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晋升关键时,遭兄弟背刺,陈默沦为废人,家族竟让仇人顶替他的联姻资格,将他无情抛弃!
绝境中,他觉醒禁忌异能——【死亡预知】!
从此,所有敌人的杀招、命运的陷阱,在他眼中皆如透明棋局。
兄弟想夺他机缘?反手送他上路!世家太子视他为蝼蚁?预判其死局,借刀杀人!家族将他当弃子?他便以江南为棋盘,暗中掌控全局,成为无人敢惹的幕后之王!
当昔日的仇敌与轻视者们还在旧棋盘上争权夺利时,陈默已凭借预知死亡的能力,在这座都市的阴影里,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绝对秩序!
陈默被背叛了。
剧痛传来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还在噩梦中。
但脖颈处被利刃划开的灼痛感,以及体内疯狂奔涌、几乎要将每一寸经脉都撕裂的异能乱流,都在清晰地告诉他这是现实。
他最信任的兄弟赵凯,在他进行关键异能突破、心神完全沉浸在引导能量冲关的脆弱时刻,从背后,给了他致命的一下。
那不是意外,也不是失手。
陈默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赵凯贴近他背后时,那压低却冰冷刺骨的声音:“默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太多人的路……这位置,该换人坐坐了。”
那一击精准无比,切断了他正在全力运转的异能回路节点,如同在高速行驶的赛车引擎里扔进了一把沙子。
原本温顺流淌、即将冲破壁垒的能量,瞬间失去了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经脉像是被寸寸撕裂,丹田处的异能核心光芒急剧闪烁,明灭不定,最终黯淡下去,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濒临彻底崩溃。
他能感觉到,多年苦修凝聚的力量,正如同退潮般飞速流逝。
曾经充盈着澎湃力量的躯体,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虚弱和深入骨髓的剧痛。
视野模糊,耳边是能量暴走的嗡鸣和赵凯逐渐远去的、轻快的脚步声。
彻底失去意识前,陈默唯一的念头是:为什么?
当他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人已经躺在了家族医院最高规格的看护病房里。
昂贵的生命维持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冰冷的营养液通过静脉一点点注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
然而,这些都修复不了他那几乎碎掉的异能核心。
他成了一个半废人。
至少在异能者的世界里,是这样的定义。
身体无法动弹,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但听觉却异常敏锐。病房厚重的隔音门并未完全关严,门外压抑却清晰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情况就是这样,家主。陈默少爷的异能核心受损严重,现代医疗技术结合最好的恢复药剂,也只能勉强维持其不彻底碎裂,想要恢复以往的修为……希望渺茫。”
这是家族首席治疗师的声音,带着惋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
紧接着,是他父亲陈景山的声音,低沉,冷静,甚至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仿佛在讨论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也就是说,他已经废了。”
不是疑问,是陈述。
治疗师沉默了一下,算是默认。
“那么,‘**生物’那边的合作,不能再拖了。”
陈景山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们只认我们陈家的‘精神力共鸣’异能,这是合作协议的核心条款。联姻必须进行下去。”
陈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冷的海底。
林家大**林雪,正是“**生物”指定的联姻对象。
这门婚事,是陈家耗费无数心力才攀上的高枝,是家族未来战略的重要一环。而他陈默,原本是这盘棋上最关键的那颗棋子。
“可是,陈默少爷现在这样……”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是家族的一位长老。
“赵凯那孩子,虽然出身旁支,但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已是三阶巅峰,距离四阶也只差临门一脚。
更重要的是,他对家族,对您,一向恭敬有加。”陈景山打断了长老的话,语气平稳得可怕,“让他以陈默的身份,入赘林家,稳住这门婚事,是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门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陈默的心里。
他甚至能想象出父亲此刻的表情——眉头微蹙,眼神锐利,权衡利弊时惯有的那种冷酷。
“爸!是赵凯!是赵凯害的我!”一股腥甜涌上喉咙,陈默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挣扎着发出嘶吼。
声音沙哑破碎,在空旷的病房里显得微弱而绝望。
门外的交谈戛然而止。
几秒钟后,病房门被推开。
陈景山独自走了进来,步伐沉稳。
他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儿子,眼神复杂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古井无波,带着一家之主不容置疑的决断。
“小默,你醒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关切,“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但……认命吧。”
认命吧。轻飘飘的三个字,却如同最终判决。
“家族需要这个位置,需要‘**生物’的合作。
这关乎整个陈家的未来,不是你我个人的恩怨情仇能够左右的。”陈景山的语气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你好好养病,不要多想。家族……会养你一辈子的。”
“养我一辈子?”陈默看着父亲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看着他那双曾经对自己寄予厚望、此刻却只剩下权衡与冷漠的眼睛,绝望地笑了。
笑声牵扯着体内的伤势,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但他却停不下来。
原来,在家族利益面前,所谓的父子亲情,所谓的嫡子身份,所谓的多年栽培,都如此不堪一击。
他就像一颗被榨干了最后价值的棋子,如今成了碍眼的废子,可以被随时丢弃,甚至由他最亲的人,亲手将他最后一点尊严和希望都碾碎。
陈景山似乎不愿再多看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皱了皱眉,沉声道:“好好休息,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病房,没有丝毫留恋。
沉重的房门再次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仿佛隔绝了陈默与这个家族最后的联系。
重伤和极致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意识昏沉间,他仿佛坠入了一个无比漆黑、无比冰冷的深渊。就在这绝望的深渊底部,一些光怪陆离、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真实感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真实到每一个细节都刻骨铭心的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