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后,他果然又把我送到了东宫。
其实一切都没什么太大变化。
只除了太子,他让我做了贴身丫鬟。
可能是出于愧疚。
虽然有些荒谬,堂堂太子怎么会对一个卑贱的丫鬟生出愧疚之情,不过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后来我发现,太子其实是个顶好的人。
他让说书先生教了我识字,还送了我好些书。
不过我不爱看那些长篇大论,也不喜诗词歌赋风花雪月,只钟爱些戏文游记。
大漠的漫天风沙,北地的银装素裹,江南的烟雨朦胧。
我想下江南,泛舟游湖,想在一碧万顷的原野策马驰骋,想看长河奔流入海,看落日斜向西山。
只是每每我大着胆子与季深煜说起这些时,他总是笑着拿书本拍拍我的头。
然后说:“真是胸无大志。”
季深煜是个很有才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