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慧德写的小说帝辛:这是封神朕怎么玩!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07-15 13:51:49

>>>>《帝辛:这是封神朕怎么玩!》 在线阅读<<<<

深秋的寒风卷着落叶,在朝歌城宽阔的石板街道上打着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王宫西苑,一处原本堆放杂物的偏僻院落,此刻却成了整个大商王朝最为神秘、也最为忙碌的地方。

高耸的宫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院落门口,两队身披玄甲、手持环首铁刀的虎贲卫如同铁铸的雕像,目光森冷地扫视着四周,甲叶在冷风中纹丝不动,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门楣上,一块新制的乌木匾额高悬,上面是子受亲笔所书的两个遒劲有力、带着金石之气的篆字——**格物**。

院墙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工棚取代了原本的库房,炉火日夜不息。赤膊的工匠们挥汗如雨,肌肉虬结的手臂挥舞着铁锤,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粗重的喘息声、拉动风箱的呼哧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充满原始力量感的乐章。焦炭燃烧的浓烈气味、熔融金属的刺鼻腥气、以及新伐木料的清香混杂在空气中,浓烈而呛人。

几个头发花白、手指关节粗大的老匠人,正围着一座结构奇特的土炉低声争论。炉壁上镶嵌着几块打磨得光滑如镜的青铜凹面镜,角度被精心调整过,正努力聚焦着深秋午后那略显无力的日光。炉膛深处,几块黝黑的、带有奇异金属光泽的矿石被烧得通红,一缕缕常人难以察觉的、极其稀薄的灰白色气流正从矿石表面缓缓升腾、逸散。

“王老,这‘聚日精炉’的温度还是不够!你看这‘星纹铁’上的‘灵光’,稀薄得都快看不见了!”一个脸颊被炉火映得通红的年轻匠人焦急道,指着矿石上那微弱得几乎要熄灭的灰白气流。

被称为王老的老匠人眯着浑浊但异常专注的眼睛,布满老茧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矿石,感受着那微弱的气流带来的丝丝凉意。“急什么!大王说了,这叫‘灵气’!看不见摸不着,但就在那儿!温度不够……那就改炉膛!加风道!大王画的图呢?再拿来!”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立刻有人捧来一卷被摩挲得有些发黑的绢帛,上面是子受用朱笔勾勒的、融合了后世高炉原理和猜想中灵气导引结构的草图。

另一边,几个穿着洗得发白儒袍、气质迥异于工匠的老者,正对着几块断裂的、布满焦黑灼烧痕迹的甲片碎片愁眉不展。甲片上,用极其纤细的银丝镶嵌着一些扭曲、繁复、意义不明的符号——那是子受命人从战场上收集回来的、沾染了那日燕山“噬魂阴煞”幽绿鬼火的残骸。

“李老,您看这纹路……这鬼火之力侵蚀之后,原本的符文结构似乎……发生了某种‘偏移’?”一个清癯老者指着银丝断裂处细微的走向变化,眉头紧锁。

被尊称为李老的老者,曾是宗伯府掌管祭祀纹章的博士,此刻却像个刚入学的蒙童,拿着放大镜(子受“发明”的又一“奇物”),对着那些烧焦的符号反复比对一张更大、更清晰的拓片。拓片上,是子受凭借记忆,结合闻仲金鞭上的纹路和黄飞虎牛铠上的装饰,强行“复刻”的、他认为可能具有某种“力量”的基础“符文”。

“偏移……偏移就是规律!”李老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大王说的对!这力量……这‘灵力’的流动,必定有其路径!就像水往低处流!这烧焦的痕迹,就是水冲垮了堤坝留下的印记!我们找的,就是那堤坝原本该在的位置!”他枯瘦的手指在拓片上那些扭曲的符号间快速滑动,试图找出某种排列组合的共性。

子受站在院落中央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上,玄色的王袍下摆沾染了些许炉灰和木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没有戴旒冕,只束着简单的玉冠,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两团幽暗的火焰。

他沉默地看着下方热火朝天却又充满挫败的景象。空气里弥漫的不仅仅是烟尘和汗味,更有一种无形的、令人焦躁的沉重压力。十几日了,投入了海量的人力物力,调集了举国顶尖的能工巧匠和饱学之士,结果呢?

