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商场里的香水味浓得让人窒息。我站在化妆品柜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手里紧握着那张转学申请表。"方**,您确定要转到海城吗?那边的艺术学院虽然不错,
但比起京都这边...""确定。"我打断了班主任的话。转身的时候,
正好撞见许景琛从楼梯走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他看见我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那个熟悉的笑容:"雨桐?你怎么在这?"我没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三年了,
从高一到高三,我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身后。明明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明明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他心里住着的,从来都是那个叫林晚的女孩。
"雨桐,你别这样看着我。"许景琛放下花束,想要过来拉我的手,
"林晚她真的只是我妹妹,我从小就把她当妹妹看待的。"妹妹?我冷笑一声:"许景琛,
哪个哥哥会大半夜跑去给妹妹送药?哪个哥哥会为了妹妹的一句话,
放弃和女朋友看电影的约定?""雨桐...""哪个哥哥会在妹妹生日的时候,
准备这么大束玫瑰花?"许景琛的脸色变了变,想要解释什么,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把转学申请表递给他:"我要去海城了。""什么?"许景琛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转学?为什么?""因为累了。"我轻声说道,"许景琛,我真的累了。
""不行!"许景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雨桐,你不能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怎么能说走就走?"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那你怎么能说爱就爱别人?"话音刚落,
林晚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及腰,
看起来就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景琛哥哥,你买好了吗?"林晚走过来,
自然而然地挽住许景琛的胳膊,然后看向我,"咦,雨桐姐姐也在啊。"雨桐姐姐。
我和许景琛同龄,比林晚大不了几个月,但她总是这样叫我,
每次都能成功让我想起自己在许景琛心中的位置。"嗯,正好遇见。"我淡淡回应。
林晚笑着说:"那真是太巧了!景琛哥哥今天要陪我去看画展,雨桐姐姐要不要一起?
"许景琛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没有拒绝。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不用了,
我还有事。"我转身就走。"雨桐!"许景琛在后面喊我,
"你刚才说的转学是开玩笑的对吧?"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身后传来林晚的声音:"景琛哥哥,雨桐姐姐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没事,
她就是小孩子脾气。"小孩子脾气。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许景琛:"小孩子脾气?许景琛,
你真的这么想我?"许景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解释,但我已经不想听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海城艺术学院的事情,我考虑好了。""雨桐?
"妈妈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吗?""我考虑好了,我要去海城。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许景琛:"再见,许景琛。"这次我真的走了,没有回头。
身后传来许景琛的声音:"雨桐!你给我站住!"但我没有停下脚步。从今天开始,
我顾雨桐不会再为了许景琛而停留。第二章海城的天气比京都暖和很多。
我提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妈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雨桐,怎么突然想通了要来海城?
"妈妈一边帮我提行李,一边问道。"就是想换个环境。"我简单回应。妈妈没有再问,
她知道我的性格,不想说的事情,谁问都没用。海城艺术学院很美,到处都是梧桐树,
现在正值秋天,金黄的叶子铺了一地。我的室友叫苏曼,是个很活泼的女孩,
一见面就拉着我的手说:"雨桐,你长得好漂亮啊!而且你是从京都转过来的,肯定很厉害!
""没有,只是普通学生。""别谦虚啦!"苏曼笑着说,"对了,明天是社团招新,
你想加入什么社团?"我想了想:"绘画社吧。""绘画社啊,
那个社团的社长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呢!"苏曼眼睛亮亮的,"叫宋川,不仅画画厉害,
人也特别帅!"我笑了笑,没有接话。现在的我,对这些完全没有兴趣。晚上,
我一个人坐在宿舍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手机响了,是许景琛打来的。我看了一眼,
直接挂断。过了一会儿,他又打过来,我还是挂断。第三次的时候,我直接关机了。
苏曼从房间里走出来:"雨桐,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没事,
可能有点不适应新环境。""那明天我带你好好逛逛学校,熟悉熟悉环境!
