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蒋琳全章节阅读-深渊回望!全文分享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21 17: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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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砚照顾瘫痪未婚妻蒋琳三年,耗尽家财与青春。蒋琳痊愈后第一件事,

是奔向白月光医生的怀抱。她全家将我赶出家门:“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三年后,

我以资本巨鳄身份归来。蒋父因贪污入狱,蒋母在催债中精神失常。蒋琳被白月光抛弃,

沦为精神病院的常客。我挽着酷似当年蒋琳的替身举行婚礼时,收到她的贺电:“新婚快乐。

”直播镜头转向病房,她正用指甲在墙上刻满我的名字。医院病房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像某种活物般盘踞不去,混杂着药物若有若无的苦涩气息。空气凝滞,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王砚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脊背习惯性地微微弓着,

像一个被无形重担压垮的弧度。他低着头,双手落在蒋琳盖着薄毯的小腿上,

隔着柔软的布料,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道,一寸寸按压下去。

那曾经匀称美好的线条早已消失,肌肉在长期缺乏活动下变得绵软无力,

甚至透出几分令人心酸的萎缩迹象。他手上动作不停,每一次按压都精确而稳定。掌心很烫,

那是长年累月重复同一动作磨出的厚茧,一层叠着一层,粗糙又滚烫。这热度穿透薄毯,

试图温暖那皮肤下几乎失去生机的肌理。

“嗯…左边…再往下一点…”蒋琳的声音从上方飘下来,

带着一种被精心呵护出来的慵懒和理所当然的指使意味,像羽毛拂过,却没什么重量。

她的视线黏在对面墙上挂着的宽屏电视上。屏幕里正播放着本地新闻,

镜头扫过一场医学高峰论坛,主讲席上,年轻俊朗的神经外科医生林哲正在发言,聚光灯下,

他意气风发,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自信微笑。王砚依言调整了位置,

指腹更深地陷入那团无力的肌肉里。他始终没有抬头,视线范围里只有她盖着毯子的腿,

以及自己那双指节突出、布满茧子和细微伤痕的手。这双手,曾经能写出最优美的代码,

在键盘上敲击出令人惊叹的韵律。如今,它们最大的用处是**、擦拭、喂饭、端屎倒尿。

他卖掉了辛苦打拼买下的小公寓,

卖掉了心爱的游戏账号——那是他大学时和室友熬夜敲代码的心血结晶,

甚至卖掉了父母留下的一点点念想,换来的钱,像投进一个无底洞,

只为了维持这间VIP病房的开销,支付那些昂贵却渺茫的康复治疗。“力道还行吗?

”王砚低声问,声音因为长时间缺乏交流而有些干涩沙哑。“嗯,就那样吧。

”蒋琳的回应依旧漫不经心,眼睛牢牢锁着电视屏幕里那个光鲜的身影,

仿佛那里才有她全部的希望和光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微微泛白。

病房门被推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锐利节奏闯了进来,

打破了室内那点沉闷的平衡。蒋母走了进来,精心打理的卷发一丝不苟,妆容精致,

一身名牌套裙,手里提着个印着奢侈品LOGO的小纸袋。她目光挑剔地扫过整个房间,

最终落在王砚身上,眉头立刻嫌恶地蹙起,仿佛看到了什么碍眼的脏东西。“哟,还在按呢?

”蒋母的声音尖利,像指甲刮过玻璃,“护工费又该交了!这个月怎么拖拖拉拉的?

琳琳用的可都是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这钱啊,就像水一样往外流,我这心都跟着滴血!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纸袋里拿出一条崭新的丝巾,对着病房里那面小镜子比划着,

镜子里映出她刻意保养却难掩刻薄的脸。王砚**的手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

随即又恢复节奏。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下那股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憋闷。

他低垂着头,声音更沉了,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阿姨,

刚交过一批药费……护工的钱,我…我会尽快想办法。”“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

”蒋母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满,“啃老?卖你那点破铜烂铁?

还是再去接那些三更半夜不睡觉的破活儿?”她放下丝巾,几步走到病床前,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王砚弓起的背脊,“我们家琳琳,那从小就是金枝玉叶!

