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处了一年,日子淡得像白开水。直到篮球队长把半人高的熊砸给我,笑着说“学姐,
送你”。他带劲,像杯冰可乐,一口下去直冲天灵盖。可校草看我的眼神,
已经冷得像要结冰。我好像,把心玩脱轨了。**淡的爱情,
突然的心动今天是我和周子琰交往一周年。他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等我,
面前摆着本精装版的《小王子》,书脊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闪着光。“周年快乐。
”他推过来时,指尖轻轻碰到我的手背,一如既往的克制。
我摸着光滑的封面笑了笑:“谢谢。”心里却掠过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隔壁桌的女生刚收到外卖,拆开时露出一大捧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滚落在书页上,
洇出小小的湿痕。她男朋友站在旁边挠头笑:“看你昨天朋友圈羡慕别人,临时订的。
”女生脸红着捶他,声音甜得发腻。周子琰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忽然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我不喜欢浮夸的东西。”他顿了顿,
眼神认真得像在解一道复杂的金融题,“但你是我的唯一,这点比任何玫瑰都确定。
”道理我都懂。可看着那束娇艳的玫瑰,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空落落的。
傍晚的篮球赛座无虚席。周子琰作为学生会主席坐在嘉宾席,我抱着他给的矿泉水,
视线却不由自主跟着球场上那个跳跃的身影——吴少杰。他穿着红色球衣,
在阳光下像团燃烧的火。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后,他突然朝观众席看过来,目光精准地锁定我,
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下一秒,他抓起场边的奖品——一个半人高的布朗熊玩偶,
卯足力气往我这边扔。玩偶砸在我怀里时,全场瞬间爆发出起哄声。“学姐!
”他隔着人群冲我喊,声音穿透嘈杂的欢呼,“送你了!”我抱着软乎乎的熊,
脸颊烫得惊人。转头时,正好对上嘉宾席上周子琰的目光。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可握着矿泉水瓶的手指,指节已经泛白,眼神冷得像结了层薄冰。吴少杰还在场上冲我挥手,
笑容张扬又刺眼。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个突然闯入的男生,
会彻底打乱我和周子琰之间这份平稳得近乎平淡的爱情。手里的布朗熊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和周子琰那本微凉的《小王子》,形成了诡异的对比。我的心跳,在那片起哄声里,
乱了节拍。2他的强势闯入吴少杰的“偶遇”来得比我预想中更密集。第二天早上,
我刚在图书馆坐下,一个篮球“咚”地砸在我桌前。吴少杰俯身捡球时,卫衣帽子滑下来,
露出额前汗湿的碎发:“好巧啊学姐,你也来赶论文?”他自然地坐在我对面,
把背包往桌上一扔,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灌篮杂志。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论文提纲,
鼻尖却飘来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和周子琰常用的雪松味截然不同。“周子琰呢?
”他转着笔,目光落在我没动过的早餐上,“又忙学生会的事?”我没搭话,
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可余光里,他始终支着下巴看我,眼神直白得像张摊开的牌,
让我浑身不自在。中午去食堂,刚打好饭,吴少杰端着餐盘“啪”地放在我对面。
他把自己碗里的糖醋排骨全夹给我:“看你昨天盯着别人餐盘里的排骨看了三次。
”我愣住时,周围已经有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正想开口让他别这样,手机震了震,
是周子琰:“抱歉,下午有个会,晚饭不能陪你了。”又是这样。我捏着手机,
心里那点失落像潮水般漫上来。“学姐,发什么呆?”吴少杰用筷子敲了敲我的碗沿,
“再不吃,糖醋汁都凝住了。”他突然凑近,声音压得很低,“他总让你一个人吃饭吗?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点嘲讽的眼睛里。正要反驳,他已经起身:“我去买瓶可乐,
你等着。”看着他挤过人群的背影,我第一次对周子琰的“忙碌”生出了一丝不耐。
更夸张的是晚上。我在系里自习室改论文到九点,吴少杰突然拎着两个保温袋闯进来,
引得满教室人抬头看。“学姐,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他把袋子往我桌上一放,
打开时冒出热气——是我昨天随口跟室友提过想吃的那家砂锅粉。
“你怎么知道……”“听你们系女生说的。”他笑得痞气,“再不吃就凉了,
我在楼下等你吃完送你回宿舍。”我捏着筷子,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钉在我背上。
正想让他赶紧走,自习室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周子琰站在那里,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显然是刚忙完。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砂锅粉,又落在吴少杰身上,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空气像瞬间凝固了。吴少杰挑了挑眉,非但没走,
反而往我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周主席也来查寝?”周子琰没理他,只是看着我,
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若曦,我来接你回宿舍。”吴少杰突然笑出声,往我这边凑了凑,
几乎要碰到我的肩膀:“可学姐的粉还没吃完呢,周主席不介意等会儿吧?
