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书房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回到王府的马车上,气氛,比来的时候,还要压抑。
萧珏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一张俊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清冷。
柳轻-烟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我坐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马车快到王府的时候,萧珏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沈妤,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比在御书房里,皇帝的拷问,还要难回答。
我说我是沈妤,镇国大将军的女儿,你的正牌王妃。
他信吗?
“王爷,”我看着他,决定换一种策略,“我是谁,重要吗?”
“你娶我,不就是因为我这张脸吗?”
“只要这张脸,还是柳**的替代品,那我究竟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在了他最隐秘的心事上。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马车里的空气,几乎要凝固成冰。
柳轻烟的脸色,也白了。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敌意。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说,“王爷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哦?”我挑了挑眉,“那他是怎样的人?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却不得不娶了我这个替代品的人吗?”
“我……”柳轻烟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眶又红了。
“够了!”萧珏低喝一声。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失望。
“沈妤,本王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王爷过奖了。”我微微一笑,“以后您会发现,您小看臣妾的地方,还多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