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药王谷最年轻的长老,却救不了自己。“噗——”一口黑血吐在地上。断肠散发作了,
五脏六腑都在搅动。我颤抖着手伸向桌上那唯一的解药:“师兄,
把药给我……”裴景一把夺过药碗,看都没看我一眼,
转身走到小师妹床前:“灵儿刚才练剑擦破了皮,这‘回春露’最是养颜,不能留疤。
”小师妹撒娇:“师兄,师姐好像吐血了……”裴景冷笑一声:“别理她,她是玩毒的祖宗,
装可怜给谁看?就是想骗我的药罢了。”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碗能救我命的药,
涂在师妹那连血都没流的伤口上。---###1.也是一条命那药汁碧绿,
是“回春露”。能解百毒,也能生肌造骨。为了熬这一碗,
我耗干了药王谷库房里最后的三株千年雪莲。现在,
它正一点点渗进苏灵儿那甚至快要愈合的表皮里。浪费。极致的浪费。我趴在地上,
腹部的绞痛像是有把锯子在来回拉扯。视线开始模糊。我盯着裴景的背影。
他那身白衣是我一针一线缝的,现在却成了刺痛我双眼的白光。
“师兄……”我声音哑得像破风箱,“那是……救命的……”裴景头都没回。
他正低头给苏灵儿吹气,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沈璃,你烦不烦?
”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灵儿是女孩子,身上不能留疤。你皮糙肉厚的,受点伤怎么了?
”皮糙肉厚?我是药王谷毒宗传人。为了试药,确实满身是伤。可这也是肉长的身子,
也是一条命啊。苏灵儿缩在裴景怀里,眼神怯生生地往我这边瞟。
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师兄,师姐吐了好多血……地板都脏了。
”裴景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滩黑血触目惊心。他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眼里没有担忧,
只有厌恶。“真是晦气。”他冷哼一声,“沈璃,你要演苦肉计也去外面演。灵儿胆子小,
别吓着她。”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比断肠散还疼。我死死抓着地毯边缘,
指甲崩断了,血渗进羊毛里。“裴景,”我喘着粗气,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
“我中了断肠散……没解药,我会死。”裴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会死?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毒宗长老,万毒不侵。上次你说中了鹤顶红,
结果呢?睡一觉就好了。”“那是……因为我提前服了……”“闭嘴吧。”他截断我的话,
满脸不屑,“你就是嫉妒我对灵儿好。沈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连师妹的一点药都要抢?”恶毒?为了救他,我以身试毒三年,才换回他一条命。现在,
我成了恶毒。腹中的剧痛再次袭来。哇的一声。我又吐出一大口黑血。这次,
血里夹杂着内脏的碎片。裴景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行了,别装了。
赶紧把地擦干净,看着反胃。”他抱起苏灵儿,大步往外走。“灵儿,我们去后山看花,
别理这个疯婆子。”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里只剩下我和一地的腥臭。
还有桌上那个空了的药碗。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爬过去。手指伸进碗里,
抠出一点残存的药渣,塞进嘴里。苦涩蔓延。太少了。根本压不住毒性。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房梁,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裴景。既然你要我死。
那我就死给你看。只是不知道,等我真成了尸体,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装的?
###2.只有我能救我在地上躺了整整两个时辰。断肠散的毒性一波接一波。
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我的骨髓。但我没死。我是毒宗长老,我的身体早就被各种毒药淬炼过。
这反而成了最大的酷刑。死不了,活受罪。天快黑的时候,门开了。我以为是裴景良心发现。
结果进来的是苏灵儿。她换了一身粉色的留仙裙,脸上红扑扑的,哪有点受伤的样子。
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师姐,还没死呢?”她笑盈盈地蹲在我面前,声音甜得发腻,
却透着彻骨的寒意。我没力气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苏灵儿把碗凑到我嘴边。
一股馊味扑鼻而来。是泔水。“师兄让我给你送药来了。”她用勺子搅了搅那浑浊的液体,
“他说你既然喜欢装病,那就多喝点‘药’。这可是我特意去厨房后桶里舀的,加了料哦。
”我紧闭着嘴,偏过头。苏灵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
指甲狠狠掐进我的肉里。“沈璃,你凭什么摆出这副清高的样子?”她压低声音,语气阴毒,
“明明我才是掌门的女儿,凭什么大家都说你是天才?凭什么师兄以前眼里只有你?
