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杰夫写的小说《哭狗岭寻宝》雷大炮苏岚黑鳞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8 16:25:41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引子:一块压箱底的锈铁盒一九九二年,南方的秋老虎还发着威,空气里黏糊糊的,

像是刚出笼的屉布。我在长沙的马王堆旁支了个地摊,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一把破蒲扇,

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滴在发黄的的确良背心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我叫赵平,

道上的朋友抬举,给起了个外号叫“石锯子”,意思是我这人看着闷,话不多,

但对付石头疙瘩(行话,指墓葬封石或玉石原石)有股子钻劲儿和狠劲儿。

我爹就是长沙城里有名的古玩贩子,传到我手上,手艺没丢,胆子却大了不少,

偶尔也跟着人“下地”走一遭,干点“寻龙点穴”的营生。我旁边,坐着一个山一样的壮汉,

正跟个戴金丝眼镜的港商喷着唾沫星子。他叫雷大炮,东北人,是我过命的兄弟。人如其名,

嗓门大,性子爆,天生神力,一顿能干八个馒头。我们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我负责掌眼辨货,他负责吆喝砍价、外加镇场子。“老板,你再看看这玉蝉,汉八刀!

晓得伐?简洁明快,一刀下去绝不拖泥带-水,跟那将军令一样!这叫霸气!

你拿回去往公司一摆,财源滚滚,马上就盖过李嘉诚!

”雷大炮把一块做旧的岫玉吹得天上有地下无。我懒得理他,眯着眼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

这年头,市场活了,牛鬼蛇神也多了。有人想捡漏,就有人专门做局。我们这摊上,

三真七假,能不能淘到宝,全凭看官自己的一双招子。就在我快被秋老虎晒得睡着的时候,

一个身影在我摊前停了下来。这是个老头,瘦得像根竹竿,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卡其布干部装,脚上是一双黑布鞋,鞋底纳得密密实实。

他不像别人那样咋咋呼呼,而是背着手,隔着一步远,用一双略显浑浊但异常锐利的眼睛,

在我们摊上那些瓶瓶罐罐、铜钱瓦当上扫来扫去。那股子沉静和挑剔的劲儿,

一看就是老玩家。雷大炮那边生意没谈拢,也凑了过来,一看老头的穿着,

顿时没了多大兴趣,敷衍地问了句:“老爷子,想瞧点啥?我这儿可有块‘秦砖汉瓦’,

给您老砌院墙绝对结实。”我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别胡咧咧。

老头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们摊位最角落,用来压一块防雨布的铁疙瘩上。

那是个长方形的铁盒子,大概两块砖头大小,通体锈得跟猴**似的,上面还沾着不少干泥,

是我前阵子下乡收货时,从一个老农的猪圈墙角顺手牵羊摸回来的,

当时就觉得这玩意儿分量沉得邪乎,但除此之外,平平无奇,连雷大炮都嫌它占地方。

“小伙子,”老头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点书卷气,“这个铁盒子,能让我看看吗?

”“嗨,您说这个啊?”雷大炮一脸嫌弃地把它搬过来,往地上一扔,

发出“咣当”一声闷响,“老爷子,这玩意儿不值钱,就是个压舱的铁疙瘩,您要是喜欢,

给个十块八块的,就当废铁称给您了。”老头没理他,而是蹲下身,

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副白线手套,戴上后,才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个铁盒子。他看得极仔细,

手指在锈迹斑斑的表面上缓缓摩挲,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我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这东西恐怕有门道。看了足足有十分钟,老头才抬起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

看着我问:“小伙子,说实话,这东西,你们打哪儿收来的?”我没直接回答,

反问道:“老爷子,您是行家,不妨给我们哥俩上一课,这是个什么宝贝?”老头沉吟片刻,

说:“宝贝谈不上,但确实是个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个‘机巧匣’,

而且是明代以前的玩意儿。它这个分量,里面不是实心,就是装了东西。”“装了东西?

”雷大炮来了精神,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却死气沉沉,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瞪着牛眼说:“老爷子,您别是逗我们玩吧?这玩意儿连个缝都没有,怎么打开?

