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展白温行止《药烬绕残香》小说完整版

发表时间:2025-07-30 10: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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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药庐带回两个孤儿做药童,留在府中照料我与姐姐的汤药。哥哥身体强健,识得百草,

煎药时总先给姐姐的药碗里多加蜜饯。而弟弟却身体孱弱,还生着咳疾。

我不想温展白被送回药庐打杂受欺负,干脆把他留在身边。他咳得厉害,话也说不全,

我就寻遍城中的润肺药材。每日都要抽两时辰教他认药草,哪怕他总记混。他熬不好药,

我就自己学辨药火候,求父亲别让他走。我以为他只是病着,性子慢。只要我多照看,

他总会好起来。直到山匪劫道那日,他却突然不咳了,抢过我的救命药塞给姐姐。

一向哑巴的他突然开口,“对不住,秋怡也受伤了。”他看着我被山匪推搡着走向悬崖,

却头也不回的带着姐姐策马离去。他说,下辈子,一定会好好护着我。再睁眼,

我回到了父亲带他们回府那天。1姐姐看了我一眼,故作大方,“我还是选温展白吧,

妹妹身子弱,该选个识药多的护着才对。”说着,从哥哥温行止身边走到了弟弟温展白面前。

那个能背出百种药材的哥哥,手指在药篓沿上掐出红痕,肉眼可见地急了一下。

我依然没有反应,脑中翻涌着重生的这一幕。前世我也在温行止与姐姐相视而笑后陷入犹豫。

姐姐见状提出换药童,看着她此刻指尖轻抚温展白缠着药布的手指,我曾真的以为,

她是想把更细心的弟弟换给我。我天真地觉得她在为我着想,所以说什么也不肯。

不想让姐姐失去贴心人,也不想看到温展白被送回药庐受欺负。直到山匪劫道那日,

姐姐虽然说着“妹妹受伤比较重”,却还是顺从地让兄弟二人为自己敷药。

她的药童温行止明明随身带了金疮药,明明在她手边有干净布条,可她也只是口头推让而已。

她总是这样,笃定我不会看着别人为我让步,总会拒绝。她没有损失,

却又赚了体恤妹妹的名声。可是这次,我点点头:“行。”等着我拒绝的姐姐脸色一僵。

愣住的不止是她,温展白也抬起头,咳得发红的眼角望着我,带着疑惑与震惊。“不行!

”父亲开口了,“你是林家大**,日常汤药最是要紧,这个弟弟咳得连药碾都握不稳,

配不上你。”我心中冷笑。原来温展白的咳疾他都知道,但他还是把兄弟俩带过来,

看来让我和姐姐选,本就是走个过场。“可是……”姐姐悄悄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

温展白却突然按住了胸口,硬生生把到了喉咙的咳嗽压了下去。“我并无大碍。

”他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却比前世山匪劫道那日清晰得多。我诧异抬头。

前世那个三年咳得说不出整话的温展白,居然现在就开口了?

看到他眼底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我终于确认,他也是重生的。果然,

说什么来世会好好护着我,可真的有那么一天,还是将我推开。可是他还不知道,

我也不需要他了。“至于识药,老爷可以当场考校。”温展白继续道。我并不怀疑他的本事。

我死后,亲眼看着他为了给姐姐找止血草,在乱葬岗徒手刨开冻土,指缝渗血也没停。

可笑我前世自己学辨药,生怕父亲把这个“弱不禁风”的小药童送回药庐。果然,

温展白不装以后,父亲刚报出三种药材,他就精准指出了药柜里的存放位置,

连炮制时间都分毫不差。父亲开始动摇了。姐姐脸上的体恤也一扫而光。

两个兄弟之间本就是温展白更清秀些,若不是咳疾,姐姐本也打算选他。“好吧,

那就让展白跟着你,行止,二**的汤药就拜托你了。”听到父亲的安排,

哥哥温行止瞥了我一眼。他肉眼可见地皱了皱眉,突然跪了下来,

“先生还是把我送回药庐吧!”2“这是什么意思?”父亲捻着胡须皱了眉,

“月例二十两的药庐供奉都留不住你,非要回那熬药渣的小药寮?

”温行止垂眸扫过我手背的药疤,语气里的轻慢藏都藏不住,“行止无能,伺候不了二**。

”我摸了摸左手上的伤疤。自从十二岁那年替长姐林秋怡试药烧了手,

这道疤就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瑕疵。温展白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前世才总对我那般冷淡吧。

“行止!你要丢下我妹妹吗?”长姐急忙攥住他的袖口,指尖都泛了白。

温行止却转头看向她,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我来本就不是为了她。

”长姐飞快掩去唇角那点笑意,嗔怪着跺脚,“哪能这样!我绝不能让你去药寮受委屈!

