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我和陈初分手,被宋锦舟撞见狼狈一幕。>多年后他身价百亿,
却递来一纸婚约:“帮我应付催婚,给你安稳人生。”>清晨他为我温牛奶,
深夜我替他留盏灯。>直到他撕碎协议低语:“违约金是我余生。
”>原来最精密的AI也算不出,假戏会成真心。---1.初识与缘起初夏的大学校园,
梧桐叶筛下的光斑像碎金,空气里有栀子花甜腻又焦躁的气息。
姜棠站在图书馆侧门那株老槐树下,树影婆娑,把她单薄的身影切割得有些支离。
她对面的陈初,眉头拧着,是那种姜棠早已熟悉的、被她的“无趣”困扰的表情。
“……姜棠,我们真的不合适。”陈初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烦躁,
生怕惊扰了图书馆的静谧,却又压不住那份急于摆脱的迫切,“就像这次旅行,
你宁愿在青旅看书也不去潜水……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姜棠的手指蜷在洗得发白的棉布裙边,指甲用力抠着掌心。她不是不想解释,
只是那些解释在陈初“及时行乐”的人生信条面前,苍白得像一张废纸。她只是觉得,
在陌生的海域,未知的深度,那种失控感让她不安。她习惯有把握的、脚踏实地的路。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陈初像是松了口气,
又像是被这过于平静的回应噎了一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丝毫留恋,背影很快消失在林荫道的拐角。
槐花细碎地飘落,有一片沾在姜棠微颤的眼睫上。她没动,仿佛一尊被定格的石像,
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世界的声音在那一刻模糊远去,只剩下心脏在空寂的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咳。
”一声轻微的、仿佛被压抑过的清咳,突兀地刺破了这片难堪的寂静。姜棠像受惊的小兽,
猛地抬头望去。几步开外,图书馆侧门半开的阴影里,斜倚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是宋锦舟,
陈初的室友。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手里拿着两本厚重的计算机专业书籍,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泓深秋的潭水,既无窥破他人狼狈的尴尬,
也看不出丝毫同情或探究,只是淡淡的,带着一种天生的疏离感。姜棠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比刚才被陈初指责时更甚。她飞快地低下头,胡乱抹了一下眼睛,
连自己都不知道那点湿意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她甚至不敢再看宋锦舟一眼,
只觉得那平静的目光像无形的芒刺,扎得她无处遁形。她几乎是逃离现场,脚步仓皇踉跄,
朝着与陈初离开相反的方向,
一头扎进图书馆那片熟悉又安全的、弥漫着油墨纸张味道的堡垒。那次狼狈的初遇后,
姜棠偶尔会在朋友攒的小聚上,或者学校附近那家以精酿啤酒出名的“回声”酒吧里,
再次遇见宋锦舟。他总像游离在热闹之外,朋友闹得再欢,他也只是坐在角落,
指间夹着半杯琥珀色的液体,灯光映着他线条明晰却冷淡的侧脸。有人向他敬酒,他便举杯,
唇角礼节性地牵起一丝弧度,笑意却极少能抵达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偶尔,
姜棠能感觉到那道目光掠过自己,短暂停留,像羽毛拂过水面,不留痕迹,
却又让人心头微微一悸。她总是下意识地避开,把自己缩进更不起眼的角落。
印象是极其模糊的。她只知道他叫宋锦舟,是陈初那个据说家境很好、能力也很强的室友,
计算机系的,气质冷,话极少。至于他对自己什么印象?
大概也只是“陈初那个安静又有点沉闷的前女友”吧。
他们像两条短暂交汇又迅速分开的溪流,连水花都未曾溅起。
2.各自的轨迹暑假如期而至,带着南方城市特有的黏腻暑气。
姜棠怀揣着一点对未来的憧憬和忐忑,一头扎进了实习的浪潮。
她选择了一家名气不小的文化传媒公司,职位是内容策划助理。想象中,
这会是将书本知识付诸实践、挥洒创意的平台。现实却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
格子间里密不透风,空调的冷气都吹不散那种压抑的沉闷。带她的组长语速极快,
指令模糊又跳跃,当姜棠拿着反复修改了七遍、依然被批得一无是处的文案初稿,
小心翼翼地询问更具体的修改方向时,只得到一个不耐烦的白眼和一句:“这还要我教?