”老头微微一笑,指着铁盒底部几个不太起眼的锈斑说:“玄机就在这里。

”他让我们打来一碗清水,然后从布包里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许绿色的液体进去。

那液体一入水,立刻发出一股刺鼻的酸味。老头用一根小刷子,蘸着那混了药水的清水,

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几个锈斑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一股股青烟冒起,

那几个点上的铁锈竟然像是冰雪消融一般,迅速褪去,露出了底下黄澄澄的铜质。

那不是锈斑,而是几个用黄铜镶嵌的细小铆钉!

老头用指甲在几个铆钉上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按压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

铁盒的一侧,竟然弹开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暗格。暗格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卷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雷大炮的呼吸都粗重了。我心里也紧张起来,

死死盯着老头的手。老头将油布层层打开,里面露出的,是一块巴掌大小的残破丝帛。

丝帛已经泛黄发脆,但上面的朱砂笔迹却依旧清晰可辨。那上面画着一个图案,

像是一块瓦片,但瓦片的顶端,却雕刻着一张似哭非笑的鬼脸,线条诡异,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图案旁边,还写着几行蝇头小字。老头凑着光,辨认了半天,

才缓缓念道:“……玄字柒号,哭狗岭,黑鳞镇之,擅入者,死。”“哭狗岭?黑鳞?

”雷大-炮一脸茫然。我却浑身一震。哭狗岭这个地名,我好像在哪本地方杂记上看到过,

是湘赣边界的一处荒山,据说那地方地势险恶,瘴气弥漫,一到晚上,山风穿过山谷,

会发出类似成百上千条狗一同哀嚎的声音,故而得名。当地人视之为禁地,

连最老练的采药人都不敢轻易涉足。“小同志,这下你们信了吧?”老头抬起头,

眼中精光一闪,“这块丝帛,是一张‘引魂图’的残片。而这图上画的,叫‘鬼脸瓦’,

是古代一种极其特殊的墓葬构件。”老头看我们听得入神,

便将这“鬼脸瓦”的来历娓娓道来。原来,这老头姓童,

是省里大学研究民俗和古代建筑的退休教授。据他所说,在古代,

一些信奉巫蛊之术的王侯将相,死后怕自己的魂魄被仇家或者恶鬼侵扰,无法安息,

便会请高人方士,用一种特殊的“镇魂术”来修建坟墓。这种镇魂术的核心,

就是一套一共九九八十一块的“鬼脸瓦”。这些瓦片由特殊的“阴沉木”雕刻,

再浸泡在秘制药水中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由工匠按照图纸,雕刻上不同的鬼脸。每一张鬼脸,

都对应着一种凶神恶煞,专门用来恐吓和吞噬游荡的野鬼。八十一块鬼脸瓦,

会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位,铺设在主墓室的穹顶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镇魂法阵。

而开启这个法阵,或者说找到这个墓葬的关键,就是一套同样画着鬼脸瓦图案的“引魂图”。

“我研究这个传说大半辈子了。”童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根据我祖上传下来的手记记载,湘赣边界的哭狗岭,

就藏着这么一座使用了‘鬼脸瓦’的大墓。墓主人是明初的一位藩王,因为谋反被赐死,

心中怨气极大,死后便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术来保护自己的陵寝。

”“那……‘黑鳞镇之’又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道。

童教授叹了口气:“这就是整件事最棘手的地方。

传说那位藩王生前养了一条极为凶悍的护卫犬,通体乌黑,

皮毛在阳光下会泛出鳞片般的光泽,故名‘黑鳞’。此犬对主人忠心耿耿,藩王死后,

它也绝食而亡。但方士说它阳寿未尽,怨气不散,便用秘法将其魂魄炼化,

成了一只永世不得超生的‘镇墓兽’,守护着整座大墓。‘引魂图’上说‘黑鳞镇之’,

意思就是,想进这座墓,必须先过了这只‘犬灵’的一关。”雷大炮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天才反应过来,撇着嘴说:“嗨,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个传说吗?一只狗,死了几百年,

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了这种东西。

”童教授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动物的执念,有时候比人更可怕。被方术禁锢的魂魄,

积攒了几百年的怨气,会变成什么凶戾的怪物,谁也说不准。我祖上就有人想去找这座墓,

结果进了哭狗岭,就再也没出来过。”我看着童教授,心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教授,

您跟我们说这么多,是想……?”童教授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们:“我这把老骨头,

是没法亲自去了。这张残图,还有这个机巧匣,我愿意出钱买下来。同时,我想请你们,

替我跑一趟哭狗岭,找到那座大墓,将剩下的八十块‘鬼脸瓦’带出来。”“带出来?

