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驰眯起眼睛,像在欣赏一场好戏:“换人。”
话音刚落,堂妹立刻揪住她的长发,粗暴地将她拖进厨房。
沈予舒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在这一刻想起大学时,堂妹被校园暴力,是她连夜坐高铁去为她讨公道。
现在,这个她曾拼命保护的妹妹,正把她的脸按进滚烫的辣椒水里。
“啊——!”
火辣的液体灼烧着眼睛,沈予舒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抓着桌沿,指甲劈裂渗出血来。
“没意思。”顾亦驰看了眼手表,“下一个。”
闺蜜取出缝衣针,一根根扎进她的指尖。
十指连心的剧痛让沈予舒眼前发黑,恍惚间,她看见大二那年,闺蜜失恋喝到胃出血,是她守在病床前三天三夜。
“时间到。”顾亦驰的声音冷得像刀,“最后一次机会。”
最后一个女孩抱着纸箱跑下楼时,沈予舒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是她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面装着她父母的遗物!
“不要!!!”她终于发出声音。
但已经晚了。
女孩笑着把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父亲的手表被踩得粉碎,母亲的梳子折成两段。
当那条母亲最爱的丝巾被撕烂时,沈予舒的眼泪终于砸在地上。
“我赢了!”女孩兴奋地跑到顾亦驰面前,“亦驰,以后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顾亦驰却笑了,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真是天真,和沈予舒有关的人,我看着就恶心,怎么可能要你们。”
他毫不留情的按下呼叫铃,“把她们都扔出去。”
保镖们粗暴地拖走尖叫的女孩们,沈予舒则跪坐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指尖轻轻抚过父母的遗物碎片。她拾起半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面还残留着母亲温暖的笑颜。
“顾亦驰,”她捧着遗物,哭到撕心裂肺,“像你这种谁都不会爱的人,一开始就不要招惹别人!”
“谁说我谁都不会爱?”
顾亦驰冷笑,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拖着行李箱走进来:“亦驰,我行李带过来了,住哪间房呀?”
顾亦驰的表情瞬间温柔,他伸手将女孩搂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发顶:“当然是和我同一间。”
他搂着女孩纤细的腰肢,转向沈予舒时眼神又恢复了冰冷:“介绍一下,池月,我的未婚妻。”
“还记得三年前那场车祸吗?我危在旦夕,是月月救了我,给我移植了心脏,才能让我继续向沈家复仇。”
“你不是说我不会爱人吗?”顾亦驰将池月搂得更紧,眼神却死死盯着沈予舒,“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爱一个人的!”
闻言,沈予舒浑身颤抖。
震惊、愤怒、痛苦、绝望……无数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