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吃薯片写的小说《养女羞辱我》林娜谢晓菲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5 18: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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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饭局上羞辱我只是个替身养母,生母才是她的心头宝。我笑着接下她的当众难堪,

第二天就把她塞进造星工厂。全网都在夸我「中国好养母」,女儿却在直播间哭诉被压榨。

原生母亲突然现身控诉我毁了她女儿。直到媒体扒出当年领养合同——「此女成人后,

养父母无须承担任何义务」。1手机上又亮起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我没接。

指腹蹭过冰凉的屏幕,划掉了又一次的震动。会议室里空调开得有些足,吹得人后颈发冷。

桌对面的陈制片还在唾沫横飞,手指戳着摊开的计划书:“梅姐,咱们这节目,

就差您手里谢晓菲这股东风了!现成的资源,

话题度爆炸的真人秀……”桌上的茶水早就冷了,浮着几片泡开的茶叶。

我目光没离开合同纸,一行行黑字,跳得人眼睛发涩。“签三年?”我打断他,声音不高,

落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却有点扎耳。陈制片立刻堆上殷勤的笑容,微微往前倾身,

那笑纹里全是算计。“对对对,三年长约,待遇这个数起跳!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又翻了几页,指着后面密密麻麻的附加条款,语速加快,

“当然,得看她自个儿争不争气了。分成阶梯式嘛!”签字笔在指间转了个圈,

冰凉的金属笔帽抵着食指关节。陈制片脸上的肌肉绷紧了,眼巴巴盯着我的手,

鼻尖在强冷气里还是冒出了一层薄汗。我把视线从他那张混合着焦急与贪婪的脸上挪开,

指尖停在合同最后一页的空白处,落笔前顿住了。“晓菲,”我开口,

叫的是他此刻最关心的名字,“她知道自己要上的是生存类节目?高强度,无剪辑,

24小时曝光?”“知道知道!”陈制片忙不迭地点头,脖子都快点酸了,“小姑娘有野心,

好苗子!就缺一个像您这样有魄力的推手!梅姐,签了这字,她就是咱们下一个顶流!

”最后一笔落下,我的名字签得干净利索,没什么拖泥带水的花哨。

名字在纸面上洇开一点墨痕。陈制片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又鼓胀起来,

连声道谢,捏着那份热乎的合同飞快地塞进了自己的公文包,好像生怕我再反悔拿回去。

他几乎是飘着离开会议室的。**在椅背上,后背的布料贴着冰冷的皮面。办公室骤然空了,

中央空调的嗡鸣声显得格外清晰。昨晚那顿饭的残味,好像又浮了上来。昨晚的“家宴”,

选在老城区那家贵得咋舌的私房菜馆“金玉堂”。包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富贵气,

深红色的壁纸,巨大的圆桌上铺着滚金边的桌布,明晃晃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

主位上坐着谢建国,我名义上的丈夫,正红光满面地吹嘘着最近的投资项目。

他旁边是谢晓菲,我那二十二岁、从小精心养大的养女,一身当季高奢新衣,

妆容精致得挑不出一丝错。对面坐着的林娜——谢晓菲那位多年不见的生母,

则穿着条过季的裙衫,眼神带着点闪烁的局促不安。但笑容却像掺了蜜。“小菲现在出息了,

都是梅姐教得好啊!”林娜殷勤地笑着,拿起昂贵的酱料碟,

用自己面前那副明显没用过的干净碗筷,小心翼翼地给谢晓菲夹了块红烧排骨,“尝尝这个,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红烧排骨了!那时候家里穷,妈妈买不起好肉,难得做一次,

你都能高兴老半天!”2她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手腕上廉价的人造水晶手链晃了一下,

