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黑诊所当护工,专接没人敢碰的脏活儿。>暴雨夜给瘫痪富婆擦身,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摸哪儿?”>全屋人以为我要坐牢时,富婆竟颤巍巍站了起来。
>城里来的妖娆女总裁当场拍出五十万:“跟**,钱和女人管够。
”>我甩开钞票冷笑:“治好你容易,弄死你更简单。”>她不知道,
我碰到女人的每寸肌肤,都能看见她们最肮脏的秘密。---雨下得跟老天爷倒洗脚水似的,
哗啦啦砸在泥地上,溅起一片浑浊的水花。空气又闷又潮,黏在皮肤上,让人喘不过气。
我拎着个瘪得没一点油水的蛇皮袋子,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烂泥里,每走一步,
泥水都恨不能糊到膝盖。这破路,烂得跟我的运气一个德行。“陈默!
”一声炸雷似的喊叫劈开雨幕,直冲我脑门。我猛地一激灵,差点没滑进旁边的臭水沟里。
抬头,诊所那扇锈得掉渣的铁皮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半扇,老板娘苏晚晴叉着腰堵在门口,
脸黑得能拧出水来。“磨蹭什么呢?死外面了?”她声音又尖又利,刮得人耳膜疼。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娘们儿,准没好事。我硬着头皮,加快步子趟过去,
泥水灌进那双开了口的破胶鞋里,冰凉刺骨。“苏姐,”我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这就……”“这就什么这就!”她根本不给我说完的机会,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头差点戳到我鼻子上,“收拾你的破烂,赶紧给我滚蛋!这月工钱,
扣了!顶你打碎的那个药瓶子!”我脑袋“嗡”的一声。那个药瓶子?
就他妈是个装葡萄糖的空瓶,值几个钱?这明摆着是要赶人。“苏姐,
那瓶子……”我嗓子眼发干。“闭嘴!”苏晚晴眉毛竖得更高,胸脯气得一起一伏,
那件紧身的碎花小褂子都快撑不住,“老娘这儿不是慈善堂!能干干,不能干趁早滚蛋!
多看你一眼都嫌晦气!”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晦气?
我他妈在这破黑诊所干了小半年,别人不敢接的脏活累活,
人擦身、收拾吐得满地的秽物、伺候那些浑身烂疮流脓的老光棍……哪件不是我咬着牙干的?
现在嫌我晦气了?我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真想一拳砸过去,砸烂她那张刻薄的脸。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像被兜头浇了盆冰水,瞬间熄了。兜里连个钢镚都摸不出来,
下一顿饭在哪还不知道。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除了苏晚晴这黑心诊所,谁还会要我?
我死死咬着后槽牙,尝到一股铁锈味。那口憋屈的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最终还是被更沉甸甸的现实硬生生压了下去。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巴的破胶鞋,
哑着嗓子,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苏姐…再…再给次机会吧。我…我什么都能干。
”苏晚晴那双描得细细的眉毛挑得更高了,红艳艳的嘴唇撇着,上下打量我,
像是在估量一件还能不能榨出点油水的破烂货。半晌,她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侧开身,
让出门口:“算你还有点眼力见儿!滚进来!有活儿!干好了,兴许还能留你口饭吃!
”我如蒙大赦,赶紧拖着湿透的裤腿和灌满泥浆的胶鞋,狼狈地挤进门。
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劣质香水和隐隐约约的霉味扑面而来,熏得我直犯恶心。
诊所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瓦数不足的灯泡在头顶苟延残喘地亮着。“喏,
”苏晚晴用下巴朝走廊最里面那间紧闭的病房努了努,“302,新来的。
城里有钱人家的太太,姓柳。瘫了,送咱这儿‘静养’来了。金贵得很!
”她特意加重了“静养”两个字,嘴角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笑。“你去,
给她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裳。手脚麻利点,别毛手毛脚的惹人不痛快!
人家拔根汗毛都比你腰粗,弄出岔子,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听见没?”我心头一凛。
给瘫痪的城里富婆擦身?这活儿听着就烫手。搞不好就是碰瓷。可眼下,我根本没得选。
我闷闷地应了声:“知道了,苏姐。”“盆和热水,毛巾,干净的病号服,
都搁门口小凳子上了。”苏晚晴不耐烦地挥挥手,
扭着腰肢就往她那间散发着廉价香水味的小办公室走,“快点!弄完了把脏水倒了!别磨蹭!