自己悟!”茶水间里,同事们的闲聊三句离不开房子、车子和老板的八卦,
那种浮于表面的精明和功利让她格格不入。一次部门聚餐,更是成了大型社交修罗场,
推杯换盏间的虚与委蛇和不动声色的互相试探,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只想逃离。
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对着电脑屏幕,文档上的字迹模糊成一片。
清晨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里,看着一张张被生活挤压得麻木疲惫的脸,
姜棠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慌。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渴望清晰的目标,有序的节奏,
深入思考带来的满足感,而不是在复杂的人际和琐碎的消耗中迷失自己。两个月实习期未满,
姜棠向组长递交了辞呈。对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说“果然吃不了苦”。
姜棠没有争辩,只是安静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抱着纸箱走出那座光鲜亮丽的写字楼。
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阳光刺眼,她却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回到学校,图书馆熟悉的书香像一剂良药。她一头扎进书堆里,目标明确——本校的研究生,
古代文学方向。日子变得简单而纯粹:宿舍、图书馆、食堂,三点一线。厚厚的典籍,
密密麻麻的笔记,窗外的四季无声流转。偶尔疲惫时抬头,看见窗外梧桐叶由绿转黄,
再被白雪覆盖,心中反而充满了踏实的安宁。她找到了自己的锚点,
在知识的深海里稳稳下沉。与此同时,在姜棠视线之外的另一条轨道上,
宋锦舟的人生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宋家老宅的书房,红木家具散发着厚重的气息,
空气却凝固得令人窒息。宋锦舟的父亲宋振国,脸色铁青地拍着桌上的一份文件,
上面罗列着几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资料。“锦舟!这是责任!
宋家的未来不是你一个人的任性游戏!”他身旁的继母林婉,妆容精致,
语调温婉却字字如刀:“锦舟,阿姨知道你心气高,但联姻是双赢。你爸也是为你好,
为集团好。”宋锦舟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们,身影挺拔却透着一股冷硬的抗拒。
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花园,却像一座华丽的牢笼。他沉默了片刻,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冰锥,
直直刺向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为我好?还是为你们手里那点股份的稳定,
为你们在林氏面前挺直腰杆铺路?”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我的婚姻,
不是你们利益交换的筹码。这个人,我不娶。”“你!”宋振国气得浑身发抖。
“爷爷给了我启动资金,”宋锦舟打断他,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我的公司,我自己能做主。
宋氏,等我用实力拿回来,而不是靠一纸婚约。
”他不再看父亲和继母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径直拉开厚重的书房门,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惊怒。走廊尽头,
拄着乌木拐杖的宋家老爷子宋怀远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睿智而平静,对他微微颔首。
宋锦舟紧绷的下颌线松动了些许,朝祖父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那笔资金,
是祖父对他无声的支持和信任。不久后,
一家名为“深瞳”的人工智能初创公司在科技园区悄然成立。宋锦舟几乎住在了公司,
彻夜不熄的灯光下,是他带领团队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壁垒的身影。
他像一架精密而不知疲倦的机器,在代码和算法的世界里,构筑着自己的王国,
远离家族令人窒息的喧嚣和算计。商界开始流传这个名字,
以及他那令人惊艳的AI图像识别核心算法。3.重逢与转折时间像指间的流沙,
倏忽便是几年。姜棠如愿以偿地留在了母校文学院,成为了古代文学教研室一名年轻的讲师。
她喜欢校园里那份相对纯粹的学术氛围,喜欢站在讲台上,
将那些沉淀千年的文字和思想娓娓道来时,学生们眼中亮起的光。她的生活规律而宁静,
除了……“棠棠啊,不是妈啰嗦,你张阿姨介绍的这个小李,条件真的不错!国企稳定,
有房有车,父母都是退休教师,知根知底……”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殷切的焦虑,
透过听筒清晰地传来,像一根无形的线,缠绕着姜棠的神经。“妈,我知道了。
”姜棠站在教师宿舍的窗边,看着楼下篮球场上奔跑跳跃的身影,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下午有课,回头再说好吗?”她匆匆挂了电话,
指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催婚,成了她宁静生活里挥之不去的背景音。最终,
她还是妥协了。为了耳根清净,也为了安抚母亲那颗悬着的心。周末下午,
她坐在市中心一家格调清雅的咖啡馆临窗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
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她低头搅拌着杯中的拿铁,心不在焉,只盼着这场敷衍能快点结束。
“抱歉,久等。”一个低沉而微带磁性的男声在对面响起。那声音有点莫名的耳熟,
像在哪里听过,却又隔着久远的时光,带着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姜棠下意识地抬头。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窗外的车流、人声、咖啡馆轻柔的背景音乐,
都模糊成了遥远的背景音。站在桌旁的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西装,
一丝不苟。他的五官比记忆中更加深刻,褪去了几分青涩,沉淀下成熟男人的硬朗轮廓。
眉骨很高,鼻梁挺直,薄唇微抿着,透着一股不言自威的沉稳。最让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
深邃如寒潭,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正是宋锦舟。
姜棠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温热的瓷壁烫得她指尖一缩,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随即又急促地擂动起来。怎么会是他?陈初的室友?
