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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温书昀啜泣着开口:“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杏仁过敏,也没想过要把你害成这样。”
他依赖地拽着周舒晚的衣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你也不要怪姐姐,她只是不想让我难过,还有爸......你太久没回家,他不是故意忘记你过敏的。”
他每说一个字,就在温时谦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上戳上一刀。
温时谦嗤笑一声,没来得及开口,周舒晚就已经轻拍着温书昀的后背安抚:“是他自己心思别扭,不肯说过敏,不关你的事。”
三言两语,就将过错全部推到了温时谦身上。
可是她分明知道,他对杏仁过敏。
温时谦握着水杯的手有些发颤,眼前被热气熏得模糊。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眸光已然变得冰冷:“滚。”
温书昀愣了一瞬。
温时谦将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滚!”
温书昀显然没想到他一点情面都不留,眼圈一红,哭着跑了出去。
周舒晚冷冷瞥他一眼:“别太过分。”
说罢,她没再理会温时谦,抬脚追了出去。
温时谦盯着她的背影,讽刺地勾起唇角。
此后的几天,像是为了惩罚温时谦的不识好歹,周舒晚一次都没有再来过。
她以为温时谦会像以前冷战一样,绷不住主动去找她承认错误,两人纠缠一番,此事就算翻篇。
但温时谦连一块信息都没有发给过她,独自检查,独自照顾自己。
直到出院那天,温时谦一出住院楼,就看到周舒晚的车停在门口。
他脚步一顿,想要装作没有看到,绕路走开。
周舒晚早已经看到了他,像是失去耐心般,按了两下喇叭。
温时谦只当没有听到,闷头往前走。
可周舒晚较劲似的跟了上来。
眼见着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温时谦咬了咬牙,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上车,周舒晚就扔给他一本拍卖手册:“看看。”
温时谦垂眸,一时间有些晃神。
每次冷战结束,周舒晚都会带他去拍卖会。
凡是他多看一眼的,周舒晚都会点天灯拍下。
久而久之,这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
那时的温时谦只觉得周舒晚低头的表现,嘴上说她老土,心里却很甜蜜。
可现在想想,周舒晚只不过是把他当一只可以拿钱哄好的金丝雀而已。
温时谦思绪回笼,将手册推了回去:“不用。”
他已经拿回了股权,并不缺这点钱。
也不想再被周舒晚用钱羞辱。
他刚拒绝,周舒晚便淡淡开口:“小昀因为你不原谅他一直心情不好,我想给他准备些惊喜。”
“正好你们兄弟的喜好差不多,你帮我选选。”
话落,温时谦攥紧拳头,心脏绞痛到难以呼吸。
周舒晚还真是懂得怎么诛他的心。
温时谦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你应该是找错人了。”
“温书昀的喜好跟我并不一样,他说喜欢,只不过是为了抢走我的东西。”
周舒晚瞥他一眼,似乎嘲讽地勾了下唇角:“谁敢抢你的东西。”
别人抢他件衣服都要闹翻天。
往常,听到她这么说,温时谦一定会将恼怒她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但是此刻,见她不信,温时谦只是靠在车窗上,闭眼假寐,没有再开口解释的意思。
因为在车上已经得知了来拍卖会的目的,温时谦也没客气。
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全部点头示意周舒晚拍下。
纠缠多年,他跟温书昀都很熟悉彼此的喜好。
所以他很期待看到,温书昀看到周舒晚送他的这些东西时,脸都气绿了还要咬牙说喜欢的神情。
拍卖会接近尾声时,周舒晚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