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效益不好,部门要裁员,搞匿名投票淘汰一人。平日里,同事们表面和气,
背地里却巴不得我走。我心灰意冷,在投票器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结果出来,全场哗然。
200票,全部投给了我。我正准备收拾东西滚蛋,领导却走上台,笑着宣布:「恭喜,
你就是我们部门的新经理......」01冰冷的电子屏上,那个鲜红的数字“200”,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厚重的玻璃,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
那颗心脏在麻木地、迟缓地跳动。两百个人。这个部门,不多不少,正好两百个人。
除了我自己投给自己的一票,剩下的199票,每一票都像钢针,扎进我的血肉里。
我甚至能想象出投票时他们脸上的表情。或许是轻蔑,或许是幸灾乐祸,
或许只是麻木地随大流,将那个最没有威胁、最老实好欺负的名字,轻轻一点。林晚。
那个总是默默加班,主动包揽所有脏活累活的林晚。那个从不拒绝任何请求,
被抢了功劳也只会抿着嘴不说话的林晚。那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把自己藏在人群里,
渺小到尘埃里的林晚。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最该滚蛋的人。我垂下眼,
视线落在磨损的办公桌角,喉咙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算了。早就该料到的。
职场不是交朋友的地方,是我自己太天真。我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
脸上已经挤不出任何表情。我站起身,准备履行这个“民主”决议的结果,收拾我的东西,
滚蛋。“等一下。”一道沉稳的声音从主席台上传来。我脚步一顿,茫然地看过去。
那是我的直属上司,部门经理张浩。他此刻正满脸堆笑,甚至带着谄媚,快步走到台中央,
拿起话筒。“各位,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非常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他清了清嗓子,
油腻的脸上泛着红光。我看着他,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只觉得可笑。情理之中?是啊,
把我这个最好用的工具人踢出局,确实在你们所有人的情理之中。“这个结果,
充分说明了林晚在我们部门的‘群众基础’是多么深厚!”张浩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放大,
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台下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和讥诮。我皱起眉,
完全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浩顿了顿,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然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所以,经过公司高层的一致决定,这次匿名投票,
并非裁员投票。”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戏剧性的转折。
“而是我们市场部新任经理的民意选举!恭喜林晚,以两百票的全票支持,
当选我们部门的新经理!”话音落下,他带头用力地鼓起掌来。掌声稀稀拉拉,
充满了敷衍和不情愿。整个世界在我耳边轰然炸开。我彻底愣住了,像一尊石雕,僵在原地。
新经理?我?我下意识地扫视全场。那些刚才还准备看我笑话的脸,此刻的表情精彩纷呈。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然后是**裸的嫉妒和不甘。尤其是王菲。
她是部门里的小团体头目,也是这次投票事件最积极的推手。
此刻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张经理,
你没开玩笑吧?”她第一个站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让她当经理?
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老好人?这是我们市场部,不是慈善堂!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立刻激起千层浪。“是啊,这太儿戏了!”“论资历论能力,
怎么也轮不到她啊!”“这肯定是搞错了!”质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
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张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显然没想到场面会失控。
他想开口打圆场,说些和稀泥的话。但就在这时,我心底那根一直紧绷的弦,断了。
压抑了三年的怒火,被这200张选票和此刻的嘲讽彻底点燃,在我胸中熊熊燃烧。
我抬起手,对着麦克风的方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喧闹的会场,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缓缓地,一步一步地,
走上那个曾经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主席台。从张浩手里接过话筒,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虚伪、错愕、嫉妒的嘴脸,
那些曾经对我颐指气使,把我当傻子使唤的人。我笑了。那是一种极度冰冷的,
不带任何温度的笑。“想让我当经理?”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议室的角落。
“可以。”我顿了顿,目光从王菲那张扭曲的脸上,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先把这200个,投我票的,全开了!”02我的话音不高不低,却像一颗深水炸弹,
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引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开除?开除所有投她票的人?
