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季白新手机的那一刻,我银行卡里的余额,只剩下两位数。
为了给他换下那个屏幕碎裂的旧手机,我连续吃了半个月的馒头,甚至,
刚刚在医院的献血车上,用400CC的血,换来了最后的八百块钱。
可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惊喜”告诉他,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就将我所有的爱与付出,
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照片的背景,是我们一起租住的小公寓客厅。季白赤着上身,
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疏离的俊脸上,此刻满是动情的潮红。而那个跨坐在他腿上,
与他疯狂拥吻的女孩,是我最好的闺蜜,苏晓晓。苏晓晓身上穿着的,是我省吃俭用两个月,
买给自己的那条真丝睡裙。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季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正熟练地探入裙底,而苏晓晓的手,则暧昧地抚过他紧实的腹肌。照片下方,
还有一行字:【晚晚,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嗡的一声,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献血后的眩晕感混合着尖锐的心痛,让我几乎要栽倒在地。手机从脱力的指间滑落,
屏幕上那张刺眼的图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三年来的一幕幕,
如同一场荒诞的黑白电影,在我眼前疯狂闪回。所有人都说,我是校草季白的超级“舔狗”。
他家境贫寒,我便包揽了他所有的生活费和学费,自己却连一杯十几块的奶茶都舍不得喝。
他打球弄脏了衣服,我便算好时间,在宿舍楼下等他,拿走他一周的脏衣服和臭袜子,
洗干净了再叠得整整齐齐地送回去。他在社团活动里犯了错,我二话不说,
主动站出来替他背锅,被导师当着上百人的面骂得狗血淋头,他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以为,我毫无保留的付出,能换来他的一颗真心。我以为,他那句“晚晚,等我毕业了,
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是他对我未来的承诺。原来,全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所有的“扶贫”,不过是为他和我的闺蜜,筑起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爱巢。我真傻。不,
是又蠢又贱。我弯腰,捡起地上那个崭新的手机,指甲因为用力而深深嵌入掌心。
献血的针孔传来一阵阵刺痛,提醒着我,为了凑齐这笔钱,我付出了什么。
一股混杂着屈辱与恶心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平静地删掉彩信,
拉黑了那个陌生号码,然后点开和季白的聊天框,发了三个字过去。【在哪儿?
】几乎是秒回,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几分不耐烦和理所当然。【学生会,开会呢。
又怎么了?生活费不是前两天才给你打过去吗?】我看着那行字,笑了。那笔钱,一分没动,
连同我卡里剩下的几十块,刚刚全部变成了躺在我手里的这部最新款手机。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一字一句地回复。【我买了点东西,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季白,
苏晓晓。这场持续了三年的笑话,是时候,该画上句号了。2我到季白宿舍楼下时,
他正和几个兄弟勾肩搭背地走出来,身上穿着我上周刚给他买的**款球衣,
脚上是那双被我刷得雪白的AJ。阳光下,他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侧目。
看到我,他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眉宇间染上一丝不耐。“不是说了在开会吗?
什么东西非要现在给我?”他的兄弟们在一旁吹着口哨起哄:“哎呦,
我们季大校草就是不一样,女朋友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啊!”“晚晚,
你这可是把季白惯坏了啊!”过去,我总会因为这些调侃而羞涩地低下头,觉得能拥有季白,
是我三生有幸。可现在,这些话听在我耳朵里,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说话,
只是将手里那个崭新的手机盒,递到他面前。季白的眼睛瞬间亮了。他一把夺过手机盒,
熟练地撕开包装,看到里面那部他念叨了很久的手机时,脸上的不耐烦瞬间被惊喜取代。
“林晚,你可以啊!哪儿来的钱?”他一边开机,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他的兄弟们更是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呼。“**!最新款!这得小一万吧?”“晚晚,
你中彩票了?还是背着我们季白傍上大款了?