那个在图书馆门口目睹她最狼狈时刻的……陌生人?“宋…先生?”姜棠找回自己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干涩。宋锦舟在她对面落座,姿态从容,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商业会面。
“姜老师,”他开口,准确无误地道出了她的身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似乎也在确认什么,“看来我们都不太擅长应付家里的安排。”他的语气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服务生适时地送上咖啡,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姜棠只觉得如坐针毡,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属于大学时代的尴尬记忆,不合时宜地翻涌上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姜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听…听说宋先生事业很成功。
”她想起曾在财经新闻的角落里,瞥见过关于“深瞳科技”和其年轻创始人的简短报道,
只是从未将那个名字与记忆中模糊的身影联系起来。“深瞳刚完成了C轮融资。
”宋锦舟端起咖啡,动作优雅,“另外,我接手了宋氏集团。
”他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姜棠微怔。宋氏集团?
那个盘踞在本市商界多年的庞然大物?她看着眼前这个气质沉静、目光锐利的男人,
忽然意识到,当年那个图书馆阴影里疏离的少年,早已站在了她无法想象的高度。
他身上那种沉稳到近乎压迫的气场,并非刻意营造,
而是久居上位、执掌权柄后自然沉淀的威仪。“恭喜。”姜棠轻声说,真心实意。
宋锦舟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似乎在重新评估什么。片刻后,
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瓷碟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姜老师,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眸锁住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既然我们都坐在这里,不如,谈一笔交易?”4.协议婚姻“交易?”姜棠心头一跳,
这个词从宋锦舟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冰冷的商业气息,让她本能地感到警惕。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确切地说,是一份契约。
”宋锦舟的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深思熟虑的商业方案,
“我需要一个婚姻来应付家族的要求——确切地说,是我祖父希望我尽快成家,
才能彻底接手宋氏的核心股权。而我,”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嘲弄,
“拒绝任何形式的商业联姻。”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姜棠略显苍白的脸上,
带着一种精准的评估:“姜老师需要一个婚姻来平息家人的催婚压力,避免无休止的相亲。
而我需要一位‘妻子’,她不需要复杂的背景和野心,只需要性格稳定,知进退,
能扮演好这个角色。我们彼此需要,互不干涉,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姜棠在心里咀嚼着这四个字。咖啡馆里柔和的光线落在宋锦舟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隐在阴影里,像他这个人,清晰又莫测。“我能提供给你的,”宋锦舟继续道,
语气如同在陈述合同条款,“是法律意义上婚姻的保护伞,足以隔绝外界所有无谓的打扰。
一份足以保障你安稳生活的经济支持,你可以继续专注于你的教学和研究,不必为生计烦忧。
以及,”他顿了顿,补充道,“一份明确的契约期限和退出机制。三年为期,期满之后,
你若想离开,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并给予你应得的补偿。”安稳的生活,无扰的环境,
继续她的学术之路……他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
安排、同事们有意无意的“关心”……那些无形的压力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而眼前这个人,虽然疏离,
却莫名地给她一种奇异的信任感——或许源于他大学时代那平静无波的一瞥,
或许源于他此刻谈判般的坦诚。风险呢?姜棠的理智在敲打她。
和一个几乎算是陌生人的男人结婚,即使只是契约?卷入他那显然并不平静的家族?
未来可能面临的流言蜚语?“我需要时间考虑。”姜棠深吸一口气,
没有立刻被那诱人的条件冲昏头脑。“当然。”宋锦舟似乎并不意外,
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份薄薄的文件,推到她面前,“这是初步的协议框架,你可以带回去看。
里面包含了保密条款、双方的权利义务、财产约定以及最重要的,终止条件。
有任何疑问或需要补充的条款,你可以联系我的律师。”他递上一张简洁的名片。
接下来的几天,姜棠的生活被那份协议搅乱了。
她反复研读着那份措辞严谨、条款分明的文件,如同研读一部艰深的古籍。
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和算计,却又像一张坚固的盾牌,承诺为她挡开烦扰的箭矢。
母亲又一次催婚的电话成了压垮她心中犹豫的最后一根稻草。三天后,
姜棠拨通了宋锦舟律师的电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平静:“协议我看过了,
有几处细节需要明确。另外,我同意。”效率高得惊人。一周后,他们低调地出现在民政局。
没有亲友,没有仪式,只有律师作为见证人。拍照时,摄影师努力调动气氛:“靠近一点,
新娘子笑一笑!对,就这样,很甜!”姜棠努力弯起唇角,却感觉肌肉僵硬。
身侧的宋锦舟靠得很近,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将她笼罩,
一种陌生而强势的存在感。他微微侧头,配合着摄影师的要求,手臂虚揽在她身后,
并未真正触碰。快门按下的瞬间,闪光灯刺目地一闪,
定格了两张平静无波、甚至有些疏离的脸孔。鲜红的结婚证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又沉甸甸的。姜棠看着上面并排的名字和照片,恍然如梦。她就这样,
把自己和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用法律的形式绑在了一起。契约生效。
拜见双方家长的流程紧随其后,更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姜家父母见到宋锦舟,
起初是震惊,随后便是掩饰不住的满意。宋锦舟表现得无可挑剔,谦逊有礼,沉稳可靠,
对姜棠的“教学事业”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尊重和“支持”。他带来的礼物低调却价值不菲,
言语间流露出的对未来的规划更是让姜父姜母彻底放了心。“小宋一看就是靠得住的人!