那不就是……开除整个部门?短暂的死寂之后,是铺天盖地的哗然。“疯了吧她!
”“她以为她是谁啊?刚当上经理就要把我们全开了?公报私仇也不是这么个报法!
”王菲的反应最激烈,她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让你当经理是公司的决定,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张浩也急了,他抢上一步,
想从我手里夺过话筒,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林晚,别开玩笑,大家都是同事,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侧身躲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冰。“我没开玩笑。
”我看着台下炸开了锅的人群,心中没有半分动摇,只有一种病态的快意。
“这份‘群众基础’,我承受不起。既然大家这么希望我走,那我成全你们,我走之前,
先请你们走。”我的平静和他们的疯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场面即将彻底失控的时候,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是集团的陈总。他身后跟着几位高管,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刚才还叫嚣得最厉害的人,
此刻都缩着脖子,噤若寒蝉。陈总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他没有理会张浩的谄媚问好,径直走到我面前。“刚才的话,我听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威严。“你确定,这是你上任的唯一条件?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都觉得陈总下一秒就会把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赶出去。我迎着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缩。“是。”我只说了一个字。陈总深深地看了我几秒钟,脸上看不出喜怒。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完蛋的时候,他却出人意料地笑了。“好,有点意思。”他点了点头,
转向身后的行政主管。“去,拟一份军令状。”“内容很简单,我给她开除所有人的权力,
但她必须在三个月内,让市场部的业绩翻倍。做不到,她自己滚蛋,
并且承担在此期间造成的一切损失。”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陈总,
然后又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我。签下这份东西,就等于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彻底堵死了。
部门两百人全开了,只剩她一个光杆司令,三个月业绩翻倍?这是天方夜谭!
行政主管很快就拿来了打印好的文件和笔。陈总把它推到我面前。“敢签吗?”我拿起笔,
看都没看上面的条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那两个字,
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用力。签完,我把军令状推回给陈总,然后拿起那份滚烫的投票记录名单。
全场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他们不相信,我真的敢。
我抬起眼,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人群中最惊慌失措的那张脸上。“王菲。
”我清晰地念出她的名字。“你,交接工作,明天不用来了。”王菲的身体猛地一晃,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办公室女王,此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不……不可能……陈总,
张经理……”她回过神来,哭着扑向张浩,抓住他的衣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经理,你帮我说说话啊!我为公司流过汗,我为部门出过力啊!”张浩一脸为难,
求助似的看向陈总。陈总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默认了我的行为。
张浩只好尴尬地推开王菲的手。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闹剧,没有丝毫动容。“下一个,赵磊。
”“李强。”“孙晓燕。”我每念出一个名字,人群中就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被点到名的人面如死灰。整个会议室,变成了我的审判庭。而我,就是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
冷酷无情的刽子手。03王菲最终是被保安架着离开会议室的,
她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咒骂在走廊里回荡,然后渐渐远去。会议室里,剩下的几十号人,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都是部门里的老油条和关系户,平时仗着资历和背景,
个个都是混日子的专家。此刻,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畏惧和审视,当然,
更多的是不服。他们不相信,我真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法不责众。更何况,
他们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不是我一个新上任的“光杆司令”能撼动的。张浩站在一旁,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然还没从这巨大的变故中缓过神来。他现在和我平级,
但这个部门的烂摊子,终究还是他的。陈总已经带着高管离开了,
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三个月后,我看结果。”我站在主席台上,
看着台下这群各怀鬼胎的“前同事”,心中一片冰冷。“现在,开会。”我敲了敲桌子,
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身体都绷紧了。“从今天起,
市场部所有岗位职责和薪酬体系全部作废,重新定岗定薪。”“所有人的工作,
将严格按照kpi考核。每天有日报,每周有周报,每月有月度考核。
连续两个月kpi不达标的,自己走人。”“我不管你以前是谁,有什么背景,
在我这里,只看能力和结果。”我的话一说完,台下立刻就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叫刘勇的,
是公司某位副总的亲戚,也是部门里最著名的老油条。他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阴阳怪气地开口:“林经理,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未免也太旺了吧?