”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昏暗的光线把墙壁映得惨白斑驳,墙皮一块块剥落下来,
露出底下脏兮兮的水泥。空气里那股消毒水味混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属于病人的衰败气息,
沉甸甸地压下来。我走到302门口,果然看见一个小塑料盆,
里面半盆热水冒着稀薄的热气,旁边搭着一条半新不旧的白色毛巾,
还有一套洗得发硬的蓝白条病号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端起盆,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门板。“柳女士?我是诊所的护工,来帮您擦洗一下。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雨点密集敲打铁皮屋顶的声音,噼里啪啦,单调而压抑。我等了几秒,
又稍微提高点音量:“柳女士?我进来了?”依旧是一片死寂。看来是真瘫得厉害,
连话都说不了?我心里犯着嘀咕,手上用力,推开了那扇油漆剥落的木门。
病房里比走廊更暗,只开着一盏床头小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
一股浓重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长期卧床病人的体味混杂在一起,直冲鼻腔。
靠墙的病床上,一个穿着昂贵真丝睡袍的女人一动不动地躺着,盖着薄被。
昏黄的灯光落在她脸上,勾勒出异常精致的轮廓。皮肤很白,
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五官像是精心雕琢过,即使闭着眼,
也透着一股子养尊处优的冷艳。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像一匹上好的黑色绸缎。
这就是那个城里来的富婆柳如烟?长得倒是**带劲。可惜,瘫了。
床边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T恤,
扎着个马尾辫,素面朝天,眉眼间和床上的柳如烟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清纯得像朵沾着晨露的小野花。此刻她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正用一块温热的毛巾,
小心翼翼地给柳如烟擦拭额头和脸颊。女孩听到动静,抬起头看我,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疲惫和警惕,还有掩饰不住的悲伤。“你…你是护工?
”她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沙哑,是哭太久的那种。“嗯。”我点点头,端着盆走进来,
尽量放轻脚步,“苏姐让我来帮忙擦洗。”我把盆放在床尾的矮凳上。
女孩——应该是柳如烟的女儿林月瑶,苏姐提过一嘴——咬了咬下唇,
看看床上毫无生气的母亲,又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和一丝抗拒。最终,
她还是低下了头,
声音更小了:“麻烦你了…我…我擦上面…你…你帮我妈擦擦背和腿吧…她…她不能动,
你轻点…”说到后面,声音几乎带了哭腔。“放心。”我应了一声,心里也有点打鼓。
这活儿不好干。林月瑶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把手里温热的毛巾递给我,
自己则拿起另一块干净的,继续轻轻擦拭母亲的脸和脖颈。她的手很稳,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昏黄的灯光下,
她侧脸的线条柔和而专注,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微微颤动。我移开目光,
定了定神,走到床的另一侧。柳如烟侧躺着,背对着我。薄被掀开一角,
露出下面单薄的丝绸睡袍。我拧干毛巾,吸饱了温热的水,隔着薄薄的衣料,
轻轻按在她的后背上。入手的感觉很怪。那丝绸滑腻冰凉,但布料下的身体,
却像一块毫无生气的、冷硬的石头。没有活人该有的温热,也没有丝毫肌肉的弹性。
我心头那股不安又浓了几分。这瘫得也太彻底了,简直像个……死人。我甩开这晦气的念头,
屏住呼吸,开始擦拭。隔着睡袍,顺着她的脊骨线条,从上往下,动作尽量放轻。
擦到腰际往下,需要处理下半身时,我犹豫了一下。林月瑶还在专注地擦着她母亲的上半身,
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为难。这怎么办?隔着睡袍擦腿?那根本擦不干净。
可要掀开被子直接擦……这……人家女儿还在旁边看着呢!虽然是个护工,
但这未免也太……我额角开始冒汗。妈的,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苏晚晴那娘们儿就是故意整我!就在这时,林月瑶似乎擦了擦眼角,
低声说:“我…我去把脏水倒一下,再换盆热水来…”她端起自己用过的那个小盆,低着头,
脚步匆匆地出了病房门,还顺手把门轻轻带上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我和床上那个毫无知觉的“睡美人”。雨声被关在门外,显得闷闷的。
空气里的药味和那股若有若无的衰败气息似乎更浓了。机会来了!我松了口气,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虚礼。我掀开盖在柳如烟下半身的薄被一角,
露出她穿着同款真丝睡裤的腿。裤腿因为长期卧床显得有些空荡。我定了定神,伸出手,
隔着那层滑腻冰凉的布料,准备擦拭她的小腿。就在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丝绸,
刚刚接触到她小腿外侧皮肤的一刹那——一股无法形容的、极其微弱又极其清晰的“感觉”,
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猛地从我的指尖窜了进来!瞬间流遍整条手臂,直冲大脑!嗡!