棠棠,你总算让妈放心了!”送走宋锦舟后,姜母拉着姜棠的手,眼眶都红了。
宋家老宅的气氛则截然不同。宋老爷子宋怀远坐在主位,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精神矍铄。
他仔细打量着姜棠,目光温和却锐利,问了几句她的家世和学业。姜棠有些紧张,
但尽量保持镇定,回答得清晰得体。老爷子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
点了点头:“书香门第,沉静知礼,很好。锦舟的眼光,不错。”他转向宋锦舟,
眼神带着鼓励。宋振国和林婉坐在一旁,脸色却有些难看。宋振国碍于老爷子在场,
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神挑剔地在姜棠身上扫过,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林婉则维持着表面的优雅,笑容温婉,话语却绵里藏针:“姜**真是年轻有为。
只是……锦舟现在掌管宋氏和深瞳,事务繁忙,姜**当老师,时间上倒是自由,
只是怕对锦舟事业上的帮助……有限了些呢?”她刻意加重了“帮助”二字。
姜棠手心微微出汗,正要开口,身旁的宋锦舟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大干燥,
带着薄茧,微凉的触感却奇异地传递过一股沉稳的力量。姜棠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想抽回,
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握紧。“我的事业,不需要依靠联姻来稳固。”宋锦舟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目光淡淡扫过继母,“姜棠很好。她的学识和涵养,
就是我需要的‘帮助’。”他转向祖父,“爷爷,您说呢?”宋怀远呵呵一笑,
显然对孙子的态度很满意:“家和万事兴。锦舟自己喜欢最重要。”一句话,
堵住了宋振国和林婉所有未出口的质疑。林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恢复如常:“爸说的是。”宋振国则沉着脸,终究没再说什么。一场无形的交锋,
在宋锦舟强势的维护和宋老爷子的默许下,暂时平息。姜棠被他握着的手,指尖冰凉,
掌心却渐渐渗出汗意。这“家”的水,比她想象的深得多。而宋锦舟掌心的温度,
第一次让她对这个冰冷的契约,产生了一丝模糊的、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
5.婚姻生活的磨合婚礼低调而奢华,在一处私人庄园举行。没有邀请任何媒体,
宾客仅限于双方至亲以及宋锦舟核心圈子的几位挚友。庄园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白色纱幔在微风中轻扬,悠扬的弦乐流淌在空气里。
姜棠穿着由顶尖设计师量身定制的简洁缎面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过长长的花瓣步道。
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好奇的、审视的、羡慕的……以及身边宋锦舟平静无波的视线。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
身姿挺拔如松,在牧师面前为她戴上戒指时,动作标准得像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
他的手指擦过她的指尖,冰凉一片。交换誓言时,
两人口中说着“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的永恒承诺,
眼神却平静得像在宣读一份法律文书。新婚夜,庄园的顶层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气氛微妙而尴尬。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槟和鲜花的气息。姜棠换下了繁复的婚纱,穿着丝质睡袍,
坐在宽大得有些离谱的床边,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带。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宋锦舟在洗澡。那声音让她更加紧张,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水声停了。片刻后,
浴室门打开,宋锦舟穿着深色的丝质睡袍走出来,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和清爽的须后水味道。
他擦着半干的头发,看到姜棠僵坐在床边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
“主卧和客卧是分开的套间。”他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放心,契约条款里写得清楚。今晚你睡主卧,我去隔壁。”姜棠猛地抬头,
撞进他平静无澜的眼底。那里面没有任何暧昧或试探,只有清晰的界限感。
一股说不清是放松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涌上心头,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宋锦舟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