”我看着季白那张因为欣喜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钱,是我卖血换来的。”周围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季白开机的动作,也僵住了。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眉头紧紧皱起:“林晚,
你胡说什么?有病吧?”我撩起左臂的袖子,露出那个还渗着一丝血迹的献血针孔,
和手臂上一片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突出的淤青。“400CC,八百块。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加上我这个月省下来的生活费,
和帮你代写论文挣的两千块,还有卡里最后几十块钱,刚好,九千八百八十八。
”季白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身边的兄弟们,也都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不敢再看我。“林晚,你……”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将一张刚刚在营业厅打印出来的凭条,拍在他崭新的手机屏幕上。
“这个号码,每个月的话费、流量费,都是我交的。从今天起,停了。
”“还有你身上这件球衣,脚上这双鞋,你宿舍里所有的电子产品,
你用来讨好苏晓晓的那些礼物,每一笔钱,都是从我这里出去的。”“季白,我养了你三年,
像养一条狗。”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
狠狠地扎进季白的自尊心。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最后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林晚!**疯了!”他低吼道,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今天发什么神经?不就是没回你消息吗?至于吗!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捏得我生疼。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同学,
放开她。”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正站在几步开外。他很高,气质清隽,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沉静而锐利。是沈屿。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
法学院的研二学长,也是我**的那家咖啡店的老板。季白看到他,愣了一下,
显然也认出了这位校园里的传奇人物。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甘和嫉妒。
沈屿没有看他,目光落在我被捏红的手腕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递给我,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晚上降温,穿上。”我看着他,
有些发愣。“季白,我们分手了。”我没有接他的衣服,只是转回头,
对季白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从现在起,你我之间,两清了。”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季白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手机被狠狠砸在地上的碎裂声。那声音,
清脆悦耳,像一首宣告我新生的、华丽的交响乐。33我以为,和季白分手,
我会心痛得无法呼吸。但事实是,当我下定决心,将他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清除出去的那一刻,
我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一个背负着沉重枷锁行走了很久的人,
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重担。我做的第一件事,是搬离了那个我和他同居的小公寓。
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是我精心布置的,
如今却只剩下他和苏晓晓留下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只拿走了我的证件和几件衣服,仿佛是从一场噩梦中仓皇逃离。第二件事,
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微信,电话,**,一切能找到我的社交平台,
都被我清理得干干净净。我换了手机号码,退掉了所有和他共同的社团群聊。我要让他,
彻底从我的世界里,人间蒸发。做完这一切,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生活可以如此清静。
没有了需要掐着点送的饭,没有了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没有了深夜里催我打钱的电话。
我第一次,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一个整觉,第一次,可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都花在自己身上。我开始认真上课,泡在图书馆里,把我过去三年为了季白而落下的功课,
一点点补回来。我开始在沈屿学长的咖啡店里,投入更多的时间。我学习拉花,学习烘焙,
学习如何调制一杯醇香的咖啡。沈屿学长是个很好的老师,也是个很好的老板。他话不多,
但总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予最恰当的指点。他从不问我那天在宿舍楼下发生了什么,
也从不过问我的私事。但他会默默地在我下班时,
为我留一杯温好的牛奶;会在我因为看书太晚而趴在桌上睡着时,轻轻为我盖上他的外套。
那种不动声色的关怀,像一缕冬日里的暖阳,一点点驱散了我心底的寒意。而季白,
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我之后,终于开始慌了。他一开始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
过不了几天就会像过去无数次争吵一样,主动回去找他和好。但一天,两天,一周过去,
我杳无音信。他的生活,开始迅速失控。没有了我每个月准时打过去的生活费,
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他那身名牌,再也无法光鲜亮丽地穿出去,因为没有人再替他清洗。
他的论文,因为找不到我这个免费的代笔,被导师驳回重写。他开始疯狂地找我。
去我原来的公寓,去我的教室,去我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每一次,都扑了个空。
他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从最初的嚣张跋扈,变得越来越焦躁,越来越狼狈。终于,
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他找到了咖啡店。我正在吧台里擦拭着杯子,
他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通红,
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林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玩够了没有!