折射着吊灯的光。谢建国满意地点头,

大概又想到了他投在谢晓菲身上那些大把的钞票和心思,脸上笑得褶子都堆了起来。

谢晓菲低头看了看碗里那块酱色浓郁的排骨,没碰。她微微蹙起眉,

是那种精致的、带着点刻意的不耐烦。细白的手指捏着银勺柄,

在她自己面前那盅精心炖煮、用料讲究的位上汤里,极其缓慢地搅动着。

水晶勺沿碰到昂贵的骨瓷碗壁,发出清脆又恼人的“叮”声。

林娜伸在半空的手有点尴尬地停住,又不敢收回来。气氛僵了几秒。突然。“妈,

”谢晓菲抬起头,声音又脆又响,带着一种舞台剧念白似的清晰度。她没看谢建国,

也没看林娜。那双精心描画过的漂亮眼睛,笔直地穿透桌上那些精美的菜肴,像两把小锥子,

钉在我脸上。“你给我买的这条裙子,”她伸出染着玫瑰豆蔻色的指甲,

轻轻点了点自己身上的新款连衣裙衣料,唇角弯起一个甜得发腻、却毫无温度的笑,

“颜色太老气了,一点都不适合我这个年纪,穿着像个大妈。

我生母挑衣服的眼光比你好多了。”空气猛地凝固了一下。包间里静得可怕。

水晶灯的强光砸在地面上,刺得人眼花缭乱。那昂贵的冷气无声地吹着,

却吹不散骤然升腾的闷热和尴尬。我捏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凉。

谢建国的吹嘘被打断在喉咙里,他那张惯于生意场应酬的老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一下。

嘴唇嗫嚅着,像要说什么训斥的话。林娜则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愕和一丝惶恐,随即又被一种古怪的、仿佛窃喜的亮光盖过去了。

谢晓菲像是没看到桌上这瞬间变化的风暴,也没看见她生母那复杂的眼神。

她自顾自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上还套着粉红猫咪保护壳,噼里啪啦地按着。

屏幕的光映在她年轻得意的脸上,亮得有些刺眼。下一秒,我放在手边的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屏幕自动亮起,锁屏界面上,赫然跳出谢晓菲发来的新微信。没有任何铺垫。

「老女人别白费功夫了。」「我亲妈回来了,你以后少管我。」冰冷的白底黑字,

隔着半米远的桌子,硬生生地、毫无遮挡地闯入我的视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

3我慢慢放下筷子。骨头碰在碟沿上,很轻的一声。目光重新抬起,

落回谢晓菲那张精致到张扬的脸上。她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愧疚,

只有一种被宠坏的、尖锐的挑衅,和一种彻底甩掉包袱般的轻松。谢建国终于绷不住了,

声音沉得发硬:“晓菲!怎么跟你妈说话的?”那声“妈”,自然指的是我。

林娜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拿起桌上一罐昂贵的椰汁,忙不迭地要给我倒饮料:“哎呀小菲!

小孩子乱说话!梅姐您别往心里去……喝点椰汁!消消气……”她的动作幅度太大,

身体前倾时,手腕上那假得晃眼的亮片手链毫无预警地扫过我面前装着酱料的精美小碟子。

“啪嗒!”瓷碟清脆地翻倒在光亮的桌面上。深褐色的酱汁像泼墨一样溅开,

大部分落在了我左手的袖子和手背上。黏糊糊,一片狼藉的暗色。温热的,有点腻人的触感,

迅速透进真丝面料里。手臂皮肤上的冰凉黏腻感让我微微一僵。林娜惊恐地“呀”了一声,

慌忙扯过几张餐巾纸就往我袖口上按,声音抖得厉害:“对不起对不起梅姐!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白色的纸巾迅速被酱色浸透,颜色更深污浊地晕开,

她慌乱的动作反而让那污渍在衣袖上越擦越大。谢建国拧着眉,

语气里压着火:“林娜你搞什么!”他目光扫过我沾着污迹的袖子,又看向谢晓菲,

声音严厉起来,“还不快给你妈道歉!”“妈?”谢晓菲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轻嗤一声,身体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双手环抱在胸前,下巴微扬,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精准地刺向我,“我妈好好地坐在这儿呢。

”她下巴朝林娜的方向扬了扬,动作带着刻意的炫耀,“谢总,你搞错了。

”她的目光轻飘飘滑过我被酱汁弄脏的袖口,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块被随意丢弃的、肮脏的抹布。谢建国那张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彻底沉了下去,

像暴风雨前铅灰色的海面。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腔起伏——空气绷得像根拉到极限的弦。我缓缓抽了一张新纸巾,