”“现在好了。”她松开手,嫌弃地在身上擦了擦,“师兄现在最讨厌的就是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她。“因为我说,当初救他的人是我。”苏灵儿笑得花枝乱颤,
“我说我为了救他,武功尽废。他感动得哭了一晚上呢。至于你?
你不过是个乘人之危、抢功劳的小人。”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原来如此。
难怪裴景这两年对我态度大变。原来是这白眼狼顶替了我的恩情。
“你……**……”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是**,可师兄信我啊。”苏灵儿站起身,
一脚踢翻了那碗泔水,“这可是断肠散,我特意从你丹房里偷的。师姐,滋味如何?
”竟然是她下的毒。我一直以为是试药出了岔子。
“你就不怕……裴景知道……”“他不会知道的。”苏灵儿整理了一下裙摆,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算你现在告诉他,他也会觉得你在污蔑我。毕竟,在师兄心里,
我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她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哦对了,师姐。
”“忘了告诉你,师兄说你身上毒气重,让我离你远点。所以……”她回头,
露出一个恶毒的笑,“今晚没人会来救你了。你就慢慢享受肠穿肚烂的滋味吧。
”门再次关上。我趴在泔水滩边,发出低哑的笑声。笑得眼泪直流。裴景啊裴景。
你是个瞎子。我也是。但我沈璃,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断肠散虽然霸道,但也不是无解。
只要有“七叶火莲”。那是我的伴生药草,种在后山禁地。只要吃到一片叶子,我就能活。
我咬破舌尖,利用剧痛强行提神。然后一点点,像条蛆虫一样,往门口爬去。
###3.他把我的命根子炖了爬到后山,废了我半条命。月光惨白。照在药田里。
我满身泥泞,双手血肉模糊,终于爬到了种植七叶火莲的地方。
那里原本有一个精致的白玉盆。是我用最好的灵土,养育了整整十年的救命药。空了。
白玉盆倒在一边,碎成了两半。土撒了一地。而那株通体火红、叶片如玉的七叶火莲,
不见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都凉了。谁动了我的药?这药田设有结界,
只有我和裴景能进。“在哪找什么呢?”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僵硬地回头。
裴景站在月光下,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旁边跟着苏灵儿。“我的……药呢?
”我颤抖着指着地上的空盆。裴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哦,那株红草啊。
”他说得轻描淡写,“刚才灵儿说想喝汤,我就顺手拔了炖了。”轰——天雷滚滚。
顺手……炖了?“那是……七叶火莲……”我嘶吼出声,声音凄厉得像鬼,“那是我的命!!
”裴景眉头一皱,满脸不悦。“一株草而已,至于吗?”他打开食盒,
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出来。正是七叶火莲的味道。“灵儿体寒,这草阳气重,
正好给她补补身子。”裴景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汤,递给苏灵儿,“来,趁热喝。
”苏灵儿接过碗,有些犹豫地看着我。“师兄,师姐好像很生气……这草是不是很贵重啊?
要不还是给师姐吧……”“给她干什么?”裴景冷笑,“她一身毒血,
喝这么好的东西也是浪费。再说了,我早就查过,这草根本不是什么救命药,
就是用来美容养颜的。”美容养颜?七叶火莲确实有驻颜奇效。但它最大的作用,
是压制毒性,重塑经脉!他竟然……查都不查清楚,就把我的救命稻草,
炖成了别人的洗脚水。我看着苏灵儿小口小口地喝着那碗汤。每喝一口,我的心就死一分。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没了。什么都没了。断肠散的毒已经攻入心脉。我能感觉到,
我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突然,胸口一阵剧烈的悸动。像是心脏要跳出胸膛。
“噗——”我猛地吐出一口血。这一次,血里多了一个东西。一条通体赤红,
只有米粒大小的虫子。它在血泊里扭动了两下,便僵直不动了,
原本鲜红的颜色迅速变成了灰白。死了。那是我的本命蛊——同心蛊的母蛊。我愣住了。
随即,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涌上心头。我想笑。疯狂地想笑。裴景,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这同心蛊,是我当年为了救你,种在你我体内的。母蛊在我这,子蛊在你心脉里。
它不仅能压制你体内的寒毒,更重要的是——性命相连。母蛊死,子蛊亡。我死,你必死!
