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离婚这天,系统砸脸六月的天,热浪裹着尘土扑在脸上,闷得人喘不过气。
柏油路面被晒得发软,连空气都带着股焦糊味,可再热的天,也热不透我心里的凉。
我蹲在小区垃圾桶旁,后背还印着个清晰的鞋印,是丈母娘张翠兰刚踹的。
馊水顺着衣领往下淌,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混合着汗水,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低声嗤笑,那些细碎的目光像针一样,
扎得人浑身不自在,却又无力反驳。“陈默!你个窝囊废还躲?”张翠兰叉着腰站在我面前,
嗓门大得能穿透楼道,震得人耳朵嗡嗡响。她穿着花衬衫,腰间的赘肉勒出明显的弧度,
脸上的妆容因为激动有些花掉,看起来格外狰狞,“我女儿跟着你三年,
住的是漏雨的出租屋,穿的是地摊上淘来的旧衣服,你看看人家隔壁小李,
上个月刚给丈母娘换了金镯子!你呢?除了捡破烂还会干啥?你说你活着有啥用!
”我攥紧手里的蛇皮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让人清醒。
袋子里是今天跑了三条街收来的半公斤旧报纸、十二个塑料瓶,
还有一块从垃圾堆最底下刨出来的碎玉——灰扑扑的,看不出材质,摸在手心却莫名发暖,
像揣着一小块暖阳。“妈,再给我点时间,那单废品回收的生意,我再去跟老板谈一次,
肯定能成……”我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刚碰到滚烫的地面,就被张翠兰又一脚踹在胸口,
力道大得让我闷哼一声,差点喘不过气,眼前瞬间发黑。“谈个屁!
”她唾沫星子毫不客气地喷在我脸上,“人家李老板早就跟我说了,
你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再谈一百次也是白搭!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让梦瑶嫁给你这么个废物!”这时,楼道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费力地抬头,
看见林梦瑶站在阴影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脸色比那张纸还要白。结婚三年,
我起早贪黑跑遍大街小巷,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省吃俭用,就是想攒钱给她安个像样的家,
可在她和她妈眼里,我永远是那个抬不上台面、连温饱都难保证的“破烂王”。“梦瑶,
你劝劝妈……”我的声音发紧,带着最后一丝卑微的希望。她却猛地别过脸,避开我的目光,
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字字清晰地扎进我心里:“陈默,我们离婚吧。我累了,
真的不想再跟着你熬了。”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瞬间冻住了所有温度。张翠兰立刻抢过她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啪”地一下甩在我脸上,
纸张带着她的怒气,刮得我脸颊生疼:“听见没?我女儿早就不想跟你过了!赶紧签字!
别耽误她找好人家,过好日子!”协议书落在满是油污和尘土的地上,
“自愿离婚”四个黑字格外刺眼,像四道伤疤,刻在我眼底。我盯着林梦瑶,
她始终没敢抬头看我,指尖因为用力攥着衣角,泛出青白的颜色。那一刻,
我心里最后一点关于这个家的期待,彻底凉透了。也好,留不住的人,再强求也没用。
我深吸一口气,弯腰捡起那份轻飘飘却重如千斤的协议书,刚要落笔,
指尖突然碰到了口袋里的碎玉。下一秒,脑海里毫无征兆地响起一个冰冷又机械的声音,
清晰得不像幻觉:【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情绪波动,符合绑定条件,
财神废品回收系统正式绑定成功!
】【新手大礼包已自动发放:解锁技能“慧眼识珠”(可透视物品真实价值及历史来历),
绑定银行卡到账1000元启动资金。】我猛地愣住了,以为是中暑晕了头,产生了幻听。
可下一秒,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
屏幕自动亮起——【您尾号8379的账户入账1000元,当前余额1008.56元】。
不是幻觉,是真的?张翠兰见我拿着笔迟迟不动,更不耐烦了,
伸手就要抢我手里的笔:“磨磨蹭蹭干什么?装什么装?赶紧签!别在这儿耽误工夫!
”我猛地回神,一把挥开她的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以前我忍,是因为爱林梦瑶,
想维持这个家,可现在,既然她已经选择放弃,我没必要再委屈自己。我拿起笔,
一笔一划地在协议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破纸张。签完字,我站起身,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垃圾桶,
脑海里的“慧眼识珠”技能像是被触发了开关,一行行淡蓝色的字迹凭空浮现在眼前,
清晰地标注着每样东西的价值:【塑料瓶:0.1元/个,共12个,
总价值1.2元】【旧报纸:1.1元/公斤,共3.5公斤,
总价值3.85元】【红色塑料袋包裹物品: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撇口碗,官窑民造,
品相完好,市场估价80万元】我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连呼吸都变得急促。80万?那个被人随手扔在垃圾桶里、沾着油污和剩饭的破碗,
居然值80万?我强压着心里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把脚边的红色塑料袋往身后踢了踢,
刚好踩在脚下,用阴影遮住。做完这一切,我抬眼看向张翠兰,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底气:“字我签完了,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以后,
别再来找我。”林梦瑶拉了拉张翠兰的衣角,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一句话。
我没再看她们一眼,弯腰捡起那个藏着宝贝的红色塑料袋,又拎起装着废品的蛇皮袋,
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区。阳光落在身上,第一次觉得,这灼热的温度,
或许能烧尽过去的狼狈——我的人生,该换个活法了。
第二章废品站里的百万商机出了小区,我没有丝毫留恋,直接朝着城郊的老王废品站赶。
老板王胖子是我做废品回收这几年认识的老熟人,为人实在,
偶尔也会收些老百姓家里的老物件,懂点古董行情。我现在手里没资源、没人脉,
想把那只乾隆瓷碗安全卖出去,还得靠他牵线搭桥。废品站坐落在城郊的国道旁,
院子里堆着山一样的废品,分门别类地码放着,
空气里飘着塑料、废纸和旧金属混合的复杂味道,熟悉又刺鼻。
王胖子正趴在门口的柜台上打盹,圆乎乎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听见脚步声,
眯着眼睛抬头:“谁啊?这么热的天还来……哦,是陈默啊?你咋这模样?跟人打架了?