“聚日精炉”连让一块低阶矿石稳定析出“灵气”都做不到。所谓的“符文解析”,更像是一群瞎子对着天书胡猜乱碰,毫无头绪。那些被他寄予厚望的“奇才异士”,面对超越认知的力量体系,表现出的更多是茫然和无力。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科学解析神魔?用凡人的智慧去撬动仙神的权柄?这想法本身……是不是就荒谬绝伦?是不是他绝境之下的痴心妄想?

一股冰冷的烦躁感攫住了他。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强行压下了心头的动摇和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无力感。

“王老!”子受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工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炉膛内胆,改用双层!内层用耐火的‘青冈石’!外层夹层,填充……‘朱砂’粉末和‘磁石’碎屑!炉口缩小三成,风箱再加一对!试试看!”

王老一愣,随即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精光!朱砂?磁石?大王这想法……天马行空!但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意思!“遵旨!快!按大王说的改!”他立刻嘶吼着指挥起来。

“李老!”子受的目光转向那群研究符文的学者,“不必拘泥于复原!把那些被侵蚀后断裂、偏移的纹路,单独提取出来!看看它们自身……能否构成新的、更简单的回路!用银线,在……在铜板上试着刻出来!然后,”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用火烧!用雷击木的电火花!用强磁石干扰!看看它们会有什么反应!”

李老浑身一震,豁然开朗!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复原?破坏本身,就是一种路径!他激动得胡子都在抖:“老臣……老臣明白了!这就去试!这就去试!”

子受不再多言,转身走下高台。他需要一点新鲜的、不那么令人窒息的空气。格物院如同一座巨大的磨盘,正在一点点碾磨着他紧绷的神经。然而,刚走出院门,一名身着玄色劲装、气息精悍如豹的司隶校尉密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枚密封的薄薄铜管。

“大王,女娲宫急报!”

子受瞳孔骤然一缩!所有关于格物院的烦扰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一把抓过铜管,指尖微一用力,捏碎了封口的火漆,抽出里面卷着的细帛。

帛书上的字迹很简短,却让子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冀州侯苏护,携重礼,已至女娲宫外三十里驿亭。言称感念娘娘庇佑其女(注:苏妲己已于燕山事后寻回,安然无恙),特来朝歌,欲于下月初一,女娲娘娘圣诞之日,入宫进香还愿!”

苏护!苏妲己!下月初一!圣诞之日!

这几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子受的神经上!

历史的车轮,带着令人心悸的惯性,依旧固执地朝着那个毁灭的深渊滚动!苏护来了!带着安然无恙的苏妲己来了!而且选在了女娲娘娘圣诞这个最敏感、最“合适”的日子!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比西苑深秋的寒风更刺骨百倍!他之前的侥幸——只要苏妲己不被九尾狐附身,只要他不去女娲宫题诗——在苏护父女此刻的出现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可笑!

九尾狐会放过这个机会吗?那冥冥中的“天命”,会允许他轻易逃脱吗?

“苏妲己现在何处?”子受的声音冷得像冰。

“回大王,苏侯爷一行暂住驿馆,苏**深居简出,并未露面。”密探低声回禀。

子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攥紧了手中的帛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行!绝不能让他们在女娲圣诞之日进入女娲宫!尤其是苏妲己!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

“传旨!”子受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着宗伯府即刻拟诏!女娲娘娘补天造人,功德盖世!孤感念圣恩,夙夜难安!着令重修女娲宫,务求尽善尽美,以彰娘娘无上圣德!工期……就在下月初一圣寿之前!即日起,女娲宫闭宫,一应人等,不得擅入!待新宫落成,孤将亲率百官,举行**国祭大典**!”

他顿了顿,眼中寒芒闪烁:“至于冀州侯苏护……其女受惊,当安心静养。着令太医署选派精干医官,入驻驿馆,为苏**‘悉心调治’。另,赐苏护明珠十斛、锦缎百匹,慰其辛劳。圣寿之前,无事……不必入宫觐见了!”