我的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混乱的毛线,
无数模糊、破碎、扭曲的画面和声音碎片疯狂地炸开!光影闪烁,人声嘈杂,
尖锐的刹车声刺破耳膜,玻璃碎裂的爆响震得人心脏骤停!
一张张扭曲、惊恐、带着恶意的脸在眼前高速掠过,
快得根本看不清……最后定格在一片刺目的猩红上,浓得化不开的血色,几乎要淹没一切!
“呃啊!”我触电般猛地缩回手,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怎么回事?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幻觉?
还是…这女人身上有电?我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柳如烟。
她苍白的脸在昏暗光线下,平静得近乎诡异。刚才那可怕的幻象,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可指尖残留的那种诡异的、冰凉的触感,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猩红血色,都在提醒我,
那绝不是幻觉!妈的,邪门!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后背的冷汗黏糊糊地贴着衣服,
难受得要命。脑子里还残留着刚才那瞬间闪过的血色碎片,像烙印一样灼热。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柳如烟毫无生气的侧脸,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刚才碰到小腿就有反应,那……如果直接接触皮肤呢?
会不会……更清楚?那个诡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这念头一起,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理智告诉我这很危险,很冒犯,搞不好会惹上**烦。可强烈的好奇心,
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或许是想验证刚才的诡异经历,
或许是被那血色**得有点昏头——驱使我再次伸出了手。这一次,
我绕开了那层碍事的丝绸睡裤裤腿。我的手指,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小心翼翼地、缓慢地,直接贴上了柳如烟小腿外侧**的皮肤。冰冷!滑腻!
像触摸一块在冰箱里放久了的玉石。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轰!
比刚才强烈十倍、百倍的“感觉”如同决堤的洪水,狂暴地冲进我的脑海!
不再是模糊的碎片,而是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画面,裹挟着冰冷刺骨的绝望情绪,
排山倒海般将我淹没!*冰冷的雨夜。车灯刺破黑暗,像野兽的眼睛。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在湿滑的山路上失控般疾驰。后座上,
一个妆容精致、眼神却带着一丝疯狂和怨毒的女人(正是柳如烟!
)正对着驾驶座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歇斯底里地尖叫:“……林国栋!
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想带着那个狐狸精和野种远走高飞?做你的春秋大梦!
老娘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一起死吧!!!”她尖叫着,状若疯癫地扑向方向盘,
死命抢夺!**画面猛地切换!剧烈地晃动!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尖啸!
挡风玻璃在眼前瞬间炸裂成蛛网!一个瘦弱的身影(是林月瑶!)在后座被狠狠抛起,
额头重重撞在车框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脸!她惊恐绝望的眼神,
在碎裂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缝隙中,死死地定格!**最后,是彻骨的冰冷和黑暗。
无边无际,沉重得让人窒息。
毒无比的声音在灵魂深处嘶吼:“……林国栋……**……死……一起死……”*“啊——!
”我像被高压电击中,惨叫一声,猛地向后弹开!整个人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开!浑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冷汗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出来,瞬间浸透了破旧的T恤。那冰冷的绝望,那滔天的恨意,
那血腥的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得让我灵魂都在颤栗!这他妈不是幻觉!
这女人……这女人的瘫痪……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是她自己……是她自己造的孽!
她想拉着丈夫和所谓的“狐狸精”同归于尽!结果丈夫生死不明,“狐狸精”没见着,
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儿林月瑶重伤昏迷(刚才画面里月瑶撞破头流血的场景闪过),
她自己……大概就是这场疯狂抢夺的代价!“哐当!”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林月瑶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新水,站在门口,被我刚才那声惨叫和撞墙的动静吓懵了,
小脸煞白,手里的盆差点摔在地上。“你…你怎么了?”她惊恐地看着我背靠着墙,
脸色惨白如鬼,大口喘气的狼狈样子。“没…没什么…”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嘶哑得厉害,
胡乱抹了把脸上的冷汗,眼神慌乱地避开她,“脚…脚滑了一下…”林月瑶狐疑地看着我,
又看看床上依旧毫无反应的母亲,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放下水盆,快步走到床边,
俯下身仔细查看。“妈?妈你没事吧?”她声音带着哭腔,轻轻摇晃柳如烟的肩膀。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柳如烟那只一直软绵绵垂在床边的手,毫无征兆地、猛地抬了起来!
