陪着王爷了……”我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羹汤,那清亮的汤液,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淡淡的甜香。

柳如烟的挣扎更剧烈了,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绝望的呜咽,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哀求、恐惧和刻骨的恨意。

“乖,张嘴。”我舀起一小勺汤,递到她干裂的唇边,语气轻柔,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柳如烟死死地闭着嘴,拼命摇头,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妹妹这是怎么了?不想好起来吗?”我故作疑惑,随即像是恍然大悟,转头看向一旁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的萧彻,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王爷您看,妹妹怕是病得糊涂了,连药都不肯喝了。要不……您来劝劝?”

萧彻看着柳如烟那抗拒恐惧的模样,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但更多的还是对柳如烟病情的焦灼。他走上前,声音放得低沉而柔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和恳求:“如烟,乖,把药喝了。喝了药才能好起来。这是……王妃的心意。”

柳如烟听到萧彻的声音,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求救信号,她死死地看着萧彻,喉咙里嗬嗬作响,拼命地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

萧彻被她眼中的绝望和哀求刺痛,正要说什么。

我却趁着她张口欲言、心神激荡的瞬间,手腕猛地一动!

“妹妹,喝药了!”声音陡然转厉!

那一勺温热的羹汤,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灌进了柳如烟因惊恐而微张的嘴里!

“唔——!”柳如烟猝不及防,猛地呛咳起来,身体剧烈地痉挛!汤水混着涎水从她嘴角溢出,带着一种濒死的狼狈。

“你做什么!”萧彻勃然变色,厉声喝道,伸手就要来夺碗!

“王爷别急!”我猛地站起身,避开他的手,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妹妹这是呛着了!快!快帮她顺顺气!”我一边说,一边看似急切地伸手去拍柳如烟的后背,手指却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精准而迅速地在她后背某处穴位重重一按!

“噗——!”柳如烟身体猛地一弓,一大口混着汤水的污血狂喷而出!溅落在猩红的锦被上,触目惊心!

紧接着,她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下去!那口污血喷出后,她脸上的灰败死气竟诡异地褪去了一丝,浑浊的眼睛也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明!

萧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着柳如烟吐出的污血,又看着她脸上那短暂的回光返照般的清明,一时间竟忘了动作。

柳如烟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先是茫然地扫过周围,最后落在了近在咫尺的、我那张带着悲悯面具的脸上。当她的目光触及我眼底深处那抹毫不掩饰的、冰冷刺骨的杀意和嘲讽时,她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

恐惧!极致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啊……呃……”她喉咙里发出短促而惊恐的嗬嗬声,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我,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怨毒和控诉,仿佛在无声地尖叫:是她!是她害我!那汤有毒!

然而,她早已油尽灯枯的身体,被那碗加了特殊“料”、强行催发出最后一点生机的羹汤彻底透支了。这指向我的手指,耗尽了柳如烟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

那根枯瘦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颤抖了两下,最终,无力地垂落下去。

她那双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眼睛,瞳孔骤然放大,死死地、怨毒地瞪着我的方向,里面凝固着无边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然后,那最后一点微弱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

头,无力地歪向一边。

气息,断绝。

整个内室,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那碗被我失手打翻在地的白瓷碎片,发出清脆的余响,和锦被上那滩暗红发黑、散发着腥气的污血,无声地宣告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如烟……如烟?!”萧彻如梦初醒,猛地扑到床边,颤抖着手去探柳如烟的鼻息。指尖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如同被最寒冷的冰封冻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失魂落魄的灰败。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曾睥睨天下的凤眸,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枯井,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

那眼神,没有暴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荒芜的、彻骨的死寂,和那死寂深处,翻涌而起的、足以毁天灭地的惊涛骇浪!