要不是这场飞来横祸,能轮得到你?王砚,做人要讲良心,更要讲自知之明!

你为我们琳琳付出,那是你的福分!别整天哭丧着脸,好像我们欠了你金山银山似的!

钱的事,别给我拖!”尖利的声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王砚的耳膜,刺穿皮肤,

直抵心脏深处那块早已麻木的角落。他**的手指依旧沉稳,

只是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那层滚烫的温度似乎也降了下去,

变得有些冰凉。他沉默着,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重复着按压的动作,

只有额角绷紧的线条和紧抿的、失去血色的嘴唇,泄露着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屈辱。

病房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消毒水的味道里混入了令人窒息的火药味和冰冷的绝望。

只有电视里,林哲医生温润自信的演讲声还在清晰地流淌,显得格外讽刺。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王砚的世界被压缩在这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VIP病房里,

压缩在蒋琳那条失去知觉的腿上,压缩在蒋母永无止境的挑剔和刻薄中。

他像一头蒙住眼睛、拉着沉重石磨的驴,在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环形轨道上周而复始,

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积蓄、所有的光亮和希望。青春在无声的煎熬里干瘪、褪色,

只剩下空洞的疲惫。然后,那个被所有医生判定为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奇迹”,降临了。

起初只是脚趾尖极其微弱的抽动,像冬日冻土下蛰伏的虫豸第一次感受到暖意时的悸动。

这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王砚日夜守护的眼睛。他激动得手指发抖,一遍遍呼唤蒋琳的名字,

一遍遍去触摸那点微弱的生机。蒋母最初是不信的,带着惯有的刻薄嘲讽。

但当蒋琳的脚趾真的在王砚的引导下,笨拙地、却又无比真实地勾动了一下时,

病房里死水般的空气被猛地搅动了。接下来的日子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

复健室里单调枯燥的器械运转声,成了王砚耳中最动听的乐章。

他成了蒋琳的拐杖、她的扶手、她每一寸肌肉重新苏醒的见证者和支撑者。每一次摔倒,

都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每一次因疼痛和挫败而爆发的歇斯底里,

都是他默默承受着抓挠和辱骂,一遍遍用沙哑的声音鼓励。他看着她从被搀扶着勉强站立,

到扶着栏杆艰难迈出第一步,再到可以摇摇晃晃地独立行走一小段距离。

汗水浸透了她的病号服,也同样浸透了他的衬衫,

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虚脱的、被掏空后的希冀。

当蒋琳最终能稳稳地、不需要任何辅助地走到复健室门口,

沐浴在走廊尽头那扇大窗透进来的金色阳光里时,她猛地转过身。

阳光勾勒出她重新变得窈窕挺拔的轮廓,那张曾经因绝望而灰败的脸庞,

此刻因为激动和重获新生的狂喜而容光焕发,美得惊心动魄。她张开双臂,

带着一阵清新的风,扑向的不是近在咫尺、形容枯槁的王砚。

她扑进了站在王砚身后几步远、一身洁白笔挺医生制服、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的林哲怀里。

“林医生!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蒋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紧紧环抱着林哲的腰,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是拯救她脱离苦海的神祇。

林哲优雅地回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温和地落在她脸上,

带着专业医生恰到好处的赞许和鼓励:“恭喜你,蒋琳。你的意志力创造了奇迹。

”他的视线越过蒋琳的肩膀,短暂地与王砚疲惫空洞的眼神接触了一瞬,那眼神里没有感激,

没有歉意,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胜利者的疏离。

王砚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保持着下意识想要扶住她的姿势。

那只布满厚茧、曾无数次支撑她身体的手,此刻却显得那么突兀和可笑。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却吝啬地绕开了他。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耳边蒋琳喜悦的啜泣和林哲温润的安慰声,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厚厚的玻璃罩。