”雷大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教授,这可是挖人家祖坟,犯法的!

”童教授苦笑一声:“小伙子,我不是为了里面的金银财宝。实话告诉你们,那位藩王,

正是我童家的先祖。但他当年所用的‘镇魂术’太过阴毒,有伤天和,

导致我们童家几百年来,人丁一直不旺,且多有怪病缠身。我查遍古籍,才找到破解之法,

那就是必须将那八十一块鬼脸瓦尽数取出,在烈日下暴晒七天七夜,再一把火烧掉,

方能破除这歹毒的诅咒。”他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三万块钱,

是定金。等你们把东西带回来,我再付你们七万。一共十万块,我一辈子的积蓄,

全在这里了。”十万!在那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能让人眼红的巨款。

雷大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显然是动心了。但我却比他冷静。

我盯着那块丝帛上诡异的鬼脸图案,心里总觉得发毛。这活儿,透着一股子邪性。

钱是好东西,但得有命花才行。“教授,这事儿太大了,我们得商量商量。

”我没有立刻答应。童教授似乎料到我会这么说,他站起身,将丝帛和铁盒都留在了摊上。

“应该的。你们商量。我就住在街对面的湘江旅社,203房。我等你们三天。”说完,

他便转身,背着手,慢慢地消失在了人群里。第二章:火车上的女人送走了童教授,

雷大炮一把抢过那个存折,翻来覆去地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老赵,十万啊!

够咱们在市中心买套大房子了!这买卖,接了!”我把那块丝帛拿在手里,入手冰凉。

那张似哭非笑的鬼脸,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活了一样,正无声地嘲笑着我。“大炮,

你觉得这事儿靠谱吗?”我沉声问。“有啥不靠谱的?钱是真的,东西也是真的。

不就是个破山沟子,外加一个几百年的狗魂吗?你忘了咱们上次在湘西瓶子山,

连成了精的‘尸王’都碰上了,不也照样囫囵着出来了?一只狗,还能比尸王厉害?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这次的感觉和以往都不同,

那是一种从心底里渗出来的寒意。“这活儿,光靠我们俩,恐怕不行。”我思忖良久,说道,

“哭狗岭那地方邪门,又有瘴气,我们需要一个懂草药、会急救的人。而且,

童教授说的那些民俗、方术,咱们都是一知半解,需要一个真正的专家来把关。

”雷大炮一拍脑门:“你是说……苏妹子?”我点了点头。雷大炮口中的“苏妹子”,

大名叫苏岚,是省博物馆的一位年轻研究员,专门研究楚地文化和民间巫蛊传说的。

我们之前在一次“考古活动”(说白了就是一次倒斗)中偶然认识,她虽然是个姑娘家,

但胆子极大,知识渊博,一手野外生存的本事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还利索。最关键的是,

她为人可靠,嘴巴严。当下,我便决定联系苏岚。那时候没有手机,我跑到邮局,

花了好几块钱拍了封加急电报过去,只写了几个字:“有大活,速来长沙,事关鬼脸瓦。

”我相信,只要她看到“鬼脸瓦”这三个字,就一定会来。果然,两天后,

苏岚就出现在了我的小铺子门口。她还是那副打扮,一身便于行动的户外装,

长发干脆地扎成一个马尾,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登山包,显得英姿飒爽。“石锯子,

你们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她一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调侃。

我把童教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又将丝帛和铁盒给她看。

苏岚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研究着那块丝帛,

半晌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和凝重:“没错,这确实是‘引魂图’的残片。

我在一本孤本《楚巫秘闻》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哭狗岭,黑鳞犬……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

