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点头,又捏了捏她的脸:“想要什么礼物?回来给你带。”
“随便吧。”她低声回答。
傅砚修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温语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驶出院子,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偌大的房子彻底安静下来。
她开始收拾行李。
卧室里,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
客厅沙发的另一侧,却多出了不属于她的衣物。
阮眠的内衣、丝袜、睡衣,阳台的晾衣架上,挂着傅砚修临走前亲手洗的衣物,其中一条蕾丝内裤格外刺眼。
温语记得,他曾经也这样,在她生理期不舒服时,替她手洗弄脏的床单和贴身衣物。
可现在,他的温柔给了别人。
她不知道一个人的变心为什么会这么快,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三年,那些承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从一开始的崩溃,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平静。
她真的累了。
傅砚修出国后,依旧会给她发消息报备行程。
“老婆,这个地方我们之前一起来的。”
“老婆,这瓶香水是你当初送我的。”
可他的朋友圈却充斥着和阮眠的合照。
机场的牵手照。
酒店的自拍。
餐厅里,阮眠笑着喂他吃甜点。
每一条动态,都像刀子一样,狠狠剜着她的心。
这四天里,她以为自己已经伤心到麻木。
直到那天晚上,她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群聊。
那是傅砚修的朋友群,她一直没退,但也很少说话。
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似乎没人记得她也在。
有人调侃傅砚修:“这次这个看起来挺认真啊?不会真要离婚吧?”
傅砚修回复:“胡说什么,我老婆永远是我老婆。”
“那阮眠呢?”
“不一样。”傅砚修发了个笑的表情,“我爱温语,也爱阮眠,她们各有各的好。”
有人起哄:“哟,这个叫阮眠的还挺会拿捏?”
傅砚修没否认,甚至出言维护:“她挺单纯的,别乱说。”
温语盯着屏幕,缓缓打出一行字:“挺般配的。”
然后,退出了群聊。
不到一分钟,傅砚修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没接。
很快,他的消息跳出来:
“别闹,用和好券。”
她盯着这条消息,嘲讽地勾了勾唇。
她付出真心送出的和好券,却成了他一次次出轨的挡箭牌。
第二天,温语刚走到客厅,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傅砚修焦急的眼神。
“你醒了?”他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吓死我了。”
一旁的阮眠小声开口:“傅总联系不上你,查了家里监控,发现你晕倒了,立刻订了最早的航班赶回来。”
温语心里微微一颤。
原来,他还有一点在乎她。
傅砚修低声安慰她:“低血糖了,以后要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