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京城多做停留。
这个充满了太多痛苦回忆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我变卖了在京城的所有田产和铺子,换成更容易携带的金银和银票,然后带着我的人,浩浩荡荡地启程,返回我的故乡——江南。
江南,烟雨朦胧,自有一番温婉风情。
我回到了沈家的祖宅。
祖宅已经多年不住人,显得有些萧条,但我有的是钱,有的是人。
我斥巨资,将祖宅重新修葺一新。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比在王府时还要精致气派。
我还买下了宅子周围大片的土地,建了花园,挖了新湖,种上了我最喜欢的四季花草。
春兰和晚宁,我给了她们一份丰厚的嫁妆,恢复了她们的自由身。
我问她们,是想嫁人,还是想继续留在我身边。
她们两个都选择了后者。
春兰说:“**在哪,春兰就在哪。伺候**一辈子,是奴婢的福分。”
晚宁则更直接:“**,我现在可是您的管事,您这偌大的家业,没我可不行。”
我笑了,由着她们去了。
我用当初苏青柔父亲贪墨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在江南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绣庄,和一家药铺。
绣庄,取名“云想衣”。
我请来了江南最好的绣娘,用最上乘的料子,做最精美的衣裳。
凭借着我超前的审美和独特的设计,很快,“云想衣”就成了江南所有名门闺秀趋之若鹜的地方。
药铺,取名“济世堂”。
我利用我所知的药理知识,救死扶伤,童叟无欺。
尤其擅长调理女子的身体,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声名远播。
我成了江南最富有,也最神秘的女人。
人们只知道,城里那位美貌无双的沈老板,来头极大,连官府都要敬她三分。
却没人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名动京城,把前夫郡王扒了一层皮的“传奇王妃”。
我深居简出,日子过得平静而富足。
每日里,不是打理生意,就是读书,弹琴,作画。
偶尔,也会有许多慕名而来的青年才俊,托了各路媒人,想要求娶我。
其中不乏家世显赫的官家子弟,或是才华横溢的江南名士。
但我都一一婉拒了。
情爱之事,我早已看得透彻。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本。
我这一生,不想再依附任何人。
我只想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