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沈聿林序全章节阅读-错把死心当懂事全文分享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2 11: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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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钢笔尖悬在离婚协议“男方”那一栏上,顿了顿,终于落下。墨水洇开,

一个名字签得利落干脆。沈聿放下笔,推过文件。“手续齐了。”他对面的女人,温晚,

轻轻“嗯”了一声,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她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

划过纸页边缘,没带起一丝多余的声音。没有预想中的纠缠,甚至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问。

她只是站起身,目光平直地掠过他,落在虚空里。“保重。”她说。然后她转身就走,

客厅明亮的灯光勾勒她过于单薄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门合拢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却莫名在沈聿心口撞出一记沉闷的回响。

他觉得这女人真是他见过最“懂事”的,懂事到近乎冷血。三年婚姻,

结束得比一场会议散场还干脆。当晚,沈聿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

美其名曰“庆祝恢复自由”。场子很热,新来的女秘书挨着他坐,眼波流转,

身上的香水味甜得发腻。他喝了不少,回到家已是深夜,屋里冰冷死寂,没有一丝活气。

他倒在床上,醉意和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然后,他跌入了那个梦。梦里是铺天盖地的白,

冷得刺骨。大雪纷纷扬扬,落在温晚的头发、肩膀、睫毛上。她跪在别墅门前的雪地里,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冻得嘴唇乌青,浑身都在发抖。而他,

搂着身边妆容精致、裹着昂贵皮草的新女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梦里的他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冰冷得像这漫天风雪:“温晚,你看看你自己,

像什么样子?真贱。”跪着的女人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泪水,

眼底是一片破碎的绝望。她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裤脚,

声音颤得不成样子:“沈聿……别走……求你别……”他搂着女伴,径直从她身边绕过,

皮鞋碾过积雪,发出“嘎吱”的脆响,将那微弱的哀求彻底踩碎。画面猛地一转,

是温晚空洞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像两口枯井。沈聿猛地惊醒,心脏疯狂擂鼓,

额角沁出冷汗。卧室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

他抬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梦里温晚跪在雪地里的样子,那双破碎的眼,清晰得骇人。

她当年……真的不曾挽留过吗?还是他,根本没给她机会?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带着尖锐的钩子,扎进心底。第二天,他鬼使神差地开车到了温晚现在住的地方。

一套普通的公寓楼下,他等在门口,看到她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超市的购物袋,

步子依旧平稳。“温晚。”他叫住她。她停下,看他,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喉咙发干,一夜未眠的红血丝缠在眼底,声音沙哑得自己都陌生:“当年……签字那天,

你为什么不难过?”话问出口,他才觉得蠢。可那个梦太真实,真实得让他心慌。

温晚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只是拿出钥匙,开了单元门:“上来坐坐吧。

”她的新住处整洁得过分,没什么烟火气。客厅的落地衣架上,挂着一件崭新的婚纱,

圣洁的白纱刺得他眼睛一痛。她走过去,拿起熨斗,接通电源,

细白的手指抚过婚纱上细微的褶皱,神情专注。蒸汽氤氲开来,模糊了她平静的侧颜。

沈聿看着那婚纱,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要再婚了?这么快?他重复那个问题,声音更哑,

几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乞求:“温晚,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不哭不闹?

”熨斗滑过光滑的缎面,留下一片平整。她终于抬起头,目光却没有看他,

而是落在窗外明烈的阳光上,声音轻得像一阵随时会散的风。“因为那天,从民政局出来,

”她顿了顿,手下动作没停,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孩子没了。

”嗡——沈聿脑子里像被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一片空白。孩子?什么孩子?

