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是地地道道龙国人,怎能生下欧洲小孩?老公就因为这差点和我离婚!
1我怀孕39周+2天,因胎位不正提前住院待产,作为妇产科护士,
我对生产流程了如指掌,却还是在进产房前攥着程鹏的手发抖。“你可得轻点,
我听说你给别人接生的时候,下手可‘狠’了。”程鹏刚结束一台剖宫产手术,
额头沾着薄汗,闻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放心,对我老婆,
肯定轻手轻脚。”科室里的护士都笑着起哄,
说程医生对顾颖是“特殊待遇”——毕竟整个妇产科谁不知道,
程鹏是院里最年轻的妇产科副主任,技术过硬但性子冷,唯独对顾颖不一样。
顾颖被推进产房时,走廊里还回荡着同事的调侃:“程医生,等着抱大胖小子啊!
”程鹏站在产房门口,整理着手术衣,嘴角还挂着笑,没人知道,几个小时后,
这份笑意会彻底凝固在他脸上。凌晨两点,顾颖的宫缩频率达到每三分钟一次,宫口全开,
被推进分娩室。程鹏作为主刀医生,因胎位不正最终决定顺转剖,亲自为她主刀。
麻醉生效后,顾颖意识清醒,能听到手术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还有程鹏低沉的指令:“吸引器准备,注意保护会阴。”当孩子的哭声划破分娩室的寂静时,
顾颖的心猛地一松,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费力地转头,想看看孩子的模样,
却发现原本沉稳的程鹏突然没了声音。助产士把裹在襁褓里的孩子递到程鹏面前,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停了半拍。那孩子闭着眼睛哭,额前的胎发是浅浅的金黄色,
不是新生儿常见的黑色或棕色。更让他心惊的是,孩子哭的时候眼缝微张,露出的眼白间,
是一片极浅的蓝色,像极了他曾在医学杂志上见过的欧洲婴儿照片。“程医生?
”助产士见他没反应,轻轻喊了一声。程鹏猛地回神,手心里沁出冷汗,
后背的白大褂瞬间被浸湿。他是妇产科医生,见过上百个新生儿,黄种人夫妻生的孩子,
胎发再浅也是棕褐色,眼睛更是清一色的深褐色——眼前这个,
怎么看都不是“正常”的亚洲婴儿。他压着喉咙里的惊涛骇浪,接过孩子时,手指都在抖。
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扭动,那抹金黄的胎发和蓝色的眼睛,像两根针,
狠狠扎进他的心里。他没像其他父亲那样低头亲孩子的额头,也没对产床上的顾颖说一句话,
只是机械地吩咐助产士:“处理好脐带,抱去新生儿观察室。”顾颖的心沉了下去,
她喊了一声“程鹏”。可程鹏只是背对着她,脚步匆匆地跟着助产士走出了分娩室,
白大褂的下摆扫过门框,留下一阵冷风。三个小时后,顾颖被推出手术室,送到单人病房。
2麻药劲儿过了,腹部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可她更在意的是程鹏的态度——从分娩室出来后,他就没露面。只有护士来给她挂点滴,
说程医生在处理新生儿的“常规检查”。直到傍晚六点,程鹏才推门进来。他没穿白大褂,
换了件黑色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泛着青黑,显然是没休息。他走到病床边,没看顾颖,
目光落在旁边婴儿床里熟睡的孩子身上,眼神复杂得吓人。“那孩子,”他开口时,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怎么回事?”顾颖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怎么回事?
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忘了?”“我没忘。”程鹏猛地转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语气里的冰冷像刀子一样扎人,“顾颖,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孩子,真的是我的?
”顾颖的脸色瞬间白了:“程鹏你什么意思?不是你的是谁的?我们结婚两年,我除了你,
还接触过谁?”“接触过谁?”程鹏冷笑一声,伸手指向婴儿床,“你自己看!黄头发,
蓝眼睛!这是亚洲人能生出来的孩子吗?”“我是妇产科医生,我比你清楚遗传规律!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激动得胸口起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
跟哪个外国人?”“我没有!”顾颖气得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因为激动牵扯得更疼,
她伸手想去拉程鹏的手。却被他猛地甩开。“没有?”程鹏的眼神里满是厌恶,
“那这孩子怎么解释?顾颖,你真让我恶心。”顾颖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那个在她怀孕时半夜起来给她煮面、在她孕吐时拍着她后背安慰的男人,
此刻正用最恶毒的揣测,把她钉在“出轨”的耻辱柱上。“你不信我?
”顾颖的声音带着哭腔,“程鹏,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这么不信我?”“信你?
”程鹏指着孩子,“证据就躺在那儿,你让我怎么信你?”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
停下脚步,丢下一句冰冷的话:“我先搬去医院宿舍住,什么时候你想说实话了,再找我。
”门“砰”地一声关上,顾颖看着空荡荡的病房,
再看看婴儿床里熟睡的孩子——那孩子的眼缝又张开了些,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她伸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胎发,金黄的,软软的,可这触感却像烙铁一样,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不一样”的孩子?3程鹏真的搬去了医院宿舍。
顾颖出院那天,给他打电话,想让他来接自己和孩子,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程鹏的声音很不耐烦:“有事?”“我今天出院,你能来接我吗?”顾颖的声音放得很低,
带着一丝祈求。“没空,我要上手术。”程鹏说完就想挂电话。“程鹏!”顾颖急忙喊住他,
“孩子还没名字,你好歹给孩子起个名字吧?”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程鹏冰冷的声音:“一个野种,配得起我程家的名字吗?”“程鹏!