没想到是真的。”“苏妹子,那这活儿,你接不接?”雷大炮在一旁搓着手问。

苏岚看了我一眼,笑道:“你们俩都敢去,我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我可不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学术研究。这种保存完好的明代藩王巫蛊墓,研究价值太高了。不过,

咱们得把话说在前面,墓里的东西,除了鬼脸瓦,其他的文物一件都不能动,

出来后必须上报国家。”“行!没问题!”我一口答应。反正我们是求财,

童教授给的钱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再去冒着风险倒卖文物。三人达成一致,

我们便去旅社找了童教授,告诉他我们接下了这桩买卖。童教授显得很高兴,

又叮嘱了我们许多关于哭狗岭的注意事项,最后将那三万块钱的定金交给了我们。有了钱,

准备工作就好办多了。

、开山刀、工兵铲……雷大炮还特意准备了大量的糯米、黑驴蹄子和几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

用他的话说,管它什么犬灵鬼怪,先用这些“硬通货”招待了再说。一切准备就绪,

一个星期后,我们三人踏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火车“咣当咣当”地响着,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烟味和泡面的味道。

雷大炮正跟邻座的一个大叔吹嘘他当年在东北深山里打黑熊的光辉事迹。

苏岚则捧着一本厚厚的线装书,看得入神。**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

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那张诡异的鬼脸,像是烙在了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火车行至半途,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停靠时,一个女人上了车。她大概三十多岁,

穿着一身不合时节的黑色衣裤,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焦距。她一上车,

整个车厢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原本喧闹的乘客,看到她,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她径直走到我们对面的空位上坐下,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我注意到,

在她的手腕上,有一串很奇怪的链子,不是金银,也不是珠玉,

而是用某种动物的牙齿串成的,那些牙齿又尖又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森森的白光。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自从她上车后,我随身携带的罗盘,

指针就开始轻微地、毫无规律地摆动起来。“这娘们儿……有点不对劲。

”雷大炮也停止了吹牛,压低声音对我说道。苏岚也从书本里抬起了头,她扶了扶眼镜,

低声说:“她身上有很重的阴气。而且,你们闻到了吗?”我仔细一闻,果然,

空气中除了各种混杂的味道,还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的腥气,

就从那个黑衣女人的身上传来。这股味道,我太熟悉了。那是在古墓里,

尸体腐烂后才会有的味道!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都提高了警惕。火车再次启动,

女人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就在这时,检票员走了过来。“同志,

请出示一下车票。”女人毫无反应。检票员又提高声音说了一遍。她还是没动。

乘务员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嘿,说你呢!车票!

”就在他的手碰到女人肩膀的一瞬间,那女人像是被按了某个开关,猛地转过头来!“啊!

”检票员发出一声惊叫,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摔倒在地,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我们也被吓了一跳。只见那女人的脸上,不知何时,

竟然画满了鲜红色的、如同鬼画符一般的诡异纹路。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白,是纯粹的黑色,

正直勾勾地盯着检票员,嘴角咧开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露出了两排同样被涂成红色的牙齿。

“滚!”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整个车厢顿时乱作一团。

雷大炮“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将我和苏岚护在身后,从包里摸出了一根甩棍。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那女人却忽然又恢复了平静。她脸上的诡异笑容消失了,

眼神也恢复了空洞。她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车票,递了过去。

检票员魂都快吓飞了,哪里还敢接,连滚带爬地跑了。一场风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平息了。

但车厢里的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再也没人敢大声说话,所有人都远远地避开那个女人。

“她到底是什么人?”雷大炮心有余悸地问。苏岚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手腕上的牙齿手串,

里喃喃道:“犬齿……是犬齿……而且是未经处理的生牙……她……难道是‘养小鬼’的人?