”“这有何难?”我把药碗推到她面前,“长姐把温家兄弟都收进药庐不就好了。

”长姐脸颊绯红,指尖绞着帕子,“你……你胡说什么?

”温家兄弟都是杏林里出了名的俊才,打从他们进药庐,长姐的目光就没从二人身上挪开过。

父亲摸着胡须,定定看着我,“你真不要?”“不要!”我语气坚定。温展白却微微皱眉,

眼神讳莫如深。我懒得猜,也懒得想。“不如送我去哥哥那里吧。”父亲愣了愣,

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说,“你哥哥在外行商,干得都是男人的活计,哪是你能待的地方?

”“怎么没有?”我指尖摩挲着袖口的药香,“前几日收到哥哥家书,

说江南几家铺子正缺识药的人,我去正好能搭把手。”姐姐急忙插话,“妹妹身子弱,

怎么禁得住?”她看了看温行止。温行止立刻接话,“二**金枝玉叶,

确实不该去那般粗陋之地。”我没看他,只对父亲说,“总比留在府里,

让温公子觉得伺候我委屈强。”温行止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温展白突然咳了两声,这次没再刻意压制,咳得身子都晃了晃,却在抬眼时,

目光直直落在我袖口,那里绣着株小小的止血草,是前世我教他认的第一种药。

父亲终于松了口,“罢了,我让人修书给你哥哥。只是外面不比府里,你得自己当心。

”“谢父亲。”我屈膝行礼时,眼角余光瞥见姐姐悄悄掐了温行止一把。

温行止立刻上前一步,“老爷!二**既要远行,也不能孤身一人上路,

不如我和弟弟送一送二**!”这话一出,连温展白都抬了抬眉。父亲摆了摆手,

“秋月一人确实不安全,行止、展白,你们去库房领些御寒的衣物送二**上路。

”姐姐咬着唇,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福了福身,“那我去帮他们收拾行李。”转身时,

裙摆扫过温行止的药篓,滚出来的蜜饯撒了一地,她却头也没回。我看着地上的蜜饯,

突然想起前世山匪劫道时,姐姐也是这样,踩着我掉在地上的救命药往前走。

温展白弯腰去捡,指尖碰到蜜饯的瞬间,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复杂,

倒像是藏着些别的什么。我别开脸,反正三日后就要离开,这些人与事,很快就和我无关了。

回房路过药庐,闻到里面飘出的艾草香。前世我总在这里教温展白晒药,他咳得厉害,

我就把艾草铺在他褥子底下。如今想来,那些细心,倒像是个笑话。

我让丫鬟把我所有的药书都打包,又找出哥哥送的那把小匕首,

前世我就是用它给姐姐削了三年的药引,这次该留着防身了。三日后动身那天,

姐姐来送我们。她给温行止塞了个暖手炉,又给温展白递了包润喉糖,最后才转向我,

递过一个锦盒,“妹妹路上小心,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伤药。”我没接,“药房商铺不缺这个。

”她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我上了马车。车帘落下时,我看到温展白站在车旁,

手里还攥着那包润喉糖,目光落在马车的轱辘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马车启动,

我掀起车帘一角,看着府门越来越远。这一世,我终于不用再围着别人转了。

3前世我全部心思都扑在温展白身上。甚至忽略了药庐的营生。我和长姐不一样。

父亲虽然总说儿女皆是心头肉,可库房里的珍稀药材、祖传的药经,

从来只有长姐和哥哥的份儿。兄长在外经营药铺分号,

这几年库房盈余翻了三倍;长姐每年从分号拿的月例,够寻常人家过一辈子。

而我连给温展白抓副上好的滋补药材,都要去求父亲。我若想在药庐站稳脚跟,

就得亲自下场打理。我刚到兄长所在的药庐,兄长都不曾出现。

只让药童扔给我个看守后山药圃的闲差,便再没理会过。我不恼,只每日勤恳侍弄那些草药。

前世没试过经营之事,如今上手打理药圃账目,反倒发现自己辨药、定价的本事连自己都惊。

在谈成与西域药商的合作后,兄长破天荒在正厅见了我。摆了场迟来三月的接风宴,

还把城南分号的采买事宜分给了我。药庐正值拓展南疆药材渠道的瓶颈期,正是用人之际,

哪怕他更偏爱长姐,我,他也不得不看重。渐渐地,我在药行的名声,

甚至有赶超长姐医术的趋势。这天回府,长姐拦住了我,“妹妹,你不觉得自己太张扬了吗?