盖在手背上。纸巾很快也被浸透了,黏在皮肤上。我没有像林娜那样慌乱地擦拭,

只是平静地,一点点地,吸掉多余污渍。手指很稳。一直等到谢建国那口气喘顺了,

怒意几乎要冲破表面吼出来的前一瞬。我抬起眼,迎上谢晓菲那双写满挑衅的眼。脸上,

慢慢浮起一个温和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牵起,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如同欣赏一场幼稚的独角戏。4“没关系,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亲妈回来了,真好。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欣慰的语调,清晰平稳地在寂静下来的包厢里响起,

“晓菲开心就好。”谢建国那股几乎要爆开的怒气,被我这一句“开心就好”堵了回去,

噎在喉咙口。他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着,凶狠瞪视谢晓菲的目光变成了浓重的错愕,

嘴唇开合了两下,硬是没能发出任何训斥。林娜拿着污糟纸巾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仓促堆起的歉意也凝固了,眼中掠过一丝茫然和难以言喻的……失落?

刚才弥漫在包间里那股山雨欲来、等着我歇斯底里爆发的紧绷感,

被这轻飘飘的一句“开心就好”瞬间戳破。仿佛是一拳打在了空处。

谢晓菲嘴角那点刻意扯出来的得意,明显僵了一下。她环抱在胸前的胳膊不自觉地松开了点,

指尖在昂贵衣料上无意识地抠了一下,眼神里的笃定出现了一丝裂痕,错愕地望向我。

像是不理解。我视而不见,低头将那只被弄脏的手收到桌下,搁在腿上。

指尖隔着薄薄的纸巾,按在黏腻的污渍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目光抬起,

越过碗碟狼藉的桌面,投向那扇巨大落地窗外璀璨迷离的城市灯火。那笑容始终未曾落下。

“吃饭吧,”我平静地开口,拿起面前那块丝毫没被动过的、林娜刚才殷勤夹来的红烧排骨,

用自己干净的筷子,自然地送到了林娜面前的碟子里,“天冷,菜凉得快。

”办公室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地滑开一条缝。年轻助理小吴那张带着点局促的脸探了进来,

声音压得很低:“周总,谢**到了。”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

带着某种毫不掩饰的节奏感,紧跟着传了进来。没等小吴完全把门打开,

谢晓菲已经旁若无人地挤了进来,带进一股浓郁的、昂贵的甜腻香水味。

她今天换了身更张扬的装束,新做的美甲是极光色,

随手将一只**版的链条包甩在待客沙发扶手上,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目光像轻盈的鸟,

飞快地扫过空旷的办公室,最后落在我坐着的办公椅上,下巴习惯性地微微扬起。“喂,

”她开口,直接省略了称呼,“叫我过来干嘛?我下午还约了美甲呢。

”语气带着熟悉的、被宠坏的漫不经心。我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抬起,看向她。没说话。

伸手,从办公桌一角拿起那叠今天早上刚签好字的合同,隔着宽阔的桌面,

“啪”地一声轻轻拍在桌沿。手指轻轻一推,那沓纸顺畅地滑过光洁的桌面,停在她面前。

纸页边缘在冷色灯光下划过一道锐利微光。“看看。”我说。谢晓菲蹙了下眉,

不情愿地弯腰拿起那叠纸。新做的长美甲刮擦着光滑的铜版纸封面,发出细微的噪音。

她随手翻开一页。只一眼。脸上那股精心维持的“毫不在乎”瞬间崩塌。“啪!

”美甲狠狠戳在硬实的纸页上,几乎要把封面戳个洞。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

惊愕和愤怒在那双精心描画的瞳孔里炸开,声音陡然拔高:“真人秀?!三年?!

你凭什么替我签?!”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小刀。“凭你叫我‘老女人’,凭你选了亲妈。

”我的回答很平淡,没有和她比赛音高的意思,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你妈回来了,真好,所以我得给你把路铺直点。”“铺路?!

”谢晓菲的冷笑尖锐得像碎玻璃片,“周梅!你这叫铺路?你这叫卖我!压榨我!