“遵旨!”密探领命,身影再次如鬼魅般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子受站在原地,任由冷风吹拂着他冰冷的脸颊。这一道旨意,如同两道铁闸,强行截断了苏护父女在圣寿日接触女娲宫的可能!闭宫修缮,国祭大典,将进香还愿的资格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而将苏妲己“保护”在驿馆,隔绝一切潜在的危险接触!

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直接、最有力的应对!用帝王的权柄,强行干预那看似不可违逆的轨迹!

---

子受终究没有亲临女娲宫。

他站在王宫最高的摘星阁上,凭栏远眺。凛冽的寒风卷起他玄色王袍的下摆,猎猎作响。他的目光越过重重宫阙和坊市,投向城西那座笼罩在冬日薄暮中的、并不算宏伟的庙宇——女娲宫。

此刻的女娲宫,已被宗伯府的官员和如狼似虎的宫廷禁卫围得水泄不通。巨大的“闭宫修缮”木牌被钉在紧闭的朱漆大门上,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刺眼。工匠们扛着木料、石料进进出出,监工的呼喝声隐约传来,打破了那里往日的肃穆宁静。

苏护父女被一道冰冷的王命,隔绝在了驿馆之内。驿馆四周,同样布满了明岗暗哨。苏护的脸色想必很难看,但面对王权,面对“大王体恤”和“太医调治”的名义,他只能将这口闷气咽下。

子受的视线缓缓收回,落在自己扶着冰冷石栏的手上。掌心处,几道深深的指甲印痕依旧清晰可见,是之前在格物院烦躁时留下的。

他缓缓摊开手掌,看着那几道印记,眼神幽深难测。

闭宫,隔绝,拖延……这些手段,终究只是权宜之计,如同在汹涌的洪流前筑起的沙堤,能挡一时,却挡不住那注定的滔天巨浪。九尾狐不会死心,阐教的算计不会停止,那高高在上的圣人们……更不会因为他一个凡俗帝王的挣扎而改变既定的棋局。

他需要力量!真正能在神魔面前自保、甚至……撬动一丝缝隙的力量!

格物院的景象再次浮现在脑海。那笨拙的聚日精炉,那焦黑的符文碎片,那些工匠和学者们面对未知力量时茫然又执着的眼神……这条路,荆棘密布,希望渺茫,甚至可能徒劳无功。

但……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属于他自己的稻草!

“凡人之力……当真无法触及仙神之道吗?”子受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仿佛要穿透那厚重的宫墙,穿透朝歌城的万家灯火,投向那更加浩瀚无垠、却也更加冰冷残酷的洪荒天地。

“孤……不信命!”

“更不信,这凡躯……只能为鱼肉!”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将那几道指甲印痕狠狠捏在掌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犹疑和不甘都碾碎其中。再摊开时,掌心只剩下一片被挤压后的苍白。

“传旨格物院,”子受的声音在寒风中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所需物料、人手,尽数满足!王宫内库珍宝,任由王老、李老挑选!告诉他们,孤……只要结果!”

他转身,玄色的王袍在暮色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大步流星地走下摘星阁。背影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孤峭而执拗。

---

夜,深沉如墨。

王宫寝殿内,巨大的青铜夔纹灯散发出昏黄摇曳的光,将子受独坐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地投映在冰冷的宫壁上。御案上堆满了竹简帛书,但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白日的决断与强撑,在夜深人静时化作了更深的疲惫与无形却无处不在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他靠在宽大的御座里,手指无意识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驱散那几乎要将头颅撕裂的胀痛。烛火噼啪一声轻响,爆开一朵小小的灯花。

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界,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深海暗流般的困倦猛地席卷而来,瞬间将他拖入了无边的黑暗。

黑暗并非虚无。

他仿佛悬浮在一片冰冷的、没有星辰的宇宙之中。绝对的寂静,却比任何喧嚣更令人窒息。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庞大到超越认知极限的意志,如同无形的亿万钧重山,轰然降临!