”“咱们部门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很多项目都是长线的,怎么可能用kpi一刀切?
再说了,我们这些老人,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么搞,不是让大家寒心吗?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一众老人的附和。“是啊,林经理,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嘛。
”“这么搞下去,人心都散了,工作还怎么做?”张浩也赶紧出来打圆场:“林晚啊,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和气?在我被两百人投票出局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我讲和气?
我没有跟他们废话,直接将我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投影仪上。屏幕上,
出现了一个密密麻麻的表格。“这是我入职三年来,整理的部门所有项目的数据。
”我拿起激光笔,红色的光点精准地落在了刘勇的名字上。“刘勇,
你负责的‘城西新苑’推广项目,预算花了三十万,线上转化率不到千分之一,
媒体投放的费用明细在哪里?后台数据我看过,至少有百分之四十的流量是无效的垃圾流量。
这三十万,是打了水漂,还是进了谁的口袋?”刘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没想到,我这个平时默不作声的人,
竟然把这些烂账摸得一清二楚。我的激光笔又移动到另一个人名上。“周姐,
你负责的客户回访,过去半年,有效回访记录为零。你的工作报告里,
写着客户满意度百分之九十八,这个数据,是你编的,还是你们家亲戚帮你填的?
”那个被称为周姐的中年女人,脸涨成了猪肝色。我没有停下,一个一个地点名,
一件一件地揭开他们工作中的遮羞布。那些被他们隐藏在角落里,敷衍了事的,弄虚作假的,
中饱私囊的烂事,被我毫不留情地全部摊开在阳光下。整个会议室,除了我的声音,
再没有任何杂音。那些刚才还倚老卖老,抱团的老油条们,此刻一个个都低着头,如坐针毡。
他们眼中的不屑和轻蔑,已经变成了震惊和恐慌。他们终于意识到,站在台上的这个林晚,
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任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了。张浩看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据,
脸色比谁都难看。这些事,他作为前任经理,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一直在和稀泥,
得过且过,才让整个部门烂到了根子里。我关掉投影,目光冷冽地扫过每一个人。
“从明天开始,所有人,带着你们过去三年的工作总结和未来三个月的工作计划来找我,
一个一个地谈。”“我提醒各位,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要拿一堆垃圾来糊弄我。
”“如果你们觉得这份工作干不了,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我绝不挽留。”“散会。
”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下身后一屋子面如死灰的人。04回到我那个小小的工位,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桌上的绿植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电脑屏幕上还贴着各种颜色的便利贴。但我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我拉开抽屉,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从今天起,
我的人生,我做主。正当我准备整理思路,规划接下来的工作时,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林……林经理。”我回头,
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和几分善意。是李静。一个刚入职不到半年的实习生。也是整个部门里,
唯一一个,我能确定没有投票给我的人。因为投票那天,她请了病假,根本没来公司。
而且在平日里,只有她,会在我被所有人使唤得团团转的时候,偷偷给我递上一块糖。
我的眼神柔和了些许。“有事吗?”“我……我给您泡了杯咖啡。
”她把咖啡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桌上,局促地搓着手。“我看您今天……很辛苦。
”我看着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热气,一股暖流淌过心间。在这个冰冷的地方,这一点点的善意,
显得弥足珍贵。“谢谢你,李静。”我认真地看着她。“你叫我林晚就好。”“不不不,
您现在是经理了。”她连忙摆手,脸都红了。我笑了笑,没再纠结称呼。“坐吧。
”我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李静有些受宠若惊地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李静,
你愿意做我的助理吗?”我开门见山地问。李静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吗?可是我才刚来,什么都不会……”“不会可以学。
”我打断她的话。“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监督新的kpi制度执行情况,
整理所有人的考核数据。这份工作很得罪人,也很辛苦,你愿意吗?