”他一眼就瞥见了我身上的污渍和后背的鞋印,
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是不是张翠兰那女人又找你麻烦了?我早跟你说过,那女人太势利,
眼里只有钱,你跟林梦瑶在一起,早晚得受气……”“我们离婚了。”我打断他的话,
不想再提那些糟心事,把手里的红色塑料袋递了过去,“王哥,你帮我看看这个东西,
值不值钱。”王胖子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大概是看出我心情不好。他伸手掀开塑料袋,
看清里面那个沾着油污、边缘还有点小磕碰的瓷碗时,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撇了撇嘴:“就这破碗?看着还没我家吃饭的碗结实,上面全是油,洗都洗不干净。
最多给你五块钱,算我帮你处理了,省得你再费劲扔。”这反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毕竟这碗的“卖相”实在太差,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不值钱的破烂。我刚想开口,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起来:【检测到宿主物品价值被严重低估,
触发临时技能“权威鉴定”,可向指定目标展示物品真实信息,技能持续时间10分钟。
】“王哥,别急着定价,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是个好东西呢?”我一边说,一边集中意念,
按照系统提示的方法在心里默念“激活”。瞬间,
一道只有王胖子能看见的淡蓝色光线悄无声息地扫过瓷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擦过碗身,
那些顽固的油污仿佛被瞬间清除,露出了底下青翠欲滴的青花纹路,
碗底“大清乾隆年制”六个篆书款识清晰可见,旁边还浮现出一行详细的鉴定信息。
王胖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瞪圆了,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猛地坐直身体,
伸手一把抢过瓷碗,粗糙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凉滑细腻的釉面,
嘴里喃喃道:“这……这青花的发色,还有这缠枝莲的笔法,圆润饱满,
带着乾隆时期的风格……这是真的?这是乾隆青花?”他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抬头看向我时,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疑惑:“陈默,你老实说,这碗到底哪儿来的?
别不是……来路不正吧?”“放心,绝对是合法渠道来的。”我知道他担心什么,
笑了笑解释道,“就是刚才在小区垃圾桶里捡的,看着上面的花纹挺好看,觉得有意思,
就顺手带回来了,没想到是个老物件。”王胖子咽了口唾沫,
小心翼翼地把瓷碗放回塑料袋里,生怕不小心摔了,然后拉着我走到废品站的角落里,
压低声音说:“陈默,这碗是正经的好东西,我这儿小庙容不下大佛,收不了。
我认识一个做明清瓷器生意的张老板,在圈子里口碑不错,出价也公道,我帮你联系他,
事成之后,你给我点好处费,咋样?”我故意皱起眉头,装作犹豫的样子:“真能卖80万?
我可告诉你,别到时候人家不认账,说我这是假货,我白跑一趟不说,还得被人笑话。
”“你还信不过我?”王胖子急了,拍着自己圆滚滚的胸脯保证,“张老板跟我合作五年了,
从来没坑过我介绍的人!他要是敢压价,我第一个不答应!现在我就给你联系,
咱们马上过去,晚了说不定就被别人截胡了,这种宝贝可遇不可求!”见他说得诚恳,
不像是在骗我,我也不再装了,点头道:“行,那我就信王哥一次,跟着你去见见张老板。
”王胖子立刻拿出手机,快步走到一边给张老板打电话,
嘴里不停地说着“好东西”“乾隆青花”“绝对真品”之类的话。挂了电话,
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拉着我就往外走:“快走快走,张老板在店里等着呢,
说要亲自看看这宝贝!”跟着王胖子往市中心走,半小时后,我们到了一条僻静的老街。
街口有家名为“雅韵轩”的古董店,门面不大,装修得古色古香,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
看着低调,里面却别有洞天。
一个穿着深蓝色唐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店里的茶桌前喝茶,看到我们进来,
立刻放下茶杯起身迎上来,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笑容:“老王,
你电话里说的宝贝在哪儿?快让我瞧瞧。
”王胖子赶紧把手里的红色塑料袋递了过去:“张老板,就是这个,你仔细看看,
绝对是好东西。”张老板接过塑料袋,动作轻柔地拿出里面的瓷碗,
先是用手轻轻摩挲着碗身的釉面,感受着质感,又拿出放大镜,
对着碗身上的纹路和碗底的款识仔细端详,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看得我心里直打鼓,
手心都冒出了汗。过了足足十分钟,他才缓缓放下放大镜,抬头看向我,
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小兄弟,实不相瞒,这碗是真品,乾隆中期的官窑民造,
工艺很精细。就是边缘有点小磕碰,稍微影响了点品相,不然价格还能再高些。”“张老板,
您就直说,能出多少?”我攥紧了手心,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张老板喝了口茶,
慢悠悠地说:“这碗要是品相完好,在市场上能卖90万。我收来也是要赚钱的,
不能给你市场价。这样吧,一口价85万,现金转账,钱到你账上,碗归我,怎么样?