”我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被他碰过的地方,
淡淡地说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那句客气而疏离的“先生”,像一根针,
狠狠地刺痛了季白。“林晚!”他提高了音量,引来了店里所有客人的侧目,“你别给我装!
跟我回去!”说着,他又要来抓我。一只手,却比他更快地挡在了我的面前。沈屿不知何时,
已经站在了我的身侧。他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护在了身后。他看着季白,眼神冷得像冰。
“这位先生,”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果你是来喝咖啡的,
我们欢迎。如果你是来骚扰我的店员的,那么,门在那边。”季白被他的气场震慑住,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看着护在我身前的沈屿,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最终,他咬着牙,撂下一句狠话。“林晚,你行。你给我等着!”说完,他狼狈地转身,
消失在雨幕中。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只知道,
我和他之间那根名为“过去”的弦,已经彻底断了。而我的未来,绝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44季白的骚扰,并没有因为沈屿的警告而停止。恰恰相反,沈屿的出现,
似乎**到了他那可悲的自尊心,让他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和偏激。他不再试图和我沟通,
而是开始了近乎病态的纠缠。他会整夜整夜地守在我宿舍楼下,不管刮风下雨。
会在我去图书馆的路上突然冲出来,拦住我的去路。会在食堂里,当着所有人的面,
高声质问我为什么这么绝情。他的五十多个未接来电,
和我手机拦截信箱里上百条辱骂与哀求交织的短信,成了我每天都能收到的“固定问候”。
我一概不理。他的所有表演,在我眼里,都像一场蹩脚的独角戏。我连当观众的兴趣都没有。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学习和一场全国性的大学生设计竞赛上。这个比赛,
我大二的时候就想参加,但那时季白说,准备比赛太浪费时间,有那功夫不如多打几份工,
给他换个新电脑。于是,我放弃了。现在,我终于可以为自己的梦想,全力以赴。
沈屿学长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不仅是法学高材生,在设计领域也有着极高的鉴お赏力。
他会帮我分析案例,提供灵感,甚至在我熬夜画图时,陪我一起待在空无一人的咖啡店里,
为我煮一杯提神的咖啡。在截稿日的最后一个晚上,我终于完成了所有的设计稿。
当我将作品上传到官网的那一刻,积压了许久的疲惫和压力瞬间释放,我趴在桌上,
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身上,
盖着沈屿那件熟悉的、带着淡淡皂香的外套。而他本人,就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一本书,
安静地看着。晨光透过玻璃窗,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美好得像一幅画。
看到我醒来,他合上书,对我温和一笑:“恭喜,完成了。”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
一个月后,竞赛结果公布。我获得了金奖,以及一笔丰厚的奖金,
和去国内顶尖设计公司实习的宝贵机会。获奖通知书和季白那充满怨毒的第五十个未接来电,
几乎是同时抵达的。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串熟悉的号码,
和邮件里那封金光闪闪的offer,平静地将季白的号码,拖入了永久黑名单。我的人生,
正在翻开崭新的一页。那里阳光明媚,繁花似锦。而季白,连同他那些阴暗的、不甘的嘶吼,
都被我远远地,关在了门外。55我的获奖,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夜之间,
我从那个跟在校草身后、毫不起眼的“舔狗”,变成了人人艳羡的“设计才女”。
走在校园里,我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从过去的不屑和同情,变成了好奇与欣赏。
而季白,则彻底沦为了笑柄。关于我们分手的原因,学校论坛里传出了各种版本。
有人说我傍上了富二代,甩了季白。也有人说,是季白出轨在先,我才愤而离开。
季白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方式来“澄清”。他开始在各种场合,
扮演一个被抛弃的、深情的受害者。他会在朋友圈发一些伤感的文字,配上他憔悴的**,
暗示自己为情所伤。他会告诉他的朋友,是我变了,是我嫌贫爱富,是我为了前途,
无情地抛弃了他这个“穷小子”。他试图用舆论,将我钉在道德的十字架上。终于,
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这场闹剧迎来了**。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就被季白拦住了去路。
他看起来憔ivirate,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当着来来往往所有人的面,拦在我面前,声音悲切。“林晚,我们谈谈,行吗?就一次。
”周围的人群,瞬间围了上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看,就是他们。
”“听说那个林晚得奖之后,就把季白给甩了,太现实了吧。”“季白好可怜啊,
你看他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卖力表演的男人,心里只觉得可笑。“谈什么?