没有声音,没有形象,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存在感”和“威压”!那意志冰冷、漠然、高高在上,如同天道本身!它只是“注视”着子受,便让他感觉自己渺小得连尘埃都不如,灵魂都在这种注视下瑟瑟发抖,几欲崩解!**(原始天尊的威压)**

就在这极致的压迫几乎要将他碾碎成齑粉的瞬间,另一道截然不同的意志,如同撕裂混沌的亿万道青色雷霆,带着一股桀骜不驯、截取天地一线生机的锋锐,轰然刺入这片黑暗!

“嗡——!”

一声穿透灵魂的剑鸣!子受仿佛看到一道横亘万古、斩断因果的青色剑光,带着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滔天狂意,狠狠斩向那冰冷的天道意志!剑光所过之处,冰冷的宇宙被强行撕裂开一道细微却无比刺目的缝隙!**(通天教主的剑气)**

“哼!”

一声若有若无、却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带着一丝不悦的冷哼,如同无形的重锤,猛地砸在子受的意识深处!那冷哼并非针对他,仅仅是那无上意志被剑气惊扰后流露出的一丝余波,却让子受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震散!**(老子/元始的冷哼)**

缝隙之外,惊鸿一瞥!

他仿佛看到了一座难以形容其辉煌与神圣的巨大宫殿,悬浮于无尽祥云之上。宫殿深处,似乎有一道雍容华贵、却又带着一丝悲悯与无奈的目光,穿透了层层时空,落在了他这个在神魔夹缝中挣扎的渺小人王身上。那目光停留了一瞬,似乎微微……**叹息了一声**?**(女娲的注视与叹息)**

紧接着,缝隙瞬间弥合!

冰冷的天道意志与狂傲的截天剑气如同潮水般退去。然而,就在那意识缝隙即将完全消失的最后一刹那,一点极其微弱、却带着最纯粹毁灭气息的幽暗光点,如同附骨之疽,悄无声息地渗透了进来,带着一种极致的恶毒与诅咒,直扑子受毫无防备的灵魂核心!

“呃啊——!”

子受猛地从御座上弹坐起来!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嘶吼!

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浸透了里衣,冰冷的黏腻感紧贴皮肤。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狂跳,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他双手死死抓住御座的扶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

那梦魇中的景象太过清晰!那冰冷的天道威压,那狂傲的截天剑气,那九天之上的叹息,还有最后那一点直透灵魂的恶毒诅咒……都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

“圣人……博弈……”子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仅仅是意志的余波,仅仅是梦中的一瞥,就几乎让他魂飞魄散!这就是他即将面对的世界?这就是他妄想挣扎求生的对手?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再次缠绕上他的心脏。

然而,就在这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深渊边缘,梦魇中最后残留的那一丝感觉,却异常顽固地浮现出来——那是通天教主那一道斩破冰冷宇宙、截取一线生机的青色剑光!那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狂傲与决绝!

还有……那九天之上,似乎带着一丝悲悯与无奈的……叹息?

子受布满血丝的双眼,在昏黄的烛光下剧烈地闪烁着。恐惧与疯狂交织,绝望与不甘撕扯。

他猛地抬起颤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拳砸在坚硬的青铜御案上!

“砰——!”

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寝殿中回荡!案上的竹简帛书被震得跳起,玉樽倾倒,冰凉的浆液汩汩流出,浸湿了华贵的锦缎。

剧痛从指骨传来,却奇异地让他混乱沸腾的脑海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红肿、骨节处甚至渗出血丝的拳头。烛光下,那紧握的拳头,指缝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青色光影的幻象?

“截教……一线生机……”子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眼中那疯狂挣扎的光芒,最终被一股更加深沉、更加执拗的狠戾所取代,如同在绝境中磨砺出的刀锋。

“格物院……女娲宫……”

“孤的路……才刚刚开始!”

他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摊开手掌。掌心处,除了红肿和血迹,赫然还有他用指甲在皮肉上无意识刻下的、一个深深的、带着血痕的篆字——

**格**。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