”我心里也是一片冰凉。所谓“养小鬼”,是一种流传于南洋和湘西一带的邪术,

豢养夭折婴儿或枉死之人的魂魄为自己办事。这种人常年与阴秽之物打交道,身上阴气极重,

性情也变得古怪诡异。难道,她也是冲着哭狗岭的大墓去的?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只知道,

我们这趟寻宝之旅,恐怕从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平静了。前方的哭狗岭,

就像一张张开的巨兽之口,正静静地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第三章黑狗子镇自从那个诡异的黑衣女人下车后,我们三人都没再说话,

车厢里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终点站。我们心里都清楚,这趟哭狗岭之行,

恐怕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而且还是个懂邪术的对头。火车到站,

我们又换乘了一辆颠簸的中巴车,在尘土飞扬的盘山公路上开了大半天,终于在黄昏时分,

抵达了地图上距离哭狗岭最近的一个镇子——黑狗子镇。这镇子的名字就透着一股子邪性。

它蜷缩在两座大山的夹缝里,镇上的房屋大多是木结构的老瓦房,黑黢黢的,

常年被山里的湿气侵蚀,墙角长满了青苔。一条浑浊的小河穿镇而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草药味。我们在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

招待所的老板是个眼神躲闪的中年人,收了我们的钱和介绍信后,一句话都没多问,

就把三把生了锈的钥匙扔给了我们。“这地方的人,好像不怎么欢迎外人。

”雷大炮把巨大的登山包往床上一扔,床板发出“嘎吱”一声**。“这里地处偏僻,

民风排外,很正常。”苏岚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酒精炉,开始烧水,“不过,

我们还是得找个本地向导。哭狗岭那种地方,没有熟人带路,我们连入口都找不到。

”这事儿自然落到了我头上。我在镇上唯一的小卖部里,

买了两包本地的“猴王”牌香烟和一瓶劣质白酒,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起初,

只要我一提到“哭狗岭”三个字,老板就立马闭嘴摇头,假装听不懂。

直到我把那瓶白酒和一百块钱悄悄塞到他柜台下,他的话匣子才算打开了一条缝。“后生,

听我一句劝,那地方……去不得!”老板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恐惧,

“那是‘阎王爷的狗圈’,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囫囵着出来的!”他告诉我们,几十年来,

先后有好几拨外地人想进哭狗-岭,有的是想去寻宝,有的是地质考察的,但无一例外,

全都失踪了。最后一次是七八年前,一个港商请了七八个本地的精壮后生进去,

想去挖一种叫‘血龙木’的珍稀木材,结果进去之后,连个响儿都没有。

后来有人在山外围的溪水里,发现了其中一个后生的半截胳膊,上面满是野兽的咬痕。

“那山里,一到晚上,就跟有几千条狗在哭一样,那声音……能把人的魂儿给哭出来!

”老板说着,哆嗦了一下,猛灌了一口酒。我见火候差不多了,

便问他镇上有没有胆子大、又熟悉山里情况的人,可以给我们当向导。老板想了半天,

才说:“倒是有一个人,可能敢接你们这活儿。你们去找罗老汉吧,

他以前是镇上最好的猎人,他爹那一辈就是靠山吃饭的。不过这老头脾气怪,认钱不认人,

你们得舍得下本钱。”按照老板的指点,我们在镇子尽头一间破败的吊脚楼里,

找到了罗老汉。罗老汉大概六十多岁,满脸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像是山里的鹰。他正坐在门口,用一把小刀削着一根竹子,对我们的到来视而不见。

雷大-炮是个直性子,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罗老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去。”“老爷子,钱好商量。”我走上前,

把一条“大中华”和五百块钱放在了他旁边的石墩上。在当时,

这笔钱对一个山里的老头来说,绝对是巨款了。罗老汉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石墩上的钱和烟,又抬起头,在我们三人脸上扫了一圈,

最后目光落在了苏岚身上。“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娃娃,细皮嫩肉的,

进去不够山里的东西塞牙缝。”他沙哑着嗓子说,“哭狗岭里有瘴气,还有吃人的野物。

最邪门的,是那里的狗。”“狗?”雷大炮不屑地哼了一声,“狗有什么好怕的?

