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丈夫守后宅,丈夫还我一加二》 在线阅读<<<<
沈微婉离开侯府那日,京城下了场淅淅沥沥的春雨。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着朱漆大门的倒影,
像面破碎的铜镜,将过往三年的光影都揉碎在涟漪里。
春桃指挥着家丁将最后一口樟木箱子搬上马车,箱角的铜锁在雨雾里泛着冷光。
那是沈微婉最爱的一箱江南绣品,当年嫁入侯府时,
萧玦曾笑着说“以后府里的帐幔都由你绣”,如今想来,
那句戏言倒成了谶语——她绣了三年的锦绣,终究没能缝补好这桩千疮百孔的婚事。
“夫人,都收拾妥当了。”春桃递过件蓑衣,蓑衣的桐油味混着雨香,
生出几分清冽的暖意,“温公子在巷口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说是……说是有东西要送您。
”沈微婉的指尖抚过蓑衣的棕绳,那是太湖边的渔家亲手编的,
去年冬日她用三匹绸缎换来的,原想送给萧玦去边关时用,
如今却要穿着它离开这座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巷口的老槐树下,温景然穿着件月白长衫,
雨水打湿了他的袖口,却丝毫没影响他挺拔的身姿。他怀里捧着个描金锦盒,
盒盖的锁扣是朵含苞的玉兰,与他药箱上的铜锁如出一辙。“沈姑娘。”他见沈微婉走来,
连忙将锦盒递过去,指尖在雨中微微颤抖,“这个……你且收下。”锦盒打开的瞬间,
雨雾里忽然透出两道银光。那支素银梅花簪被剖成了两半,原本的“沅”字被细细磨去,
一半刻着个“微”字,簪头的梅花被分成五瓣,
正好是沈微婉的生辰;另一半刻着“然”字,花瓣数量与温景然的生辰相合,
拼在一起时,仍是朵完整的寒梅。“这是……”沈微婉的指尖触到簪身的刻痕,
深浅不一的纹路里还残留着锉刀的温度,显然是连夜赶制的。“太医院的银匠说,
玉连环易断,银连环却能久存。”温景然的声音被雨声打湿,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若是……若是你不嫌弃,便……”“我很喜欢。
”沈微婉拿起刻着“微”字的那支,斜插在发间。雨水顺着簪尖滑落,
滴在她石青色的褙子上,晕出个小小的圆点,像极了当年她在侯府账本上打的红叉。
温景然看着那抹银光落在她鬓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太医院初见她的模样。
那时她穿着杏色襦裙,手里攥着萧玦的药方,鬓边插着支金步摇,步步生莲地走过药圃,
裙角扫过的紫苏叶,至今还在他的药箱里留着清香。“顾家的书院今日上梁。
”他接过春桃递来的油纸伞,将伞面往沈微婉那边倾斜了些,“顾公子说,等雨停了,
想请你去太湖边看看。”沈微婉望着雨幕中的侯府角楼,
飞檐上的铜铃在雨中发出沉闷的响声,像在为她送行。
她忽然从袖中取出那半块刻着“然”字的银簪,塞进温景然手里:“替我保管着吧。
等书院的孩子们穿上新衣裳,再还给我。”温景然的指尖攥紧那支银簪,
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却烫得他心口发颤。他看着沈微婉转身登上马车,看着车夫扬起鞭子,
看着车轮碾过水洼里的倒影,终是没说出那句藏了三年的话。马车驶过护城桥时,
沈微婉掀开窗帘回望。温景然仍站在老槐树下,雨丝落在他月白的长衫上,
晕出深浅不一的痕迹,像幅被打湿的水墨画。他手里的油纸伞微微晃动,
那支刻着“然”字的银簪从袖口滑出半寸,在雨雾里闪着细碎的光。“春桃,
把那匹百子千孙图的云锦取出来。”沈微婉从箱底翻出个素布包,
里面是她为书院孩子们准备的笔墨,“到了太湖,先去布庄裁成小衣裳,
尺寸按顾公子给的单子做。”春桃刚打开锦盒,就被云锦的金线晃花了眼。
那些金线在雨中泛着柔和的光,将“百子千孙”四个字照得透亮,
倒像是在嘲笑当年母亲的良苦用心。“夫人,温公子好像追上来了。”春桃忽然指着车后,
温景然的身影在雨幕中越来越近,手里还提着个乌木药箱,“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沈微婉掀开后帘时,正撞见温景然将药箱递过来。箱盖敞开着,里面除了寻常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