而且,你会死得比我痛苦千倍万倍!本来,只要我活着,母蛊就能一直压制子蛊。可现在,
断肠散毒死了母蛊。我还没死,蛊先死了。这意味着,裴景体内的平衡彻底打破了。“怎么?
又吐血?”裴景见我笑得诡异,心里莫名有些发毛,“沈璃,你别在这装神弄鬼。
赶紧滚回去,别扫了灵儿的兴。”我擦掉嘴角的血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摇摇欲坠,
但我的背挺得笔直。我看着裴景,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爱慕和卑微。只有看死人的怜悯。
“裴景。”我轻声唤他。“干什么?”他不耐烦。我指了指地上的死蛊,
又指了指他还在给苏灵儿喂汤的手。“你刚才,亲手杀了你自己。”裴景一愣,随即嗤笑。
“疯言疯语。”“我们走。”他拉着苏灵儿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裴景突然停住了。
他脸色一白,捂住胸口,眉头死死皱紧。“师兄,你怎么了?”苏灵儿吓了一跳。
“没事……”裴景深吸一口气,额头上渗出冷汗,“可能是累了,胸口有点闷。”闷?
这才刚开始呢。我站在阴影里,看着他略显踉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子蛊反噬,万蚁噬心。这种痛,会一点点加剧。直到把你折磨成一滩烂泥。裴景,
这只是利息。真正的清算,还没开始呢。“等等。”我突然开口。裴景回头,眼神阴鸷,
“你还想干什么?”我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师兄,
既然这七叶火莲你给灵儿喝了,那不如……”我一步步走向他们,刀尖在月光下闪着寒芒。
“再送我一程如何?”“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人?”裴景下意识护住苏灵儿。“杀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我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走到他面前,
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的那颗心,是我的。”“现在,
我要把它拿回来了。”说完,我举起匕首——并没有刺向他。而是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飞溅!裴景瞳孔骤缩。因为就在我下刀的瞬间,他也惨叫一声,捂着大腿跪倒在地!
同一位置。同样的剧痛。他惊恐地抬头看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拔出匕首,带出一串血珠。哪怕疼得浑身发抖,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师兄,
欢迎来到地狱。”###4.痛感共享裴景疼得冷汗直冒,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像只煮熟的大虾。苏灵儿吓傻了,想去扶他,却被裴景一把甩开。“别碰我!
腿……我的腿……”他惨叫着,眼神惊恐地在我和他的腿之间来回扫视。他的腿完好无损,
连皮都没破。而我的大腿上,鲜血正如注般涌出,染红了裙摆。“是不是很神奇?
”我撕下一块衣角,慢条斯理地包扎伤口。动作很重。每勒紧一次,裴景就浑身抽搐一下,
嘴里发出“嘶嘶”的吸气声。“沈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妖法?!”裴景咆哮道,
声音却在发抖。我包扎好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师兄记性真差。
”我冷笑,“三年前你身中寒毒,命悬一线。苏灵儿说她为你寻遍名医,甚至割肉做引,
才把你救回来。”裴景咬牙切齿:“那是事实!灵儿为了我……”“啪——”清脆的耳光声,
在寂静的后山回荡。裴景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
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苏灵儿尖叫:“沈璃!你敢打师兄?!”但我没动。
我的手垂在身侧,根本没碰他。我打的,是我自己的脸。**辣的疼。但看着裴景捂着脸,
一脸不可置信的蠢样,这点疼简直就是享受。“怎么?师兄觉得这巴掌够劲吗?
”我揉了揉发麻的脸颊,笑得肆意,“这就是‘同心蛊’。生死同命,痛感共享。
”“三年前,是我把母蛊种在自己心口,把子蛊给了你,才压住你的寒毒。”“苏灵儿?