”“那不是一般的狗。”罗老汉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里的狗,走路没声,咬人不见血,

眼睛是红的。我年轻的时候,亲眼见过一只,一口就把一头小野猪的喉咙给撕开了,

可地上愣是没见着一滴血!”他说的这个细节,让我们三人心里都是一沉。咬人不见血,

这听起来更像是僵尸或者某种邪物。“而且,”罗老汉继续说道,“那山里的声音,

不是风声。那是‘引魂嚎’,是山里的‘犬神’在召唤那些孤魂野鬼。你们要是听到了,

千万不能答应,一答应,魂儿就跟着走了。”眼看他越说越玄乎,

苏岚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急救包,打开来,里面是各种专业的蛇药、解毒剂和绷带。

她对罗老汉说:“老人家,我们不是去寻宝的,我们是搞植物研究的,有备而来。

我们只需要您带我们到山里一个叫‘黑鳞坡’的地方,剩下的路我们自己走。

这是两千块钱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三千。”苏岚的话,显然比我们的更能让人信服。

再加上五千块钱的重赏,罗老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终于松动了。他沉默了半晌,

将那五百块钱定金收进口袋,算是答应了。“要去,就得听我的。”他立下了规矩,

“明天天亮就出发,中午之前必须进山。进了山,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说的话别说。

还有,每个人都得带上一只活公鸡。”“带公鸡干嘛?”雷大炮不解地问。

罗老汉阴沉着脸说:“公鸡的阳气重,鸡鸣能破晓,能驱邪。关键时候,能替你们挡一条命。

”第四章风蚀鬼嚎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们就跟着罗老汉出发了。

我们三人都背着沉重的登山包,雷大炮还额外用一个竹笼子,提着三只不住打鸣的大红公鸡。

罗老汉则一身短打,脚上穿着草鞋,背上只背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和一个牛皮水囊,

走起崎岖的山路来,却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轻松。哭狗岭的山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险峻。

这里几乎没有路,我们只能跟着罗老汉,在没过膝盖的灌木和藤蔓中穿行。山里湿气极重,

没走多久,我们每个人的衣服就都湿透了,黏在身上又闷又热。“大家把防瘴气的面罩戴上。

”苏岚提醒道。山里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甜得发腻的味道。罗老汉告诉我们,

这就是瘴气,闻久了会让人头晕、产生幻觉,最后在昏迷中死去。我们不敢大意,

立刻戴上了专业的防毒面罩。越往山里走,光线就越暗,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

阳光只能从树叶的缝隙里投下斑驳的光点。四周安静得可怕,连一声鸟叫都听不到,

只有我们踩在腐烂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不对劲。”我停下脚步,

从背包里拿出了罗盘。只见罗盘的指针,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疯狂地旋转起来,

根本找不到方向。“这里的地磁场非常混乱。”苏岚皱着眉头说,

“可能是地下有大型的磁铁矿,也可能是……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罗老汉对此却见怪不怪,他指了指树干上一些不起眼的刻痕,说:“这山里,罗盘没用。

得认我祖上传下来的记号。”我们跟着他,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前方渐渐开阔起来。

罗老汉指着远处一片灰蒙蒙的山谷说:“穿过那片‘鬼嚎谷’,就到‘黑鳞坡’的地界了。

”还没等我们靠近,一阵阵“呜……呜……”的声音就顺着风传了过来。那声音时高时低,

时而尖锐,时而沉闷,混杂在一起,真的像是有成百上千条野狗在绝望地哀嚎,

听得人头皮发麻,心头发慌。“这就是‘引魂嚎’!”罗老汉的脸色变得惨白,

“都把耳朵用布塞住,低着头,快速通过!千万别抬头看!”我们赶紧照做,

用布条塞紧了耳朵。但那声音仿佛有穿透力一般,依旧顽固地往脑子里钻。

雷大炮的脸色最难看,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骂骂咧咧的,似乎在极力抵抗那声音的侵扰。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辨那声音的来源。借着昏暗的光线,我看到山谷两侧的石壁上,

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孔洞,像是蜂巢一样。山风从谷口灌入,穿过这些孔洞,

便发出了这种种诡异的声响。“是风蚀穴!”苏岚也看明白了,她凑到我耳边大声喊道,

“是自然现象!”虽然找到了科学的解释,但身处这样的环境中,

那种心理上的恐惧感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们四人排成一列,

几乎是小跑着穿过了这片让人心胆俱裂的山谷。跑出山谷,

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我们四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妈的,这鬼地方,比听紧箍咒还难受。”雷大炮心有余悸地骂道。

