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剧痛袭来的一瞬间,温星眠只觉可悲。
就为了不暴露他喜欢她,他竟然连她的命,都可以无视吗?
再醒来时,入眼是惨白的天花板。
温星眠艰难地转动脖子,病房里空无一人。
“你醒啦?”护士推门进来换药,“你都昏迷两天了,好在只是轻微脑震荡。”
“谁送我来的?”温星眠嗓子干得冒烟。
“你丈夫啊,”护士一边调整输液速度一边说,“当时你浑身是血,他急得不行,险些把整个医院掀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医生说你马上就会醒来后,他又急匆匆走了,说是还有急事,真是奇怪。”
温星眠闭上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他不会在她面前暴露一丁点,他对她的真实感情。
接下来几天,薄司宴一直没出现。
直到出院那天,温星眠才又见到他。
他和沈青瑶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沈青瑶挽着他的手臂,脸色红润。
“星眠姐,你身体好得真快,不像我,从小体弱多病,我只是有点小感冒,阿宴就紧张得不得了,”沈青瑶娇嗔道,“非要带我来医院检查。”
温星眠平静地收拾着行李,连头都没抬。
薄司宴一直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情绪。
“这次正好接你一起回去,青瑶家最近装修,这几天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他突然说。
“哦。”温星眠拉上行李箱拉链,“随意。”
反正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结束,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他想要谁住进来,都和她没有关系。
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薄司宴的表情瞬间阴沉。
回到别墅后,薄司宴像是故意赌气,当着温星眠的面和沈青瑶各种亲密。
可无论他怎么刺激,温星眠都无动于衷。
晚餐时,薄司宴亲手给沈青瑶剥虾,喂到她嘴边。
温星眠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
“啊!”沈青瑶突然惊叫一声,抓挠着手臂,“好痒……”
温星眠抬头,看见她脖子上迅速泛起大片红疹,呼吸变得急促。
薄司宴立刻抱起她:“叫医生!”
私人医生很快赶到,诊断是花生过敏。
薄司宴脸色阴沉地叫来佣人,声音冷得吓人:“我说过多少次,青瑶对花生过敏,为什么晚餐里会有花生酱?”
佣人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眼神飘忽地瞥向温星眠:“是、是太太非要我放的……对不起先生,我只是个打工的……”
温星眠震惊的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我什么时候——”
“太太,您就别狡辩了,”佣人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她,“您亲口说的,看不惯沈小姐住进来,嫉妒先生对她好,所以让我们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