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熟练度肝成宗门圣子宗门大比上,我使出练气期剑法“剑一”。
台下哄堂大笑:“废物苏昊还在练基础剑招?”直到剑气贯穿百米擂台,
在祖师像上留下金丹期才能斩出的剑痕。传功长老颤抖着宣布:“苏昊获胜!
人知晓我的系统面板写着:【剑一:1000000/1000000熟练度】更无人知晓,
我每挥一剑,天地灵气就疯狂涌来。师尊传音入密:“徒儿,别装了。
”我无奈一笑:“师尊,我真没开挂。”——所谓天道垂青,
不过是灵气们抢着往我经脉里钻罢了。薄雾尚未被天光完全驱散,
青云门后山演武场边缘的草木还挂着沉甸甸的露水,空气冰凉刺骨,吸一口便直灌肺腑。
偌大的演武场空空荡荡,只有中央区域,一个清瘦的身影如同生了根一般钉在那里。苏昊。
深青色的宗门弟子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紧贴着他瘦削的背脊,又被凌晨的寒气一激,
结出一层细密的白霜。他眼神空洞,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虚空,落在一个无人能见的遥远点上。
他的手臂如同最精密的傀儡机关,每一次抬起、绷直、挥落,
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稳定与重复。“唰!”木剑破开晨风,带起微弱的气流。
动作朴实无华,正是青云门入门剑诀中最基础、最不起眼的一招——剑一:直刺。这一刺,
他已经重复了整整三万六千次。从星斗满天到东方欲晓,
枯燥单调的声音成了这片沉寂里唯一的节奏。“九百九十九……一万。”识海深处,
地跳动了一下:【剑一·直刺】熟练度:10000/1000000那串冰冷的数字,
是支撑他挥动每一次手臂的唯一燃料。汗水沿着他瘦削的下颌线汇聚,
滴落在脚下被踩得板结的泥地上,洇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旋即又被新的汗水覆盖。
“嗤——”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打破了演武场边缘的宁静。
几个同样穿着深青弟子服的身影不知何时聚了过来,抱着手臂,
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轻蔑和看猴戏般的兴致。“快看快看,
‘勤能补拙’苏师兄又在练他那绝世神功了!”领头的是个方脸阔嘴的少年,名叫赵雷,
语气里的尖酸几乎要溢出来。他刻意模仿着苏昊挥剑的姿势,动作夸张扭曲,
引来同伴一阵哄笑。“可不是嘛,三年如一日,风雨无阻,这份‘毅力’,啧啧,
真是我辈楷模啊!”旁边一个瘦高个立刻接话,阴阳怪气地拉长了调子,“就是不知道,
这练气三层的修为,配上这练了十万遍的‘剑一’,能不能在明天的宗门大比上,
给咱们杂役弟子涨点脸?别上去就被人一招放倒,那可就真成笑话了。”“哈哈哈!
宋明你这话说的,苏师兄这‘剑一’可是有讲究的,”另一个矮胖弟子咧嘴一笑,
露出两颗大板牙,“那是‘返璞归真’!没准儿人家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杀招呢?
比如……把对手无聊死?”刺耳的哄笑声在空旷的演武场上回荡,
惊飞了远处树梢上几只早起的雀鸟。那些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针,
密密麻麻地刺在苏昊汗湿的背上。苏昊的手臂没有丝毫停顿,木剑依旧稳定地划破空气。
“唰!”又一声。汗水滑入眼角,带来一阵涩痛,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那点因过度疲惫而泛起的血丝更深了些,但眼神深处,一片古井无波。杂役弟子。
这三个字像烙印,刻在他入门的命牌上,也刻在所有宗门弟子看待他的目光里。杂役弟子,
意味着最低劣的资质,最卑微的身份,以及分配到手的最微薄、最浑浊的修炼资源。
灵田里弯腰锄草,丹房外搬运沉重的药渣,
矿洞里敲打冰冷的顽石……这些才是他们“本职”。至于修炼?