罗老汉的脸色却依旧凝重,他指着前方一片被烧焦的林子,说:“到了,前面就是黑鳞坡。

”我们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是一片缓缓的山坡,但山坡上的景象却让我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片山坡的树木,都像是被天雷劈过一样,焦黑一片,光秃秃地指向天空,

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烬。在这片死寂的黑色之中,唯一有颜色的,

是地面上那些黑色的岩石,在光线下,会泛出一种类似鳞片般的幽暗光泽。

“黑鳞坡……原来是这么来的。”我喃喃道。“这里几百年前遭过一场天火,

从此就再没长过一根草。”罗老汉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传说,是那位藩王的怨气,

引来了天雷,把这里变成了绝地。那只‘黑鳞犬’的魂魄,就常年在这附近游荡。

”就在这时,我们带来的那三只大公鸡,突然开始在笼子里疯狂地扑腾起来,

发出了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不好!”罗老-汉脸色大变,

“有东西过来了!快!躲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去!”我们来不及多想,

连滚带爬地躲到一块巨大的黑鳞岩后面,屏住了呼吸。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连风都停了。

我透过石头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前方的焦土之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七八条黑影。

是狗!那些狗通体漆黑,瘦骨嶙峋,但身形却比普通的土狗要大上一圈。

它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影。

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它们的眼睛。在那昏暗的环境里,它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

只有两点猩红的血光,如同两盏鬼火,死死地盯着我们藏身的方向。罗老汉说得没错,

这些狗,走路真的没有声音!我们四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雷大炮已经悄悄地将工兵铲握在了手里,肌肉紧绷,像一张拉满了的弓。

那几条黑狗并没有立刻攻过来,它们只是在远处徘徊、逡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命令。

那场面,诡异到了极点。“它们……它们在等什么?”苏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死死地盯着那片焦土,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它们不是在等命令,

它们是在……迎接它们的主人!“吼——!”一声低沉、压抑,却充满了无尽威严的咆哮,

突然从黑鳞坡的深处传来。这声咆哮和之前我们听到的“鬼嚎”完全不同,

它仿佛带着实质性的力量,震得我们耳膜嗡嗡作响,连脚下的地面都似乎在微微颤动。

听到这声咆哮,那七八条黑狗像是得到了命令,齐刷刷地转过身,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匍匐在地,身体不住地发抖,像是在朝拜它们的君王。我们顺着它们朝拜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黑鳞坡的顶端,一个巨大的黑影,正缓缓地从一块巨岩后走了出来。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那也是一只狗,但它的体型,

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对犬类生物的认知。它站起来,足有半人多高,身形矫健,肌肉虬结,

通体覆盖着一层油光发亮的黑色皮毛,在微弱的光线下,真的像是一片片细密的黑色鳞甲。

它的头颅硕大,双耳直立,一双眼睛,不是红色,而是燃烧着两团幽绿色的火焰!

最让人心惊的,是它的身上,缠绕着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

那股黑气充满了怨毒、暴戾和死亡的气息,让它看起来不像是凡间的生物,

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黑……黑鳞……”罗老汉的牙齿在打颤,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犬神……犬神现身了……”这就是传说中,

守护着藩王墓几百年的镇墓兽,“黑鳞犬灵”!

第五章狗嘴夺食那巨大的黑鳞犬灵只是站在坡顶,

用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眼睛冷冷地俯视着我们,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但它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恐怖威压,已经让我们几乎无法呼吸。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是弱小生物面对顶级捕食者时,最原始的恐惧。

“跑……快跑……”罗老汉已经彻底被吓破了胆,他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

转身就想往山谷里逃。“不能跑!”我一把拉住他,低吼道,“现在跑,就是活靶子!

我们会被它一个个追上,撕成碎片!”雷大炮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虽然他脸色发白,

但东北汉子的血性却被激发了出来。他将工逼铲横在胸前,

对着坡顶的黑鳞犬灵吼道:“**你姥姥!不就是个成了精的狗崽子吗?来啊!

