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上门要名分,可我夫君是赘婿》 在线阅读<<<<
导语:他站在我身边,像一座山。那个女人看着他,眼里全是算计。我知道,这出戏,才刚开锣。
柳莺儿的脸,白了。
她那双涂着蔻丹的手,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都发了白。
她看着卫宴,又看看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不……不可能……”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他……他明明跟我说,他是这家里的主子……”
我笑了。
“哦?他是这么跟你说的?”我转头看向卫宴,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卫宴,你自己跟这位柳妹妹说说,你是什么身份。”
卫宴从头到尾都没看柳莺儿一眼,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地面。
“我是夫人的赘婿。”他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是……这个家的下人。”
赘婿,下人。
这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两记耳光,狠狠扇在柳莺儿的脸上。
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精彩得像开了染坊。
“你骗我!”她猛地站起来,指着卫宴,尖声叫道,“你这个天杀的骗子!你不是说你是什么落难的公子吗?你不是说你早晚会出人头地吗?”
卫宴还是那副死样子,不言不语。
我看着柳莺儿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女人,怕不是被谁当枪使了。
“柳妹妹,你先别激动。”我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回到椅子上,“你这还怀着身子呢,动了胎气可不好。”
我的手劲儿不小,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你听我说,”我放缓了声音,像是在跟她掏心窝子,“我们家卫宴,你也看到了,就是个粗人,在后院劈柴挑水,干的都是下人的活。他哪儿来的钱养活你和孩子?”
“你跟着他,别说吃香的喝辣的了,恐怕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受得了那种苦?”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果然,她眼里的愤怒,渐渐被犹豫和动摇取代了。
“可是……可是我肚子里……”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她的要害,“你要是真想找个依靠,也该找个有本事、有家底的男人,而不是把宝押在我家这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赘婿身上,你说是吧?”
柳莺儿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眼珠子飞快地转着,显然是在盘算着利弊。
我知道,我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这种女人,最是现实。什么情啊爱的,在她们眼里,都比不上白花花的银子。
“这样吧,”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这孩子,不管是谁的,都是一条性命。我瞧着妹妹你也不容易,这点银子,你拿着,算是姐姐我的一点心意。”
“找个安稳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是自己养,还是给他找个好人家,都随你。只是,我们宋家这门,你就不要再来了。你看,行吗?”
一百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一笔巨款。
柳莺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她看着那张银票,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那点贪婪,怎么也掩饰不住。
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就……就这些?”
“妹妹还想要什么?”我笑得更和善了,“要不,我把我们家卫宴,送给你?让你俩双宿双飞,过那有情饮水饱的日子去?”
柳-莺儿的脸,又白了。
她看了看那张银票,又看了看旁边站着,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卫宴。
最后,她一咬牙,伸手,飞快地把那张银票揣进了怀里。
“算我……算我今天倒霉,认错了人!”
她丢下这句话,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那脚步,生怕我反悔似的。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嘴角的笑意,才慢慢冷了下来。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转过身,看向还站在那里的卫宴。
他还是低着头,高大的身躯,在屋里投下一大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卫宴。”我叫他。
他身子动了动,“夫人。”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
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像一潭深水,不起半点波澜。
“我没碰过她。”他说。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
没有解释,没有辩白。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点了点头。
“我知道。”
他似乎是松了口气,那一直紧绷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
“去吧,”我挥了挥手,“后院的柴,还没劈完呢。”
他“嗯”了一声,转身,拿起他的斧子,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他都没问我,为什么信他。
我也没问他,那个柳莺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或者说,是一种,建立在,那份赘婿契约之上的,冷冰冰的……信任。
小桃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解气。
“夫人,您真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打发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打发了?
不。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
那个柳莺儿,不过是个探路的石子。
后面,还藏着大家伙呢。
我走到窗边,看着在后院里,一下一下,机械地挥着斧子的卫宴。
他劈柴的动作,很有力,也很有节奏。
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这个男人,是我花了两百两银子,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
当时,他快饿死了,蜷在街角,跟条野狗似的。
我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安身之所。
条件是,他入赘我们宋家,做我的夫君。
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他,只是我的夫君,不是这个家的主子。他的吃穿用度,全由我供给。但他,也必须,对我,绝对服从。
说白了,他就是我,买回来的一个,挡箭牌。
一个,用来堵住,那些觊觎我们宋家家产的,豺狼虎豹的嘴的,工具。
他很听话,也很能干。
来宋家这两年,家里家外的粗活,他全包了。劈柴挑水,修葺屋瓦,甚至,连我那几家铺子,遇到地痞流氓来闹事,都是他出面摆平的。
他话很少,也很懂分寸。
我们,虽然名义上是夫妻,却,分房而睡。
他,从未,踏入我的卧房半步。
我也,从未,将他,当成真正的夫君。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像一张纸。
可是现在,有人,想把这张纸,给捅破了。
我看着卫宴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卫宴啊卫宴。
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