"苏曼拍拍我的肩膀,"还有,记得去绘画社看看,宋川真的很不错!"我点点头,心想,
反正来都来了,总要开始新的生活。第二天,苏曼真的带着我把整个学校都逛了一遍。
海城艺术学院确实很美,每个角落都充满了艺术气息。下午,我们来到了绘画社的招新现场。
"就是那个!"苏曼指着前面一个正在画画的男生,"那就是宋川!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个很帅的男生,正专心致志地在画布上作画。
他的画很有特色,用色大胆,构图新颖。"同学,要不要试试?"宋川抬起头,冲我微笑。
我走过去,拿起画笔在画布上画了几笔。"不错。"宋川点点头,"基础很扎实,
有兴趣加入我们吗?""可以。"就这样,我加入了绘画社。晚上回到宿舍,
我开机查看消息。许景琛给我发了三十多条微信,还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我一条条看过去:「雨桐,你为什么突然要转学?」「你现在在哪里?」「我去你家找过了,
阿姨说你已经走了。」「雨桐,你回个消息好不好?」「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好,
但是我们可以慢慢解决问题啊。」「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最后一条是今天中午发的:「顾雨桐,你如果再不回消息,我就去海城找你。」
我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冷笑。现在知道着急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消息,而是把他拉黑了。第三章在海城的日子过得很平静。
每天上课、画画、和苏曼聊天,偶尔和绘画社的同学一起出去写生。宋川是个很好的社长,
不仅画画厉害,人也很温柔。"雨桐,你的画里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一天下午,
宋川看着我刚完成的作品说道。"有吗?"我看着画布上的风景画,"我觉得还好啊。
""有的。"宋川认真地说,"虽然画的是明媚的春光,但是色调总是偏冷,
而且构图也显得有些孤单。"我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个人风格吧。""也许。
"宋川笑了笑,"不过我觉得,一个人的画风往往反映的是内心的状态。"我没有接话,
收拾画具准备离开。"雨桐。"宋川叫住我,"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但至少可以听你诉说。"我转身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暖意。
"谢谢,不过我没什么烦心事。"宋川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回到宿舍,苏曼正在敷面膜。
"雨桐,你回来了!今天宋川有没有夸你?""没有,就是正常指导。""哎呀,
你太淡定了!"苏曼摘下面膜,"你知道吗,今天又有好几个女生问我你的联系方式呢!
""为什么?""因为宋川对你特别好啊!平时他指导别人都是很简短的几句话,
但是对你总是很耐心,还会主动跟你聊天!"我摇摇头:"你想多了,
他只是比较负责任而已。""才不是呢!"苏曼坚持自己的观点,
"我觉得宋川肯定是喜欢你的!"我没有再反驳,而是拿出手机。让我意外的是,
居然有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消息。点开一看,是许景琛。「雨桐,我知道你把我拉黑了,
但是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已经和林晚说清楚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跟你解释?」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删除,拉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雨桐,你怎么了?"苏曼注意到我的表情变化。
"没什么,垃圾短信。"苏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第二天是周末,
绘画社组织去郊外写生。海城郊外的风景很美,有山有水,正是画画的好地方。
我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开始画面前的湖景。湖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
偶尔有水鸟飞过,激起一圈圈涟漪。"这个角度很不错。"宋川在我身后说道。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指导别人吗?""指导完了,就剩你了。"宋川在我旁边坐下,
"可以看看你的画吗?"我让开身体,让他看我的画。"很好。"宋川点点头,
"不过我有个建议。""什么建议?""你可以尝试在画中加入一些暖色调,
比如夕阳的橙色,或者花朵的粉色。"宋川认真地说,"这样会让画面更有生气。
"我看着自己的画,确实如他所说,色调偏冷。"我试试。"我拿起画笔,
在湖边添了几朵野花,在天空中加了一抹夕阳的余晖。"这样好多了。"宋川满意地说,
"你看,是不是感觉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我点点头,确实感觉不一样了。"宋川,
谢谢你。""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宋川笑了笑,"对了,明天晚上有个画展开幕式,
你要不要一起去?"我想了想:"好啊。"第四章画展开幕式在海城最大的美术馆举行。
我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苏曼帮我化了淡妆。"雨桐,你今天特别漂亮!