熨斗的蒸汽噗噗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件婚纱白得炫目,

几乎要灼伤他的视网膜。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世界,

仿佛在他眼前寸寸碎裂,无声无息地,坍塌殆尽。2空气凝固了。只有熨斗蒸腾出的水汽,

带着滚烫的温度,在两人之间无声弥漫,模糊了温晚平静得过分的侧脸,

也模糊了沈聿瞬间褪尽血色的面容。孩子……没了?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钢针,

扎进沈聿的耳膜,烫得他颅腔内一阵嗡鸣。他张着嘴,喉咙里像是被粗糙的水泥块堵住,

嗬嗬作响,却吸不进一丝氧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杂乱无章地撞击,

几乎要挣脱束缚跳出来。他猛地向前踉跄一步,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似乎想抓住什么,

想确认什么,指尖却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你……你说什么?”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惧和乞求,“什么……孩子?”温晚终于停下了熨烫的动作。

她缓缓放下熨斗,转过身,正面迎上他濒临崩溃的视线。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但那平静之下,

是深不见底的、早已冻结的哀恸。“我们的孩子。”她清晰地重复,每个字都像冰凌,

砸在沈聿摇摇欲坠的神经上。“签字那天,刚满七周。从民政局出来,下面就开始流血,

止不住。去医院,医生说,没了。”她叙述得异常简洁,没有渲染,没有情绪,

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可正是这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比任何哭诉都更具摧毁力。

沈聿像是被无形重锤狠狠击中胸口,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晃了晃,

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却丝毫无法降低他体内翻江倒海的灼痛。他记起来了。签字前那段时间,温晚是有些不对劲。

容易疲倦,胃口不好,有次他甚至看到她对着油腻的饭菜微微蹙眉。

他当时以为她是故意摆脸色,还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她“矫情”。她当时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现在回想起来,空茫茫的,带着点他从未读懂的木然。他还记得,从民政局出来,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额角有细密的冷汗。他以为她是不甘心,是装的,

心里甚至掠过一丝厌烦,觉得她连分开都要弄得这么难堪。他把她扔在门口,

自己开车绝尘而去,后视镜里,她单薄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个模糊的白点。

他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刚刚失去他们孩子的时刻。“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嘶吼出来,

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眼球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知道……如果他哪怕有一丝察觉……温晚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失控,看着他痛苦,

嘴角极轻微地牵动了一下,像一个未能成型的、嘲讽的弧度。“告诉你?”她轻声反问,

那声音飘忽得像随时会断的蛛丝,“告诉你,然后呢?”“你会为了这个孩子,

不签那份协议吗?”“你会扔下你的新欢,回头来看我一眼吗?”“还是你会觉得,

我又在用这种手段纠缠你,更觉得我……贱?”最后那个字,她用的很轻,

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沈聿最痛的地方。梦里他刻薄的话语言犹在耳,

此刻成了抽向他自己的、最响亮的耳光。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

都是一种亵渎。他不会。当时的他,正急于摆脱这段婚姻,

正沉浸在“自由”和新欢的**里,他大概率……不会。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

在他心口反复切割,血肉模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向她的小腹。

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悄然孕育的小生命,属于他和她的。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到来,

又在他冷漠的漠视中悄然离去。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过一丝一毫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巨大的悔恨和灭顶的悲痛如同海啸,将他彻底淹没。他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

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压抑而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温晚……我不知道……我……”他语无伦次,

除了这三个苍白无力的字,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赎罪的语言。温晚垂眸,

看着这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如同山岳、如今却蜷缩在地痛苦不堪的男人。她没有哭,

眼眶干涩得发疼。所有的眼泪,早在那个冰冷的医院走廊,

在那个她独自签下清宫手术同意书的瞬间,就已经流干了。她只是觉得,有点可笑。

她重新拿起熨斗,熨斗底座接触婚纱光滑的缎面,发出轻微的“嘶”声,蒸汽升腾,

将她平静无波的脸笼罩在一片朦胧之后。“都过去了。”她说。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过往的、冰冷的决绝。3熨斗的嘶嘶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下下,熨烫的仿佛不是婚纱,而是沈聿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背靠着墙,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剩下无法抑制的颤抖。“过去了?”他喃喃重复,

声音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血丝,

“怎么可能过去……那是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他猛地抬起头,

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温晚,像是要透过她平静的外表,

看清她内里是否也如表面一般波澜不惊。“你恨我吗?温晚?你应该恨我的!