你雷爷爷我今天就拿你下酒!”他这一声吼,似乎激怒了那只犬灵。

它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坡顶上那些匍匐的黑狗立刻像是收到了冲锋的号角,

化作七八道黑色的闪电,疯了一样朝我们扑了过来!“大炮,你左我右!苏岚,用这个!

”我大吼一声,将一个装满了糯米的布袋扔给了苏岚,

同时从背包里抽出了一把早已准备好的短柄猎刀。雷大炮怒吼着迎了上去,

他手中的工兵铲舞得虎虎生风,当头一铲,

就将冲在最前面的一条黑狗的脑袋给拍了个稀巴烂。但那黑狗也着实凶悍,临死前一口,

死死地咬住了工兵铲的铁柄,竟没立刻死去。我也和另一条黑狗缠斗在了一起。

这些东西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超普通的野狗,而且悍不畏死。我一刀捅进了它的肋下,

它却像是没感觉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的脖子咬来。我急忙侧身躲过,

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猎刀在它身体里狠狠一搅!那黑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终于倒了下去。但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另一条黑狗已经从侧面扑了上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岚抓起一把糯米,劈头盖脸地朝那黑狗撒了过去。“滋啦——!

”一阵类似滚油浇在烙铁上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股焦臭味,那黑狗被糯米沾到的地方,

竟然冒起了一股股黑烟,它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战斗力大减。“有用!”我心中大喜。

糯米对付僵尸粽子有用,没想到对付这种怨气凝结的邪物,同样有奇效。有了克敌的法宝,

我们三人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雷大-炮一边用工兵铲猛拍,一边学着苏岚的样子,

抓起糯米乱撒。苏岚则相对冷静,她专挑那些扑向我们的黑狗的眼睛撒,效果更是显著。

不一会儿,七八条黑狗就被我们尽数放倒。但我们每个人身上也都挂了彩,

雷大炮的胳膊上被抓出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我的裤腿也被撕烂了一大块。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坡顶上,那只巨大的黑鳞犬灵动了。

它没有像那些小喽啰一样猛冲下来,而是迈着一种充满威严的、如同王者巡视领地般的步伐,

一步一步地向我们逼近。它每走一步,我们都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一下。

罗老汉此时已经彻底崩溃了,他把那三只公鸡从笼子里抓了出来,使劲朝犬灵扔了过去,

嘴里大喊着:“犬神老爷饶命!小人无意冒犯,这是孝敬您的!

”那三只公鸡在空中扑腾着翅膀,还没落地,就被一股黑气卷住,瞬间就没了声息,

掉在地上时,已经变成了一团干瘪的血肉。

“祭品……它需要祭品……”罗老汉吓得屁滚尿流,指着我们喊道,“它要的是你们!

是你们这些外乡人!”说完,他竟然连滚带爬地朝山下逃去。

但黑鳞犬灵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它的那双鬼火般的眼睛,自始至终,

都锁定在我的身上。或者说,是锁定在我背包里的那个装有“引魂图”的铁盒子上。“老赵,

怎么办?”雷大炮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了。糯米对付小狗有用,但看这大家伙的气势,

恐怕撒上一麻袋都没用。我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硬拼,绝对是死路一条。

我们必须找到它的弱点,或者找到墓的入口,躲进去!我忽然想起了童教授的话,

‘黑鳞镇之’。这句话的意思,是它镇守着大墓。那么,大墓的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的地形。黑鳞坡的地势很奇特,四周高,中间低,

像一个巨大的漏斗。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这个“漏斗”的底部。按照风水学的说法,

这种地形叫做“狗嘴夺食”,是凶中藏吉的格局。入口,一定就在这“狗嘴”的最深处!

“苏岚,大炮!看那边!”我指着我们身后不远处,一处被乱石和焦木掩盖的石壁,

“入口很可能在那后面!我们必须冲过去!”那黑鳞犬灵似乎看穿了我们的意图,

它不再踱步,四肢猛地发力,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朝我们直扑而来!速度之快,

带起的腥风刮得我们脸颊生疼。“就是现在!”我大吼一声,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