”李静的眼睛里闪过犹豫,但很快就变成了坚定。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愿意!林经理,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努力的!”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
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刚入职时的自己。只是,我不会让她再走我的老路。“好,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的助理。”我把一份整理好的文件递给她。“这是新的kpi考核细则,
你先熟悉一下,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李静郑重地接过文件,像是接过了什么重要的使命。
我提拔李静做助理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部门。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任人唯亲!”“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看来她是真的要搞独裁了!
”各种风言风语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滋生蔓延。下午,张浩黑着脸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哦,
我现在已经有了独立的办公室,就在张浩的隔壁。他一进来,
就重重地把一沓文件摔在我的桌上。“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满是质问。“开除王菲,推行kpi,现在又提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当助理,
你这是要把整个部门都搞垮吗?”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张经理,
如果你是来讨论工作的,请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是来质问我的,那对不起,
你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张浩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都憋紫了。他深呼吸了几次,
才勉强压下火气。“好,好,林经理,我们谈工作。”他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做事情不能这么绝。这个部门里,关系户多,背景复杂,
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就说今天你点名的那个刘勇,他叔叔是公司的刘副总。还有周姐,
她老公是咱们最大的渠道商。你把他们得罪狠了,对你没好处。”这番话,与其说是劝告,
不如说是**裸的威胁。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张经理,你是在教我做事?
”我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的眼睛。“在我这里,没有刘副总的侄子,也没有渠道商的老婆。
只有完得成kpi的员工,和完不成的废物。”“谁完不成kpi,谁就给我走人。
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张浩的脸色,
瞬间变得和锅底一样黑。他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最终,他一个字也没说,
猛地转身,摔门而出。巨大的关门声,宣告着我们之间最后的体面,也彻底撕碎了。
05办公室的门被摔得震天响,震落了窗台上的几粒灰尘。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心中没有半分波澜。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和张浩,以及他背后代表的那些旧势力,
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接下来的一周,整个市场部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低气压下。
没有人敢公开对抗我,但阳奉阴违,消极怠工成了常态。交上来的工作计划,敷衍了事,
漏洞百出。开会讨论时,一问三不知,全都做哑巴。他们跟一群训练有素的乌龟,
把头死死地缩在壳里,等着我这个新官的火烧完,等着看我的笑话。他们笃定,
没有他们的配合,我就是个光杆司令,什么也做不成。而张浩,
更是把“甩锅”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周一的例会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
将一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林经理,关于城南商业中心的那个项目,之前一直是我在跟,
现在你来了,就由你全权负责吧。”他说得轻描淡写,眼底却闪过幸灾乐祸。所有人都知道,
城南商业中心是个什么烂摊子。那个项目,是公司上半年最重要的项目之一,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结果却因为前期调研失误和推广方案拉胯,搞得一败涂地,
客户那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这个月底再拿不出有效的解决方案,就要终止合作,
并且追讨前期的所有投入。这口黑锅,谁接谁死。张浩现在把它甩给我,用心何其险恶。
会议室里,所有老员工都低着头,肩膀却在微微耸动,显然都在偷着乐。李**在我旁边,
担忧地看着我,小脸都急白了。我迎着张浩挑衅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好,
这个项目,我接了。”我平静地回答,仿佛他扔过来的不是炸弹,而是一个普通的文件。
张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接得这么干脆。我没再理会他,直接宣布散会,
然后把李静叫进了我的办公室。“林经理,你真的要接那个项目吗?那就是个无底洞啊!
”李静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我知道。”我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把那个项目的所有资料,从立项开始,一页不漏地全部找出来,给我。”“另外,
去查一下,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卓越广告’,最近有什么动向。”李静虽然不解,
但还是立刻去执行了。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我把自己关起来,
将那堆积如山的资料,一页一页地啃。每一个数据,每一份报告,每一封邮件,我都不放过。
李静则成了我的左右手,帮我整理资料,联系各个部门调取数据。我们两个人,
跟在黑夜里航行的孤舟,对抗着整个部门的冷眼旁观和幸灾乐祸。张浩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