她那时候恐怕正忙着把我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吧。”裴景愣住了。他顾不上脸上的疼,
震惊地看向苏灵儿。“灵儿……她说的是真的?”苏灵儿眼神躲闪,
脸色苍白:“不……不是的师兄!她在撒谎!她就是想骗你……”“骗?”我又抬起手。
作势要往自己另一边脸上扇。“别!别打!”裴景下意识地护住脸,大喊出声。那副怂样,
哪还有半点平日里清冷谪仙的模样。我动作一顿,
嗤笑一声:“看来师兄还是信身体的反应多一点。”“裴景,听好了。”我逼近他,
声音轻柔却像恶鬼索命,“我的母蛊被断肠散毒死了,现在子蛊失控,我们的痛感完全连接。
”“也就是说。”“我痛一分,你痛十分。”“我若死了,你会给我陪葬。”裴景瞳孔地震,
恐惧终于爬满了整张脸。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引爆的**桶。“解药……解药呢?
!”他慌乱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是毒宗长老,你一定有解药对不对?
”我无情地拨开他的手。“唯一的解药七叶火莲,刚才被你炖了给你的心肝宝贝喝了。
”我指了指旁边一脸无措的苏灵儿。“诺,在她肚子里呢。要不你剖开她的肚子找找?
”裴景猛地转头看向苏灵儿。那眼神,陌生得可怕。带着一丝……杀意。
苏灵儿吓得后退一步,眼泪夺眶而出:“师兄,你别听她胡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救命的药……”“不知道?”我捂着开始绞痛的小腹,
脸色瞬间惨白。那种万蚁噬心的痛苦又来了。而且比之前更猛烈。“呃……”我闷哼一声,
单膝跪地。就在同一瞬间。“啊——!!!”裴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整个人直接滚倒在地,双手死死抠着地板,指甲崩裂。
“肚子……我的肚子……”他疼得眼球暴突,青筋毕露。我不紧不慢地看着他。“师兄,
断肠散发作了。”“好好享受吧,这是苏灵儿特意为你准备的。
”###5.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裴景从未受过这种苦。他是药王谷的大师兄,
也是掌门的得意门生,向来养尊处优。此刻,断肠散那仿佛要将肠子一寸寸绞断的剧痛,
通过破碎的蛊毒连接,十倍百倍地作用在他身上。他在泥地里打滚,一身白衣成了抹布。
“痛……痛死我了……”裴景涕泗横流,像条死狗一样爬向苏灵儿,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解药!灵儿!快给我解药!”苏灵儿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坏了,拼命往后缩。
“师兄……我、我没有解药啊……”她哭得梨花带雨,“那是断肠散,沈璃炼的毒,
除了她没人能解……而且、而且那株火莲已经被我喝了……”“是你下的毒!
”裴景双目赤红,剧痛让他丧失了理智,平日里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他猛地用力,
将苏灵儿拽倒在地。“你为什么要下毒?!你想害死我吗?!”“我没有!我是想毒死沈璃!
”苏灵儿尖叫着辩解,“我不知道你们连着命!师兄你弄疼我了!”“你也知道疼?
”裴景怒吼,腹部的绞痛让他甚至想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酸水。
“我现在比你疼一万倍!把你身上的药都拿出来!快点!”他在苏灵儿身上胡乱摸索,
动作粗鲁至极。完全没有了之前“不想让她留疤”的小心翼翼。
苏灵儿怀里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裴景抓起几个瓶子,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倒。
全是些养颜的丹药,根本不顶用。我在一旁冷眼旁观。身体虽然痛,但心里却畅快得不行。
看着这对渣男贱女狗咬狗,简直是世间最好的止痛药。“没用的。”**在树干上,
虚弱地开口,“那是断肠散,普通的丹药压不住。”裴景猛地回头看我,连滚带爬地扑过来。
“阿璃!阿璃你一定有办法!”他抓住我的裙角,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你是毒宗天才,
你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救救我……我不想死……”阿璃?这时候知道叫阿璃了?
刚才不是叫我疯婆子吗?我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有办法。”我说。
裴景眼睛一亮:“什么办法?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要你的血。
”我从怀里摸出一根银针,“七叶火莲虽然没了,但苏灵儿刚喝下去,药效还在血液里流转。
我不喝人血,但你需要。”我指了指苏灵儿,“去,取一碗她的心头血喝下去,
能暂时压制毒性。”这当然是骗他的。苏灵儿喝下去的火莲早就消化了,
哪有什么药效在血里。我就是想看看,他所谓的“真爱”,在生死面前值几斤几两。
裴景僵住了。他回头看向苏灵儿。苏灵儿听到了我的话,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