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李墨渊沈凌薇全集小说_雍京血玉:嫡女失踪案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1 12: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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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惊雷炸得京兆府的窗棂都颤,暴雨像泼翻的铅桶,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半尺高的泥花。萧彻刚把酒葫芦按在案头,院外马蹄声就踏破雨幕,伴着管家撕心裂肺的哭喊:“萧捕头!救命!我家主母……我家主母没了!”

萧彻抄起腰间佩刀就往外冲。雨帘里,李府管家浑身湿透,发髻散得像枯草,膝盖一软砸在青石板上,额头磕出红印子,还在不停往地上磕:“萧捕头,求您快些!我家主母沈氏,傍晚还在院里赏白梅,眨眼连人带贴身丫鬟春桃,全没影了!”

“何时发现不见的?”萧彻声音压得沉,目光扫过管家攥着衣角的手——指缝里沾着丝暗红,混着雨水晕开,像道没洗干净的血印。

“刚、刚半个时辰前!”管家嗓子哑得快破,冷汗混着雨水往下淌,“老爷派了全府上下去找,后花园的井都捞了三遍,连根头发丝都没见着!”

萧彻翻身上马,缰绳一勒直奔李府。两刻钟后,朱漆大门吱呀拉开,一股檀香混着雨水的腥气扑面而来。他刚迈过门槛,靴底就踩上黏腻的东西,低头一看——青石板缝里凝着几道暗红,被雨水冲得边缘发虚,可那颜色深得发暗,绝不是寻常污渍。

“这是什么?”萧彻蹲下身,指尖戳了戳那痕迹,抬眼看向迎上来的男人。

李墨渊穿件宝蓝锦缎常服,衣摆还在滴水,左手无名指上有圈浅白印子,像是常年戴的玉扳指被仓促撸掉。他顺着萧彻的目光瞥向门槛,脸瞬间白了:“这、这许是府里厨子杀鸡,溅上的血?”

“杀鸡的血,能流到主母卧房外的门槛下?”萧彻站起身,佩刀鞘在石板上敲了敲,“李府规矩大,厨房离主院隔着三道门,鸡血能自己长腿跑过来?”

李墨渊喉结滚了滚,眼神飘向院角的雨棚,没再接话。萧彻没管他,径直往沈清瑶的卧房走。刚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急促的擦东西声,门还虚掩着,露道缝。

“谁在里面?”萧彻一脚踹开门。

屋里,个穿青布裙的丫鬟正拿着布巾猛擦床沿,见萧彻进来,布巾“啪”掉在地上,脸白得像张纸。萧彻扫了圈卧房,紫檀木榻上铺着云锦被褥,绣着缠枝莲的枕巾却歪在一边,榻脚地毯下还露着角鲜红——那颜色扎眼,是蜀锦的料子,暴雨夜,京里哪家妇人会穿红裙出门?

“主母失踪时,穿的就是这件?”萧彻弯腰扯出那角红裙,料子厚重,沾着泥星子,指尖能摸到布料里没拧干的水。

李墨渊跟在后面,声音发颤:“是、是啊,她说要去城外观音庙上香,特意选了件喜庆的……”

“荒谬!”萧彻把红裙扔在他面前,“今夜暴雨冲塌了去观音庙的山路,戌时就有人来报官封路,沈主母养在深闺,会不知道?再说这蜀锦沾水沉得很,她走两步就得累,放着轻便的素裙**,偏挑这件?”

李墨渊的脸更白了,手指攥得衣料发皱,指节都泛青。萧彻余光瞥见那擦床的丫鬟往床底瞟了眼,眼神慌得像见了鬼。他心猛地提起来,上前一步掀开床底的地毯——紫檀木榻的底座上,竟有块暗褐色的印子,约莫巴掌大,边缘干了,中心还黏着点东西。

“这是什么?”萧彻用刀鞘刮了点,凑到鼻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我不知道!”李墨渊突然上前一步,挡在床前,“许是以前不小心弄上的,清瑶……清瑶偶尔会磕碰到……”

“磕碰能留这么大一块血印?”萧彻推开他,“沈主母细皮嫩肉,磕破点皮都要养三天,真要是磕碰,早让丫鬟找金疮药了,会让血渗进木头里?”

这话刚落,院外传来脚步声,个穿月白衣裙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走进来,鬓角别着支珍珠簪,走路摇摇晃晃,像是站不稳。她看见萧彻,眼圈瞬间红了:“姐夫,姐姐她……真的找不到了吗?”

是沈清瑶的庶妹,沈凌薇。

萧彻的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雨水打湿了裙角,却在脚踝处沾着点暗红,和门槛下的痕迹颜色一样。更怪的是,她裙边还挂着几片白梅瓣,暴雨下了快两个时辰,花瓣早该被冲烂,除非她方才一直在后花园待着。

“沈姑娘何时来的李府?”萧彻往前迈了步,逼近她。

沈凌薇被他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伞柄攥得指节发白:“我、我刚到……听闻姐姐失踪,就急着赶来了……”

“刚到?”萧彻指了指她裙角的泥痕,“李府回廊的青石板昨天刚打磨过,边缘齐整,沾的泥痕是窄长的;街上的青石板是老的,泥痕是圆的。你这裙角的泥,分明是在回廊走了半炷香以上,怎么会是刚到?”

沈凌薇的脸唰地白了,眼神慌慌地瞟向李墨渊:“我、我是……是进了府先去了西跨院,换了件衣服才过来的……”

“换衣服?”萧彻冷笑,“你身上的月白裙料子是新的,针脚还没磨开,分明是刚穿的。西跨院离主院就五十步,换件衣服要走半炷香?还有你裙边的白梅瓣——李府只有后花园种白梅,离西跨院足足两百步,你换衣服要绕去后花园?”