”顾颖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孩子?他是你的骨肉!”“我的骨肉?”程鹏嗤笑,
“顾颖,你少往我身上贴。”“我告诉你,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看着你我就觉得脏。
”电话被挂断,听筒里传来忙音。顾颖站在医院门口,抱着襁褓里的孩子,
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孩子的头发和眼睛,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她咬着牙,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她不能哭,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之后的一个月,
程鹏没回过一次家,没看过孩子一眼。顾颖一个人带孩子,白天要给孩子喂奶、换尿布,
晚上孩子哭闹,她常常整夜睡不好。有一次孩子发烧到39度,她抱着孩子去医院急诊,
正好碰到程鹏从诊室出来。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住他:“程鹏,孩子发烧了,
你快看看他!”程鹏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像是怕被她传染什么似的:“别碰我,
带着你的‘野种’离我远点。”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候诊的人听到。
那些异样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顾颖和孩子身上。顾颖的脸瞬间红了,又白了,她抱着孩子,
狼狈地转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孩子温热的襁褓上。孩子的“异常”外貌,
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在医院传开了。作为妇产科的“明星夫妻”,
顾颖和程鹏的事本就容易引人关注,如今出了这种“新鲜事”,
更是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顾颖休完产假回科室上班的第一天,刚走进护士站,
就听到张姐和几个年轻护士在小声议论。“哎,你们看顾颖,还敢来上班啊?”“可不是嘛,
听说程医生到现在都没回家,估计是真被绿了。”“那孩子我见过,黄头发蓝眼睛,
跟个洋娃娃似的,一看就不是程医生的种。”“程医生也够惨的,自己是妇产科医生,
老婆却给她戴绿帽子,还是个外国的,这脸丢大了。”“你们说,
顾颖是不是早就跟那个外国人勾搭上了?结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说不定啊,
你看她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这么会装……”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顾颖的耳朵里,
她攥着手里的治疗盘,指节都泛白了。张姐看到她进来,立刻闭了嘴。
其他护士也尴尬地散开,可那些眼神里的嘲讽和鄙夷,却让顾颖浑身不自在。
更让她难堪的是,有一次她推着治疗车去病房,路过医生办公室,
正好听到李主任在跟程鹏谈话。“程鹏,你最近状态不对啊,好几台手术都差点出问题。
”“院里都在传你的事,对你影响不好。”“你要是实在处理不了,就先休个假,
调整调整状态。”程鹏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主任,我没事。那些流言都是假的,
我会处理好。”“处理好?”李主任叹了口气,“你老婆带着那个孩子来医院好几次了,
大家都看见了。”“程鹏,我知道你难受,但你是医生,得顾着自己的职业前途。
”“那个孩子……你真的确定是你的?”后面的话顾颖没再听,她推着治疗车,
脚步踉跄地回了护士站。趴在桌子上,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知道,这些流言像一张网,
把她和程鹏都困在了里面,而程鹏,在这张网里,越来越恨她。
4程鹏的父母是在孩子出生一个月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程母从邻居嘴里听到“程鹏媳妇生了个外国孩子”的闲话,气得立刻给程鹏打电话,
让他带顾颖和孩子回家。程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了趟家。那天顾颖也被程母叫了过去,
刚进门,程母就指着她怀里的孩子,脸色铁青地问:“顾颖,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长这样?”顾颖咬着唇,重复了无数遍的话再次出口:“妈,我不知道,
这真的是我和程鹏的孩子。”“你不知道?”程母冷笑一声,“你当我们老两口是傻子吗?
黄头发蓝眼睛,这是中国人的孩子?”“程鹏,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鹏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手里,声音沙哑:“妈,我怀疑她出轨了。”“什么?
”程母瞬间炸了,指着顾颖的鼻子就骂,“顾颖,你这个不守妇道的东西!
我们程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媳妇?”“你对得起程鹏吗?对得起我们程家吗?
”顾颖的眼泪掉了下来:“妈,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出轨!”“没有?那你解释解释这孩子!
”程母越骂越激动,“我告诉你,我们程家不能要你这样的媳妇,更不能要这个野种!
”“程鹏,听妈的,跟她离婚!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留恋!”程父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
这时才缓缓开口:“先别急着离婚。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别把话说死。”“程鹏,你是医生,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确定这孩子是不是你的?”“有。”顾颖立刻抬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亲子鉴定!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程鹏猛地抬头,看着顾颖,眼神复杂。
他其实也想过做鉴定,可他心里既害怕结果真的如他所想(孩子不是他的),
又害怕结果相反(孩子是他的,那他就真的错怪了顾颖)。
程母立刻反对:“做什么亲子鉴定?这孩子长这样,还用鉴定吗?肯定不是程家的种!
”“妈!”顾颖急了,“必须做!只有鉴定结果才能证明我的清白!”“程鹏,
你敢不敢跟我去做鉴定?”5程鹏看着顾颖眼里的倔强和委屈,心里动了一下。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做鉴定。”“如果结果证明孩子不是我的,
顾颖,我们立刻离婚。”顾颖看着他,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点了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