”他几乎是嘶吼着,迫切地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激烈的反应,哪怕是恨,是怨,

也好过这令人窒息的平静。“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别这样……别这样什么都不说……”温晚将熨斗立起,关掉开关。蒸汽缓缓消散。她转过身,

终于睁眼,完整地看向他。那目光里,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太多的悲伤,

只有一种经历过大悲大痛后,彻底燃尽一切的荒芜。“恨你?”她轻轻摇头,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穿透骨髓的凉意,“恨你需要力气,沈聿。而那个时候,我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那件洁白无瑕的婚纱,指尖划过细腻的缎面。“我从医院出来,

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隔壁产妇抱着新生儿喜悦的哭声。那时候我就在想,

也许这就是天意。它收走了不该来的,也斩断了我最后一点不该有的念想。”她顿了顿,

看向窗外,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我们之间,早在你一次次晚归,

一次次不耐烦,在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孩子的离开,

只是……彻底清理了现场。”“清理现场……”沈聿重复着这四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锉刀,在他心上来回磋磨,血肉模糊。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漠视,

想起她偶尔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起她悄悄抚过小腹时那瞬间的柔和……原来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都是无声的求救,而他,

亲手扼杀了这一切。巨大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撕裂。他蜷缩起身体,额头抵着膝盖,

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眼泪终于失控地涌出,烫得他脸颊生疼。

他从未像此刻这样清晰地认识到,他失去了什么,又亲手摧毁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人……”他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自己,

除了这些苍白的话语,他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温晚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崩溃,

看着他被迟来的悔恨吞噬。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淡淡的疲惫。

过了不知多久,沈聿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肩膀无法抑制的抽动。他抬起头,

脸上泪痕狼藉,眼神涣散,像个迷路的孩子。“晚晚……”他下意识地用上了曾经的昵称,

带着卑微的乞求。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两人俱是一怔。门开了,

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

他看到屋内的情景,脚步顿住,目光在崩溃的沈聿和平静的温晚之间扫过,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温和。“小晚,有客人?”他走到温晚身边,

很自然地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姿态亲昵而保护。温晚周身那种冰冷的屏障,在男人出现后,

似乎柔和了些许。她微微侧身,靠向男人,低声说:“林序,你回来了。

”她甚至没有向林序介绍沈聿是谁,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林序看向沈聿,

眼神礼貌而疏离,带着一种男主人才有的、不动声色的审视。“这位先生是?

”沈聿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温晚对另一个男人流露出的、对他从未有过的依赖和放松,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无比登对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软而狼狈地踉跄了一下。

“我……我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前夫”这两个字重若千钧,耻辱而难堪。

尤其是在这个显然给了温晚新生的男人面前。“他是沈聿。”温晚替他回答了,

声音平淡无波,像在介绍一个久不联系的远房亲戚。林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随即是更深的不赞同,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糕点盒放在桌上,

温声对温晚说:“给你带了你想吃的那家慕斯,先去尝尝?这里我来处理。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带着全然的信任和呵护。温晚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再看沈聿一眼,

转身走向餐厅。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厅转角,林序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他看向沈聿,

目光冷静而锐利。“沈先生,”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们之间的事情,小晚大概跟我说过一些。既然已经结束了,就请体面地离开,

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林序的目光扫过地上隐约的水痕(沈聿的泪水),

又落回到他狼狈的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开始了新的生活。你现在的任何悔恨、痛苦,除了让她想起过去的不愉快,没有任何意义。

”林序顿了顿,语气更沉,“尤其是,别再用‘孩子’这件事来戳她的心。你不配提,

也没资格难过。”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在沈聿最痛的地方。他不配。他没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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