只有心脏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巨响。这声巨响,

成了他三年付出最刺耳的休止符。出院的日子很快来临。蒋家张灯结彩,像迎接凯旋的公主。

王砚沉默地收拾着蒋琳病房里最后一点零碎物品,

那些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洗漱杯、毛巾、她常看的杂志……动作机械而麻木。

他拖着那个磨损得不成样子的旧行李箱,里面装着他自己寥寥无几的衣物,

跟着兴高采烈的蒋家人,踏进了蒋家那栋阔气豪华的别墅。水晶吊灯折射着璀璨冰冷的光,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风尘仆仆、与周遭奢华格格不入的身影。

空气里飘着昂贵的香氛气息。“砚哥,”蒋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局促。她站在旋转楼梯上,

穿着一身崭新的、剪裁得体的连衣裙,衬得她身姿婀娜,光彩照人。她微微蹙着眉,

眼神里没有了在医院时的依赖,

只剩下一种清晰的、急于划清界限的疏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我和林医生…我们决定一起去欧洲进修一段时间。他那边有很好的研究资源和进修机会,

对我的后续康复也很重要。”她的话像一把钝刀,在王砚早已麻木的心上又缓慢地割了一下。

蒋母端着精致的骨瓷茶杯,从旁边踱步过来,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笑容。

她上下打量着王砚,目光如同在评估一件过期打折的廉价商品,充满了**裸的鄙夷。

“王砚啊,”蒋母的声音拖长了调子,带着施舍般的口吻,“我们琳琳现在好了,

你也算尽了点心。不过呢,这人啊,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她将茶杯放在茶几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琳琳和林医生,那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你嘛…”她轻蔑地撇撇嘴,“就别再做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美梦了,平白让人笑话。

”她从旁边一个名牌手包里,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动作随意地甩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钞票散开,像几片被随意丢弃的枯叶。“喏,拿着。

”蒋母抬了抬下巴,眼神居高临下,“这点钱,算是对你这几年跑前跑后的补偿。以后啊,

桥归桥,路归路,就别再往我们琳琳跟前凑了。我们蒋家,跟你这种人,早就该两清了!

别不识抬举!”那几张刺眼的红色钞票,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王砚的眼睛里。

客厅里璀璨的水晶灯光芒,蒋琳移开的视线,蒋母刻薄的话语,

林哲可能正等在门外车里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股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他内心最后一道摇摇欲坠的堤坝。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曾经盛满疲惫、温顺、甚至有些卑微的眼睛,此刻像两口骤然喷发的火山口!

猩红的血丝瞬间爬满了眼白,瞳孔深处是翻涌的、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烈焰!

那目光不再是受伤的困兽,而是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的复仇恶鬼!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血腥味的戾气,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了整个客厅!

蒋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撞在身后的沙发上。蒋琳也惊愕地转过头,

对上王砚那双完全陌生的、燃烧着毁灭之火的眼眸,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微微颤抖。

王砚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轻响。他没有去碰茶几上的钱,

甚至没有再看她们一眼。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仿佛要将这栋房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刻进灵魂深处,用最恶毒的诅咒焚烧殆尽。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后,他猛地转身,拖着那个破旧的行李箱,大步走向门口。

沉重的脚步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踏在碎裂的心上。“砰!

”别墅厚重的实木大门在他身后被狠狠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仿佛一个世界被彻底关在了门外,也关上了他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度。

初秋的冷风像无数细小的刀子,刮过机场空旷的露天通道。

王砚拖着他那个磨损得露出内衬的旧行李箱,站在吸烟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指间夹着的廉价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灼热的烟蒂烫到了手指,他却浑然未觉。

目光穿透袅袅上升的最后一缕青灰色烟雾,

死死盯着远处停机坪上那架正在缓缓滑入跑道的国际航班。巨大的白色机身,

尾翼上熟悉的航空标志,

还有那个靠窗的位置——他几乎能想象出蒋琳依偎在林哲身边的样子,

带着对崭新未来的憧憬,飞向欧洲那个充满“康复希望”的地方。而他,

像一块被彻底榨干汁水后随手丢弃的甘蔗渣,被遗忘在这片冰冷的水泥地上。

喉咙里堵着一团滚烫的硬块,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三年的日夜煎熬,掏空一切的付出,

换来的就是这几张被当作乞丐打发的钞票和一句“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的终极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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