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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争吵在孟潋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去不掉的疤。
家里面的保姆给孟潋拿来了祛疤的药膏,却被孟潋拒绝了。
有些疤长在心里面,要怎么去掉呢?
拜她所赐,傅氏集团一下子亏损了三百亿。
傅薄言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回家
孟潋的身体愈发虚弱,可肾源的消息却石沉大海。
电视节目里面源源不断的说着傅薄言的深情送苏婉名楼和**款珠宝。
话里话外暗示着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傅太太赶紧离婚。
直到那一天,傅薄言被下了药,他却踉踉跄跄回到了孟潋的身边。
孟潋的眼中竟久违地升起一丝希冀:“为什么来我这里?”
可男人只是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将女人按在身下喃喃自语道:“舒月,我好想你。”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一样狠狠刺进孟潋的心中,她僵在原地。
她的眼泪缓缓滑下来,一把将他推开:“你看清楚,我是孟潋,不是孟舒月!”
可男人依旧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只在她的耳边说自己想吃南瓜饼了。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孟潋经常做给他吃。
她拖着胀疼的心脏去给傅薄言做最后一次南瓜饼,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虚弱成这副模样了。
就连做傅薄言爱吃的南瓜饼,都要停歇好几次。
直到天明,傅薄言起床,看见孟潋做的南瓜饼。
他轻笑一声,却只留下一句:“东施效颦,你以为你做的南瓜饼就能比得上舒月做的吗?”
她端着盘子的手一僵,一盘热腾腾从天黑做到天亮的南瓜饼被她毫不犹豫的倒进了垃圾桶。
“没人求着你吃。”
孟潋指着大门面无表情的让他滚。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她只觉得心脏疼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他的一句东施效颦,彻底将孟潋的所有自尊踩在脚底下。
可明明是孟舒月厚着脸皮来向她学的。
心脏疼痛太过用力,以至于铺天盖地的黑暗向孟潋袭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喊出声来。
医院的消毒水味无时无刻不**着孟潋,再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却不是傅薄言而是姜迟。
“你家里面的佣人说,你的手机打不通傅薄言的电话,这才给我打了电话。”
家丑被张扬的说出来,孟潋只觉得狼狈。
“需要我告诉傅薄言吗?”
“不需要。”
“可这是肾衰竭,要是没有肾源你会死的!你不告诉傅薄言,他没办法替你打听肾源!”
孟潋苦笑一声:“不用了,傅薄言盼着我死呢,他不会帮我的。”
曾经长命百岁的祝福也成了一场空,这一次傅薄言对她的诅咒还真是一语成谶。
孟潋拒绝了医生的住院要求,抵不过姜迟坚持陪她回家。
可刚下楼却看见傅薄言带着怀孕的苏婉孕检。
男人刻薄的眼神死死的落在孟潋的身上,他语气中带了几分急躁:“你来医院干什么?”
“一个朋友住院了。”
可傅薄言却笑了笑,讽刺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和姜总还有共同的朋友!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他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孟潋的下颌:“不是说要和我相看两厌的过下去,怎么这么快自己就憋不住了!”
话音未落,姜迟的拳头就狠狠的落在傅薄言的脸上。
“**的手放干净点!”
傅薄言刚想还手,却被身旁的苏婉拉住了:“阿言,我肚子疼,我们快去看医生吧。”
她眼神中的妒忌都要溢出来,明明靠着那么卑劣的手段上位,却还能让傅薄言为她打架。
她一定要让这个孟潋好看!
没等到第二天,孟潋的**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
孟潋强撑着身体看着网络平台不堪的自己,她指甲狠狠的嵌进了肉里面。
闺蜜一个电话打过来:“阿潋,查到了,是苏婉做的。”
她笑了笑,当年她在栾城和各大小花扯头花时候,苏婉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她看着今晚的傅家家宴邀请函。
她孟潋就算是死,也不会让别人踩自己一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