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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年脸色骤变,来不及质问,拉着乔依琳的手腕冲到医院的天台。
“青青,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先下来!”
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傅寒年被取代,剩下的只有小心翼翼。
陈青青站在天台的边缘,哭的楚楚可怜:“寒年哥,我受委屈没关系,可我接受不了我们的孩子被骂,如果他注定被歧视,那我还不如......”
说着她目光转向身后的百米高空。
傅寒年惊惧的想要伸手阻拦:“不会的!我傅寒年用性命发誓,我不会让他受歧视的!”
“只要你肯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青青眸光一闪:“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寒年哥,我知道我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不配嫁给你,可我这辈子也想能有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这样至少以后也能给孩子一个交代。”
“这还不简单。”
傅寒年二话不说,摘下自己的结婚戒指,单膝跪在陈青青面前。
“我傅寒年今天正式向陈青青求婚,从今天起,疼你,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陈青青抿了下唇又说:“虽然我现在过的很好,可我爸,我叔,他们都还在村里连饭都吃不上......”
不等她说完,傅寒年立刻拨通助理电话。
“赵助,现在马上给陈家村捐款三个亿。”
乔依琳在一旁冷眼看着,突然觉得可笑。
傅寒年曾说过,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戒指,是他请法国工匠斥巨资打造的情侣款,世上仅此一对,可如今他却眼睛都不眨的就送给了陈青青。
三个亿,是他曾经给自己的彩礼,他挥挥手就送给了陈青青的村民。
原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乔依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柔柔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寒年哥,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想......让乔**跟我道歉。”
乔依琳冷哼一声:“你做梦!这种无聊的游戏要玩你们自己玩!别拉上我!”
说完她转身要走,傅寒年的手上的力道加重,阴寒着脸。
“乔乔,你还不能走!”
“乔**,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没有你那样的出身又不是我的错,有钱人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吗......”
与此同时,陈青青的哭声越来越委屈。
她哭泣着脚步往后挪,眼看快要掉了下去,傅寒年焦急的一边拉扯着乔依琳,一边去抱她。
一片混乱中,乔依琳感觉脚下被绊住。
“乔乔!”
傅寒年惊呼一声,她重心不稳,直接从天台上栽了下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乔依琳最后一眼看到傅寒年还在紧紧拉着陈青青还在安抚。
这一刻,她突然不怕了,她缓缓闭上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
再次醒来,身上的骨头仿佛碎裂般的疼。
原来是救生员来的及时,早就在下面做好准备,乔依琳这才捡回一命。
“太太,医生说你刚刚流过产,身体太虚弱了,喝点鸡汤补补吧。”
保姆小红将早就准备好的鸡汤端到她面前。
她没动,轻声问:“傅寒年呢?”
小红不敢抬头:“先生他......他在陪陈**,他说陈**受了惊吓,一直在做恶梦......”
乔依琳指尖发紧,心脏像是被重重锤了一下。
流产的是她,摔下楼的也是她,可在傅寒年看来受惊的却是陈青青。
好,好的很。
乔依琳再也没什么留恋,她拨通手机里一个号码。
“我后悔嫁给傅寒年了,我知道你有办法替我保住乔家,只要你能帮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对方沉默半晌,传出隐隐的笑意:“好,乔**到时候可要遵守承诺!”
挂断电话,她一刻没有停歇的办理了出院,火速回到傅家别墅,从保险柜里找出当年求婚时傅寒年送她的那份空白合同。
合同上有傅寒年的亲笔落款,他曾说过,不管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
如今她想要的,只有自由。
“乔**,离婚冷静期一个月,一个月后就可以领离婚证了。”
乔依琳麻木的从民政局回到家,刚一下车,就看到门口一群人正大包小包的将东西从隔壁往别墅里运。
傅寒年领着陈青青出现在她面前。
“乔乔,医生说青青动了胎气,需要静养,接下来几天她就住在家里调理,你们好好相处。”
傅寒年看着乔依琳惨白的脸,蹙了下眉。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刚刚医生怎么说的?”
小红心疼的看不下去,冲了上来:“先生,太太她刚刚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