”85万!比系统给出的估价还多了5万!我强压着心里的狂喜,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些,沉默了几秒,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点头:“行,
张老板爽快,我卖了!”张老板笑了笑,立刻让店员拿来pos机,
又仔细核对了我的银行卡信息。十分钟后,我的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声,屏幕亮起,
银行发来的到账信息赫然在目——【您尾号8379的账户入账850000元,
当前余额851008.56元】。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活了二十八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居然真的揣进了兜里。
王胖子在旁边看得眼热,搓着双手嘿嘿直笑。我知道他帮了大忙,直接拿出手机,
转了5万块钱给他:“王哥,这次多亏了你,这钱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以后有好东西,还找你帮忙。”王胖子没想到我这么大方,眼睛瞬间亮了,
连声道谢:“哎呀,陈默,你太够意思了!以后有事你尽管开口,哥绝对帮你办得妥妥的!
”离开古董店,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市中心的商场,
给自己买了一身新衣服——一套藏青色的定制西装,一双黑色的真皮皮鞋,
总共花了将近两万块。换上新衣服,站在商场的镜子前,
看着里面精神抖擞、再也没有一丝狼狈的自己,我差点认不出来。
以前那个穿着破旧衣服、满身油污、被人看不起的“破烂王”,好像真的永远留在过去了。
第三章医院里的意外收获在酒店开好总统套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刚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歇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林梦瑶”三个字,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陈默,你……你在哪儿?”电话那头,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还有些犹豫和局促。“有事吗?”我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妈她……她突然急性阑尾炎,送医院了,医生说要马上做手术,需要五万块手术费,
我手里的钱不够……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几乎带着恳求的意味。张翠兰以前对我再不好,终究是林梦瑶的母亲,
真要是因为没钱耽误了手术,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沉默了几秒,问道:“在哪家医院?
我过去看看。”挂了电话,我收拾了一下,开车往市第一人民医院赶。刚到住院部楼下,
就看见林梦瑶站在门口的树荫下张望,脸色憔悴。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T恤,
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着,显然是哭了很久。看到我从一辆崭新的奔驰车上下来,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你……你买新车了?”她下意识地问,
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嗯,刚买的。”我没多解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
“这里面有十万块,密码是你以前的生日,先拿去给阿姨交手术费,要是不够,
再给我打电话。”林梦瑶接过银行卡,手指微微颤抖着,眼泪瞬间又掉了下来,
声音哽咽:“陈默,你……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放心,
都是正经钱,收废品赚的。”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想跟她多解释系统的事。这时,
病房楼里传来张翠兰的喊叫声,中气十足,一点不像个病人:“梦瑶!钱借到没?
医生说再不交手术费就要停药了!你快点!磨磨蹭蹭的想害死我是不是!
”林梦瑶赶紧擦了擦眼泪,拉着我的胳膊说:“陈默,你跟我进去看看我妈吧,
她刚才还念叨你来着。”我本不想进去见张翠兰,可转念一想,毕竟是最后一次打交道,
也算给这段关系画个句号,便点了点头,跟着她往里走。病房里挤满了人,
大多是林梦瑶的亲戚,看到我进来,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眼神里带着打量。
张翠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语气刻薄:“你来干啥?看我笑话的?我告诉你,就算我住院,也不用你假好心!”“妈,
是陈默送钱来的,他给了十万块,够交手术费了。”林梦瑶赶紧上前解释,
生怕我们再吵起来。张翠兰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又落在林梦瑶手里的银行卡上,语气里满是怀疑:“十万?你个捡破烂的哪儿来的十万块?
该不会是偷的抢的吧?陈默,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犯法的事,别连累我们家梦瑶!”“妈!
您别这么说陈默,他不是那样的人……”林梦瑶急得直跺脚。“我咋不能说?
”张翠兰不依不饶,“以前穷得叮当响,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突然有这么多钱,
肯定没好事!指不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懒得跟她掰扯,
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就在这时,
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检测到附近存在高价值物品,
触发支线任务“回收漏网之鱼”。任务目标:收购隔壁病床老人手中的民国百达翡丽怀表。
任务奖励:现金50万元,解锁技能“点石成金(初级)”(可将普通金属物品转化为黄金,
每日限用一次,每次转化重量不超过100克)。】我顺着系统提示的方向看过去,
隔壁病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蜡黄,看起来很虚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