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是怎么死的?"我忍不住问。
萧瑾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第一任王妃,是陈太师的女儿,嫁过来不到三个月就暴毙了。"
"暴毙?"
"经过调查,发现是她的贴身丫鬟下毒害死的。而那个丫鬟,是太师府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我倒吸一口凉气。
"第二任王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她死于难产。"萧瑾的声音有些低沉,"孩子没保住,她也没能挺过来。"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五味杂陈。
"所以,外面那些传言都是误传。"萧瑾看着我,"不过本王也懒得解释,就让人误解好了。"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王爷,您为什么要救苏家?明明您都不认识我。"
萧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谁说本王不认识你?"
"啊?"我愣住了,"您认识我?"
"三年前,城南的孤儿院失火,是你第一个冲进去救人的。"萧瑾缓缓说道,"当时本王也在现场。"
我努力回想,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我路过孤儿院,看到失火了,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您也在现场?"
"是,本王当时正在附近巡视。看到你一个弱女子,竟然能为了素不相识的孩子拼命,很是敬佩。"
"后来本王暗中调查过你,发现你经常做善事,救济穷人,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
我脸有些发红:"王爷过奖了。"
"所以当听说苏家有难,本王想到了你,就主动向皇上请旨娶你为妾。"
原来如此!
我一直想不通战王为什么要救素不相识的苏家,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您......"我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您娶我,只是因为敬佩我的品德吗?"
萧瑾沉默了很久,才道:"开始是的。"
"开始?"
"但是刚才见到你,本王改变想法了。"
我心跳加快:"什么想法?"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脸顷刻间红透了。
萧瑾站起身:"好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侍女说。"
他走到门口,忽然回头:"对了,明天开始,你要学习王府的规矩。虽然只是侧妃,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懂的。"
等他走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完全打败了我的认知。
战王不但不是恶魔,反而是个正人君子。
而且,他似乎对我......
我羞得把脸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一早,一个叫沈嬷嬷的老妇人来教我王府的规矩。
"侧妃娘娘,王府等级森严,您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沈嬷嬷很严厉,教起规矩来一丝不苟。
什么时候该行什么礼,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什么人面前该用什么态度......
一天下来,我学得头昏脑涨。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萧瑾又来了。
"今天学得怎么样?"他问。
"还好,就是有点累。"我揉揉太阳穴。
萧瑾看我的样子,轻笑道:"沈嬷嬷是不是很严厉?"
"嗯,不过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你倒是很懂事。"萧瑾在我身边坐下,"给你带了点吃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后是几块精致的糕点。
"这是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糕,你尝尝。"
我接过一块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很好吃。"我笑着说。
萧瑾看着我的笑容,眼神变得柔和:"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脸又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苏瑶。"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嗯?"
"你后悔嫁给本王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后悔。"
这是真心话。虽然一开始很恐惧,但现在看来,萧瑾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那就好。"他站起身,"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等他走后,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死在了战王府,可现在看来,那个梦应该不会成真了。
萧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伤害我?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得很平静。
白天学规矩,晚上萧瑾会来陪我说说话。
我们聊天南海北,聊诗词歌赋,聊国家大事。
我发现萧瑾不但武功高强,文采也很好,而且见识广博,和他聊天很有趣。
渐渐地,我对这个男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表面冷峻,内心却很温柔。
他对下属严厉,但从不无故伤人。
他杀伐决断,但也有细腻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很好。
虽然我们还没有圆房,但他从来不逼迫我,总是很尊重我的意愿。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动心?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江明轩来了。
那天傍晚,侍女来报告说有客人求见。
我以为是苏家的人,没想到见到的竟然是江明轩。
"明轩?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江明轩憔悴了很多,眼中满是焦急:"瑶瑶,我来救你!"
"救我?"我有些疑惑,"我不需要救啊。"
"瑶瑶,你是不是被那个魔鬼迷惑了?"江明轩抓住我的手,"他对你好只是为了折磨你,等你放松警惕,他就会露出真面目!"
我皱眉:"明轩,你别胡说,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瑶瑶,你醒醒吧!"江明轩急得眼睛都红了,"那些传言不会是空穴来风的,他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那些传言都是误传。"我解释道,"王爷已经跟我说清楚了。"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瑶瑶,你太天真了!"
江明轩的话让我有些不高兴:"明轩,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
"瑶瑶,你跟我走吧!"江明轩忽然跪下,"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去江南,我有个叔叔在那里做生意,可以照应我们。"
"明轩,你起来。"我扶他起身,"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江明轩脸色大变:"瑶瑶,你...你们已经......"
我脸红了红:"还没有,但迟早会的。"
"不!"江明轩激动地说,"瑶瑶,你不能这样毁了自己!"
"我没有毁了自己。"我坚定地说,"王爷是个好人,嫁给他我很幸福。"
"幸福?"江明轩冷笑,"一个侧妾的身份,你觉得幸福?"
他的话刺痛了我。
是啊,我只是个侧妾,不是正妻。
萧瑾对我再好,我也只是他的妾室而已。
看到我神色黯淡,江明轩以为有了机会:"瑶瑶,你看,你心里也是不甘心的,对不对?"
"跟我走吧,我们做夫妻,你就是正妻,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明轩,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