”我平静地问。季白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涌上更深的“悲痛”。
“谈谈我们三年的感情。晚晚,我知道你现在成功了,看不上我了。
但你不能……不能就这么否定我们的一切啊!”他声情并茂,几乎要落下泪来。
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开始对我发出谴责的声音。我环视了一周,
然后将目光重新落回季白脸上,缓缓开口。“三年的感情?”我轻轻笑了一声,“你指的是,
你用我给你买的手机,给苏晓晓发暧昧短信的感情?还是指,你穿着我给你买的球鞋,
去和她约会的感情?”“又或者,是你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
一边在背后嘲笑我是个离了你活不了的‘提款机’的感情?”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季白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
”他色厉内荏地反驳。“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从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凭证复印件,那是我这三年来,给他转账、为他消费的所有记录。
我将它们,一张张地,甩在他脸上。纸张纷飞,
如同一场迟来的、为我逝去的青春而举办的葬礼。“季白,你所谓的深情,
就是建立在我‘扶贫’的基础上的。现在,我不想再扶了,你的深情,也就一文不值了。
”“你不是白月光,充其量,只是我当初没擦干净嘴,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而现在,
我嫌你脏,把你弹掉了。仅此而已。”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和周围人群震惊的目光,拨开人群,径直离开。背后,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知道,
季白那张深情的、受害者的假面,已经被我亲手,撕得粉碎。6我以为,
季白在经历了那场公开的羞辱后,会彻底死心,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但我低估了他的**,
也低估了另一个人的恶毒。苏晓晓出现了。在我公开“手撕”季白的第二天,
她主动找到了我。她打扮得楚楚可怜,眼睛红肿,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晚晚,
”她一见到我,就抓住了我的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和季白……我们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们,好不好?”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
偷偷观察着周围。我立刻明白了,她不是来道歉的,她是来表演的。果然,她见我不说话,
哭得更凶了。“晚晚,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恨我,你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季白他是无辜的,
他心里真的只有你。他这几天不吃不喝,都快把自己折磨死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也给我们三个人一次机会,行吗?”她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
很快就吸引了周围同学的注意。“天哪,这是什么年度大戏?
”“原来季白出轨的对象是她啊?还是林晚的闺蜜?”“这个苏晓晓也太绿茶了吧?
抢了别人男朋友,还跑来求原谅?”苏晓晓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她要的,就是把水搅浑。
她想扮演一个知错能改的、为爱卑微的可怜人,
从而衬托出我的“得理不饶人”和“冷酷无情”。“苏晓晓,”我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
看着她,“你觉得,你的眼泪,值几个钱?”她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段录音。那是我和季白分手前,无意中录下的。当时我在宿舍,
听到苏晓晓在阳台打电话。录音里,是她和她朋友得意洋洋的声音。“……林晚那个蠢货,
还真以为季白喜欢她呢?不过是看她有钱,好拿捏罢了。”“季白说了,等他一毕业,
就跟那个蠢货分手。到时候,他的人,他的钱,还不都是我的?”“你说那张照片?
我故意找人拍的!就是要**林晚,让她主动提分手。这样一来,季白就不用背负骂名了。
我啊,可真是个小天才!”录音公放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苏晓晓脸上的血色,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比当初的季白还要惨白。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