我静静地站在床边,素雪缎的裙裾纤尘不染,与床榻上那滩污血和柳如烟狰狞的死状形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迎视着萧彻那双死寂又疯狂的眼睛,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拂过自己一丝未乱的鬓角。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刺骨、如同淬了剧毒的胜利微笑。

柳如烟,你的戏,终于唱完了。

接下来,该你了,萧彻。

听雨轩内,死寂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哔剥声。

那滩暗红发黑、散发着腥甜与药味混合气息的污血,在猩红的锦被上晕开,像一幅狰狞的死亡图腾。柳如烟枯槁的脸凝固着最后那一刻极致的恐惧和怨毒,眼睛空洞地瞪着房梁,再没了声息。打翻的白瓷碗碎片散落在地,反射着跳跃的烛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萧彻僵在床边。

他那只探向柳如烟鼻息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指尖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弧度。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凝固了。那张曾经俊美无俦、睥睨天下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掏空后的、灰败的死寂。所有的暴怒、焦灼、君王的威仪,都在柳如烟气息断绝的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此刻空洞得如同两口被掘开的枯井,倒映不出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芜和黑暗。那黑暗深处,却仿佛有岩浆在无声地沸腾、翻涌,酝酿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毁灭风暴。

他就用这样一双死寂又疯狂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钉在我的脸上。没有质问,没有咆哮,只有一种令人骨髓都冻结的、无声的凝视。

我站在他几步之外,素雪缎的裙裾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清冷的光泽,纤尘不染,与床榻上的血腥污浊形成最残忍的对比。指尖拂过鬓角的动作轻柔优雅,仿佛只是掸去了一丝并不存在的尘埃。

迎着他那足以将人凌迟的目光,我唇角那抹冰冷刺骨的弧度,缓缓加深,最终凝结成一个淬了剧毒般的、胜利的微笑。

无声,却比任何尖啸都更具穿透力。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嘶吼,猛地从萧彻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像濒死野兽最后的哀嚎,带着撕裂声带的沙哑和滔天的绝望!

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踉跄着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紫檀木圈椅!沉重的椅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如烟……我的如烟……!”他像是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地扑回到床边,双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柳如烟那张枯槁冰冷的脸,却又在即将触及时惊恐地缩回,仿佛怕亵渎了什么,又仿佛怕那冰冷的触感会将他彻底冻僵。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瞬间被暴戾的猩红充斥,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死死地锁住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碾磨着血肉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沈!未!晞!你!杀!了!她!”

不再是质问,是绝望的、歇斯底里的指控!是倾尽三江五海也无法洗刷的血仇!

“王爷何出此言?”我微微歪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和无辜,声音却平静得如同在讨论天气,“妹妹病入膏肓,药石无灵,太医院院判亲口断言‘尽人事,听天命’。妾身一片好心,送来古方熬制的羹汤,妹妹刚喝下一口便呕血不止,这是在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妹妹她……这是命数已尽,福薄,承受不起王爷的恩宠罢了。”

“命数?!”萧彻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摇晃,他指着床上柳如烟死不瞑目的尸体,又指向地上那滩刺目的污血和碎片,声音嘶哑癫狂,“那是什么?!那碗汤是什么?!沈未晞!你当本王是傻子吗?!是你!一定是你!在那汤里下了毒!”

他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困兽,猛地朝我扑来!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王爷!”守在外间的侍卫听到动静冲了进来,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死死抱住状若疯魔的萧彻,“王爷息怒!王爷冷静!”

“放开本王!滚开!!”萧彻拼命挣扎,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杀了她!给本王杀了这个毒妇!为如烟偿命!!”

侍卫们死死拦着他,不敢松手,也不敢真的对我动手。场面一片混乱。

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甚至唇角那抹冰冷的笑意都未曾褪去。看着他被侍卫们死死拦住,如同笼中暴怒的凶兽,徒劳地嘶吼咆哮,眼中只剩下**裸的、毁灭一切的疯狂。哪里还有半分前世那个高高在上、冷漠决绝的帝王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复仇的快意。

“王爷要杀妾身?”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他的咆哮,“可以。妾身这条命,前世王爷不就亲手取过一次么?多一次,又何妨?”