沈凌薇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我、我就是想去看看姐姐常去的地方……我想她……”

“想她?”萧彻突然转头看向那擦床的丫鬟,“你家主母失踪前,沈姑娘在府里吗?”

丫鬟身子一抖,刚要开口,李墨渊突然喝断她:“放肆!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退下去!”

丫鬟吓得赶紧躬身往外走,路过床底时,又飞快地瞟了眼。萧彻看得清楚,那眼神里全是怕。他弯腰往床底摸,手指碰到块冰凉的木头——是个暗格,上面盖着层灰,却有块地方的灰被蹭掉了,像是刚被人动过。

“李老爷,床底是什么?”萧彻直起身,佩刀的刀鞘抵在暗格上方。

李墨渊的额头冒出汗,伸手想拦:“没、没什么,就是些旧箱子,装着清瑶的旧衣服……”

“装旧衣服的箱子,需要藏在暗格里?”萧彻没等他说完,一把推开他,伸手掀开暗格。暗格里铺着块锦缎,上面放着个小巧的锦盒,盒子敞着,里面空空的,只留着点碎玉渣——玉色通透,是西域来的暖玉,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

“这碎玉是哪来的?”萧彻捏起块碎渣,凑到灯下看,上面还沾着点脂粉味。

沈凌薇看到碎玉,脸色突然变了,嘴唇哆嗦着:“这、这是我的……我的玉佩,前些日子丢在李府,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怎么会在这里?”

“你的玉佩?”萧彻把碎玉递到她面前,“西域暖玉价值连城,你一个庶女,母亲早逝,哪来这么贵重的玉佩?再说这碎痕,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你丢的时候,玉佩是完整的?”

沈凌薇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发颤:“是、是完整的……那日我来给姐姐送糕点,不小心掉了……姐姐说帮我找,我以为她找到了,没想到……没想到会藏在这里……”

“她藏你的玉佩做什么?”萧彻追问,“沈主母性子温婉,就算捡到你的玉佩,也该直接还你,犯得着藏进床底暗格?”

沈凌薇答不上来,只是哭。李墨渊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萧捕头,凌薇年纪小,胆子也小,你别这么逼她。清瑶定是遇到了意外,咱们还是先派人找,别在这里揪着些小事不放。”

“小事?”萧彻指了指门槛下的血痕,又指了指床底的碎玉,“门槛下的血没查清楚,暗格里的碎玉来历不明,沈姑娘的话处处是破绽,这些都是小事?”

他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捕快的喊声:“萧捕头!后花园的枯井里,捞着件衣服!”

萧彻心里一紧,转身就往后花园跑。暴雨还在下,枯井旁围了几个家丁,脸色都白着。萧彻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井水里浮着件青色的衣服,领口处破了道口子,上面沾着的暗红,在水里泡得发乌。

“这是春桃的衣服?”萧彻转头问李墨渊。

李墨渊凑过来一看,腿一软差点栽进井里,还好家丁扶住了他:“是、是春桃的……她是清瑶的贴身丫鬟,怎么会……怎么会在井里?”

“许是春桃失足掉下去,姐姐去救她,也跟着掉下去了?”沈凌薇站在后面,声音哽咽,却悄悄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井边的水渍。

萧彻没理她,蹲下身摸了摸井壁——井壁上长满青苔,滑得很,却没有任何抓痕,也没有衣服摩擦的印子。要是春桃失足掉下去,挣扎时肯定会在青苔上留下痕迹,可这井壁干净得反常,像是被人特意擦过。

“把衣服捞上来。”萧彻吩咐捕快,目光又落回沈凌薇身上。她垂着头,长发遮住脸,肩膀却在轻轻抖,不是怕,更像是紧张。

捕快用长杆把衣服勾上来,衣服湿透了,沉得很。萧彻伸手翻了翻衣襟,突然顿住——衣襟内侧,绣着个小小的“凌”字,针脚细密,是沈凌薇常用的绣法!

“沈姑娘,”萧彻把衣服递到她面前,“这件衣服绣着你的名字,怎么会穿在春桃身上?你说你刚到李府,春桃是何时穿走你的衣服的?”

沈凌薇看到那个“凌”字,脸瞬间没了血色,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不、不是的!这衣服是我前些日子送给春桃的,她说喜欢,我就给她了……”

“送给她?”萧彻挑眉,“你这衣服是苏州织锦,领口还绣着珍珠,春桃一个丫鬟,穿得起这样的衣服?再说你送她衣服,为什么要绣自己的名字?”

沈凌薇的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淌,语无伦次:“我、我就是觉得好看……想让她也穿穿……我不知道会这样……姐姐,春桃,你们到底在哪啊……”

李墨渊赶紧上前扶她:“凌薇,你别慌,萧捕头就是问问,不是怀疑你。”他转头看向萧彻,语气带着点哀求,“萧捕头,清瑶和春桃定是遇到了危险,咱们还是赶紧派人搜山,或者去观音庙看看,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搜山?观音庙?”萧彻冷笑,“山路塌了,观音庙闭了门,去了也是白去。倒是李府里的这些疑点,不查清楚,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人。”

他弯腰捡起那块沾血的丫鬟服,对捕快说:“把衣服拿去验,看看上面的血是谁的。另外,守着李府的前后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捕快领命而去。萧彻转头看向李墨渊和沈凌薇,两人一个脸色发白,一个还在哭,眼神却都躲躲闪闪。他心里清楚,这李府里藏的绝不是简单的失踪案,沈清瑶和春桃,恐怕早就没了性命,而眼前这两个人,就是最可能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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