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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舟离开后,直到温以宁出院都再没出现过。
她一个人办了出院手续,收拾好东西离开,却在医院门口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应该在警局的那个泼硫酸的男人,正和江梨晚在一起说什么。
温以宁感觉不对劲,靠近了些,拿出手机录起了视频。
江梨晚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了那人,“拿了钱,有多远滚多远。”
那人垫了垫手里的黄色信封,满意的笑了,“江小姐以后有这样的事,还可以找我。”
从为数不多的话语中,温以宁明白,泼硫酸的事情大概是江梨晚指使的。
她想不明白,江梨晚为什么要这么做,忍不住过去质问,“江梨晚,泼硫酸的事情是你让他干的?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收钱的男人眼见形势不对,脚底抹油跑了。
江梨晚却并没有丝毫慌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目光落在温以宁脸颊上的疤痕时,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疤痕只在侧脸有一小块,可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伤害。
温以宁冷脸掏出手机,“不承认?那就去跟警察说吧!”
报警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沈砚舟就走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梨晚委屈的拉住沈砚舟的胳膊,挤出两滴眼泪,“以宁姐说是我害的她脸上留疤,要让我也变成和她一样的丑八怪。”
沈砚舟的眸光变冷,“温以宁,梨晚也是受害者,你怎么能是非不分把错怪在她的头上?”
温以宁冷笑,“我是非不分?”
说着,她直接掏出刚才的视频给面前的男人看,“你看清楚了!江梨晚给钱给那个泼硫酸的男人,这件事情分明就是她指使的!”
江梨晚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没想到温以宁会录下这一幕。
她紧张的看向沈砚舟。
沈砚舟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眉头紧皱,半晌才沉声开口,“这段视频什么都证明不了。”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这个人是梨晚的私生饭,梨晚不过是因为害怕,想要用钱打发走罢了。”
江梨晚连忙附和,“对!我怎么可能花钱让人朝自己泼硫酸,那可是会毁容的!”
“以宁姐,我知道女人变丑后内心就会扭曲,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
沈砚舟一脸严肃,拿过温以宁的手机直接把视频给删了,“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温以宁从来没感觉有这么失望过。
她说再多,都不如江梨晚的一颗眼泪。
温以宁攥紧了沈砚舟塞回她手里的手机,转身离开。
沈砚舟一把将她拉住,“我送你回去。”
这一次,她坚定的甩开了那只手,没有任何留恋大步离开。
回到家,她就去书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
下楼,就看到沈砚舟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江梨晚。
他解释,“梨晚的住所已经被那些私生饭知道了,我担心她的安全,就把她带回家来住了。”
江梨晚笑容掩饰不住的得意,“以宁姐,这段时间就打扰你和砚舟了,你不会介意吧?”
温以宁紧紧攥着手里的离婚协议朝沈砚舟走过去,离他们一米的时候,脚步猛然顿住。
江梨晚怀里的猫发出‘喵’的叫声。
她的目光带着惊恐,后退了好几步,“把猫弄出去!”
温以宁对猫毛过敏,是会窒息的那种,沈砚舟是知道的。
江梨晚紧紧的抱着猫,声音委屈,“咪咪从小到大都跟我一起睡,离开我它睡不着的。”
沈砚舟有些为难,但到底还是开口,“咪咪就像梨晚的孩子,她不可能丢下不管。你在家戴上口罩,或者尽量呆在房间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