我的目光扫过柳如烟狰狞的死状,最终落回萧彻那张因疯狂而扭曲的脸上,声音陡然转厉,带着刻骨的嘲讽和怨毒:“只是王爷别忘了!柳如烟这‘心脉耗竭之症’因何而起?她靠装病吸食我的骨血!靠那‘醉生梦死散’装模作样!她如今被药效反噬,油尽灯枯,是她自己种下的孽因,结出的恶果!是报应!”

“王爷!”我猛地提高声音,字字如刀,直刺他混乱的心神,“你纵容她装病,默许李福为她输送毒引!你亲手将我推入剜骨跪佛的地狱!你踩着我沈未晞的尊严、我的血肉、我沈家的颜面,去成全你和这个蛇蝎**的情深似海!”

“如今她遭了报应,死了!你就受不了了?就要杀我泄愤?”

“萧彻!”我直呼其名,眼中燃烧着地狱的业火,“你告诉我!到底谁才是毒妇?!到底谁才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是你!是你萧彻!还有这个死不足惜的柳如烟!”

“你闭嘴!闭嘴!!”萧彻被我字字泣血的控诉**得彻底癫狂,他拼命挣扎,额上青筋暴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朕要诛你九族!朕要沈家满门为如烟陪葬!!”

“诛我九族?”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天发出一阵凄厉又疯狂的大笑,笑出了眼泪,“哈哈哈……好啊!好啊!萧彻!你去啊!我沈家满门忠烈,早已被你猜忌打压得七零八落!我父兄战死沙场,尸骨未寒!我母亲忧思成疾,郁郁而终!我沈家,早就被你毁得差不多了!你再去杀!去杀啊!”

笑声戛然而止,我猛地收声,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冰冷怨毒如同吐信的毒蛇:“不过,在王爷诛我九族之前,是不是该先想想……如何给你的‘如烟’,一个体面?”

我冰冷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柳如烟那副枯槁丑陋、死不瞑目的遗容,和锦被上那滩污秽的血迹。

“你!!”萧彻被我话语中的暗示和那目光刺得浑身剧颤,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疯狂的怒火被一种更深沉的、夹杂着恐惧和巨大羞辱的剧痛狠狠攫住!他看着柳如烟那毫无尊严可言的死状,再看看周围侍卫们惊惶闪烁的眼神……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悲恸和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挣扎的力道骤然松懈下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噗——!”

殷红的血雾,喷洒在听雨轩猩红的地毯上,与柳如烟呕出的污血混在一起,更添几分凄厉。

“王爷!”侍卫们惊呼,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萧彻脸色灰败如金纸,嘴角挂着刺目的血痕,他捂着剧痛的胸口,大口喘息着,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滔天的怨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深不见底的恐惧和茫然。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输掉了心爱的女人,也输掉了最后的尊严和理智。

他看着我,这个他从未真正放在眼里、肆意利用又无情抛弃的女人,此刻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冷冷地矗立在他崩塌的世界中央。她眼中燃烧的恨意,比地狱的业火更让他心惊胆寒。

“来人……”萧彻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每一个字都耗费着他巨大的心力,“将……王妃……押入……水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下达了这个命令。这已不是惩罚,更像是一种……仓惶的、绝望的囚禁。他不敢再看柳如烟,不敢再看我,更不敢面对这彻底失控的局面。

侍卫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动作粗鲁地架住了我的双臂。

我没有挣扎,任由冰冷的铁钳般的手抓住我。目光最后掠过床上柳如烟那凝固着恐惧和怨毒的尸体,掠过萧彻吐血后灰败绝望的脸,掠过这间曾经见证了他们无数“恩爱”、如今却沦为地狱的华丽牢笼。

唇角,那抹冰冷的、胜利的弧度,始终未曾消失。

柳如烟,你终于死了,死得如此难看,如此屈辱。很好。

萧彻,痛吗?这痛,才刚开始。水牢?呵……你以为,那能关得住来自地狱的复仇之魂吗?

我挺直背脊,在侍卫的押解下,如同走向一场加冕,从容而冰冷地,踏出了这弥漫着死亡和血腥气息的听雨轩。身后,是萧彻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孤狼般的悲鸣和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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