”我握着筷子的手开始发抖,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突然觉得,
这场平静被打破的爱情里,我好像已经退无可退。3雨夜的对比清晨的乌云压得很低,
我出门时犹豫了一下,想着带伞太麻烦,便空着手去了教学楼。上午的课刚结束,
窗外突然砸下豆大的雨点,瞬间连成白茫茫的雨幕。手机在书包里震动,
是周子琰的消息:“学生会临时开紧急会议,走不开。你先在教学楼躲会儿,
雨停了再回宿舍。”屏幕的光映着我有点发沉的脸。我盯着“躲会儿”三个字,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那是去年他送的,边角已经磨得发亮。
教学楼大厅挤满了避雨的人,**着柱子站着,看着雨点疯狂地砸在玻璃上,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这时,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冲破雨幕,跌跌撞撞地冲进大厅。
是吴少杰。他浑身湿透,发梢滴着水,运动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可他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冷,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我。“学姐!
”他大步跑过来,把湿漉漉的外套一把罩在我头上,带着雨水的凉意和他身上的温度,“走,
我送你回宿舍!”“不用了,我……”“别废话。”他不由分说地拽起我的手腕,
把我拉进雨里。他的手掌滚烫,力气大得让我挣不开,可被他护在怀里避开雨水的瞬间,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背上,他却好像毫无知觉,
只是低头问我:“冷不冷?要不我把T恤也脱给你?”“别闹!”我红着脸推开他一点,
却忍不住往他身边靠得更近。雨声太大,我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
强劲又热烈,像擂鼓一样敲在我心上。到宿舍楼下时,我们俩都成了落汤鸡。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笑得露出白牙:“下次记得带伞,不然我还来‘英雄救美’。
”我攥着还在滴水的外套,想说句谢谢,他却已经转身冲进雨里,只留下个张扬的背影。
刚换好衣服,手机又亮了,是周子琰。“抱歉,会议刚结束,雨太大了,没来得及去接你。
”他发了个抱歉的表情,“下次一定陪你。”“下次”这两个字,突然变得有点刺耳。
我盯着屏幕,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吴少杰冲进雨里的样子,他掌心的温度,
他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他那句带着痞气的“走,我送你”。对比之下,周子琰的“下次”,
显得那么轻飘飘,像雨落在地上,连痕迹都留不住。窗外的雨还在下,
我把吴少杰的外套挂在阳台,看着水珠顺着衣角滚落。心里某个地方,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打乱了原本平静的轨迹。
4暧昧的边界吴少杰发来消息时,我正在给周子琰熨衬衫。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今晚有个地下乐队演出,去不去?”熨斗在衬衫上留下平整的折痕,
像我和周子琰之间规规矩矩的关系。可不知怎么,吴少杰那痞帅的笑脸突然浮现在眼前,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好”。演出场地在旧仓库改造的酒吧里,灯光昏暗,
贝斯声震得地板发颤。吴少杰穿着黑色皮夹克,站在入口等我,
嘴角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学姐,你居然真的来了。”他带我挤到前排,震耳的音乐里,
他凑到我耳边喊:“这里够不够疯?比图书馆有意思吧?”热气拂过耳廓,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心跳却莫名快了半拍。主唱嘶吼时,人群突然往前涌,
我踉跄着差点摔倒,吴少杰伸手扶住我的腰。他的手掌滚烫,隔着薄薄的T恤,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小心点。”他低头看我,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眼神里的认真不像开玩笑。中场休息时,
我们靠在角落的吧台喝汽水。他突然转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学姐,你说实话,
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他的指尖擦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粗糙的质感。我慌乱地想推开他,
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吧台上。周围的喧嚣好像突然消失了,
只剩下他灼热的呼吸和我擂鼓般的心跳。“你明明……”他凑近了些,鼻尖快要碰到我的,
“刚才看我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猛地别过脸,喉咙发紧:“吴少杰,你别乱来,
我有男朋友。”“那又怎样?”他笑了,笑得有点野,“喜欢一个人又藏不住。”正想反驳,
酒吧门口突然传来骚动。我抬头望去,浑身的血液瞬间僵住——周子琰站在那里,
西装革履的样子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目光像淬了冰,直直地盯着我们。“若曦,
”他穿过人群走过来,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谈谈。”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周子琰的车开得很稳,可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用力,指节泛白。到了宿舍楼下,
他突然倾身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住我。这个吻和他平时的温柔截然不同,
带着点惩罚似的用力,像是在宣示**。我闭着眼,
却该死地想起吴少杰刚才的眼神——张扬、直接,像团火,烧得我心慌意乱。
他终于松开我时,额头抵着我的,呼吸急促:“若曦,告诉我,你没有动摇。
”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不安。我张了张嘴,想说“没有”,
可吴少杰在酒吧里的那句话,却反复在耳边回响:“你明明也对我有感觉,对吧?
”我没法撒谎。周子琰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他苦笑了一下,松开手:“上去吧,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