"苏曼一边整理我的头发一边说,"宋川今天肯定会被你迷倒的!""别瞎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哪里瞎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苏曼得意地说,"走吧,
让我们去征服海城艺术界的男神!"美术馆里人很多,都是些艺术界的人士。
宋川穿着一件白色西装,看起来特别帅气。"雨桐,你来了!"宋川走过来,
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今天真漂亮。""谢谢。"我有些脸红。"来,我带你看看这些画。
"宋川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没有拒绝,跟着他在美术馆里转悠。这些画确实很不错,
每一幅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你看这幅。"宋川指着一幅风景画说,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你觉得怎么样?"我仔细看了看:"用色很大胆,构图也很有创意。
""没错!"宋川兴奋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风格!"我们一边看画一边聊天,
气氛很轻松。正当我们聊得开心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许景琛?
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脸色瞬间变了,宋川注意到了我的异常。"雨桐,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去洗手间。"我匆忙离开,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还没走到,
就被人拦住了。"雨桐。"我回头,果然是许景琛。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
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中布满血丝。"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冷冷地问。"我来找你。
"许景琛直视着我,"雨桐,我们需要谈谈。""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要走。"顾雨桐!
"许景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就这么恨我吗?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放开我。
"我用力挣扎。"我不放。"许景琛的声音有些哽咽,"雨桐,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很多事,
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些年的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许景琛,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停止挣扎,冷冷地看着他,"当初你选择林晚的时候,
有想过我们这些年的感情吗?""我没有选择林晚!"许景琛激动地说,
"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是吗?"我冷笑,"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她的生日礼物是玫瑰花?为什么她一个电话你就会放下我跑去找她?
为什么她说一句不舒服,你就会大半夜去给她送药?"许景琛愣住了,张了张嘴,
却说不出话来。"你看,你自己都解释不了。"我平静地说,"许景琛,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不!"许景琛大声说,"我不同意!顾雨桐,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放不放手,都改变不了什么。"我看着他,"因为我已经放手了。"说完,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许景琛的声音:"顾雨桐!你给我站住!
"但我没有停下脚步。我回到宋川身边,强装镇定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宋川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雨桐,发生什么事了?""没事,我们继续看画吧。
"宋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美术馆门口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温柔地点了点头。第五章从美术馆回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许景琛居然追到海城来了,
这让我感到很困扰。"雨桐,你今天怎么了?"苏曼关心地问,
"从美术馆回来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苏曼看了我一眼,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雨桐。"果然是许景琛。
"你还要打扰我到什么时候?"我有些烦躁。"我就想跟你好好说几句话。
"许景琛的声音很疲惫,"雨桐,我知道我之前伤害了你,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弥补。""弥补?"我冷笑,"许景琛,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没有怎么做。"我平静地说,"许景琛,
我不恨你了,但是我也不爱你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不可能。
"许景琛的声音有些颤抖,"雨桐,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你追了我三年...""是啊,我追了你三年。"我打断他的话,"但是现在我累了,
不想再追了。""那个男人是谁?"许景琛忽然问道。"什么男人?
""今天在美术馆陪着你的那个男人。"许景琛的声音变得冰冷,"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这跟你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许景琛激动地说,
"顾雨桐,你是我的女朋友!""前女朋友。"我纠正他。"我不同意分手!
"许景琛大声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同意过!""那是你的事。"我平静地说,"许景琛,
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我们已经不可能了。"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
他又打过来,我直接关机了。第二天,我照常去上课。下课后,宋川走过来:"雨桐,
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我们来到学校的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雨桐,
昨天那个人是你的前男友吧?"宋川开门见山地问。我点了点头:"嗯。
""他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困扰?"我苦笑一声:"算是吧。"宋川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谢谢,不过我能处理。""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