是不是又想从我身上吸血?把我当摇钱树?你缺钱缺疯了?!”她往前一步,

高跟鞋踩得地面“笃”地一声闷响,身体前倾,双手用力撑在我巨大的办公桌边缘,

漂亮的五官因为激动而扭曲,咬牙切齿地逼近我的脸:“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死!也!

不!会!去!”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音。

温热的呼吸带着那甜腻香水味的后调,喷在我脸上。办公室厚重的门并没有关严实,

那道窄缝里,映着外面助理办公区几个模糊的人影,显然都被里面的动静惊动了。

房间里刚才还流动的中央空调冷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谢晓菲胸口剧烈起伏的声音。

我平静地抬起眼,直视着她近在咫尺、写满憎恶的脸。几秒钟,

足够她把自己所有的恨意和反抗,像舞台剧一样淋漓尽致地表演完毕。

等她那股暴怒的劲儿被强抑着堵在喉咙口时,我才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声音压得很低,

却清晰得如同冰针,一根根扎进她喧嚣的愤怒里。“谢家**,选秀失败,做网红没水花,

只会大手大脚刷亲爹的卡。”我一字一顿,语速缓慢,“你说……要是让人知道这些,

你还剩多少‘价值’?”谢晓菲撑在桌沿的手指猛地蜷缩收紧,

指甲用力刮擦着昂贵的红木桌面,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她脸上那层因为愤怒而燃烧的红晕,“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只余下一片被揭了老底的、毫无生气的惨白。5刚才还嚣张地喷在我脸上的呼吸,

瞬间凝滞了。我保持着那个靠近的姿势,盯着她骤然失焦、写满恐慌的眼睛,声音放得更轻,

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我往后靠回椅背,

指尖点了点被她抓得发皱的合同封面,“签了它,谢家的大**,

能变成靠自己也能发光的‘谢晓菲’。不签……你可以试试回那个新家,看你亲妈,

还能不能给你刷出这个月的包来。”“选吧。”谢晓菲死死攥着那叠合同纸页,

指节绷得死白,像是要把它捏碎或是撕烂。身体微微发颤,胸膛起伏得厉害,大口地喘气。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和中央空调固执的嗡鸣。过了足足有半分钟,也许更久。

那双盛满了惊怒交加、羞辱难堪的眼睛,终于慢慢地、极其艰难地,从我脸上移开了。

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用力吸了几口气,像是要把肺撑炸。

再猛地转回来时,她一把抓起桌上我惯用的那支万宝龙钢笔。金属笔帽被粗暴地拧开,

发出“喀哒”脆响。她几乎是泄愤般,用尽全力,“沙啦!”一声,

笔尖重重划在合同甲方那一栏的空白处。签下的名字潦草、狂野,龙飞凤舞,

墨迹几乎透穿了好几层纸。最后一个“菲”字的尾巴拖出长长一道裂痕般的划口,

像丑陋的伤疤。写完,她像扔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样,狠狠地将那支价值不菲的笔掼在桌面上!

“哐当!”钢笔滚落下去,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谢晓菲看都没看那支笔一眼,

抓起自己沙发上的包,用力扯开大门,几乎是撞了出去。

厚重的玻璃门“砰”地一声巨响撞在墙壁上,来回震荡,发出不堪重负的**。

空气里那浓烈而甜腻的香水味,和她最后那道混合着憎恨与绝望的眼神,纠缠在一起,

久久不散。《星途突围》第二期录制现场。巨大的环形冰面冷得瘆人。

冰刀刮过的啸叫此起彼伏,还有编导拿着大喇叭的嘶吼。选手们一个个摔得人仰马翻。

摄影机冷酷地记录着每一个狼狈瞬间。冰场边缘,谢晓菲裹着件节目组发的薄羽绒服,

刚狠狠一跤摔在硬邦邦的冰面上。羽绒服帽子歪了,露出一缕汗湿黏在额角的发丝,

精心描画的妆容也糊开一点,腮红和汗水混在一起。一张小脸惨白,嘴唇冻得有点发紫,

微微张着嘴喘粗气,眼神空洞地盯着冰面下模糊的光影。6冰面的寒气透过裤子,

刺进骨头缝里。“咔哒、咔哒……”几台摄影机的红点同时对准她这张惊恐狼狈的脸,

推进、聚焦,冰冷的镜头记录下每一根发丝颤抖的瞬间。悬在冰场上空的巨幅LED屏幕,

实时滚动着直播间评论。【这个谢晓菲谁啊?纯纯花瓶吧?】【就她摔得最狠,

这表情……快截图!表情包预订!】【笑死,这大**真以为钱好挣?