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那冰冷得如同死人般的手,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像铁钳一样,
死死攥住了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的手腕!一股冰寒刺骨的触感瞬间从手腕蔓延到全身,
冻得我头皮发麻!紧接着,病床上那双紧闭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珠浑浊,
布满了血丝,直勾勾地瞪着我,瞳孔里没有丝毫活人的光彩,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怨毒的漆黑!一个嘶哑、干涩,像是从破风箱里硬挤出来的声音,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骤然响起:“你…摸…哪…儿?!”这声音不高,
却像炸雷一样劈在小小的病房里!“啊——!”林月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手里的毛巾“啪嗒”掉在地上,整个人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
才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软滑坐在地,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门外走廊瞬间炸了锅!杂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地由远及近。“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瑶瑶?瑶瑶你没事吧?
”苏晚晴那标志性的尖利嗓门第一个冲了进来:“哎哟我的天老爷!怎么回事?!
”她一眼就看到我被柳如烟死死抓住的手腕,还有床上那个睁着眼、眼神怨毒的女人,
以及缩在墙角哭得几乎背过气的林月瑶。苏晚晴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扭曲了,
涂着厚厚粉底的脸颊气得直抖,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陈默!你个挨千刀的!
老娘让你来伺候人!**干了什么好事?!敢对柳女士动手动脚?!你活腻歪了是吧!
保安!保安呢!快把这个小流氓给我抓起来!送派出所!”她这一嗓子,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挤在门口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们嗡地一下议论开了,指指点点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啧啧,看着老实巴交的,胆子不小啊!”“连瘫痪病人都不放过?畜生啊!”“完了完了,
这小子摊上大事儿了!柳家可不是好惹的!”“快报警!别让他跑了!
”几个诊所里干粗活的汉子,被苏晚晴一喊,也挤了进来,摩拳擦掌,
面色不善地朝我围拢过来。一道道鄙夷、愤怒、看热闹的目光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身上。
我脑子一片空白,手腕被柳如烟那死人般冰冷的手攥得生疼,骨头都快断了。
那怨毒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皮肤。完了!百口莫辩!这他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苏晚晴这毒妇,还有这些看客,根本不会听我解释!等着我的不是牢饭就是一顿毒打!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像两股岩浆在我身体里冲撞,烧得我眼睛都红了。
看着苏晚晴那张因刻薄和兴奋而扭曲的脸,看着那几个逼近的壮汉,
看着柳如烟那双死气沉沉却充满恶意的眼睛,一股被逼到绝境的暴戾猛地冲上头顶!
“都他妈给老子滚开!”我嘶吼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挣!“咔嚓!
”一声轻微的、像是枯枝折断的声音响起。柳如烟死死攥着我手腕的那只手,
被我硬生生地、粗暴地掰开了!就在我挣脱的瞬间,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地再次扫过了她冰冷的手臂皮肤。嗡!又是那股信息流!但这一次,
除了那浓得化不开的冰冷绝望和怨毒,还夹杂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混乱的……生物电流?
或者说,神经信号的微弱颤动?像是被强行阻断的溪流,在厚厚的淤泥底下,
极其不甘地、极其微弱地挣扎了一下。这感觉一闪而逝,快得几乎抓不住。
但在我被逼到绝境、脑子异常亢奋的状态下,却像黑夜里的火星一样刺眼!
瘫痪…神经阻断…不甘的挣扎…电流…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一丝疯狂可能性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开我混乱的脑海!“闭嘴!都他妈给我闭嘴!”我猛地转过身,
面对着汹汹人群,眼睛赤红,像一头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她没瘫!她能好!”这话像一颗炸弹扔进了人群。
“啥?没瘫?”“这小子疯了吧?”“胡说什么呢!都瘫多久了!”“我看他是吓傻了!
”苏晚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尖叫道:“放你娘的狗臭屁!陈默!死到临头还敢胡说八道!
给我抓住他!”那几个汉子不再犹豫,狞笑着扑了上来!千钧一发!我根本来不及细想,
那个疯狂的念头驱使着我!在所有人惊愕、鄙夷、看疯子般的目光中,我猛地转身,
不再去看那些扑来的打手,也不去看墙角哭泣的林月瑶,更不去看苏晚晴那张刻薄的脸!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了我的右手上!
集中到那个荒谬的、一闪而过的“感觉”上!我死死盯着柳如怨毒的眼睛,
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不是去触碰她的手臂,而是直接、精准地按在了她颈后脊椎的位置!
那个在混乱信息流中,
感觉到的“阻断”最严重、淤积的冰冷绝望最浓、却又有一丝微弱生物电流不甘挣扎的节点!