不过是宗门施舍给底层蝼蚁的一丝渺茫希望,聊胜于无的安慰罢了。
苏昊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抿紧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他清晰地记得入门灵根测试时,
那面巨大的“鉴灵石”上,代表他灵根的光点是何等的黯淡、驳杂,微弱得如同残烛将熄。
负责测试的执事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记录玉简,便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将他划入了杂役弟子的行列。外界的嘲讽和蔑视,如同耳边刮过的风。他全部的心神,
早已沉入那片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领域。识海深处,那个旁人无法窥视的界面,
正清晰地映照着他每一次挥剑的成果。
【剑一·直刺】熟练度:10000/1000000(达成!
)【剑二·上撩】熟练度:0/1000000(可解锁)一万次的重复,达成。
苏昊的意念,如同拨动无形的琴弦,轻轻触碰在那个“可解锁”的选项上。“嗡!
”一股奇异的、难以言喻的暖流,毫无征兆地凭空而生,瞬间弥漫了他全身的经脉。
这股暖流带着难以抗拒的牵引之力,如同无形的漩涡骤然张开!刹那间,
周围原本平静稀薄的天地灵气,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召唤,猛地躁动起来!
无声的风暴在苏昊身周悄然成形。肉眼无法看见,但苏昊敏锐的灵觉清晰地“看”到,
无数细微如尘埃、五色斑斓的灵气光点,正以前所未有的疯狂姿态,争先恐后地向他汇聚!
它们穿透冰冷的晨雾,无视空间的阻隔,如同扑火的飞蛾,又似朝圣的信徒,
汹涌地、不顾一切地钻进他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顺着四肢百骸的经络,
奔腾着涌入他的丹田气海!这感觉……苏昊早已习惯,却每次发生时,
依旧会在心底泛起一丝微澜。没有瓶颈,没有迟滞,更不需要他费心去运转功法导引吸纳。
这些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如同找到了失落已久的主人,带着一种近乎“讨好”的热切,
自发地完成着炼化、提纯、融入的过程。他就像一个永远不会满溢的容器,
被动而贪婪地容纳着这天地慷慨的馈赠。练气四层!心念微动,
那刚刚解锁的【剑二·上撩】基础图谱便烙印在意识中。无需理解招式背后的玄奥与变化,
只需要将那个动作,烙印进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里,刻入骨髓深处。一万次?十万次?百万次?
不过是时间问题。时间,他有的是。“唰!”手臂抬起,轨迹不再是单调的直刺,
而是带起一道微妙的、向上的弧线。木剑破风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不同的韵律。“哟!
换新招了嘿!”赵雷那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夸张的惊奇,“苏师兄这是终于开窍,
知道光练‘剑一’不行,开始练‘剑二’了?真是可喜可贺,贺喜贺喜啊!
离成为外门高手又近了一小步!”他故意把“一小步”三个字咬得极重,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就是,练吧练吧,好好练!”矮胖弟子挤眉弄眼,捏着嗓子学舌,“‘剑二’练熟了,
没准儿就能去帮丹房的师姐们撩撩炉灰,那活儿可比锄地轻松多了!
”宋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赵师兄说得对!
咱们就等着看苏师兄明天大比上用这‘撩灰神技’横扫内门了!哈哈哈!
”哄笑声浪再次涌来,比刚才更加放肆,更加刺耳。那些目光,
混杂着鄙夷、戏谑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像钝刀子割肉。苏昊的手臂稳稳地停在半空,
完成了一次标准的“剑二·上撩”。动作流畅,毫无迟滞,仿佛已经练习过千百遍。
他缓缓收回木剑,垂在身侧。汗珠沿着鬓角滚落,滴在肩膀上结霜的布料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那几个笑得肆无忌惮的同门。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羞恼,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平静得如同秋日无波的古潭,
映不出半点涟漪。这平静,却比任何反击都让赵雷几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赵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被更强烈的恼羞成怒取代。他正想再讽刺几句找回场子,
一声低沉威严的冷哼如同炸雷般在众人耳边响起!“聒噪!”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
冰冷、沉重,如同巨大的磨盘碾过空气。演武场边缘的赵雷、宋明几人脸色瞬间煞白,
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们惊恐地望向声音来源。演武场入口处,
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墨绿长袍、面容古板严肃的老者。他身形笔直如松,
眼神锐利如鹰隼,正是青云门掌管传功与戒律、令无数弟子闻风丧胆的传功长老——厉锋!