”我蹙眉。“你如今到处跑药材商栈,抛头露面的次数太多。长姐不是说你,

只是你这短时间的顺遂,多是运气。”“日后若出了岔子,丢的可是咱们回春堂的脸面。

”“再说,你本就手有药疤,若还这般招摇,怕是难有世家公子青睐。

”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温展白。“我看你往后就别去烦兄长了,长姐来带你打理库房便是。

”我直言,“你是怕我抢了你风头吧?”她愣住。“长姐,你是以什么身份劝我收敛?

药庐的少东家、库房管事?“无论怎么看,你都是既得利益者,

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劝我不争不抢?”“妹妹你……”她眼圈倏地红了。我却没给她留余地,

“既然长姐提我手有药疤,那我倒要问,长姐忘了十二岁那年对我做过什么?

“我好心替你试那味烈药,若不是你故意打翻药盏,我手背怎会被沸水烫成这样,

又怎会落得这道疤?”长姐捂住嘴,泪珠砸在手背上。“你也不必哭,真正受委屈的不是你。

好好做你的少东家便是。”说完我就要走。她却哽咽着,捂着脸满眼受伤,“不是的妹妹,

长姐从没想过,我只是担心你,你怎能这般想我?”泪珠一颗接一颗砸在青石板上。

“你够了!”一直跟在长姐身后的温行止,一把将人护在怀里,“二**,你太过分了!

”长姐慌忙拉住他,垂泪摇头,“无妨,我没事的,真的没事。”说着,肩膀不住颤抖。

温展白眼中闪过一丝怜惜,看向我,“你确实过分了,去给你长姐赔罪。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温展白却定定望着我。“啪!”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林秋怡惊呼着扑到他身前,“妹妹!你怎能打人!”我活动了下手腕,

“长姐往后该好好管教身边人,免得这两个都分不清谁是主,谁是仆!”“你!

”温行止咬牙。温展白捂着脸,看我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错愕。我转身就走,

没给他们留半句辩解的余地。本想收拾行囊搬到城南分号,再也不与林秋怡和这两人碰面。

可次日清晨,卧房的门就被人用力拍响。温行止全然不顾规矩,在我刚开门的瞬间,

就攥住我的胳膊,“大**被人绑走了!你跟我走!”4幸好前世跟着护院学过些拳脚功夫,

我挣了挣便将人推开,“你放尊重点!“还有,什么绑架,与我何干!”“你还好意思说!

”温行止眼眶泛红,眼下乌青一片,瞧着竟是彻夜未眠,“若不是你昨晚说那般刻薄话,

大**怎会哭着跑出药庐,被仇家绑走!“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你现在就跟我去换人!

”院门被猛地推开,温展白苍白的脸出现在晨光里。他抬头望向廊下的我们,

“大**回来了吗?”温行止攥着我的胳膊举起来,“还没有,但绑匪传话说,

可以给个换人的机会。“本就是二**害得秋怡被绑,如今正是她赎罪的时候。”“放手!

”我扬手一巴掌甩在温行止脸上,“一个下人,也敢对我拉拉扯扯!

”温行止脸上浮起五道指印,看我的眼神却半分悔意也无,“对不住了二**,

这事由不得你。“为了大**,我们就算以下犯上也认了!”说完又攥紧我的胳膊,转头道,

“展白!过来搭把手!”我这点拳脚功夫,对付温行止或许能拆几招。可温展白就不同了,

他早年在军营练过筋骨。后背“砰”地撞上廊柱,温展白的布靴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死死抵着温行止的手腕,这场角力的胜负,全看温展白的心意。我仰头望着他,

声音里带了丝恳愿,“温展白,帮我……我求你帮我这一次!”他喉结滚了滚。眼帘轻阖,

吐出的却是,“对不住。”“砰!”我被两个男人按在青石板上,额角磕在柱础上,

一阵发懵。5去见匪人的路上,温展白与我同乘一辆马车,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

“你也重生了。”他先打破了车厢里的沉寂。我冷声道,“可你待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狠。

”他沉默片刻,指节在膝盖上轻轻摩挲。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他的脸微微偏向一侧,鬓边发丝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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