】【只有我觉得她好惨吗…】主持人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担忧笑容,

举着麦克风蹲下来:“晓菲选手,还能坚持吗?给我们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气好不好?

”谢晓菲艰难地撑着想站起来,冰刀又不受控制地打滑了一下,她“嘶”了一声,

吸了口冷气。镜头捕捉到了这个微表情。她下意识地抬头想朝场边某个方向望一眼。

那是我坐的位置。视野里只有无数攒动的人头和冰冷的机器反光。一个模糊的身影,

离得很远,坐在一片光晕之后。就在谢晓菲抬头那一刻,那身影动了动,像是侧过脸,

目光与她遥遥相接。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距离。谢晓菲身体猛地一僵,

像被那冰冷的视线蛰了一下,眼底最后一丝软弱的、寻求依靠的脆弱瞬间碎裂。

冻得发紫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她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和混杂在其中的一点湿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

指甲死死抠进冰面,稳住身体,然后撑着膝盖,极其缓慢地、极其倔强地重新站了起来。

她避开了主持人递过来的麦克风,没再看镜头,身体在巨大的环形冰场中央微微晃动了一下。

然后牙关紧咬,眼神凶得有些骇人,死死盯着前方那条被一次次摔跤磨得光滑反光的赛道。

那眼神,像一头被逼到了悬崖边、只能死盯着前面那条血腥窄路的幼兽。没有退路。

7演播室休息间的门虚掩着。里面没开大灯,光线暗沉。我在靠近门口的饮水机旁按凉水。

门缝里清晰地传来刻意压低的、带着哭腔的控诉:“……真的受不了了!天天都是地狱训练!

吃饭喝水都被拍!我妈…我养母…她就想着把我榨干赚钱!现在网上全是我表情包!

”那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疲惫和崩溃,“她说签就签,

根本不管我死活……你知道那种二十四小时被镜头盯着、连哭都不敢哭的感觉吗?

我手指都磨出血泡了……”手机“咔嚓”一声轻响,大概是拍了什么照片。

紧接着又是谢晓菲发颤的语音:“妈…我想回家了…”门外的脚步声靠近了。

我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离开休息间门口。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刚回到自己的独立休息间坐下,手机就响了。屏幕显示“谢建国”。我划开接听,开了免提。

谢建国愤怒的声音立刻喷涌而出,夹杂着急促的喘息:“周梅!你到底在搞什么!

你非要逼死我女儿是不是?!网上都传疯了!她在节目里摔得有多惨你没看见?

那是什么魔鬼地方?!”电话那头还隐约传来另一个女人焦急带哭腔的附和:“就是啊梅姐!

孩子细皮嫩肉的哪里吃得了那种苦!太惨了……”是林娜的声音。我把手机搁在沙发扶手上,

起身去拿放在化妆台上的平板电脑。屏幕解锁,

页面停留在新锐投资基金管理部刚发过来的季度预期利润报告上。

那上面的几个关键数字在屏幕光芒下特别醒目。我坐回沙发,

指尖在光滑的平板屏幕上滑动着,放大了一组表格数据。电话那头持续咆哮着,

谢建国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甚至有了点破音的趋势。林娜带着哭腔的抽噎成了背景音。

“……你必须立刻给我把晓菲弄出来!那合同作废!毁约金多少我来付!

我谢建国的女儿……”等他那股滔天怒火暂时喘息的间隙。“老谢,”我平静地开口,

声音不高,正好盖过他声嘶力竭的尾音,“刚开个电话会议。

新锐这一季预期利润比上季度翻了百分之四十。

”我的指尖点着平板屏幕上那条斜线飙升的曲线,“节目热度正高。晓菲带动的。

”8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扼住了喉咙。

只能听到一丝因盛怒尚未平复而急促的呼吸声。几秒钟后,电话被猛地挂断。没有任何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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