厉长老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扫过噤声发抖的赵雷几人,最终落在演武场中央的苏昊身上。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还有……一丝深藏的、难以理解的复杂。
“苏昊。”厉长老的声音低沉,不带丝毫温度。苏昊收剑,转身,对着厉长老的方向,
微微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弟子在。”“明日便是宗门大比初选,
”厉长老的目光锐利地锁定苏昊手中那柄普通的木剑,以及他汗湿霜结的后背,“你,
练气三层,杂役弟子身份,当真要参加?”他的问话平铺直叙,
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每个人心头。赵雷几人虽然不敢出声,
但眼中幸灾乐祸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杂役弟子参加宗门大比?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擂台上站着的,可都是内门精英,练气后期、乃至筑基弟子比比皆是!苏昊上去,
除了自取其辱,还能有什么结果?苏昊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头微微低着。汗水顺着鼻尖滴落,
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溅起微小的泥点。他沉默了片刻,
那短暂的寂静在厉长老带来的沉重威压下,显得格外漫长而压抑。终于,他抬起头,
目光迎向厉长老那双似乎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愤怒,
也没有祈求怜悯的卑微,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像一块被溪水冲刷了千万年的顽石。
“是,弟子要参加。”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挥剑一夜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清晰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演武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厉长老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深处那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更浓了些。
他盯着苏昊看了足足三息,没有再说话,只是那笼罩全场的威压骤然一收。“哼。
”又是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墨绿袍袖一甩,厉长老转身,身影几个闪烁,
便消失在演武场外尚未散尽的薄雾之中,
留下满场死寂和一群面面相觑、脸色变幻不定的弟子。威压散去,
赵雷几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差点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望向苏昊的目光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恼怒和更深的不解。这家伙,竟敢在厉长老面前如此平静?
他到底凭什么?苏昊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他缓缓直起身,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
手臂抬起,动作稳定如初。“唰!”木剑再次划破微凉的空气,这一次,是【剑二·上撩】。
汗水依旧在流,动作依旧枯燥重复,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插曲从未发生,
也仿佛那即将到来的、注定充满嘲讽和碾压的擂台,不过是另一处需要重复挥剑的演武场。
赵雷几人看着那个仿佛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身影,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除了鄙夷,
终于带上了一丝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难以言喻的忌惮。青云峰顶,
巨大的环形云台悬浮于缥缈的云雾之上,俯瞰着下方层峦叠翠的宗门胜景。今日,
这里是青云门三年一度宗门大比的初选之地。人声鼎沸,灵气激荡,
数以千计的弟子如同密集的蚁群,汇聚在云台四周的观礼席上,
兴奋、紧张、期待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热浪,几乎要冲散高空的寒气。
数十座光滑如镜的玄铁擂台,如同巨大的棋盘格子,整齐地分布在云台中央。此刻,
大多数擂台上都已激战正酣。法器碰撞的铿锵之声,灵力爆裂的轰鸣,
以及弟子们呼喝的斗法之声此起彼伏,灵光闪烁不定,
映照着一张张或激昂、或凝重、或狂喜、或失落的面孔。然而,靠近边缘的一座擂台下,
却诡异地围拢着一大群人,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和嘘声。
与其他擂台的激烈紧张气氛格格不入。“哈哈哈!快看快看!是那个杂役弟子苏昊!
”“我的天!真的是他!他还真敢上台啊?”“对手是谁?哦,是内门赵家的赵虎!啧啧,
练气七层!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谁让那小子不自量力非要报名?
杂役就该有杂役的觉悟!跑这儿来丢人现眼!”“哎,你们看他手里拿的什么?木剑?
哈哈哈哈哈!他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听说他三年就练一招‘剑一’,风雨无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