就在我的掌心贴上她冰冷皮肤的刹那——嗡!!!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澎湃、狂暴混乱的“信息洪流”,
混合着滔天的怨毒恨意、冰冷的绝望、车祸瞬间的剧痛和恐惧、还有无数破碎的神经信号,
如同溃堤的灭世洪水,蛮横地冲进我的脑海!“呃啊——!”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
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眼前金星乱冒,视野边缘瞬间被黑暗吞噬!与此同时,
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本能深处的“冲动”,或者说“指令”,随着我的意志,
顺着我按压在她颈后的手掌,毫无保留地、狂暴地冲了出去!那感觉,
就像在疏通一条被巨石和淤泥彻底堵死的河道,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甚至透支了某种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冲出去!冲开它!
把那些该死的“阻断”和“淤积”全都冲开!“噗!”一口滚烫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我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手掌下,柳如烟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像一条离水的鱼!“妈——!
”林月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按住他!他要害死柳女士!”苏晚晴的声音都变调了。
扑上来的打手也吓住了,动作一滞。就在这混乱到极点的瞬间——病床上剧烈抽搐的柳如烟,
动作猛地一停!紧接着,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如同见了鬼的目光聚焦下——那双原本浑浊怨毒、死气沉沉的眼睛里,
血丝如同蛛网般急速褪去!浑浊被一种极度的茫然和刚刚苏醒般的懵懂取代,瞳孔深处,
一点属于活人的微弱光彩,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一点一点地重新燃起!
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破风箱艰难启动的声音。然后,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在十几双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注视下——柳如烟那只刚刚还死死抓住我手腕的手,
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生涩而巨大的阻力,抬了起来。五根苍白纤细的手指,颤抖着,
试探性地……弯曲了一下。再一下。接着,她整个小臂,
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抬离了床面!几公分!十公分!最后,那只手,
竟然颤巍巍地、悬停在了半空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病房里落针可闻,
只有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声,单调地敲打着铁皮屋顶。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张着嘴,
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只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的苍白手掌。
苏晚晴脸上的刻薄和愤怒僵住了,像一张拙劣的面具,裂开道道缝隙,
露出底下无法置信的惊骇。那几个扑到一半的汉子,保持着伸手抓人的姿势,如同泥塑木雕。
连缩在墙角哭泣的林月瑶都忘了抽噎,泪痕还挂在脸上,
嘴巴却无意识地张成了一个圆圆的“O”形,呆呆地望着那只手,
仿佛那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嗬…呃…”柳如烟的喉咙里又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干涩的嗬嗬声。
悬在半空的手掌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下一秒,那只手猛地落下,
“啪”一声轻响,无力地摔回床沿上。但这微不足道的声音,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动…动了!!”一个挤在门口的干瘦老头猛地一拍大腿,
声音尖得变了调,“手!手动了!柳女士的手动了!老天爷啊!她…她刚才抬手了!
”“我的亲娘哎!真…真动了!我看见了!抬起来了!那么高!”“神了!真是神了!
刚才还跟个死人一样,这就…就能动了?”“这…这小子…他…他刚才干了啥?
按了一下脖子?”“神医啊!这是…这是遇见活神仙了?!”人群瞬间炸了锅!
惊呼声、倒抽冷气声、难以置信的议论声如同沸水般翻腾起来。看向我的目光,
从刚才的鄙夷、愤怒、看热闹,瞬间变成了震惊、敬畏,甚至带着点狂热!
苏晚晴的脸色更是精彩纷呈,一阵青一阵白,嘴巴开合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她死死盯着柳如烟那只摔在床沿的手,
又看看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没擦干净血痕的我,
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打败认知的茫然。“妈…妈?
”林月瑶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一把抓住母亲那只刚刚动过的手,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妈!你…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妈!你看看我啊妈!”这一次,
柳如烟那双刚刚恢复了一丝生气的眼睛,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目光,
带着初生婴儿般的茫然,一点一点地,聚焦在了林月瑶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点微弱的气流声。
但那双眼睛里,属于活人的光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
那层笼罩在她身上的、浓得化不开的冰冷死气,正在迅速褪去!“妈!!
”林月瑶再也忍不住,猛地扑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无尽的委屈,“妈!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吓死我了妈!
呜呜呜……”整个病房彻底乱了套。有人跑出去喊医生(虽然这破诊所根本没像样的医生),
更多的人挤在门口往里张望,议论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刚才那一下,像是抽干了我全身的力气,
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似的疼。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了。脑子里的混乱信息流虽然平息了,
但依旧残留着嗡嗡的回响,尤其是柳如烟那刻骨的怨毒和绝望,
像冰冷的毒蛇盘踞在意识深处。我甩了甩昏沉的脑袋,抹了把嘴角,
指尖果然蹭到一点黏腻的暗红。妈的,这“金手指”副作用也太大了点。我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